第七章 异国风情 第六十六回 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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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降龙与楚天野灌下一大口酒之后,脸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酒水的缘故,有些红晕,说道:“老夫很久没有这么痛快了,能与两代紫藤山庄庄主都是朋,真是让人感到兴奋,而且,每一代均是英雄了得。”
楚天野也是醉眼朦胧,说道:“小子也是十分的兴奋,在我的记忆里,从来没有爹和娘这两个人,即使在梦中出现,也是模糊至极,看不清什么样子。只知道我爹是大大的英雄,受到天下百姓的景仰,却不知我爹长什么样,是不是有些可笑?”
李降龙看着楚天野,说道:“一点都不可笑,因为你爹是个英雄,你也是个英雄,在你的身,我几乎可以看到你爹的影子。”
楚天野问道:“我与我爹长的是否很是相象?”
李降龙点头说道:“自是十分相象,不过相貌相象,我们不理会,你们父子最为相象的是那种睥睨天下的霸气,那种不容侵犯的威严,那种可以感染周围人的魄力,这才是最相象的。”
楚天野又饮下一大口,二十的斤的烈酒只剩下少许,问道:“那在你眼里,是我爹更英雄,还是我更英雄?”
李降龙想了一会,说道:“到目前为止,你爹比你较英雄,因为你爹是个成功的英雄,而你还没有成功。”
楚天野冷笑几声,说道:“成功的英雄?哼,一代天骄楚龙啸,最终落的个尸首全无,这叫英雄?这叫成功的英雄?”
李降龙正色说道:“成功并不是像你想象的做成天下的王,成功有许多的含义,你爹获得了全天下百姓的崇拜与景仰,受到所有江湖人的尊重,这就是成功,那金十三确是天下之王,可却是个失败者。”
楚天野又饮下一口,说道:“想要得到别人的尊重,还不简单,但要做天下的王却是难之又难,我爹他失败了,我,却不会失败,我要比我爹更强,我要做我爹没恩能够做成功的事情,我要让全世界都臣服在我楚天野的脚下,永世为臣。”
李降龙摇摇头,看着楚天野,说道:“你的想法太过偏激,想要称霸世界,没有错,可你的态度却错了。”
楚天野一拍草地,问道:“错了,我怎么错了?我如何错了?我是全天下的王,我永远都不会错。”说完,刚想再饮酒,手中的酒坛却应声而碎,里面的酒水和碎片洒满楚天野一脸一身,楚天野一醒。
李降龙没有说话,拿起自己的酒坛饮下,看着楚天野。
楚天野拍拍自己的脑袋,说道:“刚才小子一时失态,让前辈见笑了。”
李降龙露出一丝微笑,说道:“我能体会你现在的感受,你心里一直有东西堵在那里,却没有人诉说,因此很是难受,寻常时,你可以压抑,但有时却不受你的控制,若你相信老夫,你就告诉我,这样,你心里会好受些。”
楚天野擦擦脸的酒水,说道:“前辈看的很准,小子是有些东西堵在心里。”停顿片刻,恢复一下自己的感情,接着说道:“小子在家中之时,尚没有什么感觉,但自从进入江湖以后,在我的身边发生了许多事情,有着许多的问题困扰着我。”
“有什么困扰,让老夫听听,看看老夫可否有何帮助?”
楚天野:“我始终不明白,为何我爹会死,为何我爹会死在‘蚀魂水’之下,为何我爹会死在关键的东贤山大战?即使是吴叔叔也不能回答。还有,我娘到底是谁,她为什么要丢下爹和我不管,为何在我二十一岁之时,还从来没有见过我娘一面?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降龙叹了口气,这些问题,他也难以解答,只好说道:“你爹的问题,谁也不知道答案,而至于你娘,这里面牵扯着太多的问题,但并没有什么秘密可言,既然吴执事没有告诉你,自然有他的道理,这些问题,你早晚会弄明白的,不必急于一时。”
“我有时会感到我身的责任实在太重,压的我呼吸困难,我的所做所为,一切都必须要为这个责任而奋斗,这让感觉自己像的阴谋家,总在算计着别人。我不能与别人走的太近,因为那样有可能让我处于危险之中,我必须处处小心,防范着一切,包括我的自认为是朋的朋。”
李降龙正色说道:“我虽然知道你的感受肯定不好,但你要知道,你不是一般的江湖中人,你是楚家的后人,你是‘龙王’的儿子,你必须要承担起这个责任,无论它有多么的沉重。你是将来要做天下之王的人,这只是个开始,如果你不能克服这一点,你永远成就不了霸业。”

楚天野:“我希望自己是个成功者,我也坚信我是最后的成功者,但我只要一想,当我发动战争,会带来多大的杀戮,多少的无辜百姓会因此而丧命,又有多少军士因此而战死杀场,又有多少的黎民因此无家可归。而我,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李降龙声音变的温和,说道:“这些是不可避免的,自来战争都是如此,但以较小的伤亡换得更多的人谋得安定,这就是正确的,这就值得你去做。”
楚天野呼出一大口气,说道:“其实这一切,我都明白,我只是想说出来,现在舒服多了,不过,让前辈受苦了。”
李降龙笑了笑,说道:“我们是朋嘛,也是应该的,再说,能听到未来天下之王吐露心声,荣幸之至啊。”
两人笑了起来,李降龙将自己的酒坛递给楚天野,楚天野一饮而下,大呼痛快。
月色朦胧。
李降龙说道:“此时的你已经超过你爹当年这个年纪时的功力了,今年你应该是二十一岁?前途无量啊。”
楚天野说道:“当今武林可是群雄并起,‘后三十年十大高手’扬名四方,小子比之他们还差点?”
李降龙摇摇头,说道:“在数月之前,可以说你没有任何资格,不过,现在看来,这十大高手就该叫做十一大高手了。”
楚天野问道:“这是十大高手,前辈是否都曾见过?”
李降龙:“这十人中,老夫见过八位,海芜族赫连战、胡族拓拔颜回,老夫并没有得见,不过,比之其他八位,绝对不弱。”
楚天野点头说道:“小子见过这十人中的五位,分别是裂马刀满风雪、冥国三王子冥崖、夏国王子黄元昊、献王拔野煌、赵国大将钟震。而且小子曾在九城与满风雪比试过一番,在济州城外也与黄元昊交过手。对黄元昊并没有太深的印象,但对满风雪却是有着非常深的印象,因为小子曾经以为自己可以击败他,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李降龙:“这十人之中,除了金枫之外,其他人之间的差距仅在毫厘之间,没有人有把握可击败对方。”
楚天野问道:“金枫到底是何等英雄,能得到诸多人的看重?”
李降龙突然看向楚天野,说道:“其实,金枫与你还有许多的相象之处。”
楚天野愕然问道:“与我相似?”
李降龙点点头,说道:“的确有着太多的相似,老夫一生阅人无数,能得到老夫推崇的没有几个人,而金枫与楚老弟都在其中。你们两人有一个最大的相同之处,就是那种足以睥睨天下的霸气,而且举世无双。”
楚天野心中想到,都已经有两个了,还天下无双?
李降龙此时脸的笑容有些神秘的色彩,说道:“待你见到金枫之后,你会发现他不仅是只有一把莫问剑,他的轻功绝对不在你之下,而且,他的掌法也不次于你的‘太虚手’,你要特别注意的是他的剑法。”
楚天野问道:“他剑法有何特别之处?”
李降龙轻声说道:“莫回首,忆前生,往日情,今几剩,灿烂生,辉煌故,追浮云,问沧海。其中奥妙要靠你自己去挖掘。”
楚天野将李降龙刚说出的那句话重复了一遍,说道:“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李降龙又是那种微笑,说道:“我说过的,其中的奥妙需要你自己去挖掘,还是跟你透露一点,他与你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楚天野眉头紧皱,思考着李降龙刚才这句话,李降龙看似不想留给楚天野太多的思考时间,说道:“你已与魔宗圣女离烟交手数次,你可看出些什么?”
楚天野摇摇头,说道:“小子根本看不透离烟到底想的什么,也不知道她有何目的,只知道一点,她非常强,非常高明,高明到让小子不想与她为敌。”
李降龙露出惊讶之色,问道:“她竟然有如此之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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