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星星之火足燎原,百变之人可翻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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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的冬季寒冷无比,风中夹杂着雨。那雨点砸在脸上都觉得有点疼,那风也是无孔不入,嗖嗖嗖的直往人脖子里钻,让外出的行人格外的难受。劈哩啪啦的雨声还让人平添一丝的烦躁感。
此刻的卫山正拨弄着火盆里的炭堆,想把房子里的温度再弄高些。而房屋内纹丝不动立着二人,分别是德楞泰及赛冲阿,他们已被卫山从兔耳山召至身边听候调遣,兔耳山则全权交由刘翼负责并留下天黄旗协助防守。
卫山被火光照红了半边脸,他有点出神地想着事,似乎忘掉了一切事情,而其他二人也不敢打扰,都静静地等候着他开口。
卫山终于丢掉抓于手中用来拨炭火的长木棍,离开火盆走到二人跟前,若有所思地询问道,
“你们觉得是马上攻打诸罗好呀还是等上几天再说?”
此时的局面对顺天朝来说局势大优。义旗一起,各地受压迫的民众纷纷从四面八方云集而来,短短四日,从起初的三千人暴涨至三万人并且还有持续增加的趋势。基于林爽文对卫山的信任,目前顺天朝的所有兵马皆在其掌控之中,而一切攻击计划也都由他规划出来后再付诸实施。
卫山不失时机地把德楞泰、额勒登保、赛冲阿都分别塞入顺天朝中,各自领着已经扩充为三千兵马的天蓝、天红、天白三旗,成为卫山的左右护卫大将军。
现在的形势是卫山的中军正面对着诸罗城,左边是王作的八千人队,右边是王芬的八千人队。至于另外一个重要军事要镇淡水城,林爽文亲点林泮、林领、林水返三人率八千兵马前去攻打。
诸罗为府治之右臂,财赋之区也。诸罗若破则府城垂危,柴大纪不得不亲自领兵抵达诸罗进行防御,约摸清兵人数在三千左右,另一方面林爽文也特别的重视,特意指派卫山亲自出马,率领二王及近二万兵马倾巢出动,决意要打通通往府城的必经要道,鼓舞士气。
诸罗城墙在卫山自己任内进行了加固,若是强行攻打,恐怕伤亡颇大,容易折损了士气。再加上顺天朝的兵俱是农民出身,别看他们人数众多,可真叫他们拿起兵器与正规军打仗,顺风的时候还行,一旦遇到稍微抵抗时就容易崩盘。
是攻是守让卫山有些困扰。
二人也已料到卫山可能会问到这个问题,故早就商量好了,由德愣泰答道,
“大人,攻击诸罗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虽然这兵员的素质极其糟糕,可还是能利用人数众多的这一优势。”
“怎么说?”卫山眯着眼问道。
“柴大纪素来胆小怕事,虽然亲自领兵前来诸罗防御,可其内心却是惶惶不安。听眼线来报,其早在诸罗南门安排好数十匹快马,一旦战事不利就随时弃城逃回府城。
我们大可让探子在城内散布谣言,说此次攻城之兵有五万之多,先摧垮其坚守之意。而后再给他摆个疑兵之阵,在靠近诸罗城的山头上遍插旗帜,进行攻城的士兵也让他们每人带上两面旗帜,这样一来,一旦柴大纪看到这漫山遍野都是兵的景象,肯定吓得三魂出窍,屁滚尿流而逃。”说到此,额勒登保不由得自己都发笑了。
对于柴大纪这个人,卫山一到台湾便让人收集他的资料。根据得来情报的分析,姓柴的贪得无厌又带兵无方。一旦战争爆发,很有可能如额勒登保所言,被己方气势所夺而发生弃城遁走的现象。
“你们再去查查,看看城中是否有对我们不利的因素。若没有,那就照珠轩所提的执行,明日正午三面围攻诸罗城,务必一战成功。”
德愣泰及赛冲阿走出之后卫山不自觉地打了个哈欠,人甚感疲劳,两个眼帘不住的往下垂。为了整个顺天朝初期发展,卫山这几日没少耗精力,往往每日只小睡四个时辰,其余时间都花在撰写顺天朝律典上。
清廷毕竟经过了百年的发展,政治制度完善,整部官僚机器运转起来相当的有效率。不像这顺天朝,大大小小的官员都是农民出身,啥规矩都不懂,下个简单的命令都要耗时无穷。
无规矩不成方圆,既然自己想把事情弄大,以引起清廷的关注,就必须下点功夫把顺天朝的每一方面都弄细致,律例、军规、行政等等都需尽快制订出来,好让它快速成长,直致清廷认定台湾出了个足以撼动它百年统治的另一个强力政权。
卫山拿起放置于桌上的四卷文宗,不由抚了再抚摸了再摸,开心地自言自语道,
“宝贝呀宝贝,此次举兵能否让乾隆老儿三日不能寐,而我又是否能官复原职东山再起可就全看你了。”
卫山唤进一名亲兵嘱咐道,
“你火速把此些物件传送到大元帅手中,跟他说明务必于明日内向全台湾公布,不得给耽误了。”
亲兵匆匆而出,卫山满意地爬到床上翘起二郎腿哼着小曲小憩片刻。人总不是铁作的,该休息时还是要休息的。
这四样东西可是耗尽卫山心血才写出来的,极有内涵。林爽文起义被镇压后虽遭清廷毁禁,可到了咸丰三年,太平军攻克南京后还是被卫山的义子马心怡全盘照搬过来,作为太平天国立国之根本来使用(马心怡之事迹详见《逆清》)。它们是:
一、奉天讨胡檄布四方谕,以反满兴汉为号召,提出汉人的江山汉人做。套用现在的话语便是大打民族主义牌,大汉明君将对满人格杀勿论。
二、顺天朝田亩制度,此乃重中之重。它宣布凡天下田,天下人同耕。要求根据新的原则,从新平分土地,并正式提出有田同耕,有饭同食,有衣同穿,有钱同使,无处不均匀,无人不饱暖的令人向往的口号。
这是卫山在福建因咏丹词案牵涉而坐牢的时候从同牢犯孙正那里学来的乌托邦思想借鉴而来的。
乌托邦思想中最能引人眼球的便是彻底废除了私有制,实行财产公有制,一切归全民所有。卫山本想在顺天朝田亩制度中再加入有妻同享的条例,可一想不大好。自己的老婆也要给别人用,绿帽子可要戴爽了。
反正只要能抓住农民迫切想要分得土地的愿望,随便写点虚无缥缈的檄文章篇,便能让老百姓蜂拥而来参加顺天朝大军。
内中又设立了圣库制度,一切缴获征收的金银钱粮以及私人财产均归圣库所有,个人不得私藏。而掌管圣库的又恰恰是我们这位毫无私心的顺天朝军师大元帅卫山。卫山留了个心眼在里头,掌管圣库的都是自己从台湾四旗军里抽调过来的,由自己直接指挥,在起义接近尾声的时候可以大捞一笔。
三、顺天朝乡官制度。高喊尊古的口号并依据据周礼的理想社会组织而创建基层政权,这容易拉拢一部分科举不如意的读书人加入到顺天朝政权中来。规定设军帅、师帅、旅帅、卒长、两司马等乡官,从管辖二十五户的两司马到管辖一万二千五百户的军帅止,整个金字塔形的政权机构得到确立。
四、顺天朝职官制度。以五大元帅共同议事的方式主持顺天朝的一切要务,若有分歧则最后由林爽文裁定。
五大元帅分别是顺天盟主大元帅林爽文,参议军师大元帅卫兴冕、无敌征北大元帅王作、腾龙平海大元帅王芬、洪号辅国大元帅庄大田。
顺天朝的政务官员以天、地、春、夏、秋、冬来分,分别有丞相、将军、指挥、朝仪、正吏五大等级,而每位大元帅则有私人属官‘检点’,以金、木、水、火、土排序。
为了防止日后清廷找自己麻烦,卫山随便编了个理由,说自己其实真名叫卫兴冕,卫九衡则是自己一个干爹,身为福建巡抚的卫山赐与自己的名。既然与清廷决裂,这卫九衡三字当绝不再用了。那一番意气凛然的模样,人见人敬,唬弄得林爽文差点要向卫山膜拜磕头了。其实也不由得林爽文不信,卫山在福州城与林爽文相遇之时,那副气派绝不是一个商人所应有的,而且神通广大,对衙门里的差役都不放在眼里。被卫山这么一解释,困惑于林爽文心头的一丝疑惑也消失掉了。
“咚!咚!咚!……”
在一阵急促的战鼓声敲响之后,早已整装待发多时的顺天朝数万大军开始整齐有序地向诸罗城推进,那黑压压的一大片望不到头的身影,着实让人感到相当的壮观。
正中央是卫山亲率的天蓝旗、天白旗,分为前中后三段长方形行进,相比王作与王芬两军可谓军势强悍。
前军为盾牌兵,两千顶高过人身的木制盾牌被整齐地竖立起来。中央是两千弓箭兵,箭均已搭上弦,瞄准着城头方向。最后方是两千长刀兵,准备爬梯而上冲击城墙守兵。
十二枝卫字大旗随风飘扬,威风凛凛,而中央的那杆绣有参议军师大元帅七个大字的红白色帅旗,也在缓慢向前移动,这标示着顺天朝攻击诸罗城的战役正式拉开战幕。
反观其他两支队伍,队形散乱不堪,犹如上街闲逛般,稀稀拉拉的,各自扛着锄头、木棍、杀猪刀等杂七杂八的兵刃,相互间交头接耳,人虽多却无序。
卫山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用手遮了遮阳光,叹了口气道,
“这天气真是如怀春的少女般多变,昨日还阴雨绵绵,今日就烈日当空。哎,希望今日之战能顺利一些。”
卫山又把手中的马鞭朝左右两边的友军指了指,没好气地对身边三员心腹说道,
“像这般乌合之众,怎能攻得下坚固无比的诸罗城?一旦我军六千人攻城失利,则整场战斗将会逆转,就算十万也枉然。我总算可以理解为何肥水之战东晋可以以少胜多了。”

没过多久,顺天朝的大军已经兵临城下,而城墙上却无任何的反应,守兵的踪影全然未见。德愣泰带着疑惑的神情望了几眼诸罗城,对卫山说道,
“大人,那柴大纪莫不成已然弃城遁走不成?”
“我想依柴大纪的才能,并无临危不乱的本事。我军已离诸罗城墙不足4米,一个冲锋即可抵达城下,守军此时还是无任何动静,这不像他的作风。我可以大胆判断,柴大纪已经远遁。”德愣泰肯定地说。
赛冲阿则手指远方高兴地大喊道,
“大人,诸罗城门已经被打开了,我方兵马冲入城中了。”
卫山定睛一看,可不是,顺天朝大军正源源不断地从南城门涌入。
“这姓柴的实在是大丢朝廷的脸面,有这么一个人在台湾当总兵,活该内乱不止。马上进城,可别让其他人乱开杀戒。”卫山一拍马,直朝南门冲去。毕竟诸罗城乃是自己苦心经营之地,岂容他人作贱!德愣泰等三人不敢怠慢,紧随其后而去。
王作及王芬两军的军纪相当糟糕,甫一入城,诸罗城中就有多处起火,许多百姓家门洞开,士兵们都在翻箱倒柜地寻找值钱财物。幸好诸罗城的百姓已大多数被转移走,损失不大。可卫山瞧在眼中还是非常不开心。他回身说道,
“你们都看看二王的手下是个什么素质?居然跟强盗一般行事。若以后都这样,那兵员是难以收到了,与清兵相比还不如。”
“要不要我们出面干涉?”额勒登保询问。
卫山冷笑道,
“当然要管。若是任他们自由行事,我看不出三个月,这顺天朝必将被灭,那我所有的计划都要功亏一篑了。
淳堂,你马上组织一支执法队,绕城一周,凡是遇到劫掠的士兵,即刻就地正法,勿需禀报于我。”
德愣泰大手朝后一挥,自有五百士兵出列跟随着他充当起执法队的任务来。
卫山进入县衙没多久,的椅子还没坐热,王芬及王作二人便冲了进来,他们每人手上提了两个当官的首级兴高采烈地来卫山处邀功请赏,人未到喊声先到,
“卫兄,我们两兄弟可杀了几个清妖,你看该如何赏赐我们呀?”随后把四个首级直接砸在卫山面前的桌案上。
卫山打量了一下这几个人,都认识,县丞董启埏,县尉唐镒、典史钟燕超、左营游击李中扬。自己领着老百姓撤出诸罗城时也曾要求他们随大部队一同撤离,可这几人死活不肯,说什么要与城共存亡,真是可惜了呀,都是些正直的官员。
望着这几个死不瞑目的首级,卫山惋惜地说道,
“其实只要抓住送进大牢即可,何必定要斩尽杀绝!”
“这些清妖的手下可是满脑子的愚忠,还未等我们来拿他们,居然都集体自杀了。不砍下他们的脑袋,我们这火可压不下来。”王芬恼恨地答道。
TMD,这些人还真会挑柿子捡软的捏,拿死人的脑袋邀功,卫山对二王的行为感到不屑,可暂时还不能拿他们怎样,毕竟这两个人都是林爽文的死党,比自己在林爽文面前更能说得上话。
诸罗县衙大堂内的平静并未维持多久,当一名二王手下匆匆而进附耳说了几句话后,王芬率先发难,他冲到桌前猛砸了一下桌面,怒气充充地睁大两个牛眼质问卫山道,
“姓卫的,你这是怎么一回事?刚进城就准备窝里斗了吗?”
卫山装出毫不知晓的模样,耸了耸肩无辜地反问道,
“发生了什么事?王兄你居然生这么大的气。”
“我的手下被你所派出的所谓执法队的人都杀了好几十号弟兄,你说该怎么办吧!”
“哦。原来是指这件事。人确实是我派出去的,怎么,有什么疑问吗?”卫山拉下脸不客气地反问。
“什么疑不疑问的,你根本就是在嫉妒我们俩兄弟先进了诸罗城抢了你的功劳,才在背后使坏。”王芬对卫山深受林爽文信任早有不满之意。
卫山不听则已,一听火冒三丈,他也怒目而视王芬骂道,
“你有没有头脑呀。你手下的兵像个兵吗?比起清妖来更加像土匪,刚进城便烧杀劫掠,无恶不作,老百姓们看了都心寒,今后还如何发动百姓们参加反清起义!你说我背后使坏也行,反正这兵痞子我是见一个杀一个!”
王芬被卫山猛数落了一通后,又见他如此果断刚毅,顿时哑口无言了。
王作比较能沉得住气,他出面当和事佬说道,
“卫兄,这事其实也怪不得我们兄弟俩个。我们顺天朝大肆扩军,凡是想加入的,我们都予以收容,自然在素质上就欠缺了点标准,不少地痞流氓也都趁机混了进来。再加上军务繁忙,我等兄弟也难以一一纠正,故才有今日之事发生。”
“不知者不罪,你等兄弟二人的难处我也是知晓的。顺天朝刚成立,政事繁多,也让你们忙得够呛。放心吧,这执法一事就由我全权主管了。”卫山也晓得得罪人太多并不是好事,于是就顺势下台阶说道。
二王与卫山也因此结下了仇怨,暗中时常与卫山较上劲,可卫山岂会怕了他们,反正他也没打算为所谓的顺天朝效忠。在二王离去不久,德愣泰便归来回报说此次执法队共斩杀入室抢劫者二百一十六人,犯三十六人。
卫山刚夸赞了德愣泰几句后,又有一名亲兵进来道,
“禀大人,这是鹿仔港急件。”
赛冲阿走前几步接过密封的信函转交给卫山并说道,
“大人,这鹿仔港方向由珠轩兄主导进攻,他的天红旗已于昨日傍晚便已进抵鹿仔港外围十里处。那里的守兵只有四百人不足,我想这次发来的信函应是报捷的吧。”
卫山看完之后露出一丝笑意,很满意地回答说道,
“确实如此。珠轩做事一向干练,此次夜袭鹿仔港,以损失了十八名将士的代价全歼守军四百人并斩杀领军的游击德隆阿,战果辉煌。”
“攻占鹿仔港其实也就是切断了台湾北路与福建的联系,实在是大快人心呀,也必让朝廷大为震撼。”德愣泰听后补充道。
卫山不再说话,他在额勒登保的来信中看到这么一行话,在港口中发现倭人的数艘船一并全部扣押,所有倭人都已被星夜送来诸罗城。
卫山有点疑惑,这倭国离台湾远得很,他们吃饱撑的没事干,来鹿仔港为啥?幸好这这么多的倭人里,有个中国翻译,盘问完后自然知晓其来意。
乾隆五十一年诸事纪(中)
七月初九日庚戌(8月2日)
增定武职官阶
二十一日壬戌(8月14日)
命厘正《明史纪事本末》清初山海关之战一节。乾隆帝以其记清兵入关乃称“吴三桂顿兵山海关,悉锐出击战,击杀数千人,大清兵绕至三桂之后,所向披靡,自成遁走”,似贼人之败于三桂,而非败于本朝“,是以令军机大臣将书中此节重新改正。
润七月初三日甲戌(8月26日)
以山东历城县发生斩绞重犯越狱事件,将按察使杨廷桦革职拿问,巡抚明兴交部严加议处。随命嗣后各省犯斩绞重犯俱收按察司监。
初九日庚辰(9月1日)
大学士伍弥泰病卒
本日,命谭尚忠为云南巡抚。
十九日庚寅(9月11日)
以革任两广总督富勒浑纵容家人婪索、且于公项银两先侵后吐,命拟斩候。富勒浑前经革职,交钦差大学士阿桂并案审理,续审出富勒浑兼署粤海关印务时勒令书役预缴银一万九千余两存于私宅,希图侵蚀,及长随殷士俊等赃私败露始奏请归公勒结存案。革任闽浙总督雅德徇私曲法,并不据实直陈近在邻省的富勒浑诸劣迹。阿桂将富勒浑、雅德分别定拟斩候具奏。至是,乾隆帝命将富勒浑依拟斩监候,秋后处决;雅德免其治罪,因富勒浑家产业已查抄,其名下应赔银两令雅德全数代赔。
二十日辛卯(9月12日)
直隶大名府八卦教头目段文经、徐克展聚众杀官起事,乾隆帝命直隶、河南、山东督抚协同剿办。
二十四日乙未(9月16日)
命和珅补授大学士华殿),管理户部事务;福康安补授吏部尚书,协办大学士,仍留陕甘总督任上,其吏部尚书事务由和珅兼管。
八月十六日丙辰(10月7日)
直隶总督刘峨折奏“秋审留禁司监人犯内有罪在不赦者,即于审录时先行剔去脚筋”,乾隆帝于该折朱批“览”字后,又面谕军机大臣:“既据刘峨具奏,应听该督自行办理,若将此折发抄,恐舆论又谓添出非刑,有碍政体,此折不必发抄。”。
十九日已未(10月10日)
命雅满泰前往西藏办事,更换留保住回京。原驻藏大臣庆麟领办事件,雅满泰协同办事。
九月初一日辛未(10月22日)
命将呈递《盐法策》的骆愉拿交刑部会同军机大臣审办。
初十日庚辰(10月31日)
自本日起,乾隆帝对本年度秋审官犯,服制重犯,以及各省情实罪犯依次作最后一次覆勘,至十月十三日结束。本年秋审共处决人犯七百一十八名,停决三百二十一名。
十七日丁亥(11月7日)
以勒保为山西巡抚。
十八日戊子(11月8日)
命福康安来京陛见,以永保署理陕甘总督,巴延三补授陕西巡抚。
二十一日辛卯(11月11日)
直隶巡抚刘峨以办理大名八卦教聚众反清一案种种错桀,情愿缴银三万两;又藩司梁肯堂请缴银二万两,呈请军机大臣转奏。
二十二日壬辰(11月12日)
本月十六日乾隆帝自避暑山庄回銮,至是还京师。本年木兰围猎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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