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姑姑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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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那你说说,哪儿错了?”
“我千不该万不该,为了想吞这套房子,把和陈晨的事情瞒到最后。顶 点 ”朱旭说着就低下了头:“但是,我也有我的苦衷的,其实我一直在夕颜和陈晨之间摇摆不定,我觉得我离不开夕颜,也一直不想要离开她。”
朱旭的话,如同一颗*,在我脑子里爆开。
我宁愿相信陈晨说的,他只是心软不找我摊牌,他只是因为看到我“害死”他们的孩子,而对我那么粗暴。
但是我绝对不愿意相信现在听到的,他只是为了想吞这套房子!
“朱旭,你是说你不分手,是为了不想把房子分给我?可是你和陈晨,不是在一起两年了吗?”我实在忍不住,回头去质问他:“如果你早说你爱上了别人,我会原谅你,我也不会和你一起买房,不会对你有幻想!”
“不是的夕颜,真的是去年,就是从我们那件事开始,我才和陈晨好上的。”
朱旭跟我诡辩说。
去年我陪他去应酬那事之后,他心里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痛快,是陈晨随时陪在他身边,开导他安慰他。
后来,他们酒后乱在一起。
年初的时候他想过要和陈晨做个了断,所以他才决定和我一起买房。
但是买完房,陈晨就怀孕了。
他们去产检的时候,被我姑姑抓了个现行,他也一再跟姑姑保证会和陈晨分手。
后来陈晨检查出来是个男孩,他妈妈干预说什么都不让他们分。
但是他要和我摊牌的话,房子就是个大问题,他拿不出那么多钱,也并不想给我一分钱。
所以那么一拖再拖,到了现在。
“姑姑,我知道都是我错,但是这其中很多事情,真的我也不想那么去做的。你想,如果房子我全部给了夕颜,我父母那边我该怎么去面对?他们都指望着我拿钱回去,指望着我光宗耀祖的。”
“事到如今,你说再多都没用!”姑姑声色凌厉地说:“转让合同在这儿,如果你不签字,我就只能约厉康来和你聊聊了。你要知道几个月前,他转给你的那笔钱,可是我帮忙操作的!”
“那笔钱......我已经寄回老家了。”朱旭垂着头,小声说:“现在我连工作都没了,我已经被逼得走投无路了,姑姑,如果你真的要这么做,我也不知道接下来,我会做出什么事情。”
我不会想到,朱旭背着我还有那么多的故事!
先是私下答应姑姑,会和陈晨分手。
再是答应陈晨会和我摊牌,然后答应陈厉康做上门女婿,寄给父母100万,在村里盖了一栋漂亮别墅。
让他们村子里的所有人都知道,朱旭在城里不仅有好工作,还开豪车找了个有钱的女朋友,现在又回家光宗耀祖挣够了颜面。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个男人那么龌蹉的,搞来了这些钱。
难怪,他会惧怕姑姑带他去见陈厉康。
“我给你一个月时间,要么卖房子要么写协议做公证!我可以和夕颜都装作从来不认识你,不会跟厉康说什么。”
“你也看到的,我是怎么让厉康亲眼看到她老婆孩子欺负我,他又是怎么替我出头的。所以我的局你不用怀疑!只要我任栗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姑姑回头,轻蔑地看着朱旭,说:“滚吧!”

今天......是姑姑的局?
所以那天陈晨把姑姑打晕去医院,昨天发现灌了胶水搬家,包括今天姑姑脸上的抓痕,这都不是姑姑因为爱而软弱?而是她根本就知道,陈厉康的前妻和女儿难对付,故意使出的苦肉计!
回去的路上我问姑姑:“姑姑,你是真的爱陈厉康吗?”
“爱,肯定的。”姑姑很坚定的点点头,说:“但是,爱也是要去争取的,如果我不主动争取,我会像其他爱过他的女人一样,得不到他还会遍体鳞伤。”
“夕颜,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人心险恶凡事你得多留个心眼,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应是姑姑最后一次这么帮你,以后遇到问题自己去面对处理,否则以后姑姑走了,你连处理问题的能力都没有。”
姑姑开着车,忽然跟我讲起了人生道理。
她说,她总是很努力的给我创造单纯的环境,不想我因为童年的阴影,而觉得世界是黑暗的。
但是她现在决定放手了,想要让我去感受这个世界的险恶。
哪怕是受伤,回家她帮我治疗。
她说,她始终比我年长,毕竟不能一辈子当我的保护伞......
**
傍晚六点,sanne的电话打过来,提醒我应该出门了。
我换上新买的连衣裙,米色蕾丝长袖长裙,低衬是肉色的。
姑姑说看起来隐约有些性感,临走时又给了我一个她的香奈儿包,让我搭配着更好些。
开的是姑姑的甲壳虫,到酒店时sanne站在门口接我:“任小姐,我可以上车,先跟你交代两句吗?”
“嗯。”
sanne坐到副驾驶,标准的ol范儿,打开她随手带着的笔记本,说:“任小姐,我先简单跟你说汇报下,上次姚总带您去医院的花销,以及您打碎那瓶酒的来源和价值。”
“好,你说。”我虽不知道sanne的意思,但必须装得镇定。
“之前在人民医院的花费是8630元,后来转到当地最好的私立医院,共计是21万5千元。这部分费用,全部是鲲远集团以公司的名义支付的。另外那瓶拉菲,是去年姚总拍卖会上竞拍得来,价值是45万。”
“这么多?”
“是的任小姐,这些都是有票据提供的。”sanne露出职业微笑:“合计是673630,零头抹去之后是67万3千。”
我后背阵阵发凉,没想到不知不觉的我欠了姚鲲远这么多钱!
最委屈的还是那瓶酒,明明是陈晨打碎的,可是偏偏他们进来的时候,就只有我一个人在包间!
“任小姐不用担心,我不是要你还这笔钱,而是......”sanne说到这儿,附在我耳边小了很长一段话。
我一听,连忙挥手:“不行,我不能这么做。”
“任小姐,你能拿出来这么多钱吗?另外,融亿集团的行贿的酒,还在你手上......”
sanne笑起来的样子,忽然让我有些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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