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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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他仍了手中的烟蒂,双手握着我地手臂。顶 点
依然是那种,能让我融化的眼神盯着我。
这么长时间以来,让我最最最最受不了的,就是姚鲲远这么看我。
每次他这么看着我的时侯,我都会思维错乱得,彻底忘掉他曾经对我的那些伤害。
心脏跳动加快,血液快速地往头顶涌。
在心底深处那个平日里,都感受不到的地方,好似有根神经在被莫名的东西,撩拨着颤抖和悸动。
所有的理智都会全部被打败,沙哑而又温柔还夹着些许无奈的语气,“夕颜,你难道都看不出来,这份协议是真的在保护你吗?”
我本以为,姚鲲远憋了那么半天,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没想到他依然还较着劲儿,说是为了我好。
刚刚消失的理智即刻就回来了,冷笑着推开他握着我的手臂:“姚总你可别说得不那么伟大,这份协议何尝又不是为了你好的?真的签下来,以后姑姑要是真火了,不管她愿不愿意继续画,你们有的是办法追着这颗摇钱树,逼她把你们赚钱!”
虽然我不学画画,也不懂他们版权运作的事。
倒是这些年跟着姑姑耳闻目染,也听她早年间偶而说起过她某个朋友,在自由身的时侯创作的作品,和签订公司以后创作的商品之间的区别。
我不是特别听得懂,倒是也知道对于画家来说,作品和商品的区别。
姑姑常说,她即便没有太多的钱但是很快乐。
那是因为她每次作画,都是在快乐地创作她想要创作的作品。
所以她不会为了钱去签公司,也不会让自己的创作,变成那些为了去附和市场而庸俗的商品。
她和鲲鹏集团签订画展协议的时侯,正是她觉得爱上陈厉康的时侯,她想要和陈厉康在一起的先决条件,就是要为了爱去过上庸俗的生活。
庸俗的生活,就不免需要钱。
忘了是什么时侯,我听到姑姑提起过,陈厉康为了和她在一起很有可能净身出户。
所以,她是需要钱的。
所以,她是为了爱颠覆了自己曾经的信仰,把作品变成了她向来都鄙视的商品。
所以,她和陈厉康去美国,去得那么义无反顾。
所以,她会把所有的心血都全权交给我,再不想来干预半点。
大概也是因为,她不想要再去直视曾经的那些心血,被姚鲲远和sanne这样的商人,去炒作和哄抬高价的过程吧。
我不是很懂,但我大概能够理解。
也是因为我半懂不懂姑姑的那份坚持,才会在签订协议这件事上如此犹豫。
“夕颜你来坐下,听我跟你说。”姚鲲远难得地有耐心,抓住我的手臂让我做在他身边的椅子上。
他也坐下,把椅子转过来面对着我,又点了支烟夹在手里。
挥舞着手势像是在做精彩的演讲:“我先跟你假设下,如果这份协议你不跟我签订,画展和拍卖会如期举行,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啊!”
我侧头,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画展首先是在鄞州举办,目前三天的门票已经销售一空,接下来是金洲,门票预订我依然能够想象会有多火爆,再之后还有全国性的展览。你应该很清楚的是,这跟你姑姑的名气没有任何关系,都是我们公司运作的效果,对吧?”

如果鄞州三天的门票真的销售一空的话,我不得不承认他说的事实。
点头应允:“是。”
“好,7月底全国展览结束以后,就门票的销售额也已经足够我们收回所有的成本!当然,还会有盈利的,这部分在之前的协议中已经做出说明,公司和任栗对这部分收入是46分,保守估计任栗这边能拿到小100万。”
小100万。
这个数字倒是如同鸡血,让我有些膨胀。
要知道之前,我帮姑姑处理给舒律师的那些画也有不少的,加起来也就那么十来万。
现在这些作品变成商品以后,还没有进行拍卖,就单单是门票的收入,姑姑拿4成就能有小一百万!
站在商业运作的角都,这怎么不是算是成功?
“嗯?”
“这只是门票收入,后期拍卖的话,项目部那边核算最少的收入,应该是在千万以上!如果当天效果更好,甚至还会翻倍!”姚鲲远的脸上不自觉地,表现出成功后的得意,“你想,现代画市场上,有几个画家能够做到这样的规模?”
千万......甚至会翻倍......
这个数字,是我从来都不曾去想过的。
毕竟我这个曾经拿死工资,现在做早教和幼儿园也才刚起步的人,对钱的概念都停留在几十百万的这个概念上。
如果不是姚鲲远跟我说,我依然会觉得姑姑的画展,最后拍卖也不过就是百万的事。
没曾想,竟然可以达到千万!
不禁有些心动:“真可以这么多?”
“你觉得如果没有这么多,我会投入这么多人力物力,去做这件事?可行性报告都是专业人士做的,我们也是经过充分的市场调研,和前期准备铺垫,我和我的公司团队,从来都不会去打没有准备的战!”
“这个我承认,所以你放弃了融亿错过了春雨。”
“呵呵。”姚鲲远并不以为然,说:“没有必赢的战我是不会去打的。”
我微微一笑,倒是没有再去接话。
姚坤鹏曾经就跟我说过,姚鲲远是个敏感多疑和阴险狡诈的人,他在考察项目的时侯会去注意到各种可能性,一旦确定的项目又会用尽手段去达成。
关于这点,在认识他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倒是深有感触。
若不是他对我的多疑,我和他也不会有后来的,那么多千丝万缕的联系。
说起,都是孽缘!
“单凭我现在跟你说的这些数据,你可以想象等到拍卖会结束以后,任栗在画坛会是什么地位?炙手可热的新锐画家啊!一个画家一旦被炒作成了可以创造无限价值的人才,你觉得市场和资本都是傻子?不会去追?”
姚鲲远接连几个问题抛过来,不等我回复又接着说:“但是她人呢?在哪儿呢?现在所有画展的版权,是谁在帮她代理呢?资本看到利益是会无孔不入的,会想方设法去美国找任栗,当然也会想方设法来找你。”
说到这,姚鲲远留意观察着我的表情。
大概过了半分钟,才缓缓地说:“任栗走的时侯不是说,她不想要再有人去打扰她了吗?而你,确定能有那么个能力,在处理你启点的各项事务之前,再去招架得住那么多人的打扰?既然不能,为什么不能签订协议,让我们公司来做你的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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