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天道夫如何 原涉人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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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戈远一戟刺出,那长袍冠带的中原人也不见惊慌。眼见长戟堪堪刺到他门面,那人也只是嘴角微微淡笑。杨戈远心下疑虑,不禁将手上的力道小了一些,心里感觉会有人在他的身边。
果然,那人身后转出一条大汉来,只见一道绚丽之极的寒芒,带着漫天的杀气向着杨戈远的头顶罩到,那凛然的寒气和强劲的利芒,直将杨戈远一头长发激荡开来,压的他头皮一阵发紧。
抬头看处,见是一把长柄大刀,那把刀之人人气势沉稳力道雄厚,杨戈远不敢大意,眨眼之间不及细看刀主人的样子,当下舍了长袍冠带者便向着那径奔头顶而来的道光挺戟便迎了上去。众人只听一声巨响,两般兵器便毫无花俏地撞在了一起。巨声如雷般扩散开来,直震得众人耳鼓嗡嗡作响。杨戈远只觉双臂发麻,两只手隐隐感觉到了阵痛的味道。
这一对撞,两人受力各自退后几步,相视对方尽皆骇然。那人也觉气血上涌双臂发颤,慌忙一口气将翻腾的内俯强自压住,暗暗叫道:“这少年怎生这般力气?怕是比我双臂力气还要高上不止一筹!”
那长袍冠带中原人也愣住,心下叫道:“怎么可能?这韩虎乃是军中一等一的好汉子,原只道这一道下去,姓杨的小童子不死也得身受重伤,现在看来,反倒是韩虎吃亏大了些子?”达格也是心中惊讶之极,暗道:“刚才那一刀,要我接着的话,最好不过两败俱伤罢了,杨兄弟怎么还能给暗伤了这大汉?”一时间众人抱了千般心思,更莫说那帮北羌部众北胡武士以及一众中原人的随从。
半晌,那大汉忽然高声怒吼一声,呐喊着挥刀再向杨戈远头顶斩下,惨淡的日头照映着华丽耀眼的刀光,将众人的眼睛迷离住了,一时间竟都眯起了眼睛,似不能再看那刀光一眼。
杨戈远尚未细看那大汉,他全力施为下的一刀便再直劈过来。杨戈远心下只觉这一刀犹如怒涛拍案一般,隐隐似乎看到了愤怒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拍击过来,刀势中那种一往无前的气机似乎要冲开前面一切阻挡自己奔涌的阻碍,经过了一会儿的酝酿便在一瞬间积蓄了庞大的力量,披天盖地地杀将过来。
杨戈远心下凝重,眼光只瞄着那刀的走势,窥准了刀临身前的一刹那,他便将长戟奋力横起,将血化白膏练提到了全身经络,要迎接这开天辟地一般的一刀。
只听得“当”的一声巨响,两般兵器再次碰撞到了一起,众人再次掩耳不及之时,两人已是迅若闪电疾雷交手数次。这几下交手,都是大汉挥刀直劈,杨戈远奋力横栏,谁也没有花俏招数交手。大汉力大势沉,杨戈远机力强横,谁也没有奈何得了谁。杨戈远心下暗道:“要是能够完全运用血化白膏练的八体之机,只消一个回合便可磕飞这汉子的长刀,可惜现在只能用十之二三!”
他心下这般想着,手上也不慢,一招横封之后,大声喝道:“且吃我好杀!”抡起长戟当头照着大汉便砸下。大汉见得他长戟砸来,沉沉稳稳便似月华泄地长河奔流,虽无风雷贯耳之声响,但自己头顶的空气恰似抽空了一般,心头压抑的难受之极。
当时心下不敢丝毫大意,凝神屏气双臂上扬,要硬生生受了这五岳压顶的一击。一声响,大汉足下陷进坚硬的土地,他耳鼓便似给人狠狠打击一下,嗡嗡作响不止。杨戈远看得清楚,只见他双手青筋暴起,双臂肌肉鼓鼓而动,似乎要将那两条袖子生生涨裂开来,心下恍然道:“他的运气之法,显然是比不上这血化白膏练的。但他身体强健天下无比,内外兼修之下,力量自是大得出奇!看来,以后要好好打熬筋骨,这血化白膏练方可更近一层。娘教我学习剑法的时候就说过,人的身体乃是根本,就如同树木之于根系、大河之于源头,修炼身体,乃是决定武功修为的基础。要是我日后有了这汉子一般强横天下的体质,败尽天下英雄也不是不能想象!再说要纵横战场,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性命有忧,强横的身子,才是安身立命最根本的保证!”
他心下虽然这般想着,手上也不停歇,一下紧接一下的重击,劈波斩浪一般都狠狠击中大汉手中的长刀,生生将大汉整个双足都钉入土中。待到他想过来时,看到大汉额头上大汗涔涔而下,而大汉自己则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双臂扬起只顾将越来越重越来越快的直斩都接了下来。
杨戈远见得大汉怒目突睛,显是在苦苦支撑,但又见他神色坚定一脸坚决,心下也暗暗佩服他的决心,便硬生生将眼看要将大汉击成重伤的一个直劈停了下来,向后跃开几步倒拖铁戟,微笑看着大汉愕然的眼神。
大汉忽觉压抑的气势一销,双臂上传来的麻木和阵痛正在慢慢消失,而且那恐怖之极的直劈再也没有降临,本准备接受重伤结果的心思也慢慢消了下去。他心下愕然,抬起头便疑问地向着杨戈远看去。
杨戈远微微一笑,向他点点头。大汉怒道:“难道你是在可怜我么?莫如杀了我好了!”杨戈远笑道:“你武功很好啊,我杀不了你!你歇歇,咱们再比过如何?”大汉脸上怒气难消,大声道:“你武艺比我要好多了,要杀我不过抬手之间。你说这话,可是折辱我么?”杨戈远眨眨眼睛,说道:“我有么?刚才比试,不过我的力气比你大了些而已啊。你的招数,一定比我精妙,对不对?”大汉低头想想,抬头说道:“咱们没比过,我不知道!你力气那么大,是怎么来的?”杨戈远将手中长戟插在地上,拍拍手蹦跳着上前几步,仰头看着大汉道:“我练的心法可能好一点,自然蛮力也就比你好一点点啦!”
他毫不设防的上前和大汉说话,一霎间达格等人捏了一把汗,飞狐将手中精铁长枪紧紧握起,眼看情景不好,便要飞身上前扑救。那北胡人细长双眼精光一闪,便暗示手下人要上前趁机杀了杨戈远。北羌有眼尖的部众,看到杨戈远和飞狐是同达格等人一起回来的,便明白是他们首领的客人,现下看到北胡人蠢蠢欲动,便分出几个挺刀上前,一起将北胡武士挡在了杨戈远远处。
那大汉看到北胡人的动静怒视一眼,重重哼了一声,拔足便要挥刀杀去。杨戈远拉住他手腕,笑道:“左右几个蠢人,不值发火!咱们说话,不用管他们啦!”北胡那首领闻言大怒,但又见得袭击无望,便冷下脸来,叫自己手下退后。北羌几个好汉见势也便后退几步,但牢牢监视著北胡人的动静。
那大汉转头看着杨戈远,忽然喝道:“你这少年,难道不怕我趁机杀了你么?”杨戈远嘻嘻一笑,道:“这话你自己相信么?”大汉一愣,半晌叹道:“是啊,谁人心对这样一个少年下手暗害啊?不过,小兄弟,若是到了战场之上,万万不可如此放心敌人!战场之上,没有应不应该,只有不择手段,若是机会好的话,纵然明知卑鄙也要杀掉对手的!”
杨戈远听他说话声音低沉,自有一股惆怅在里面,便笑道:“若是我将来上了战场,为了战胜对手,万般计谋自是会用的!但交手之后,说什么也不会在人家好意来我军中的时候趁机暗下杀手!战场是咱们好男儿抛头颅洒热血的豪情场地,纵是生死对手,也不能失了咱们好男儿的光明慷慨!堂堂正正,方能活的痛快淋漓。要是一生算计,那活着有什么意思?!该算计的时候,大家想破脑袋拼命算计,谁也怨不得谁!但人总要有慷慨任侠的情怀,方能纵横天地呢!这位大哥你说是也不是?”

大汉听他说完,脸上一阵怪异地神色,忽而大声笑道:“是极是极,咱们好男儿一生一世,总不能魑魅魍魉地活着。倘若对手算计咱们,咱们怎么算计他都不是阴谋诡计了;但对手若是个慷慨磊落的好汉子,咱们就不能一直算计人家不停!不过,这世上好汉子总是越来越多了!”到了最后,声音便低沉了下去。
杨戈远笑道:“且不管了,咱们先痛痛快快再来打一回,好不好?”大汉大声笑道:“好极好极,我姓韩,匪字一个虎字,今后你要记好了!”杨戈远笑道:“好,我记住啦!韩虎韩大哥!我叫杨戈远,韩大哥也莫要忘记了!”大汉哈哈笑道:“这么一个慷慨豪侠的消兄弟,韩某怎生忘得了?你便去绰起铁戟,咱们比划过!”杨戈远应了一声,回头便去拿戟。看着他的背影,韩虎双目迷蒙,心中一时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杨戈远绰起铁戟,见韩虎双目迷蒙神有所思,当下笑道:“韩大哥莫要走神啦!”韩虎吃他一笑,蓦然回过神来,呵呵笑道:“好,开始吧!”
两人再次交手战作一起,却也再不是如同方才直下直上的硬碰硬,只是各展精妙招数,直将两般兵器耍的水泼不进一般。韩虎的大刀,到底还是战场厮杀的模样,横砍直劈犹如羚羊挂角,一把刀直似水华流动,滔滔不绝。杨戈远招数更加精妙了一筹,他双手间翩翩连贯,只容众人看见那戟尖颤颤悠悠,玉树琼花一般纷纷绵绵扬扬洒洒,快如闪电一般的出手那里能容众人瞧个分明。
只是杨戈远现下心中发苦,只觉自己的招数简直生涩之极,每一出手,便觉铁戟如同给空气阻挡着一般,心中无端生出诸般焦躁。好在他血化白膏练功法强横,招数也精妙,现下也不至于迅速落败。只是他心中明白,以后若是对上沙场将军,恐怕别人不能杀了自己,自己反倒给自己心中越来越强烈的生涩感觉给压抑死。杨戈远努力要融会贯通心中的戟法,八体之机轮回如飞,但却不能有丝毫进展。一会之后,他双目紧盯着晃悠颤动的戟尖,眼看就要自己陷落进去,众人惊声叫了出来。
韩虎和他交手,自是看的清楚,感受明白。待见杨戈远要陷入自己的心魔之中,急忙长刀上扬,磕在了他的戟身上,将铁戟荡了开来。杨戈远受力之下轰然醒来,回想起刚才的心魔入侵,霎时间冷汗直流。
正在他怔怔发呆时候,忽然耳边听得韩虎说道:“杨兄弟,你的戟法精妙之极天下少有,运力心法也独步天下,只是你太过拘泥了!”杨戈远不解,抬头望向他。
韩虎心内暗暗一叹,道:“终究还是个孩子啊!”凝神说道:“你想想,刚才你刺向我胸前的六朵戟花,若是刺向我的下盘,那样我能躲闪的开么?还有你运力将戟刺向我左边胸膛的那一招,若是刺向我心口,或者突然再次运力转向我的右边胸膛,若是两军阵前,我岂不是要立时毙命?杨兄弟,内力心法我也习练,虽强劲不能比的你的心法,但运用上面,我却比你颇得精妙。以你独步天下的心法,加上你精妙绝伦的戟法,要是用的好的话,日后成就必定前无古人后鲜来者!”
杨戈远说道:“请韩大哥指教!”韩虎揽着他肩膀,说道:“我自小没习过武艺,只一点运气心法苦苦习练。现下能名震三军,不是我的武艺多么精妙,也不是内力多么强横,只是我能很好地将内力运用在千军万马之中生死之间学来的招数之上而已!我听说江湖人比武,比拼的是内力和招数的强大和精妙,他们力量能够移山倒海,招数能够千变万化,端的厉害无比。但若是说起真正的厮杀拼命,还是久经沙场的将士最有感触。上了战场的人,能够活下来的,都有一点运用内力的诀窍和几招自己拿手的招式。他们往往能够在与敌交手的时候窥得敌人的出招意图,然后判断自己是一往无前的搏杀还是运力变化招数走向的灵巧。即使一旦判断错误了,他们也能够及时的变招回救。这里面,判断功夫杨兄弟自是好的很,但这变招,呵呵,说起来也是江湖人忌讳的呢!”杨戈远撇撇嘴,说道:“不思变则技穷!”
韩虎呵呵一笑,接着说道:“你想想啊,既然你能够运力让兵器弯向右边,为什么不让它在弯向右边没有作用的时候弯向左边呢?为什么在一个招式就一定要攻击敌人的那个固定位置呢?明明你用一招长虹贯日能够最有效地刺杀敌人的下盘,为什么一定要去攻击敌人的面门呢?”杨戈远听到这儿,欣喜大声说道:“韩大哥的意思是说,内力的运用,不仅仅是像我这样用来加大力量加快速度,延长自己地持续作战时间,而且可以化作巧妙地力道用来控制兵器的攻击角度,是不是?”见得韩虎微笑点头,杨戈远便接着说道:“而且使用招数不可以就只能像江湖人那样,剑诀说要刺向哪里,手中的剑就只能刺向那里!兵器是死的,人才是活的,关键是人用兵器,不是兵器带人,怎么能够用的有效,就怎么用,是不是啊韩大哥?”
韩虎笑道:“对!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就是这样的!”杨戈远听完,呆呆思索不再说话,韩虎一笑,转身离开。
此时,北羌和北胡两个部族的人怒目相对已是良久,现下都各自冷哼一声,见得北羌人意志坚决要开战,北胡人便转身离去。那中原人见得如此,嘴角露出意思不为人觉察的笑容,向北羌众人点点头,抱拳一礼便也走开。
达格吩咐了众人准备开战事宜,见杨戈远还在时而皱眉苦思时而满脸笑容,便也不打扰,只静候一旁,等待杨戈远觉醒。
杨戈远脑中天翻地覆,直觉原来的武功理念全部混乱一片,便似漫天飞舞的雪花一般毫无章节,也毫无踪迹可寻。等到他整理顺序,将武功路数在心中重新走了一次,那想象的假想敌完全不能招架时候,才猛然发觉天色已经晚了。抬头间繁星满天,清冷冷的月牙儿冰玉做成一般镶嵌在空寂的天空,四野茫然毫无半点声息,只有星星点点的篝火,闪耀着弹汗山的味道。待看到身边达格飞狐和那帮北羌部众时候,杨戈远心下讶然,问道:“大伙儿一直站在这儿么?”
飞狐笑道:“达格大首领和大伙儿一直等少主从冥想中醒过来呢!”
杨戈远心下感动,团团行了一礼,道:“有劳大伙儿啦!”达格笑道:“北羌人闻知杨兄弟来帮咱们抵抗北胡,都想着要见一见这位汉人英雄呢!饿了吧?走,大帐里说话去!”
杨戈远谦声谦逊几句,与众人正要举步,脚步声起,大帐方向有北羌部众疾步赶来,看着众人,神色怪异地说道:“大周使者雒大人来访!”
众人闻言相顾愕然,都不知道这大周使者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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