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什么都不确定了。
电视荧幕喧哗热闹，快手却两眼发直心不在焉，他不耐烦地按着选台器，从一跳到一百，再倒着按回来。他不该这么心浮气躁的，但是，已经超过他们约定的时间雷神还没回来。他总是这样，做事最爱单枪匹马，打死也不肯多带一个手下。快手有时不免怀疑他请那些手下到底是充门面还是用来养老的。在他厌烦选台游戏索性关掉电视时，门被人撞开。
“回来就回来，何必弄出那么大噪音……”快手所有的话在看见雷神那副模样时全冻在嘴里，“该死！你挂彩了。”
雷飞一脚把门踹上。
他全身浴血，看起来好不骇人。
“你跟他们动手了？”这拼命三郎又莽撞行事了。
“被出卖了。”那线人是双面谍。
“那混蛋，该下十八层地狱！”
“他已经去了。”雷飞颓然地坐向沙发，“害我多浪费一颗子弹！”啐！
“那种人渣早死早超生，下辈子最好投胎做乌龟。”快手最恨墙头草，“对了，你伤到哪里？”
“被流弹划过，全是擦伤，药就没事了。”算他命大吧，能从拥兵自重的武器制造厂里全身而退。
“确定？”害他的心脏差点停摆。
“少娘儿们，晶晶呢？”雷飞动手脱掉那些沾血的衣服。
快手的呼吸一断：“对了！有件事必须跟你说。”
“说啊！”他连长裤都丢在一旁。
“李琳同意离婚，不过她开出的条件太离谱了。”那女人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雷飞掀眉，用眼眸询问。
“她要你名下四分之三不动产，五千万美金现金。”
“她还真开得了口。”雷飞不耻地笑，“给她吧！”
“你疯了！”快手瞪着有如怪物的雷神，只差没把眼珠瞪得掉下来。
“我很正常。”他直接走进浴室，不一会儿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速战速决，我已经不耐烦再陪她玩游戏，她要多少都给她。”
“你根本不是疯子，是白痴！谁会把银子白白送人的，何况还是那种女人，雷神，你到底对自己的财产有没有概念？”快手在外头吼叫。
浴室里没了声音，只剩哗哗的水声。
快手瞪着门一肚子气没处发泄。他要双手奉上自己的钱，教当他自己律师的脸往哪儿搁？
水声乍歇，雷飞淌着微湿的发出现。
“你要去哪里？”快手敏感地拦住他。
雷飞绕过快手：“休息啊，笨蛋，你以为我在自己家是要干什么？”
“等一等，我们的事还没谈完。”他坚持地抵着房门不让雷神进去。
雷飞的眉聚拢，眼神是深思的：“快手，你在拖延我的时间，为什么？”
“谁说的？”快手连忙挥手——
就在电光石火的刹那，雷飞轻若鸿毛地闪过快手打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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