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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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要说明的是,德加尔本人在此次事件中没有犯任何错误。得到消息的他在第一时间进入皇宫从皇帝那里得到了赦令。他的动作之快,令德拉迪也感到有些意外。于是那个“上策”的唯一一次实现的机会,就这样溜走了。自那以后,弗兰克·里伯·苏霍伊少校一直没有离开过国防部,直到12月12日国会召开。
首相不可避免地陷入了恼怒中,因为这本来是一招毫无破绽的杀手。被自己给予极大希望的行动落得这样一个虎头蛇尾的结局,德拉迪几乎快要气得发疯。
但恼怒并不是这时首相情绪中的全部,与他的那些不入流的手下相比,国务大臣的最大优点就在于他善于总结得失。所以现在的首相除了恼怒之外,还有极大的疑惑和潜在的恐惧。
闪光这个绰号在阴影世界里,绝对不是仅仅可以说说而已的。在刺客工会排名前五的闪光在这次行动前始终保持着百分之百的委托成功率,就算他的前面还有一个死神、一个狂风、一个暴雪和一个雷霆,他的实力也是绝对不能质疑的。什么人能让闪光这样的刺客宁愿退回十倍的赔偿金也不去刺杀?当然,如果少校与闪光有旧,闪光曾立誓不伤害少校,以刺客们一向极为良好的信誉来看,倒也能勉强说得通。但闪光退回赔偿金时说的话却彻底打碎了这个假设。
“不要再尝试通过类似的渠道对付那个人。”闪光留下了这样一个警告,“与整个阴影世界为敌的后果,并不是您所能承担的。”
闪光这样的措辞,无疑已经表明了这是整个刺客工会的意志。国务大臣彻底被这种强硬的态度震惊了。与刺客工会为敌的后果,不要说他,就算是皇帝也未必能够承担。曾经不止一次有人提议整顿法伦兹的地下势力,但从没有人敢于付诸实施。因为与刺客工会为敌的人,从来都不敢保证自己可以活到下一秒。

值得庆幸的是,刺客们都保持着极为高度的自律,严守自己的法则。他们的匕首仅为金钱和自卫而刺出,而且在接受委托时,他们从不接受危害国家安全的委托。军队的将官们就从未受到过刺杀,一些被刺杀的文官也都是贪污严重、民愤极大的类型,而且刺客的存在甚至还为文官们弃卒保车、杀人灭口提供了有力手段,所以一直以来,各方势力也就默许了刺客工会这个强力群体的存在。
现在,刺客工会只是为了那个少校就极不寻常的放出了这样的狠话。这实在超出了国务大臣的可以理解的范围。那个少校,到底是什么人?
德拉迪这时终于想明白了他一直以来漏算的那一点是什么:少校能在他那样严酷的阴谋下生存了下来并回到这里,这件事本身就已经意味了些什么……
弗兰克与德拉迪交锋的第一个回合,弗兰克有惊无险、毫发无伤,而德拉迪收到了来自阴影世界的警告。
我们不能单纯的说谁赢谁输,比较简略的结论是,弗兰克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他的目的,就是警告德拉迪。身为阴影世界的王者,通过阴影渠道来进行的针对自己的任何阴谋弗兰克显然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挫败,但一个一个的挫败这些阴谋实在是太麻烦了,而且稍有不慎就可能伤到自己人。所以,最简单的解决方式是把自己列入禁止成为目标的名单,一劳永逸地堵住这条道路。
那么现在公爵唯一能做的事,就是退而求其次,为中策的顺利实行作准备。
只不过命运之神这个家伙经常无缘无故地发神经,虽然国务大臣一直不依赖于运气,但是在12月6日到12月12日的这一周里,他的运气实在背得要命。光明历1162年12月10日发生的一个意料之外的事件,让德拉迪实行中策的努力也化为了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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