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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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会是在巴雷特中心地区的埃法广场附近进行的。埃尔萨宫迎来了这里召开的第九十二次国会。
按照帝国法律,平民可以旁听国会。结果虽然平民没有任何发言权,但是每逢国会召开,旁听席的巨大空间里全都挤满了人,甚至座席间的过道、走廊也没有留下一点多余的地方。这样一来负责国会安全和维持秩序的近卫师面临的压力可想而知,所以利宾斯·豪伍准将这几天忙得不可开交。从凌晨开始,近卫师就从城防军手里接管了埃法广场和谢丽特大道附近的所有街区。士兵们全副武装在街上站岗巡视,每个人都神情严肃如临大敌。
与贵族们各式各样的马车不同,包括弗兰克和德加尔在内,国防部的将官们每人都骑了一匹马,在整个近卫师师部警卫营的护送下来到了埃尔萨宫。
弗兰克第一眼看到的并不是建筑宏伟壮观的门面,而是涌动的人潮。德加尔以为弗兰克有点不知所措,上前想劝他镇定一下,可弗兰克自信的笑了:“来了这么多人啊,太好了。”
德加尔马上就明白了。旁听者的声援对国会的作用其实是不可忽视的,这也是皇帝制衡国会的一种手段。旁听者无法正式发言,但为其中一派呐喊助威的权利却是有的。这就给了议事者一种“民意的压力”。另外,因为旁听者大都是平民,所以他们也较容易受到煽情演说的鼓动。

元帅刚刚要对弗兰克的想法表示赞许,弗兰克又低声对元帅耳语了几句。元帅的脸色一下就变了,但随即又恢复平静。他转身对掌管军籍的埃莫尔上将吩咐几句,埃莫尔严肃地回答一声“是”便召集了几个士兵赶去国防部。
妈的!不愧是令人胆寒的死神!他怎么想到这招的?够绝!够狠!
这是元帅此时唯一的想法。
在进入大厅的一刹那,弗兰克无视厅内的数万个席位,象饥饿的毒蛇一样第一眼就盯在了国务院的席位上。
德拉迪从心底涌起一股寒意。那个上校的目光太不同寻常了,没有愤怒、没有仇恨、没有杀意,更没有怜悯,但却是那样的令人恐惧。为什么被他看到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感到心里发毛呢?
是冷漠!
德拉迪突然明白了。这根本不是看人的眼神,不,哪怕是看任何一个生灵,人的目光也不可能如此的冷漠!那目光,分明是在看死人,看毫无生命的尸体!
那种代表了宣判的目光从每一位国务院官员的身上扫过,当和德拉迪的目光对上时,弗兰克竟然还笑了一下。
死神的笑容让德拉迪感觉自己仿佛已经不在人间。弗兰克没有使用任何魔法就把一个恐惧的诅咒永远留在了德拉迪的心里。
刺客之王对自己的成果感到满意,他终于收回目光,转身走向了国防部的席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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