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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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英勇的将士们所付出的一切艰苦卓绝的努力、忍耐与牺牲都已经白费了。随着战事地进行,特兰奇斯大人意识到事不可为。他把军内尚存的最强战力、缴获的兵器和马匹集中到一起组成突击营带着地图和报告突围。我们突击营在弟兄们的掩护下出发了。呼喊声长久不息,有西南山民令人难懂的口音,有东部人略带格尔曼语的口音,也有地道的巴雷特人的声音,其中还掺杂着各种意义丰富的俚语。但我们都知道,他们想说的只有一句话。”
“为我们报仇!”
上校用尽了全力吼出了这句话,这是死难者与幸存者共同的愤怒与不甘。
就在人们以为法伦兹历史上的第六位终身荣誉皇家骑士下一刻便会跳下台来痛殴国务院官员的时候,弗兰克的怒火却黯淡了下去,悲伤再一次取代了愤怒。
“为了大家的遗愿,也为了用自己的生命为我们打开希望之门的弟兄,突击营拼死冲杀,整整一个师的达坦人在我们面前溃不成军。但越来越多的达坦人缠住了我们,最后我带着师长特蕾莎少将突围出来,其他的人都被打散了……”说到这里,弗兰克稍作停顿,“我带着师长大人在缺乏水和食物的情况下躲避达坦人的追击,两天以后马也累毙了。特蕾莎大人突围时腿上中箭,无法正常行走。为了不拖累下官,她选择了趁下官不备时自尽。大家应该知道一个女人落入达坦人手里后会有怎样的命运,为了职责和荣誉,她除了生命已经不能付出更多了。”

在座的军人们唏嘘不已。当年谁不知道森特家的特蕾莎?这个年仅十九岁就成为了帝国唯一一名女将官的奇女子,谁能忘记?就连年逾花甲的德加尔元帅也对她如此关注,辨认她字迹的工夫炉火纯青。如果森特家有招婿之意,向她明誓的骑士恐怕会超过两个军团集群。一代刚柔并济的佳人竟落得如此下场,众人心中一片黯然。
“至于在宁静之森和阿尔本峰,我就不细说了。我相信各位不会愿意听这些可怕的经历。后来我终于到达边境,边防巡逻队见我身穿军服,竟然以弓箭相向,我佯装中箭跳进一个深坑,躲在巨石下面才逃过一劫。于是我只好北上借道格尔曼诸邦,藏进商队的马车里,总算得以归国。我是6日到达国防部报告的,距现在仅仅有一周的时间。在这一周里我已经遭遇了两次谋害事件,其中的一次在座的各位还大都在场。”
“好了,我的事实已经陈述完毕。”弗兰克望向了罗伊十七世,“臣可以再最后说几句吗?”
“我的骑士。”皇帝回答说,“你愿意说多久,就可以说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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