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同艾莉莲所说的一样，谢里特大街339号-309的灯光一整夜都没有熄灭，教研组的每一个成员都不可能无视弗兰克的忧虑，不管过去、现在或是将来，都是如此。
十五位校官围着圆桌坐下，这当然算不得什么会议，但单纯的担忧和无所事事已经持续了太久，他们实在不愿在这种煎熬中继续维持现状了。
“你们说，老大到底去哪了？”百无聊赖的加琼把双手枕到脑后，来了一句毫无创意的开场白。
“关于老大，我想恐怕不是仅仅把他找到就行的。他心里装着很沉的事情，还得有个人劝解他才行。”米切尔·里格很冷静地分析道，“至于劝解这种事情，还是由艾莉莲来会比较好。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待她的消息。”
“可这样等下去要到什么时候？”米切尔的话可不合贝特恩这种根本坐不住的家伙的胃口，“我们也去找吧。反正也没事情可干。”
“算了吧。”一直半睡半醒的加弗特突然浇了贝特恩一盆冷水，“两个人这会儿说不定正过二人世界呢，灯泡这种白痴又麻烦的角色，我才不要去当。”
格尔加看向了克里斯蒂安：“说到艾莉莲，克里斯，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没对她下手，这可不象是你的作风啊。”
“我的作风？你哪里知道我的作风是什么样的？”克里斯蒂安一脸的不屑，“象她那种已经心有所属的女人，我是绝对不会去碰的。”
“算你小子会说话。”加琼正色道，“你如果敢跟老大抢女人的话，老子第一个揍扁你。”
“我知道。而且不光是你，我出手也决不会比你慢上半分的。”克里斯的嘴角拉出冰冷而又锋利的线条，“如果有谁敢抢老大的女人，我会直接阉了那种家伙，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
“不过话说回来，头儿这两天到底在忙些什么呢？”辛克·米汉看着地图，“是不是和帕鲁斯的事情有关……可那里关我们什么事情？”
“这就是他来当我们的头的原因。”米德接过话头，“我们都有掌控全局的能力，但这个‘全局’是多大呢？有人能掌握一城一地，有的人能掌握一省乃至数省。可以掌握一国，已经是了不起的能力了。”
“如果说老大的视野只局限在法伦兹，那你们可太小看老大了。”加琼说，“我想应该就是关于这件事，但到底是什么事我们根本毫无头绪，解决更是无从谈起。这也是我们和老大之间的差距。”
“而且如果是个危机的话就更不妙了，因为危机在到来之前很难被发觉。”埃路德补充道。
“不过能让他这种头号奸商头痛的，一定是相当大的危机。”
雷诺特的话虽然令人大翻白眼，但没人质疑他的结论。因为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弗兰克的能力，即使是德加尔元帅在指挥和战略战术上的才能也未必能够与他相比。
当然，这个结论在当时不具备任何权威。任谁也不会想到，此刻围坐在这张桌子边的十五个校官在十年之后没有一个是无名之辈。
“谁说无法推测的？”加弗特突然开口说，“把自己的想法都说出来。我们每个人的视野也许都很窄，但如果拼到一起，未必不能看到全局。”
“是啊。”哈德·斯托恩占了起来，“我们也要做些什么啊，老大都急成了那个样子，我们在这悠哉悠哉的可不像话啊。”
“那还等什么，开工吧！”总算找到了事情，贝特恩又一次爆发出了百分之二百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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