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武装 第四节 “旗杆”他爹是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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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孩子,你怎么弄成了这样?”
“哦!我问过他了,他说是自己碰的。”
“旗杆”委屈地站在辅导老师身边。双目噙泪地看着他的爸爸。
“旗杆”的爸爸是个杀猪的,在经历了最初的创业辛劳之后,他早就不用自己动手杀猪了,他在经营着一个屠宰场,一个在A市首屈一指的屠宰场。而在猪肉和股票、房价同时上涨的年份,杀猪的确是一个与金融、地产一样,也是相当相当不错的营生。“旗杆”的爸爸早就发的一塌而且糊涂了,人也变的牛B而且哄哄了。
“有钱就是不一样,他以前走路弓腰驼背,见人眼睛都不敢直视,瞧瞧现在……。”
“哦?现在?现在怎么样?”
“现在?双目冲天,偶尔瞧人时,眼睛也呈游离飘忽状,带看不看的。走开路也是大步流星,春风那是相当得意……。”
“呸!小人得志便猖狂。”
不过……“旗杆”的爸爸有时也会手痒,那个时候他通常会挑一只最肥的猪亲手杀死,只是……能这样过瘾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他现在毕竟成了一个有身份的人。哪有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去杀猪的。与身份太不相称了。
“哦!虽然他现在已经不再动手杀猪了,可这并不能掩盖他曾经杀过猪的经历,这样的人无论多有钱也是没什么地位的。”
“英雄不怕出身低,汉高祖刘邦是个无赖青年,开创大明江山的皇帝朱元璋也曾经是个要饭的臭和尚。”
“切……一个杀猪的,无论怎么看……他都像是被鲁智深三拳打死的那个“镇关西”。瞧他的样子……一个杀猪的。”
“嗯!那我们该怎么称呼“旗杆”的父亲呢?就叫他一个杀猪的?”
“就叫“屠夫”好了。”
“屠夫”依旧愤愤不平。
“这不可能,我儿子脸上一定是被人打的,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
“哦!您一定是误会了,在“红旗小学”一定是不会发生打架这种没素质的事情的。”
“我花了那么多钱,把孩子送到这里就是让别人来随便打的吗?”
“旗杆”的父亲“屠夫”已经震怒了,脸有些扭曲,手用力往紧一握,骨节咔咔直响。“旗杆”好久没见到父亲这样了,父亲这样的时候通常不知道有哪只倒霉的肥猪要死了。
“嗯!最好这只倒霉的肥猪是赵鑫。”
“旗杆”都要恨死赵鑫了,但是他不敢说是赵鑫把他打成这样。赵鑫总是笑嘻嘻的,却让人觉得很害怕。“旗杆”都能想到如果告诉告诉了父亲,赵鑫会把他怎么样。
“赵鑫一定会把我整死,让我在学校里不得安宁。我相信他说得出来就能做得出来。那个像肥猪一样的小子太可怕了,简直就不是人生人养的。”想起赵鑫拿着菜刀凶巴巴的样子,“旗杆”到现在都觉得不寒而栗。
“旗杆”的辅导老师当然也不认为存在着校园暴力。“红旗小学”是一流的贵族学校,校园里的孩子热情积极而又彬彬有礼,都是高素质高收入家庭里千挑万选出来的孩子,怎么可能打人呢?
“没错,只有“屠夫”的孩子才这样没素质。”
“切……有钱人多的是了,他以为……他以为杀几头猪就能混到有钱人的行列吗?一个没素质的杀猪的。”
“屠夫”的脸色越来越可怕了,他坚信自己的孩子一定是在学校里受了别人的欺负。但是没有人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包括他的儿子。
“真是个懦夫,受了别人的气连个屁也不敢放一个,你还是我的儿子吗?”
“呜呜……呜呜……我……我真的是摔伤的……”
赵鑫已经欢快地跟着父母回家过周末了。爸爸在左面,妈妈在右面,他在中间天真地拉着他们两个的手,左脚右脚一颠一窜地。
“嗨!你好大个子,我要回家了?回家可以骑马呢!我家还有一个很大的烂泥塘,很好玩儿的。你还不走吗?旁边的是你爸爸吧!他长得可真高,你真的和你爸爸很像。一看就是父子俩个。”
“再见啊!”
“屠夫”挥挥手
“哦!再见啊!多么有礼貌的一个孩子。”
“旗杆”恨恨地看着赵鑫,赵鑫已经随父母上了车,法拉利敞篷车无声地开走了。
“屠夫”羡慕地看着开走的法拉利。
“这车就是好,连点声响都没有,他妈的这是谁啊!比我可牛B多了,市里能开这车的人可不多。”

“旗杆”更不敢说了。
“混蛋小子,你赶紧跟我走,回家再收拾你。”
“旗杆”被桑塔纳2000一溜烟地拉到了“屠夫”的屠宰场,这孩子太没血性了,今天要给他生动地上一课。
“切……呸!开个“嚎丧”有什么了不起的。”
在“屠夫”的吆喝下,几名身强力壮的工人把一只肥猪掀翻在地,麻利地将猪的四蹄牢牢帮紧。“屠夫”大喝一声,把衣服“擦啦”从身上撕掉,露出了胸前的丛丛黑毛。“屠夫”口中衔着那把发家用的杀猪刀,身子往下一压,单膝已经顶在猪的肋部。肥猪拼命地挣扎着,发出了临死前最后的嚎叫。
旁边的几名工人简直看呆了,平时要四个人加一根粗大的木棒才能把猪制服压住,可“屠夫”一人就把这事情给做了,真是了不得啊!
“儿子,你看清楚了,对待欺负你的人就要这样残忍。”
“屠夫”手中刀狠狠地刺向了肥猪脖颈处。长长的杀猪刀直入心脏。”
猪拼命地“嗷嗷”挣扎着,可到底因为失血过多可怜的死了。
为了在儿子面前体现英勇和无畏,也为了给儿子一个血的教训,教他今后怎么做人,“屠夫”又在死猪的身上连戳数刀。
“哦!天呀!杀猪不应该是这样的,一刀毙命就可以了。”
“猪死得太惨了。临死前都哭了。”
“嗯!谁让他是猪了,活该就被人杀、被人吃。”
“快!赶紧准备盆子,这么多猪血白白流了多可惜,猪血虽然含的脂肪高,可就有人好吃那一口。”
“屠夫”满身是猪血地站起,还故意将猪血抹在了自己的脸上和胸前,使自己看起来更加凛凛神威。将刀递给自己的儿子。
“去,再捅上几十刀。”
“可是……可是爸爸,它已经死了。”
“你个胆小鬼,连死的都不敢捅,我打你这个不争气的小子。想我十岁就从家出来跟人家杀猪,威风了半辈子,怎么生下你这么个孬种。”
“不是啊爸爸!杀死的有什么意思,要杀就杀活的。”
“哈哈哈!我的好儿子,从今天开始,爸爸这把杀猪刀就正式传给你了。”
“旗杆”接过杀猪刀,学着“屠夫”的样子,大喊一声扑向了死猪。杀猪刀狠狠地刺向了死猪。
“你个又脏又胖的猪,来啊!你站起来啊!你没种了是吗?来啊!站起来打啊!你害怕了吧!你个又脏又胖的猪。”
“好了、好了,快起来吧!”
“不起来,我跟它没完,这个又胖又脏的死猪。”
“嗯!是个男人,男人就应该有点血性。如果有人敢欺负你,你就像对待这头猪一样对待他。记住了吗?”
“嗯!我记住了。”
“旗杆”终于站起来了,学着爸爸的样子也把猪血抹在了胸前和脸上,此刻的“旗杆”突然觉得无所畏惧。没什么大不了的,要是惹了祸再不能上学,就回家和父亲杀猪,反正“旗杆”今年正好十岁,和爸爸出道杀猪的年纪一样了。
赵鑫快乐地在家中整整地玩儿了两天,在泥塘中打滚,在树丛的湿地下面挖蚯蚓,找个垃圾堆寻找不同模样的蟑螂。当然,他并没有忘记古奇交代过的话,他很认真地练习着仰卧起和俯卧撑。在饭前的时候,赵鑫还拿出了课本温习了功课呢。
“我们的孩子懂事了,“红旗小学”的教学真的不错。”
“是啊!看来我们没有必要非得把孩子送到国外了。”
“就是,“牛惊”和“贱桥”有什么好,那么多人非要把孩子送去,我瞧我们的“红旗小学”就不错,就不差于那什么“牛惊”与“贱桥”……牛都惊了,桥都贱了,很好么?”
“哦!赵熙赵董事长一定是搞错了,是“牛津”与“剑桥”吧!”
“什么?什么搞错了,我们的赵董怎么会搞错,都是音译过来的词,意思一样就行。”
此时的赵鑫又在干什么呢?他找到了一把极为精巧的钢丝锯,是可以伸缩的、可以藏在袖子里那种的,据说还是进口的,二战时纳粹德国的遗留物呢!
“你看他得意的样子,不知道又琢磨什么呢!!!”
“哦!贪玩儿总是孩子的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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