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赌局 第一节 饱经折磨的“旗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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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的猪肉供应最近开始紧张了起来,“旗杆”的爸爸踌躇满志。他的猪更应该涨价了,不但要涨,还要大涨特涨。
“要提价,坚决要提价,我的猪全部都是定点养殖的,纯粮食喂大的,怎么能和那些普通的垃圾猪一个价钱呢?”
“什么?卖肉的提出抗议?去!告诉他们,就我这猪,有钱还也不一定能买得到,想吃便宜的,去吃垃圾猪好了。知道什么是“品牌”吗?我的猪每天吃粮食就是品牌”
赵鑫晚饭吃的相当不错,大厨“胖根”专门搞了一个小的烤炉,于是赵鑫就吃到了他久违的、想念并且惦记了很久的炭火烤肉。肉是纯肥纯肥的那种,烤完后一咬就冒油的那种。
“酒?当然要喝点,赵鑫是个自制力很强的孩子,极少过量,少喝点酒,起到舒筋活血的作用也就好了。”
大厨“胖根”用不可理解的眼神看着赵鑫吞下了最后一口沾着臭豆腐的青香蕉,瞧着赵鑫那个满足的表情,他自己都要忍不住上去尝一口了。
“叔叔,我们学校的猪肉很好吃啊!”
“那当然,这可是纯粮食喂养的。是学校一个孩子的父亲免费提供的。据说价格高得很,不过……不过据说有时花钱也买不到,幸亏他的孩子在我们学校上学,我们才顿顿有这样的好肉吃,你也跟着沾了光。”
“哦!很不错。”
赵鑫狠狠地吸了一口鼻涕,“啪”地一声吐在了厨房的角落里。
赵鑫并没有问大厨“胖根”是哪个孩子的父亲肯免费给学校提供猪肉,有很多事情是不需要问的,如果想知道答案,自己观察就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旗杆”就已经观察了赵鑫很久,他一直在找朝赵鑫下手的机会,仇是一定要报的,猪的结果除了被杀还能有什么呢?可赵鑫的朋友是那么多,无论他走到哪里都很少有一个人的时候,旁边或多或少的总有几个人与他在一起。
这让“旗杆”越来越憎恨赵鑫,“旗杆”虽然身体壮硕彪悍,可他毕竟是“红旗小学”培养多年的“优秀少年”,并不是一个亡命徒或者是可以同时打倒许多人的武林侠客。
其实他的内心还是很矛盾的。要不是“屠夫”父亲对他的言传身教,他也许早就忘记了曾经还有这么一段仇恨,因为、毕竟这“仇恨”的起因是他对赵鑫的初始侮辱引起的。
对赵鑫偷偷下手成了一件很难的事情。
以赵鑫为首的“小小暴力团”的成员越来越多了,“旗杆”称霸“红旗小学”的时代早已过去了,这让“旗杆”在心中难免觉得愤愤不平,一个脏兮兮的足以让任何人讨厌的小破孩儿,凭什么可以凌驾于他“旗杆”之上?
人在很多时候总是顺风倒的,孩子们也是如此,在“旗杆”走过“辉煌”的顶峰后,以前跟在他**后面的孩子转投了赵鑫。变得与“旗杆”形同陌路。这绝对可以让“旗杆”把这笔帐记在赵鑫头上。
“是他,就是他把我的朋友都抢走了。”
“旗杆”心里越来越觉得不平衡。
“孩子是单纯的,不和你玩儿就是不和你玩儿,并没有**那么多的圆滑与狡诈。”
“嗯!是的,**为了某种利益随时可能结成同盟或者达成共识,但孩子不是,一个孩子不和另一个孩子在一起玩儿,那就是单纯的不喜欢了,和利益无关。”
“呵呵!真的是如你们所说吗?赵鑫为了拉拢这些孩子可的确没少下了本钱啊!至少方便面就贱卖了不少。”
“唉!这个……这个……”
“兄弟的情分根本就不存在了。现在的社会再也不会出现像是“水浒传”中描述的那样--好多义气为先的英雄好汉聚集在一起的场面了。”

最让“旗杆”觉得难以忍受的事情还不是这些,就连“秋萍”也在说赵鑫的好话,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很多事情似乎在一夜间都发生了变化。他当然不知道,事情本来就是在一夜间发生了变化。自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之后,一个稍显稚嫩的女孩儿的内心已经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个世界开始变得疯狂了,变得不再理性和单纯。每个人都想拼命的冒头,然后就有一帮权利的捍卫者拼命地想把这些妄图冒头者狠狠地踩下去,直到你伤了我的脚,我伤了你的头。
“嘻嘻!我又看见“土狼”了,他走路的姿势真可笑。”
“有你说的那么可笑吗?我没觉的,我觉得他走路挺好看的。”
“……“秋萍”……”
“怎么?我就是觉得不应该总嘲笑别人,这样不好。”
“……哦!”
赵鑫最近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盯着他,这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他几乎可以确定那双眼睛就是“旗杆”的,他也知道“旗杆”一直仇恨着自己,“土狼”的传说早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可他不是很在乎。现在修理个“旗杆”是件轻松得不能再轻松的事情。只要拿点酒出来,大家在一起喝上点,再拿上刀子去找“旗杆”,很容易就能让他再乖上一段日子。更何况……“旗杆”根本就不用故意去找,也许他此时就躲在门口偷听呢!
赵鑫还是很心疼他的酒的。不到非常需要用酒的时候,他还不轻易拿出来给人喝呢!当然,这会儿就需要用到酒了,出去打架是一件非常非常热血沸腾的事情,必须要用酒来刺激一下大家伙儿的神经,激发一下大家伙儿的斗志。
“可不要出什么乱子才好,赵鑫已经决定要收拾“旗杆”了。”
就在“旗杆”还在偷偷观察赵鑫的时候,曾经上演过的一幕又重演了,几个拿着刀子的,双眼发红的孩子已经把他包围了。
“旗杆”决定不再做让爸爸瞧不起的懦夫,他掏出了那把“祖传”的杀猪刀。
“嘿!要打架吗?别看你们人多,我可不怕你们。”
孩子们咆哮着,酒精的刺激已经让他们热血沸腾。
“你敢用刀指着我们,是不是不想活了?”
“把他拿刀的手剁掉,把他拿刀的手剁掉……”
赵鑫适时地出现了。
“晚上肉吃多了,有点塞牙。”
赵鑫用手里的刀轻轻地刮了下自己的牙齿。脸上笑嘻嘻的,眼睛早就眯成了一条缝。
“你每天盯着我干什么呀!”
“……我又没盯着你。”
“我们谈判吧!我可不想打架,学校知道了会开除我们的。”
“我……我也不想打架,我真的没盯着你。”
“那你怎么拿着这么长的一把刀子?这刀子挺好看的,借给我看看好不好?”
“旗杆”顺从地把“祖传”杀猪刀给了赵鑫。
“这是什么刀啊!我都没见过。借给我耍几天吧!”
“这个……这个……赵鑫,这可不能借给你,这是我爸爸的杀猪刀,要是让我爸爸知道了,他不会原谅我的。”
“哦!你爸爸?就是那个卖病猪的?”
“病猪?你胡说,我家的猪很好,从来就没有生病的。”
“我说有就有。你爸爸就是卖病猪的。”
“没有……。”
“旗杆”当然被打了,这次被打的比上次还惨,这还不算,他还写了一份关于他家养的猪是病猪的“证明材料”。
赵鑫是一定要让所有人知道,他说有的事情那是一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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