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血战 第四节 拼了命也要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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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得、得。”无数匹快骑在幽州城的道路上疾驰着。
“快!快,快关城门。”
“闲杂人等一概回避。违令者……杀!”
“彰**节度使‘萧敌烈’大人府上发生血案,‘萧’府惨遭灭门,合府上下被杀者多达百余人……其中不乏仆役丫鬟等……未发现一个活口。居然又发现了那个早在一年多前就已经死去了的驸马“萧思远”的尸体,他可死的太惨了,头和身体仅仅连着一点儿,身子也全部被掏空,内脏肝肠流了一地,四肢尽被斩下……只彰**节度使‘萧敌烈’走脱……”
辽主“耶律璟”上朝。
“传彰**节度使‘萧敌烈’速来见朕……”
“禀圣上,萧府刚刚发生命案,‘萧敌烈’萧大人不知去向。另外……萧府中发现了‘公主’殿下的尸体,还有……还有驸马‘萧思远’的尸体。”
瑛儿等候在‘萧’府门口的快马接上赵鑫绝尘而去……
“瑛儿,你看见‘萧敌烈’从哪儿跑了没?瑛儿!”
“瑛儿,知道怎么去‘萧思远’的家最近?快告诉我……瑛儿”。
瑛儿见赵鑫身上插着数只羽箭,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
“将军哥哥,咱们先找个地方把身上的箭取出来……”
“瑛儿,我不能走,‘朵朵’死了,你知道吗?朵朵死了啊!我仇还没报,我一定要杀死‘萧敌烈’……我一定要杀死‘萧敌烈’……”
数日后,幽州城西南百里处烟尘大起。有过征战生涯的人都知道,这定是有大军经过。
“报!圣旨到……”
“哦?”
萧思温一挥手,旗手立刻停着不动。众军勒紧马匹,刀枪竖立,尽皆肃然。
宫中传旨太监靠近“萧思温”小声道:
“早闻都总管治军极严,今日一见果然不虚传,这么多人在一起,非但没有刀枪相撞的声音,就是连马的嘶鸣声也听不到……”
“萧思温”得意的一笑:
“过奖了。”
“萧思温接旨……”
萧思温在马上屹然未动
“辽兵马都总管“萧思温”接旨……
“臣接旨。”萧思温高声应道,但依旧骑在马上。
传旨太监小声道:
“这个……这个……都总管大人不下马接旨,是不是有点不尊重……就算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可这幽州城边并无战事……将军不下马接旨,这旨就不宣了吧!”
萧思温皱了下眉头,撇腿下马:
“宣吧!”
“皇帝诏曰:兵马都总管自奉旨南征,收复沿边州县,功勋卓著,特加封‘太保’,今众军凯旋而归,行途劳顿,特许幽州城外扎营……”
宣旨的太监读毕。对萧思温道:
“圣上的意思,都总管就在城外扎营吧!”
萧思温大怒,心道:
“他妈的,我为你拼死拼活,你却不让我进城,我今天就偏要进,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虽如此想,但他还是令众军就地扎营。
等营盘扎毕,宣旨太监上前对萧思温道:
“圣上有旨,着兵马都总管‘萧思温’即刻进宫见驾,不得迟疑。”
萧思温一怔:
“狗皇帝是什么意思?等大军营盘扎下,他让我一个人进宫?嗯!我不能去,这‘耶律璟‘十有**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对我可没安什么好心。”
“嗯!烦劳回禀圣上,本将军今日劳累,就不去见他了,过几日休息好了,养足了精神再去吧!”
传旨太监一愣:
“唉!这抗旨的事情是说不得的,大将军还是随奴才走吧!否则奴才也不好交差。”
“萧思温”一笑,取出一块银子塞在太监手中:
“烦劳,请回禀圣上,就说萧某偶感风寒,已经行动不得了。”
“唉!唉!这欺君的事情,唉!唉……”
传旨太监还想再说什么,怎耐萧思温人已卸甲,马已归槽,闭着眼睛不动,就似睡着了一般。传旨太监无奈,只得回宫复命。
辽宫中……
“耶律璟”大怒,拍案而起:
“看来公主府右护卫所言不虚,‘萧思温’贼子野心,确有谋反之意。朕诏他即刻前来,他若非心中有鬼,何须躲着朕不敢来见?”
群臣肃然。整个大殿之上寂静无声。
原来赵鑫在“萧敌烈”逃跑之后,他找遍了整个幽州城也没找到“萧敌烈”的踪迹,心下愤愤难平。当即单骑就要闯皇宫去见“耶律璟”,瑛儿见他身上血流不止,死命把他拉住。哭道:
“将军哥哥!你伤的这样重,万一要是有什么不测,瑛儿……瑛儿也活不下去了……”
赵鑫听瑛儿这么一说,只好作罢。当即跳下马,蹲在地上,把牙咬得“咯咯”直响……
两日后,赵鑫箭伤稍愈,趁瑛儿不备,跑到皇宫门口大声喧哗,说是非要见皇帝不可,皇帝正为爱女“耶律朵朵”死了的事情伤心,突然听说公主府右护卫赵鑫求见,当即宣见。
赵鑫见到“耶律璟”,将此番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楚,当然他可没说他与公主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兵马都总管会背叛‘朕’?”
“耶律璟”似乎有些不信。
赵鑫急道:
“那萧思温不日即还朝,到时候你让他的大军驻扎在城外,就让他一个人进城,他若是敢来,那你把我杀了,他要是不敢一个人进城,肯定是心中有鬼。”
“耶律璟”认为此言有理,当即照办。
这萧思温当然不敢进城,此时幽州城情况未明,也没有得到‘萧思远’的任何消息,进了城就等于是找死,他可没有这么傻,但是他不进城也说不过去,正犹豫间,兵卒来报:
“彰**节度使‘萧敌烈’萧大人来见!”
“哦!快请。”
萧敌烈满身是土,身上还沾着几个草棍……也不知道这几天他在哪里藏着了。
“都总管……令弟‘思远’死了……”
“怎么回事?难道事情败露?”
“我们两个万万没有想到公主府中的那个右护卫赵鑫是那样的厉害,我们派去擒他的人全部被他杀了不说,连驸马爷都把命搭上了。”
萧思远心道:
“哦!我弟弟死了,怎么你他妈的还活着?”
“我问你,那……那事情是不是已然败露?”
“这……恐怕是。”
“怪不得‘耶律璟’让我大军扎在城外,却让我一个人进宫见他,原来如此……”
“都总管万万不可进城,如去了,恐怕定遭不测。”
“嗯!容我细细想想此事,你这些天连日惊吓,先下去休息吧!”
辽宫中,“耶律璟”决定御驾亲征,剿灭叛匪。赵鑫当即请命,愿意做那前部先锋官,去与“萧”军死磕,“耶律璟”狐疑地望着赵鑫:
“萧思远久经战阵,是我‘契丹’第一悍将,你去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赵鑫咬牙道:
“我身为公主府右护卫,不能保护公主周全,却让他死在这一帮叛匪手中,我若是不能亲手为公主报仇,那我这条命就是留下了也让人笑话,我这先锋官也不要你多少人,你给上我50个身强力壮的,不怕死的,随我走就行。”
“耶律璟”见他如此坚决,当即应允。
叛贼此时就离幽州城百十余里,“耶律璟”当即传快马调广信、雄州、霸州各节度使回京护驾。只等三路兵马会集幽州,那才准备开城剿匪。
在等待的日子里,赵鑫日日坐卧不安,曾数次想带兵出城找萧思温,可都被守城军卒挡回。
“幽州城这几日不得出入。”
赵鑫心中大骂“耶律璟”:
“你他妈的算个人不?你这皇帝当的可真窝囊,亲生女儿被人杀了你也不着急,好!你不着急,老子也不等你了,老子今夜就闯出城去,给我老婆报仇。”
其实“耶律璟”也不是不着急,只不过皇帝御驾亲征,必须要走一套程序,否则太没面子了。就拿赵鑫来说,他这个先锋官想要去进攻敌人,那下面的程序也是必须要走的。
首先,要派出“远探栏子马”各十数人,在先锋前后的二十余里,全副衣甲,每走十里或者五里就得停一下,下马听听附近有没有人马之声,如果有敌人的少数兵丁什么的,当时就要上去围捕;如果感觉敌人势大,不可力敌,那就赶紧飞报先锋,齐力攻击。如果探听到敌人附近有大军埋伏,那就得赶紧报告主帅,先锋就不能前去迎敌。
这幽州城外不远处就驻扎着“萧思温”的数万大军,就是要打,也得等各路节度使的人马聚集齐了才能出战,又怎么能是先锋做的事情?更何况赵鑫这个先锋官也有点名不副实,只有区区50个人而已。
还有就是在进攻之前,敌人的虚实动向是一定要知道的,比如赵鑫想去冲萧军大营,那就先必须派出探马看看:
“这萧军大营的门在哪儿开?”
“营中又多少人?”
还有就是确定目标:
“我这次去劫营到底是冲谁去的?是以杀人取乐还是以报仇为主?”
“要是以杀人取乐,那就算了,因为去了那里不但杀不**、取不成乐,反而要被杀,被别人取乐。要是为了报仇,是冲萧思温去的,那他这个主帅的营帐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总得先问问清楚吧!不然进了萧军大营该往哪个方向冲?”
这就是所谓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可赵鑫哪里知道这些了,就是知道了他也不在乎,他只想:
“凡是跟朵朵的死有关系的人,那就都是我的仇人,我是一定要把你们全杀死报仇的。你萧思温跟萧思远是亲哥俩儿,要不是你总想着谋反,那萧思远也不能把我的朵朵杀掉。他妈的,就是你不谋反,单凭你是‘萧思远’亲哥哥这一条罪,我也得把你杀掉。”
其实赵鑫此时最想杀的还是“萧敌烈”,只不过“萧敌烈”不知道藏哪儿了,他这一腔热血,就即将在“萧思温”身上喷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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