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家有恶妇
女人大骂：“你个老不要脸的，我偷汉子有什么丢人的？你自己儿子没本事，老婆给他戴绿帽子，这才叫丢人呢！我就是偷了，我就是闲这个小杂种碍眼，怎么了？你有本事让你那个死鬼儿子活过来呀？我呸！”
女人越骂越气，居然抬腿冲着老太太踢了一脚，老太太哪受得了她尖头的高跟鞋？被女人一脚踢在腿跟上，疼地叫了一声，两行老泪又流了出来。
“住手！”秦明月奋力冲开人群，跳到女人跟前。
“你是干什么的？”女人被吓了一跳，看见一个小伙子站到她面前。
秦明月强压住怒火，冷声说道：“你在大街上打一个老人，不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吗？”
女人狂道：“过分？我过分不过分关你什么事？用得着你操心吗？”
秦明月正色道：“刚才的事情，我大概也明白了一些，老人可能刚失去儿子不久，儿子临死还曾经嘱托过你，现在你得到什么赔偿金，不说去关心一下老人，还把自己的孩子也扔给老人，现在你又不管她的死活，还连骂再打，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秦明月这么一说，周围的人们纷纷谴责起女人来，女人有些心慌，但仍旧不愿意认错，拿出一副泼妇的姿态，张口骂道：“你他妈少管我们家的事情！狗拿耗子，你咸吃萝卜淡操心你！我把她孙子换给她，算对得起他们老张家了，否则我早把那小杂种扔马路上了！”
一句话，秦明月愤怒了，因为他自己也是被人遗弃的孩子啊，女人的话，深深刺激了秦明月心底的伤痛。秦明月大怒，抬手给了女人一个耳光！
女人“妈呀”一声捂住脸，躺在地上，开始撒泼：“哎呀！你敢打我？我被你打坏了呀！你一个大男人打我一个女人，你不要脸啊……”
秦明月冷笑道：“你以为我是大英雄大丈夫不打女人是不是？错啦，我是打狗的，你也算女人吗？你连个母狗都不如，母狗还知道爱自己的孩子呢！”
“好！打得好！”
“活该！”
人群中居然爆发出一阵喝彩声，女人又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见秦明月已经扶起老太太走了，自己丢了大人，忙捂着脸跑了。
秦明月扶着哆哆嗦唆的老太太，一直把老太太送到小胡同中一个破旧的小院子中。
“奶奶！”
一个七八岁，浑身脏乎乎的小男孩跑过来扑到老太太怀里：“奶奶，我妈妈还没有给我上学的钱吗？奶奶，我都快８岁了，人家都上学了呀。奶奶，我要上学，我要上学……”
老太太哭着搂着自己的孙子，颤声说道：“明明啊，奶奶没本事呢，你那个狠心的妈，不认咱们娘俩，她……”
秦明月看着痛哭的祖孙俩，眼泪也流了出来，想想自己，还有个养母拿自己当亲生儿子，供自己上大学，这一老一小，不是比自己更可怜？我的爸爸妈妈是谁呢？他们当年为什么也不要我了呢？他们不会也这么狠毒吧？
老太太擦了擦眼泪，这才跟秦明月说道：“好孩子，今天多谢你了，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好招待的，进屋喝碗水吧。”
秦明月是一个从小富有正义感的人，此时看到这个场景，急需了解事情的全部，也没有推辞，扶着老太太进到屋里。
屋里光线昏暗，陈设破破烂烂，与现在的年代明显脱节了，老太太坐到一个大木版床上，又让秦明月坐到唯一的一把破椅子上，开始张罗着烧水。
“大娘，您别忙了，我不渴，您给我说说是怎么个情况吧。”秦明月拦住老太太。
老太太又坐回到床上，娓娓道来：“刚才那个女人啊，是我的儿媳妇，老伴儿死的早，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叫张强，自从娶了那个女人，就把所有的积蓄都花光了，这儿媳妇，也不怎么守妇道，经常出去勾三搭四的，又整天嫌这个孩子碍眼，对明明比后妈还不如呢。她又想卖我这间破房子，可我又偏偏不死，她就整天闹腾着要离婚，我儿子考虑到明明还小，又气不过，就死活不离。
两个月以前，我儿子骑自行车在大街上走，就被一辆小轿车给撞倒了，到医院没多久就死了，那车主虽然可恨，还算有些良心，这不，当着警察的面，赔了我们３０万块钱。当时说好的，其中有５万是给我养老的，另外十万，是给明明上学用的。
“我养老不养老，怪我老婆子命不好，倒没有什么，可那个女人，我儿子死了没几天，就变了脸，不但把明明给我送了过来，还一分钱不给这孩子，眼看着孩子天天要上学，我这才去找她要，这不，她把我从家里一直拖到大街上，刚才……”
“您为什么不去法院告她？”
“唉――，我去告过，我一个老太太，大字不认识一个，人家找了一个律师，说她是什么第一继承人，不容我说话就把我骂了出来，我是连法院的大门都没进去呀。”
老太太眼泪又流了下来，秦明月已经是愤怒到了极点！他没有想到，天底下还有这样的亲妈。
老太太站起身，走到一个破旧的衣柜前面，从里面拿出来了一张照片，还有一个破录音机。
“我的强儿啊，虽然没有什么大本事，可对我孝顺着呢，经常背着他媳妇偷偷给我送东西，这不，我拾破烂儿拣了个破录音机，他看我自己在家，不知道从哪儿买的磁带，还给我录他唱的歌儿呢，我儿子唱的真好听啊，我一想他呀，就看着他的照片，放他给我唱的歌儿啊。”
老太太边哭边把录音机插上电，按动开关，录音机一阵杂音过后，居然很清晰地播放出一个男人的声音来：“妈，她不给我钱花，你儿子我买不起那么多磁带，就买了个空白的，我给你唱歌儿啊妈……”
男人唱起了歌儿：在那遥远的小山村，小呀么小山村，我那亲爱的妈妈，已白发鬓鬓……
秦明月眼睛湿润了，听着男人其实唱得很走调儿的歌儿，接过那张照片。照片里是一个长相平平，面容憨厚的男子。
心中一动，秦明月猛得站了起来，问道：“大娘，您家里有没有您儿子的衣服？”
“有，有。”老太太疑惑地看着秦明月，“当时我那个儿媳妇把我儿子的衣服全扔了出来，我舍不得，都洗干净放着呢。”
“那您把您儿子经常穿的一套给我拿出来，我有用。”秦明月急切地说道。
老太太一脸不解，仍旧走到柜子边，从里面拿出一套蓝色发白的工作服来：“这是强子在机械厂上班时候的衣服，后来下岗了，他就经常穿着它去给人擦油烟机。你看，这好多油烟子我洗都洗不掉。”
秦明月接过衣服，想了想，又说道：“大娘，您看我像坏人吗？”
老太太笑了：“你打抱不平，又把我老太太扶回来，你可是大好人。”
秦明月微笑着说道：“那这样吧大娘，我现在还没有什么条件，也帮不了您什么钱，帮您打官司呢，又太慢，您要是相信我，我借用一下您儿子这身衣服，我去给您要帐去。要是能要回来，也算我帮了您了。”
“你？拿着这个衣服就能要钱回来？”老太太不相信。
“您放心，我就是要不回钱来，也不能让这样的恶人活得那么嚣张！您告诉我她的地址。”
老太太也猜不出秦明月什么想法，看看自己的小孙子，也算是赌一把，点头同意了，又告诉了秦明月自己儿媳妇的地址。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