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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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死心的再望望四周,虎儿竖白旗投降。「……迷路了!」
「还说你知道。」上一位领路人,聂巧葳在一旁十足幸灾乐祸的架式。
「总比你强多了,你带的更是差劲!」虎儿左顾右盼的同时还不忘回嘴。
没理由的嘛!她十分确定尾随她天哥哥的那一次,那个令她似曾相识的地方便是了,怎么……怎么会找不着呢?
「我看咱们先回去,下次再找了,好不好?」三人之中堪属最有理智可言的人,几乎是告饶般的提议着。
「不行!!」反对的声浪异常的坚决,一路上意见相左的两个人难得的同仇敌慨。
「但是婚礼……」看向两张一个出来模子般的面孔,这正是心羽最担心的一点。
神色复杂的看了巧葳一眼,虎儿小声的咕哝着:「没有婚礼了!」
「对,我要解救虎儿脱离苦海!」巧葳红着一双眼眶,不知她想起了什么。
轻抿唇,心羽肯定在出发前,定是出了些她不知情的岔子了。
「现在大家一定很担心我们!」心羽试探性的问着。
「只有天哥哥才会担心我们。」巧葳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还有君威表哥……」心羽仔细的看着两个人脸上的细微变化。
虎儿螓首微颔,眼神看着地上的小石子,整个人黯然不语。
「算了,你们俩先回去好了,我一个人去祭祀爹爹与娘便成了。」巧葳将一切看在眼里——只有她是没人疼、没人爱的、想到这儿,忍不住撂下话,负气而去。
「别这样嘛!」虎儿强行的拉住她。
「究竟怎么了?」心羽心疼的看着巧葳无言的垂泪,温言哄着的同时,忍不住大胆假设。「为了……啊云!!」
「不要提他!」嘴巴说着,眼泪却掉得更凶。「只有我没人疼爱!」巧葳哭得抽抽噎噎。
「傻瓜,你还有我这个『姊姊』嘛!别忘了咱们俩可是手牵手、一同来到这世界上的,再怎么样也没人能改变你对我的重要性!」虎儿搂搂她,以期能传递些活力给巧葳。
「虎儿……」巧葳紧拥住她,静静的感受她所传达的力量。
孪生子的浓厚情谊,在无同伴而独自成长的心羽面前展露无遣,在羡慕之余她也感动的热泪盈眶。
「好啦,咱们还得带天嫂嫂去见爹娘呢!」虎儿伸出手握住心羽的柔荑。
「对,让天嫂嫂见未来的公婆。」巧葳带泪的笑着。
不光是为了聂竞天,这两个同样的面孔早已深获心羽的满腔疼爱,心羽心中早把她们当成自个儿的妹妹一般;握着两个人的小手,心羽未置一词的浅笑着。
「谁?!」
习过武的两姊妹同时提高警觉,理念一致的将心羽护在两人之中。
树林里闪出一道人影——
「属下参见郡主舆两位小姐!」来人恭敬的对三人行礼。
「你怎么来了?」虎儿一个眼神,先安抚住巧葳后,问出三人的疑问。
「属下受王爷指示,前来找寻郡主舆两位小姐,并授命属下,领两位小姐去令尊大人与令堂大人的安息地,进行祭祀活动。」来人一脸必恭必敬的模样回答着。
「你知道路?」正愁找不到路,心羽不禁问着。
「聂少爷已仔细吩咐过小的了。」合理的解释。
「那为什么天哥哥不自己来?」巧葳觉得奇怪。
「聂少爷他正巧不是找这条路线。」言下之意,若非他幸运,只怕也遇不上她们。
「好吧!那你就带路吧!」虎儿有模有样的学耿君威下命令——果然,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是相当可观的。
前进的同时,巧葳向虎儿眨眨眼,意思是:小心点,我觉得怪怪的!虎儿笑了笑,也眨了眨明眸大眼:我知道,要提高警觉!
心羽趁带路人在前头,第六感让她忍不住拉拉两个人的衣袖,眉宇间掩不住忧色。
美丽的双姝露出令人屏息的美丽笑容,试图缓和未来大嫂的紧张情绪。
要小心天嫂嫂的安全——两姊妹有志一同的眨了下朝向心羽眼睛。
正当两姊妹无声的交谈时,没注意到领路人的脸部表情——
阴沉得令人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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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命吧,聂家的余辜!
这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没想到到最后,你们还是逃不过我的手掌心……咭咭怪笑充斥于暗夜中。
冷眼看向三个不醒人事的筹码,笑声更加显得肆无忌惮……真的没想到另一个小遗孤能引来另一个主角——宣王府的宣王!
这次,还怕玉观音与宝藏的钥匙——那根该死的玉如意不出现?!
等着无条件投降吧!向来高高在上的两位王爷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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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的人在我手上,备妥宣王府声称失落的玉观音,及淳王府秘传的玉如意做为交换,尚保三人平安!」
纸条上并无署名,看完全信,耿君威忿恨的将信揉成一团,杀人般的眼神让人不寒而颤。
「火气别这么大,即使她们的悔过书写得不好,新郎官你还是得保持风度嘛!」还有个不怕死的宣王敢火上加油。
聂竞天拾起让他给扔在地上的纸球,摊开后细阅的结果如出一辙——纸条再度沦为纸球的命运。
两个人喷火似的神色让宣王也开始好奇,不过,耿君扬那只野鹤快了他一步——
「写些什么?」耿君扬阴晴不定的神情让宣王忍不住询问。
无言的——是气得无言——将信交给他,宣王以一目十行的速度,迅速解读内容。
「太岁头上动土!」冰珠子般的话语由闲云口中而出,与他平日素来斯文的形象大大的不符。
本以为以他对巧葳的了解,事情绝非糟到如他们所想的地步……白净俊美的脸上,一道格格不入的慑人精湛眼神亮起!
「同一个人!」聂竞天突然出声。
三道眼神直看向他。
「当年我们聂家的减门血案、杏花林的黑衣杀手、这次的劫人事件,全是同一个主谋者。」聂竞天补充说明。
「也真难得他的耐心,都十几年了,还没放弃他的寻宝梦。」扣除那道慑人的凌厉眼神外,宣王依旧不改他一派闲云的作风。
「能知道淳王府拥有先帝所赐的玉如意,这个人不是普通人。」
耿君扬代替一头乱绪的兄长发言,那实在是很久远的事了!
「先说好,我手边没有玉观音!」宣王首先开诚布公。
「当年宣王府托镖时,先父虽未携出,但藏匿地点却无人能知。」聂竞天一脸抱歉的代宣王解释。
「淳王府也没有玉观音!!」耿君威再次的开口却是大爆冷门。
「没有?」
瞧他们俩吃惊的表情,君扬自觉该挺身说些什么。「十年前……」
看了耿君威一眼,耿君扬让事实重见天明的决心更炽……当年,是他大哥为他顶的罪!
「玉如意早让我打碎了!!」
沉默笼罩住整个四人小组高峰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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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用吗?」
「真的行得通?」
寂夜中的沈静,一连串的问题均未得到任何回答,使得间话之人的火气略为上升,连带得声音也大了起来——
「虎儿?」
「嘘——你小声一点行不行?别忘了咱们是卧底,正在扮演被迷昏的角色!」虎儿连忙制止好奇宝宝的大嗓门。
「我只是有点担心而已!」声音中带着点幽怨。
「担心什么?」心羽加入讨论的行列。
「一定是为了她的啊云嘛!」虎儿理所当然的推理着。
也不知道那些个不长眼的贼人,是高估了他们自己的本事呢?还是低估了她们俩姊妹的一身所学;都说了她们托了二师父的福,直接升级为他们的小祖宗了,还在使用迷香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实在是太不长进了!
此刻,就因为他们的不长进,使得三个将计就计的小女子,再一次的召开她们秘密的研讨大会。
「放心吧!这个方法绝对行得通,趁这个机会,我们可以知道我们在他们的心中,究竟占了多少个位置!」他们,所指得不在乎是扣除掉耿君扬之后的超黄金组合。
「我们也就能知道,你的啊云到底有没在乎你了。」黑暗中,看不出巧威的表情,心羽调侃着她的小女儿心态。
「还是天嫂嫂厉害,想出这么棒的方法!」虎儿由衷的佩服着——只要性别属于雌性,只怕都会想知道自己对另一半的重要性!
要是让另一方的大男人们知道这整个危机事件,全由这三个小女子自愿配合演出的话,不晓得会是什么反应呢?更别提馊主意竟是由一向识大体的鹿心羽所提出的了,只怕,真有人的心脏会无法负荷……
漫漫长夜,应当处于昏迷状态的三个小女子——理所当然的窃窃私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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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个地点,同样的剑拔弩张,初春融雪的杏花林内,正弥漫着一股诡谲的气息,两方的人马形成对峙。
「你们终究还是选择乖乖送上玉观音及玉如意……」刺耳的冷笑不绝于耳,带着鬼面具的主谋人,领着一袭黑衣打扮的手下,占据林内的大半——当然,众罗喽皆一式蒙面打扮。
另一方的人马明显得少了许多,由耿君威领队,队员有聂竞天加上另一个看起来不怎么可靠的当事人,一行人共三人,三人的目光却紧紧跟随在受制的三个女子身上……
「黑心大王八,你为了寻宝,无所不用其极的想夺得玉观音,这一点是令人可以理解的,但为什么还要求淳王家的玉如意?」依旧一身俊逸白衫的宣王,提出令众人解读不出答案的问题。
「玉如意落在你们手上,真是白白糟塌了!」鬼面人嗤之以鼻的冷哼一声!「想知道?成!先将东西交出来!」
压抑着满腔怒火,在被困住的三人中,耿君威只看得见让人蒙住嘴的虎儿,他的心因她受制而揪得紧紧的;他一眼便能无误的认出她来,完全不为另一张相同的面容所困扰——
「交出人来!」耿君威天生的威仪气势让他不习与人求和,冷冷的进出一句话,人也跟着向前逼进了一步又一步。
「别过来!」鬼面人退了一步又一步,身后押着人质的同党自然也跟着退。
一个手势,三把亮晃晃的刀子已抵住三个无法言语的人质,咽喉上的刀,止住耿君威的前进——他不停也不成,聂竞天与难得认真的宣王已一把拉住他。
「你知不知道,我很怕你……」鬼面人嘲弄般的说出他的恐惧,复又恐吓般的说道:「你最好别轻举妄动,否则……我先拿你的小心肝开刀!」
说话的同时,鬼面人已翻出一把小刀,在同样的脸蛋裹,自动挑出一个来比划着,刀锋泛着蓝光——有毒!
「喂!黑心大王八,你恐吓的是他,干嘛动我的人?!」宣王的语气很明显的不悦。
虎儿朝巧葳眨眨眼,其中的意思只有她们三个人知道。
「我都忘了,其中一个是宣王爷的小心肝哪……」鬼面人笑得很不怀好意且志得意满,白话一点……他笑得很贱!!

宣王?!虎儿忆及她娘亲临终前的交待,一双虎眼骨碌碌的直往他那儿瞟去。
「喏,你要的——」出其不意的,一直沉默在一旁的聂竞天,一开口就将手中的锻布包抛了出去——在鬼面人贱笑时。
「你!」大吼一声,鬼面人气急败坏的扑身去接,只因那包袱不偏不倚的正落在他构不着的一丈远处。
而这,正是耿君威他们所刻意制造出来的时机——
「破!」
随着耿君威雷霆般的一声怒吼,天地为之动要—对不起,没那么离谱——只见雪地中,一个个白衣武士在同一时刻破「雪」而出,场面之大,连老神在在的聂家双姝也吓了一大跳。
搞什么?这么大场面?
很显然的,鬼面人一干人马没料到这一招伏棋,包含鬼面人在内,每个人都愣了一下,而这一下下,正是耿君威他们救人的一刻,不可错失的先机……
由于地利的关系,白衣武士破土之际,已攻得三个负责押人质的黑衣杀手措手不及,更别提耿君威他们三人飞速而至后的情况,以势如破竹来形容他们救人的速度,都还有形容不够贴切之虞。
即然人已救出,三个人各拥着自己心所属的小女子退场,剩下清场的工作……沉寂片刻的耿君扬粉墨登场!
就由他这个孤家寡人就此接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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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危机小别而又重聚的三对有情人,此刻分别占住三方小天地——
「怕吗?」聂竞天带着心羽「上树」。
心羽露出贴心的一笑,螓首微摇,不敢说出整件事的真象。
「他们可有伤到你?」聂竞天面露焦色的同时有些心神不宁。
「天哥,想去便去吧!」心羽接的话有些鸡同鸭讲。
激斗的那一边,有个不共戴天的毁家仇人,心羽很能体会此刻心上人的犹豫。
「我……」聂竞天无言。
「快去,别让仇家给跑了。」心羽催促他,并附上保证。「这边挺安全的,没人猜得到我待在树上,我不会掉下去,我会一动也不动的待着,直到你胜利回来!」
看着心羽肯定的醉人表情,聂竞天在她眉间落下一吻,翻身下树而去,没留意心羽难得的淘气笑容。
她的天哥肯定会凯旋而归的——心羽心中相当肯定这一点!
另一方面的巧葳与她的啊云——
这……太快了吧?!
脸上的「触感」——俊逸的宣王正瞅着他爱妻的粉颊——巧葳恍惚中的神志总算慢慢回来,也豁然发觉面前的超大特写。
想到三人精心配合的苦肉记,什么真心话都还没套出来,人又回到他身边,巧葳没由来一肚子气,「啪!」地一声,拍开了那双正肆疟自己脸颊的魔手。
「还在生气?」宣王陪着笑脸。「看在相公这么尽心尽力、全力搭救娘子的份上,别生气了,嗯?」
尽心尽力?看不出来!这四个字着实有些与事实搭不上线……巧葳仍不为所动。
「其实,那件事你也不能全怪我……」
委屈?他竟还有脸委屈?巧葳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若不是你那种不告而别的行径错在先,我怎么会一时急疯了而口不择言的大声了几句……」
他在翻旧帐?没有甜言蜜语?没有温言劝慰?看着他一开一合的嘴,巧葳除了极度的委屈外,她什么也感应不到,更别提面前大男人的滔滔不绝……
「走开!」
想也不想的猛然一推,灵巧纤细的身影就此翩然而去,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男主角在原地兀自发愣。
「你还在发什么脾气?」无辜的男主角忍无可忍的仰天长啸。
说出去任谁也不会相信,洞房花烛夜,新娘莫名其妙的跑了……洞房花烛夜吔!他有权利大声两句吧?!好歹他还是王爷吔!他这般委曲求全的还不够吗?
理智与情感已分成两边,理智铿锵有力的告诉自己:别追了,大丈夫何患无妻!要拿出男人的气魄来,况且,凭他这种风流、多金,有显赫地位的条件,哪家的名媛淑女不想入主当他宣王府的正宫王妃……但……
不容多想,宣王苦笑一声而奋起直追;一颗心早让这泪眼小煞星给拐走了,不追,谁赔给他一颗完整的心呢?
「你——王——八——蛋——蓝——胤——云——」
远方传来一阵咬牙切齿的娇叱,风不止、树影噎…
风流倜傥的宣王爷,究竟该如何整治他的小娇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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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恙否?」
第三处有情小天地,耿君威正溢满怜爱为她松绑并细细检视怀中的小女人。
「宣王?那个人是宣王?」嘴巴一恢复自由,虎儿连珠炮似的问起宣王身分。
耿君威略微皱眉,没想到他的小女人一开口却是询问着别的男子。
「威威,你快告诉我嘛!我有很重要的事必须告诉宣王府的宣王。」虎儿尚不自知自己正在挑战耿君威的耐性。
「噢?什么事?」即使很努力让自己冷静一如往常,眸中的一小簇火焰却出卖了他,不过无妨,反正虎儿看不出来!
「我不能告诉你。」虎儿扭着青葱玉指。
「有什么事是能告诉那小子却又不能对我明说的?」语中浓浓的不满,犹如喝了百斤陈年老醋一般。
这下子,就算是再不解风情的木头——例:聂虎儿姑娘,要她不闻到那股醋味也难!终于,地还是开窍了……
「你在吃味儿。」这是句肯定句,一股贼贼的笑容泄露出她的喜悦。
「对!我是吃味!」耿君威冷哼一声的承认了。
没办法,只因他明白他心思单纯的小女人,若矢口否认,只怕她还真会信以为真,他才不做那种损己又不利人的事,还不如大大方方承认,让她明白她对他的重要!
「威威——」
果然,虎儿感动得半死之余,一双玉臂又主动的环住他颈项——一如往常一般。
「不能告诉你,是因为我对我娘做过承诺,我不能对娘食言的,你能谅解吗?」虎儿软软的嗓音解释着苦衷。
嗯……好吧!君子不强人所难,这个答案虽让人不满意,但,至少还能让人接受,这件事目前他可以不追究,但——
「风叔是怎么把你们劫走的?」
「你知道坏蛋头头是风大叔?」吃惊的表情像是碰上鬼一般,素来略嫌稚嫩的嗓音也调高了好几度。
「别把你托付终生的相公看得太低。」一双像是洞悉一切的鹰眼,为她吃惊的表情而染上一抹笑意。「很久以前,我就盯上他了!」
「威威你真厉害。」虎儿带着崇敬的眼神看着他。
「好说,没厉害到知道他用什么方法劫走你们,可否烦请虎儿娘子为在下解惑?」老实说,他有点怀疑……
「呃……」打死也不能说出是她们自己溜出去,不,当时是「逃」的心情,总之……「威威,你知不知道那个坏蛋风大叔为什么要王府裹的玉如意吗?」
顾左右而言他法再度披甲上阵!在耿君威高深莫测的凝视下,虎儿咽了口口水。
「昨儿个夜里,我听到他们说……说玉如意有宝藏的钥匙,真的吗?」
一席话,说得连自己都觉得言语无味,而耿君威却仍一个劲的直瞧着她,让她整个人浑身不自在起来……
「哎呀!」略微提高音量,以期增加话中的可信度,继而转移心上人的注意力。
「刚才丢的那一包真的有玉如意?」玉观音是不可能的了,因为它藏匿的地方只有她知道,她都还找不到机会告诉宣王呐……既然没有了玉观音,以此类推,总不成……
「刚才那一包东西全是假的?」虎儿大胆假设。
「没法子,宣王找不着玉观音,咱们府中也没有玉如意。」不想让她以为他们不重视她们,耿君威只得一语带过。
宣王找不到这她还能接受,因为她没告诉他嘛,但……为什么淳王府会没有玉如意?
「如果没有,那坏蛋为什么指名找你要玉如意?」虎儿问出疑惑。
「原本是有,但很久以前早让君扬打破了……」看出虎儿的疑问,耿君威自动加以解答。「没有,没有什么钥匙!仅有一张写有『处事无敌』的字条。」
再度迎上那一双像在探查什么似的深遂眼眸,虎儿有点儿快掰不下去之叹,骨碌碌的灵眸溜滴滴的一转——
「威威,那个破雪阵仗是谁设计的,真的好厉害吔!一定是你对不对,利用北国才刚初融的厚雪,这种先天的优势,只有你才能得以运用得宜、想出这么好的办法,敌人都让你吓得一愣一愣的,你真的好棒!」
灵机一动,滔滔不绝的恭维话全出笼,虎儿开始佩服起自己的机伶。
「对了!」无视于耿君威魄人的眼光,虎儿兴致高昂的拖着他走。「咱们去瞧瞧坏人的下场!」
猛然停下脚步,明知道她在引开自己的注意力,耿君威却也不介意的由她去,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不怕问不出什么。
「别去,那画面太血腥,等会儿回去又发恶梦了。」不喜半夜见她惊慌无措的惊醒,耿君威深谋远虑。
「不会不会!」小脑袋摇得跟波浪鼓似的。「我有你嘛!」
见她提出自以为最有力的说辞,耿君威对着笑靥如花的虎儿,没辙的点了下她小巧的鼻头。「都有你说的。」
「等会儿坏蛋可有苦头吃了!」再度拖着耿君威,虎儿恢复原先的快活。
她并不好血腥,也非生性残暴之人,但既然已知毁她家园之人就活生生的在她面前,要她无动于衷——那是不可能的事!
「知道我怎么认出鬼面人就是坏蛋风总管?你猜我怎么认定他就是毁我家园的人?」故弄玄虚并没有成功的掩饰她眼底的落寞——毕竟,一个曾是自己还满喜欢的长者,一下子变回不共戴天的仇人,加上一家子惨遭毒手的往事,这让她怎么也快活不起来。
温厚的大手紧紧握住她柔若无骨的柔荑,源源不绝的热源,正传送着无言的鼓励。
「我没事的。」对他的体贴,虎儿窝心的露齿而笑,不一会儿,便又恢复乐观豁达的天性。
「鬼面人一见到我们的时候,就像这样……」尖着嗓子,虎儿卖力的装着那刺耳的咭咭笑声。
「这么诡异的笑声,害我不想起来也不行。」没办法,她的恶梦若少了这种声音,那就不叫恶梦了。虎儿讨厌那声音。
「都会过去的。」耿君威保证似的承诺着。
「你老实招来,你对那恶徒动了什么手脚?」以他对她的了解,古灵精怪的她再加上那个行事出入意表的妹妹,只怕风宸的下抄…岂是一个惨字了得。
打斗声愈来愈近,拖着他选了个视野奇佳的好风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虎儿要他仔细的看着。
「天机不可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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