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噩耗.父亲已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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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这一章,我哭了很久,剧情总是要先感染作者的,不然就没有去感染读者的资格悲情的画面一遍遍在脑中回放,再加上小流云的哭泣声,我只能随着哭。虽然这有音乐的原因,为了增加气氛我是放着《两两相望》来去慢慢写这一章的,也是慢慢来回味的,这一章值得我去为他哭,虽然男人不该哭……
对于老院长,楚流云心中有感激有崇拜,老院长就像自己的亲爷爷般照顾着自己,小时候的自己不懂事,但现在自己应该算是长大了,懂得也明白老人对自己的关心与爱护。虽然老人并不是自己的亲人,但在楚流云心中他就是自己的亲爷爷,比亲生的还亲。楚流云并不想欺骗老院长,但又不知道怎么去解释,就算以前长大的楚流云对这个世界的某些规则也不是很熟悉,自己重生的事情他并不想去告诉其他人。
最后楚流云还是决定做一次半真半假的坏孩子,于是道:“院长爷爷,这些是我在医院里知道的。”
“医院?我就在你身边,怎么没见有人和你说话?”
“不是,我在医院的时候头很疼,接着就到了一个很黑很黑的地方,那里有个哥哥,是他告诉我的。”
老院长越听越不是味儿了,这不是纯正的做梦么,这也能信,孩子就是孩子,梦里的东西怎么能够相信呢。
老人语重心长的道:“小云,我知道你想自己的亲人,但那只是一个梦,不是真的,等以后爷爷知道了你亲人的消息就帮你找到他们流云见老院长并不相信他的话,急忙摇头道:“不是的,不是的,那个哥哥说的是真的,恩……要不然,我们就去警察局问问。”为了让楚流云打消这个荒唐的念头,老人决定陪他去一趟警察局,小孩子通常特别听警察和老师的话。
结果大出意料,山东竟然真有楚占军这个人,而且还真的就在医学研究所,怪了,真的是怪事啊,梦里的东西也能成真。老人不相信,让警察联系楚占军,要问个清楚。听到那边传来的惊讶外带惊喜的声音老人可以听得出那不是作假的,那边太兴奋了,乒乒乓乓的声音不时从电话那边传来。那边传来消息马上来接孙子,这让老人有些怅然,养了这么久还是要送给别人啊,但人家是孩子的亲爷爷,老人没有理由把孩子留在自己这里。本来还想多让楚流云在这边呆几天可话还没出口那边就嚷嚷着要马上过来了,话到嘴边也只能咽了下去。
楚占军来得很快,竟然又是直升机,没想到现在的楚占军就有这么大的权力。楚流云很像他的妈妈,楚占军一眼就能看的出来,再看了看手机中的照片,一切已经算得上板上钉钉了,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尚未步入老年的楚占军却早显老态,家里的情况在这几年很不如意,儿媳、孙子在地震中丧生,当然现在孙子找到了,可儿子却在一年前的任务中殉国了,儿子死得很安详,楚占军知道这是儿子一心求死,不然这样一个任务是不会死人的。没有了妻儿的楚天浩日日神情恍惚,浑浑噩噩,已经有过几次自杀的行为,但是都被人提前发现制止了,只是后来表现越来越正常让亲友们放松了警惕,却在第二天传来了他的死讯——与敌同归于尽。
现在孙子找到了,楚占军当然高兴,老泪纵横的抱着楚流云只是在哭,后面还跟着雷天风。亲情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私的情感,从楚占军的身上楚流云再次感受到了在刑警大队中的那种温馨亲切的感觉。楚流云笑了,原来亲情离自己并不那么遥远。
有那么一句话来解释着亲情的含义:亲情是雨,带走烦燥,留下轻凉;亲情是风,吹走忧愁,留下愉快;亲情是太阳,带走黑暗,留下光明。亲情是最伟大的,不管你快乐,沮丧,痛苦,彷徨,它永远轻轻地走在你的路上,悄悄地伴着你的一生。
楚流云哽咽的来到老院长面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一个躬,道:“院长爷爷,虽然您把我养大不是为了这句话,但我还是要说,谢谢您的养育之恩。小云要跟着爷爷回家了,以后有时间一定会回来看您的。”
老人又吃惊又欣慰,吃惊的是楚流云四岁的年纪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欣慰的是孩子小小年纪就知道感恩图报,更把自己放在了心里。已经够了,自己做这个孤儿院院长不就是想让这些孩子长大了能够回来看看自己和自己说说话么。
轻轻的抚摸着楚流云的小脸,老人微笑着说道:“孩子,只要你心中有院长爷爷,院长爷爷就很开心。”说着转身严肃的对楚占军说道:“楚老弟,小云这孩子是我一手带大的,他既然想回家我不会拦着他,但是,你们要是敢欺负他,别说你们坐直升飞机来的,就是开大炮来我也决不放过你们。”
楚占军激动的过来拉着老院长的手,坚定的道:“老哥,我们都老了,这把年纪心里想的是什么啊,还不就是儿孙那些事,你看看我这些头发,这些皱纹,还不是为他们愁的。老哥你放心,要是有亏待孩子的地方,你拿我是问便是。”
就这样楚流云跟着他们回到了山东老家,或许是楚流云以前跟着雷天风习惯了,虽然两人没说过几句话,但楚流云就愿意黏在雷天风身边,小手满巴攥着雷天风粗大的手指高兴的东看看西瞧瞧。开门的是个年轻女人,很眼熟,怀里还抱着个孩子。楚流云突然想起这个人是谁了,其实也不用想,能在这个家里还抱着孩子的女人除了保姆就是刘艳了。楚流云满脸欣喜的望着刘艳,却不知道该叫什么,或许现在应该叫婶婶了。

刘艳开门看见爸爸、老公领着个孩子回来很是诧异,楚占军他们走得匆忙并没有告诉刘艳他们要去什么地方。雷天风介绍道:“小云,这是你的婶婶,快叫婶婶。”楚流云张了张嘴,总觉得叫婶婶很是别扭,但以后自己总是要习惯这个叫法的,于是甜甜的笑道:“婶婶好,我叫楚流云。”刘艳很是吃惊,爸爸很少回来,今天竟然这么高兴的陪老公回家,而且还带了个孩子。楚流云?他也姓楚,难道?眼光不由看向雷天风,得到雷天风肯定的点头后刘艳哭了,把孩子交给雷天风抱着,自己却亲自抱起楚流云。望着那张消瘦的小脸心疼的抚摸着。楚流云疑惑的看了看叔叔和爷爷,不知道婶婶看见自己哭什么。
以前的楚流云来过雷天风的家,对这里还是很熟悉的,不过楚流云没想到雷天风一家二十年前就住在这里,看来是那种纯粹的本地人,不到处买楼住。
楚流云坐在了那熟悉的椅子上,二十年前的椅子能存在到二十年后当然不是那些沙发能比得上的。椅子一如二十年后一般,看来也不是什么普通货色,只是楚流云并不懂鉴赏,根本就看不出什么特点。强忍着喊大哥的冲动,奶声奶气的喊道:“叔叔,山东和四川不一样哦,我好想分不出东西南北了。”
雷天风好笑的看着楚流云小不点般的身体却大马金刀的坐在宽大的椅子上,道:“小云,习惯下就好了,两个省的建筑风格和布局都不一样,慢慢的就习惯了。”
楚流云在椅子上转过身跪在上面望着身后墙壁上的全家福,还没看清楚就被雷天风抱了起来,神色间有些慌张的对楚流云道:“小云,来,叔叔抱,叔叔陪你去看自己的房间好不好、”直觉告诉楚流云那张照片有问题,以前的时候楚流云并没有在这个家里看到过什么全家福,那里有什么东西是不能看的么?楚流云感到很疑惑,只是一张照片而已,雷天风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怎么总觉得这个家里怪怪的,好像还缺点什么,可到底是什么呢,爷爷他们又在掩饰什么呢?
楚占军也忙笑道:“是啊,乖孙子,爷爷去给你布置房间,给你布置一个很漂亮的屋子好不好?”
“叔叔,小云要看那个照片。”
忙碌中的三人怔住了,楚流云明显感觉到自己所在的怀抱出现一霎那的僵硬,楚流云更加觉得那张照片有问题了。那里有什么人?难道里面有妈妈,那妈妈在上面一定很美。妈妈?那……
“爸爸!!??”楚流云高声叫了起来,楚流云终于想起来了,自己到现在竟然没有见到自己的爸爸,难道?怎么可能,为什么会这样。楚流云的整张小脸被内心中的想法吓的煞白煞白的。整个身体在雷天风的怀里不住的颤抖着,颤声的问道:“爷爷,爸爸呢?爸爸为什么不来看我,难道他……不喜欢小云么?爷爷,你为什么不说话。叔叔?婶婶?爸爸呢?爸爸呢……”问着问着楚流云不禁哭了起来。自己认亲了,自己回来了,见到了爷爷、叔叔、婶婶,可是自己最亲的爸爸妈妈却一个也没见到,好恨,好恨啊。难道自己还是来晚了么。
望着楚流云那张充满稚气的小脸,那期待的眼神,三人都慢慢的侧过脸去,不想去看,他们对不起这个孩子,没有保护好他们母子,更没有照顾好他的父亲,那纯真的眼神仿佛能刺穿他们的内心,让他们觉得内疚无比,不敢对视。
“哇……”
证实了,真的证实了,爸爸不在了,为什么,子欲养而亲不在,虽然现在的楚流云还小但是融合后的灵魂足以处理一些正常人也难以办到的事情,但是现在爸爸也死了,妈妈也死了,为什么自己没有死成呢,为什么自己还活着,为什么当初没有让自己去陪他们。想到这的楚流云更是满脸死灰,静静的呆在雷天风的怀里。
楚占军吓坏了,雷天风他们也吓坏了,怎么会这样,一个四岁的小孩子怎么会有这么丰富的情感,但这已经不是他们现在应该去思考的话题。孩子这个样子像极了几年前的楚天浩,心已经死了,一心求死怎么去救啊。
楚占军也哭了起来,满脸悲戚的道:“孩子,孩子,别吓爷爷,爸爸妈妈不在了,你还有爷爷,你还有叔叔、婶婶。你还有我们啊。你看看,你婶婶给你生了个小妹妹,你不会孤单的,爷爷会好好照顾你的,乖,孩子,你说句话好么,不要吓爷爷了,爷爷这把年纪已经受不了打击了,孩子……”
楚流云抬头看着楚占军,静静地道:“爷爷,我不会去寻死的,我要这张照片。”说着从雷天风的怀里挣扎着跳了下来。爬到椅子上摘下相片一个人静静的走进了一个房间关上了房门。
刘艳焦急的哭道:“爸,怎么办,小云这样子我好害怕。”
楚占军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摇头叹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要不是我一心放在研究上,没有时间照看小云的妈妈,事情也不会这么糟糕,儿子,儿媳啊,爸爸对不起你们啊,现在你们走了,我却连你们的孩子也照顾不好,我有什么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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