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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雨曾说,我跟靳是一起长大的,我和他要真是一男一女,那早就在一块了。
都说大院里出来的小孩特仗义,彼此之间的感情倍儿深厚——文雨和靳可算是应了这个说法了。
小时候住军区大院里头,两家一前一后当间隔了一幢楼。还没到幼儿园,刚是小男孩们伙着疯玩的年纪,文雨就和靳特别投缘了。
那会儿不像现在,独生子女都被家长宠得跟什么似的,那时候大人们忙他们的工作,再加上军区大院荷枪实弹的武装着,根本不像现在这么讲究安全问题,好动的小男孩们没人管着,满大院儿的撒欢,简直就野了去了。
文雨当年是大院里的孩子王,别看个头不高,可他打小就被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宠出了一身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说好听点那叫领袖气质,难听点就是一愣头青加捣蛋大王,鬼主意忒多,大院里几乎没哪个小孩不被他耍着玩过,靳更是首当其冲。
刚认识了靳那会儿,小文雨瞧他超了自己半个脑袋的身高就没好气,偏脸上还笑得那叫一个甜!他对靳说我叫文雨,咱们一块玩捉迷藏去吧!
小时候的靳呆头呆脑的,大概当时是被小文雨那阳光明媚的一笑弄得有点找不着北,他楞楞地瞧着文雨点头,那副又呆又木的表情让文雨直到长大后也仍然记忆犹新。
文雨讲好了让靳来捉,自个儿哧溜哧溜的没多会儿就窜得不见了踪影,靳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紧闭着眼睛默默数呀数的,来来回回把一到十数了十遍,终于完成了以当年的智力水平来说绝对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数一百下。
没一丁点猫腻的数够了,靳这才睁开眼睛,特茫然的往四周寻摸。
结果靳他这一找就找了四个钟头,从下午一直找到了晚上,从大院的小广场一直找到了文雨他家。
文雨正乐呵呵的坐小板凳上看恐龙特急克塞号,正到了“克塞!前来拜访!”的当口,一脸阴沉的靳仗着他高大的身材,完全挡住了文雨的视线。
文雨顾不上瞧靳的脸色,使劲抓着靳的衣服扒拉他,“闪边儿呀你!别挡着我看克塞,阿尔塔夏公主就快出来了……”
靳沉着脸拽住文雨的领口,把瘦小的文雨一下子提拎起来,文雨还没省过味儿,就被恶狠狠的一拳砸上了小脸蛋。
“你耍我!你敢耍我!”靳嚷嚷个不停,文雨还楞楞的,似乎没法接受自个儿被揍了一拳这一事实。
闻讯而来的大人们赶快把俩人拉开,应该说,文雨的父母深受老一辈革命传统的影响,善于做自我批评,就连自家的儿子被揍了一拳,也先做了好一番的自我反省。专注的听取了靳对小文雨的指控,最终极度宽宏大量的摸了摸靳的小脑袋,然后转过脸开始数落自家刚被揍了一拳的儿子。
被爷爷辈的长辈们宠坏了的小文雨哪儿受得了这些啊!小脸蛋给那一拳揍得生疼,爸爸妈妈还不跟自己一个鼻孔出气,偏要把胳膊肘往外拐,反倒一句一句的数落自己……
只见小文雨眨巴眨巴大眼睛,再扁扁小嘴,顿时就听到天崩地坼的一声哀号——
“哇——!”
饶是小时候的靳有点呆呆的脑袋反应不快,也被这一副小文雨眼泪并鼻涕齐飞的场面吓了一跳。
他盯着哭得小脸通红的文雨,楞楞得说不出话。直到被小文雨指着鼻子说:“我讨厌你!这辈子再也不跟你玩了!”他才恍然般的也把一张小脸给憋了个通红,扁着嘴巴一副要哭不哭的劲头。
“文雨……”
“不许你叫我名字!我讨厌你!我不理你了!再也不跟你玩了!……”
来来去去的这几句话倒让文雨说了个过瘾,还倍儿解恨的拿白眼翻靳,又继续重复着说“我不理你了”,一句话没说了周全,就被靳一把抱进了怀里,小鼻头一下子撞上小男孩顶坚硬的胸膛,疼得简直酸到眼睛里去了。
靳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说了半天,还跟那儿重复这一句,靳他言辞贫乏的让文雨忍不住想乐。
小文雨还大不服气的跟靳怀里哼哼唧唧的不停叨咕着,“……讨厌死了,我再也不跟你玩了。”其实他自个儿也言辞贫乏的可笑,不过既然靳没笑他,那也就无所谓了。
旁边的大人们早离远了,各自干各自的事情去了,小男孩嘛,哪能没点磕磕碰碰?小孩子吵吵闹闹,甚至打几场小架,正常的很呐。
事情就在两个人不停的各说各话当中可笑的落幕了。
事后小文雨自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再也不跟靳玩了,他几乎是睡了一大觉之后就把前一晚上的那点破事抛到脑袋后面去了。
一大帮小男孩凑一起瞎闹腾的时候,文雨瞧见不远处靳站着看他们玩,一脸渴望但没敢过来。接着文雨自然而然的朝他呼呼的招手,“嘿!靳,过来这边儿!”跟招呼一个好哥们似的热乎劲儿立马就叫靳喜笑颜开的跑了过来。
之后靳一直跟在文雨身边,一呆就是十几年,从没远离过。
文雨耍那帮小孩耍着玩,始终没人敢跟他叫板的原因不是说他文雨多么多么厉害,而是他身边总跟着一个靳,天生比同龄人高大的身材让那帮小孩光瞧着就犯怵,又听说他和文雨是巨磁巨铁的好哥们,顿时就熄了教训文雨的念头。
后来过了几年,大人们调动工作,靳随着当医生的父亲先搬到了二环边儿上,之后没过几天,文雨也跟着搬了过来。
据说是因为某个被宠坏了的小孩满地打滚的撒泼,最终使爱孙如命的祖辈无奈的妥协了,凭关系把子女弄进了内城。
幼儿园,小学,中学,文雨和靳都在一块上,关系紧密得近乎形影不离,高中之前两人在学校里的最远距离也不过是从教室的这头到那头。
初中的时候靳迷上了跳舞,准确的说,是街舞,Hip-hop。
最开始靳迷得都不行了,一有空就对着光盘蹦呀跳的,弄得文雨特“欲求不满”的自个儿生了一个礼拜的闷气,怪他不理人。
靳同时也赔了一个礼拜的不是,最后实在无奈了,干脆也把文雨拉下水,全方位给他介绍了一番Hip-hop。
没想到文雨比他还迷得厉害。
到后来甚至文雨面对杰克逊的时间远远超过了跟靳在一块的时间,靳才终于知道了何谓“作茧自缚”,何谓“自作自受”。
没办法,靳也只好跟文雨一起跳呀跳的,间或热烈的交流一下经验。
之后的靳曾很惊讶的发现,在那一段时期里,他跟文雨之间竟然除了Hip-hop再没有聊过别的。
谈不上遗憾,不过无奈的叹息终究还是在心里持续了很长时间。
靳他老子当上医院院长之后,为了工作方便就带着靳他老妈——同一医院的护士,一块搬到医院附近去住,留下靳一个人独居在原先的小公寓里。
于是没过几天,靳的小公寓几乎就成为文雨的天堂了。
文雨三天两头的窝靳家里,有靳给他做饭,伺候他吃;有靳陪他练舞,伺候他玩……这等美事搁谁身上谁不会乐不思蜀啊?
又过了几天,越来越懒得回自个儿家的文雨索性跟父母打了声招呼,搬来靳家跟靳“同居”——注意,此时的“同居”还是需要打上引号的广义上的共同居住的意思。
应该说,靳从小到大都是一个挺叫大人们放心的男孩的,尤其是文雨的父母。
被自家娇惯得快不成样子的儿子“折腾”了十好几年,又眼瞅着跟儿子从小一块长大的靳越发的沉稳懂事,做父母的俩人心里那叫一个不平衡啊!同时,这种不平衡更是基于对靳的赞赏之上的。
特别靳又是十几年来,唯一一个揍了文雨一拳还能平平安安的全身而退的男孩。
甭看文雨笑起来倍儿秀气倍儿好脾气的样儿,实际上他就是一刺头儿!没人招惹倒还好,一旦被人惹了,那火暴脾气立马就窜上来,凭一股子的狠劲儿不把对方拼倒他死活就不停手。
要不是靳在他身边跟前跟后的,以文雨那打架不要命的劲头,早八百年前就隔儿屁着凉了。
光凭这一点,文雨他爸他妈就有足够的理由安心的放他家儿子住到靳那里去。
至于某些叫人难以启齿的问题,可以说,那时候大人们完全没有往那边想过,虽然不至于犯类似于“那种事情只发生在资本主义社会”的低级错误,但出于对自家孩子的信任和自豪,以及对另一个男孩同等的信任与喜爱,他们坚定的相信着俩孩子之间有着纯洁而又坚贞的革命友情!
而当“同居”一词终于被光明正大理所当然的摘去了引号,还是在文雨和靳考上了同一所高中的那一年。
中考过后,也不在乎分数有没有出来,文雨便窝进靳的家里什么都不管,只顾着昏天黑地的玩——靳他老子刚给他添置了一台电脑,文雨可算是逮着机会了,玩游戏玩到最后简直都分不清黑天白日了。
中考的分数还是靳跑了趟学校给他问出来的呢。文雨整个假期几乎就没出过门。
——当然最开始是因为忙着打游戏才没时间出门,但到了后来,就演变成为忙另一件更为消耗体力的事情了。

其实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当文雨回想起最开始的开始,就连他自个儿也有点弄不清楚了——到底他跟靳……怎么就发展到那种地步了呢?
想来想去,文雨只想起来靳做的一手好菜……嗯,说起来呢,似乎应该就是从某一顿饭开始的吧……
拿了分数回到家的靳兴高采烈的告诉文雨,你考了全校第一耶!文雨两眼没离开屏幕,哦,是吗,那你呢?靳走近文雨,把写有分数的纸顺手搁到桌上,他说还成吧,反正接着跟你一个学校是没问题的了。
靳从椅子后面伸过胳膊,他把两手撑在桌沿,正好连同椅子一起将文雨环在臂弯当中。
正玩得兴起的文雨突然手一抖,紧接着屏幕上的小人就翘了辫子。
啊,死了!
啊,死了……
两个人发出叹息,字眼相同的叹息,其中的意味却迥异。
文雨的脸有点红,他大不爽的推了一把身后的靳,一边儿去!都怪你,要不是你我哪儿能那么轻易就隔儿屁!?
靳好脾气的笑,得,你接茬玩,我去给你做饭!他走到厨房门口又回过头问,吃什么呀你?
随便!
今儿给你庆祝庆祝,我多炒俩菜好不?
成,要肉。
鸡肉成不?
靳巨耐心的问着,可那边很快又沉浸到游戏当中的文雨已经顾不上回应靳的问题了。
他靠在厨房门框上,盯着电脑瞧了好一会儿,才十分艰难地压抑下将电脑砸个稀巴烂的冲动。
然后不知怎么的,吃着吃着饭俩人就吃到了床上。
——这一点是文雨始终参详不透的疑惑,明明丰盛的晚饭吃得挺好,怎么最后回过神的时候自个儿就已经跑到了床上,不单单被靳压在了身下,还跟他光溜溜的完全袒裎相对了?
俩人打小就一块长大,又“同居”了那么一长段时间,袒裎相对自然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文雨小时候也还特孩子气的跟靳比过几回那玩意的大小,后来没一次比得过靳的这种挫败感再加上面对靳越来越雄伟的玩意儿实在有点无地自容,文雨才终于偃旗息鼓,不再妄想在未来的某一天他能柳暗花明的一举超过靳的尺寸——他早已经过了那段迷信“奇迹”的年龄。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长大了的文雨便死活不肯跟靳一块洗澡了。
平心而论,两个男孩,特别还是巨磁巨铁的那种哥们关系的两个男孩之间,袒裎相对,其实真的是一件挺正常的事情。
文雨一边咽着唾沫,一边努力拿以上想法说服自个儿,可对方某个曾让他痛不欲生的郁卒了好些天的部位此时更为雄伟的顶到了他的小腹,又硬又热的,弄得他很不好受之余又很难再拿“这是正常的!”来自欺欺人了。
“喂,你要干……”
没说完的话被靳堵进了嘴巴,靳的舌头随即伸进了自己的口腔,不光舔自己的口腔,还卷着自己的舌头吸……
靳的这种举动让文雨特不可思议,以致于呆了长长的十秒,之后,身体后面某个一向只出不进的部位被插进异物的刺痛感才猛地惊醒了文雨。
于是文雨他“嗷”的一声尖叫出来,小尖嗓子拔得那叫一个高!吓了一大跳的靳一脸愕然的暂时远离了他的唇,他这才得以发出完整的质问:
“你你你……你要干吗?”
靳冲他粉温柔的笑,“**~做的事呀!”
“……谁、谁准你做的啊!你快下去!”文雨急不可耐(?)的扒拉趴伏在他身上的靳,“快下去呀你!快……呜!”
明摆着文雨又被靳的嘴巴堵了个正着。接吻的间隙,靳呢喃着的话从口舌间流泻出来,他说,“乖,文雨,别急,别急啊文雨……”
文雨登时就给气得半死,连挣扎反抗什么的全给忘了个净光。趁着靳喘息的空当儿,只顾得上朝靳他大吼大叫:“混蛋,谁、谁他妈的跟你急这个了!你当谁都像你似的,发个情连他妈的哥们都不放过!”
……其实从本质上来讲,文雨算是挺纤细挺敏感的一小男孩的,要不他不会刚一吼完,立马就特敏锐的觉察到了靳不寻常的反应。
靳眼神一下子就变了,原本还挺温柔似水的,这下却变得血红,跟嗜血的野兽似的叫人恐惧得禁不住颤抖。
他大手一伸,一把扣紧了文雨的肩头,眼睛瞪得滚圆,“你说我发情?你丫敢说我发情?!我操!……发情不是吗,我他妈的还就操上你了!”
说完,靳抓着文雨的肩头把光溜溜的他翻了个个,手指毫不留情的刺进他的后**。
文雨疼得大叫,这种近似于杀猪的痛苦叫声令靳多少回复了一些理智,野蛮的气息收敛不少,同时怜惜般的放柔了动作。
然后靳又从床头柜上拿过一管膏状的东西,文雨在尖叫的间歇很好奇的扭着头打量,靳碰上他疑问的目光,靳告诉他说,“别怕,这是水溶性的,没副作用。”
文雨这才知道原来这玩意是润滑剂,要放进自己后面的某个部位,顿时吓得再度尖叫起来。
靳还颇具专业性的掏出来一个安全套,尺寸什么的跟他那硕大的玩意很合适。
文雨一边尖叫一边瞧着靳这一系列动作,突然头皮十分发麻的意识到:这混蛋绝对绝对是早有预谋的!
有句话说的好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文雨觉得自己就跟摆上了砧板的鱼,再怎么折腾也逃不过人家大厨的一双手!
接着文雨又想到靳绝对可以媲美大厨的手艺,他终于巨无奈的停止了反抗与尖叫。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叫文雨恍然大悟的明白:究竟什么才称得上真正意义上的痛不欲生的郁卒。而以前和靳比大小的那点丢脸的小烦闷,它压根儿就算不得什么!
靳和文雨的初体验虽然不能说完美无缺,但也决不是烂到了两个人再也不愿尝试第二遍的程度——从之后假期剩下的十几天里,文雨基本上没从床上下来过这一点来看,首次**的经历并不算糟糕透顶。
初体验对于文雨来说,除了疼那就还是疼了,所谓的快感也只不过一丁点而已,他把那一丁点当作误差来处理,忽略不记了。
文雨说他疼得从靳进入他一直叫到了靳终于退了出去为止。
不过以靳的角度来看,则充分褒赞了一番文雨,靳他夸文雨**叫得无师自通,夸他**叫得酣畅淋漓,夸他**叫得让人昂扬不衰……
文雨被夸得特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文雨他自个儿非坚持说什么脸红是因为气的,靳说我就知道你脸皮嫩,瞧,又害臊了吧?没事,反正咱这儿也没外人!
为了显示他跟文雨的关系有多近(进?),靳他还笑得特色情的拿眼睛直往文雨仰面朝天的小**瞟,明目张胆的瞟。
文雨气不过,一把抓过枕头照靳的面门就扔了过去。靳接住枕头,涎着脸跟文雨说,虽然就一枕头实在寒碜了点,可毕竟是你扔给我的定情信物……
靳说着说着话就又朝文雨凑了过来,他以充满诱惑力的口吻说,咱们再来一次吧,你那里太棒了,我还想进去。
文雨为掩饰因靳露骨的言语弄得越发潮红的脸蛋而将一张小脸深深的埋进了枕头——还剩下的没扔出去的另一个枕头里。
不过这种举动在靳的眼里难免就成为一种极为羞涩的,默许。
靳朝文雨扑了过去。
隐约有一声闷闷的尖叫,从枕头的深处飘了出来。
文雨不记得靳有没有跟他说过“爱”,因为第一次第二次甚至第三第四次**经历都是在文雨高亢嘹亮的尖叫声中完成的,所以他没能听见靳的说话——当然靳是顾不上说话的了,他除了努力的跟文雨身上嘿咻嘿咻,再有就是拼命的庆幸他家的隔音够好,不然八成会被隔壁那个热心的老大妈当成现行犯拨了匪警110。
后来文雨习惯了有异物在自己身体里**的感觉,快感也终于脱离了误差的范畴,成为**过程中一个极为重要的感觉,他把尖叫声降低了一个八度,可他仍然不记得有听见靳说过“爱”,因为那个时候的靳也已经习惯了,从顾不上说话到已经习惯不声不吭的闷头努力,同时他觉得打扰到文雨高亢嘹亮的**声实在是一种罪过——他始终坚定的认为文雨的尖叫是对他的嘿咻技术表示热爱与鼓励的一种**声。
而平时,他俩耻于谈爱,耻于像个娘们似的张口闭口的把一切行为都跟“爱”挂上钩,他们是哥们,即使比寻常的铁哥们更多了一层亲密无间的身体关系,他们也仍是哥们而已,再没有别的了。
初中毕业那年的暑假,成为靳与文雨毕生难忘的一个夏天。
那时候他们还是小孩,什么都不懂的小孩,玩闹着就淅沥糊涂的上了床,他们猜不透对方的心思——至少有很长一段时间文雨是不知道靳在想些什么的,他不知道靳自始至终都不满足于做他文雨朋友的身份。
一个月很快过去,文雨在床上躺得两腿直发软,没走几步路就浑身懒洋洋的有气无力,靳每次都特有眼力价儿的过去扶他一把,可惜人家文雨死活不受他卖好!靳伸出去的手被文雨凶狠的一瞪眼,又给瞪了回去,整个人站到一边,缩着手冲文雨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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