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投奔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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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投奔土匪
被机枪扫射,老人们又急忙往外跑,同时,呼喊着孩子跑出去。这样以来,先后中弹,死尸相枕,惨叫不绝。少时,地上是一片死尸。个别孩子跑出来,也被鬼子枪杀。
姑娘们看着死尸,有的掩面哭泣,有的嚎啕大哭,有的伤心昏厥,泪眼婆娑,痛不欲生。
奈何鬼子竭力拦阻,姑娘们只有伤悲在亲人的死尸面前。
稍后,村中川弘对郭霸兴说:“你的,去叫人在死尸上堆上柴火。”
郭霸兴答应一声,转而寻找丁招贤。
“老先生,你认识附近村子里的人,你去叫他们挑柴火来。”
丁招贤躲在一边瑟瑟发抖,听见郭霸兴找自己,连忙走出来,向旁边的村子跑去。
走进村子,却不见一个人,村子里的人看见鬼子在杀人,都跑光了。
再回去,又没有找到人,恐怕鬼子杀了自己,丁招贤心一横,从村后的竹子林里跑上山去了。
这里,村中川弘正在指挥鬼子用刺刀再次刺杀有动弹的村民,防止死而复生的,看见丁招贤迟迟没有来,问郭霸兴:“刚才的人去了怎么没有来?”
“太君,我去看看……”
郭霸兴过去一看,叫了几声,也不见有人回答,村子里空荡荡的,不见一个人,于是返回。
“太君,没见到丁招贤……村子里的人也不见了……恐怕是跑了……”
村中川弘听了,顿了顿,对鬼子兵说:“一小队、二小队到村子里搬运柴火,架在死尸上。”
鬼子听命,把枪架起来,纷纷进村子找柴火。不多时,鬼子兵纷纷从村子里搂抱着柴火出来。
此刻,死尸堆里基本上看不出动弹。鬼子把柴火架在死尸堆上,浇上汽油,点燃。
瞬间,大火熊熊燃烧,浓烟翻滚,烧焦的尸体发出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
接着,村中川弘命令鬼子兵枪杀村子里猪栏的猪,打死了,就抬出来。鸡也是要的,只是难以捕捉,抓到的就少。
然后,点燃村里的房子。
村民的房子,基本上是茅房,只有少量的瓦房。这样一点,熊熊大火在整个村子燃烧。
眼看大火烧到巅峰,渐渐要熄灭,村中川弘才命令鬼子兵带着姑娘和抢劫的牲畜离开。
却说鬼子走了以后,大火烧了两个小时,慢慢地,就熄灭了。
三个只剩下一口气的村民,努力从死尸堆里爬出来,向着自己家的方向。丁原中就是其中之一。
一寸,两寸,三寸……没有过多久,这三个身体烧焦的村民先后死去。
这时,说来也巧,丁原中的小儿子老八,日军扫射的时候,被旁边的人拌倒在地上,正好滚在旁边的水沟里,上面,有压上来几个人。这样以来,鬼子第二次清杀的时候,居然没有被鬼子注意到。其他的孩子拼命地哭叫,就被鬼子杀了。老八也有十岁,看见这样的阵势,知道自己哭叫也没有用,就干脆不哭,就趴在水沟里。
再说原来跟着丁原中在地里除草的几个孩子,在金玉英的带领下,躲避在山上远远看见鬼子行凶,也不知道村子里倒地咋样了。只看见丁原中和家里几个人被鬼子叫下山。等到听见响声,老三丁显万、老四丁显年要回村里看看,被金玉英和老四丁金花、老五丁银花死死拉住。这样,只有躲避在山上眼睁睁地看着村子被烧起来。
后来,鬼子走了,金玉英还是不肯让老三老四两个儿子下山。
直到下午,天要黑了,慢慢地,看见旁边的村子里有走动的人群,金玉英才带着孩子从山上走下来。
看见两处烧焦的尸体,几个人哭喊着翻开尸体,寻找自己家里人。
这样一哭喊,躲避在水沟里老八才回应。
把老八从死尸堆里趴出来,一家人又去找其他的家人。
经过焚烧的尸体,变得很模糊,几个人找了很久,放弃了。
围在一起哭了一阵,到家里看了一转,讨论现在怎么办。丁显万提出,现在房子也没有了,家里人和村子里的人都死了,住下来也没有前途,也不知道鬼子还来不来,建议去找大哥二哥。

开始的时候,金玉英不肯,可是,听说鬼子说不定还要来,也就勉强答应了。于是,六个人就去找丁显富。
丁显富做了土匪以后,就很少回家,原因是怕连累了家人。三年中,只在过年的时候晚上回来一次,也没有告诉自己在哪里。因此,说是去找丁显富,也不知道在哪里。
不过,丁显万和丁显年还是多少知道一点的,外面的人风传,丁显富这帮土匪住在白石山。
白石山距离邓家沟也不是很远,垂直距离也只有十多里路,山路弯弯,也不过二十里多里路。
六个人趁着天黑就往白石山走去。
路上,因为要避免人知道,几个人只有走山路。
走到一半路程,天就黑了。还好,因为有月亮,几个人一直往前走。
半夜的时候,迷路了。几个人就在一个小小的山洞里。凌晨的时候,一群狼发现了。开始的时候,狼群围着山洞打转,最终,一只狼冲进去,把守护在外面的金玉英咬死拖走了。
狼群第二次发起进攻,丁显万先是脱下褂子晃动,趁狼在撕咬布片的时候,壮胆掐住狼的脖子,用尽吃奶的力气,几经与狼搏斗,居然把这只狼掐死了。
这时候,附近的村子里鸡叫了,狼群怪叫着慢慢散去。
又累又饿,丁显万又受伤,被狼咬破了脸。五个人商量一阵,最终决定,丁显年出去问路。
在一块菜地里碰见了一个老农。
丁显年装成赶路的样子,走到老农跟前,问:“老伯,请问路。”
老农一看,见是陌生人,也很热情,问:“后生崽子,你要去哪里?”
“大伯,我要经过白石山去巫山县,请问怎么走?”
“后生崽子,你去巫山县,怎么偏偏要走白石山,白石山有土匪的。”
“白石山有土匪么?”
“嗯,你还不晓得,后生,千万不要去,要去巫山县,就走其他的路吧。”
“呵呵,大伯,是这样,多谢大伯告诉,请大伯告诉我白石山在哪里,我好绕过白石山,去巫山县。”
老农转头指着前面的山,说:“后生崽子,哪个山就是白石山。你看那山顶上有一片石头,这山名字就是这样来的。那石头中有个洞,就是白石洞,土匪就住在里面。”
丁显年顺着手一看,着所谓的白石山就在眼前不远,心里一阵高兴,说:“多谢大伯的指点。”说着,就拔腿要走。
“哎,等等,后生。”
“大伯,有什么事情么?”丁显年转头问。
“你还不知道怎么绕路走,怎么就走了?”老农笑说。
“噢……是啊,大伯,绕路怎么走?”丁显年只有停下。
偏偏这个老农热情,说:“你等等,我带你走,告诉你一条小路。”
要死,碰到这样一个老家伙。
老农扛起锄头,说:“后生,走,跟我走。我先把锄头送回家,带你走小路。”
丁显年站着不动,正打主意怎么支开老农。
“哎,后生崽子,走咯。”老农催促。
“呵呵呵,老伯……其实……其实我还有人在后面……”丁显年想不出好的主意,把自己的家人说了出来。
“还有人叫过来就是了,快,快去叫来。”
老农既然这么热心,应该没有问题。丁显年答应一声,就转身去叫家人。
家里人对于丁显年的汇报,开始也怀疑,经过丁显年一解释,也就放心了。
跟着老农老到家里,家里正要吃早饭。老农考虑到小路比较远,就想吃碗饭再走。
老农的家,就是叶水妹的家。叶水妹看见几个陌生的人,感到好奇,拉过老八,笑问:“小弟弟,你到哪里去呀?”
“我去找我哥哥。”老八看见桌子上的饭菜,一心想吃,就把实话说了。
“你哥哥是谁呀?”叶水妹又问。
丁显年赶紧走过来,准备拉老八,谁知道老八嘴巴快,脱口而出:“我大哥是丁显富,二哥是丁显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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