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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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即将踏上大学的宴席,宴席的主角总不能静静的看着酒桌上的亲戚朋友自取其乐吧。承风今日之醉估计也是在所难免了,想着以前和兄弟们一起喝酒的场景,内心生出一丝丝的悲叹,兄弟们想考上大学,却都没有如愿以偿,不想考上大学的自己,却在这大摆宴席,是不是很对不起他们?
他也不愿意再多想下去,因为他不想去想了,也不敢去想了,他此刻只想大醉一场,来忘记此刻的悲伤,他想用酒来迷糊现在想法,用酒来麻痹内心的伤感。从主席开始,他一杯又一杯敬酒,没有人看见看穿藏在他笑容里的孤独与忧伤,一个想和兄弟们一起庆祝的宴席,此刻却是他一个人在这唱独角戏。他听不见附近亲戚的关切,他只知道他现在很想喝酒,他要喝酒!因为他还没倒下,他还能站着举起酒杯。这10几桌的宴席,对他来说,10几杯白酒根本就是小儿科,但是他一心想醉,一桌敬完一杯后,不知道他哪来的台词,哪来的勇气,又对着每一桌的长辈说着不同的理由,一杯又一杯的往肚子里灌下去。他已经麻木,麻木得快看不清对方是谁,麻木得听不清长辈的说什么,因为他太想醉了,他也快醉了!
当他不知不觉中,到了父亲坐在那一桌时,他似乎猛的一下清醒过来,他没有了脾气,他不再先敬在坐的各位的长辈们一杯酒,他跪在了地上,对着父亲!在场所有的亲戚都将目光给了他,他已经不在乎旁边亲戚的目光。他眼里只有父亲,只想给父亲敬上三杯水酒,他也不再在乎父亲用什么眼光看他。
“爸,谢谢你”承风说完遍将口中的酒一饮而劲,眼角在不经意中已经红完,那一丝丝的热,就是眼泪滑落出来的预兆。“爸,对不起!”说着又去拿酒往杯里倒酒,接着又是一饮而劲。“爸,你辛苦了!”手中的酒杯却在亲戚们的帮助下倒满,没人阻止他再去倒酒,因为亲戚们都知道他要向他的父亲敬酒三杯!“爸,等我10年!我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说着就将手中的酒又喝干下去!父亲看不明白这个要文不化的儿子,待他喝下第三杯酒后就连忙将他扶起,然后父亲也被感动得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劲!
“爸爸相信你!”父亲说完便坐了回去。父亲眼角也隐隐出现了泪水,他用那饱经风霜的大手抹了抹眼。周围的亲戚们都知道承风家的处境,在这一幕中,亲戚们眼里都是赞赏,整个宴席被承风这么一搞都活了过来,满场都在叫好,满场都在夸奖父亲养老个好儿子。他们在不知觉中,已经完全看好了这个年轻人。看见这一幕的爷爷,只是叹了一声,一切的言语都在这一叹中!承风的父亲十三就不读书了,但是在他们几个兄弟姐妹中却是最听话最能吃苦的,头脑也很聪明,苦于家里贫寒没能让他读书啊!
也是这一幕的敬酒,承风完全体现了这个宴席意境,挥洒出这宴席的意义。就这承风对父亲在宴席上的跪地敬酒三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无法取代他是这一宴席的主角!所有人看见了父亲养了个好儿子。
承风没去擦眼角的泪水,便往杯中倒下了酒,因为,他还要敬在桌的各位的亲戚一杯酒,不能顾此失彼。等他敬完在桌各位亲戚的一杯酒完,表叔也是做在这一桌的,耐不住心里寂寞了,这个劝酒的人再也无法忍受这个年轻人的嚣张,话不说多,对着承风就是把酒一干。
“侄子,你表叔我敬你一杯!”喝完酒才说这话,这人假吗?这样假你能接受吗?能拒绝吗!长辈想晚辈敬酒,还是先干为敬。承风反应过来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表叔跟我这样玩,很不要脸!明摆着整我!
“好,表叔叔敬侄子一杯酒,我一定双倍陪你喝!”承风也不想丢了脸面,迷迷糊糊中说道。似乎此刻他很在乎脸面,他更在乎的就是父亲的面子。是不是每个人喝酒喝到一定程度都会这样,过来人知道,但是承风此刻却只想不拉下脸面,不想失了分寸,不能给父亲丢了脸!他想的是一个长辈敬你酒,是不是我错了?是不是我没照顾周到?是不是做得不够好?我刚敬完父亲,接着敬全桌,顺序是这样啊,我错了吗?他不管对或错,他只想将杯中的酒喝下去,然后又一杯往肚子里灌下!
“表叔,侄子回敬你一杯!”接着便是将杯中的酒喝下,当杯中酒一空,他后悔了,因为他知道这杯酒白喝了!
“你个兔崽子,我都还没答应你,你就将酒喝了,是不是….….”表叔叔这个打着哈哈奸笑道!
这酒我就不信敬不下你,大不了再重新敬一次,呀的!承风心里想着,便又将杯中的酒倒满,便要再去敬表叔酒。
“你这杯先喝了,罚你的”表叔故做生气的说道。
承风似乎意识到什么,看了一眼父亲,看见父亲的眼里闪过一丝无奈!或许父亲在想,你个傻小子,这基本礼仪老师没教你吗?我根本就不赞成你去喝酒,我当然不会教你这些规矩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表叔说的是,侄子学问尚浅,不懂事,这杯酒应该罚”承风不想给父亲丢下面子,不想扫了表叔兴致,更不能扫了大家兴致!因为他一时没注意到这大小之分,前几桌长辈是看得起他,就没为难他,但是这表叔就不同了,他就喜欢看见别人在他的糊弄下喝酒。他突然间想起在长辈在答应接受你敬酒前是不能将酒喝下的,这是一种不敬,一种对长辈的不尊重,一种基本礼貌!冤枉的白喝了两杯酒,自家买的,不喝白不喝,喝了不白喝!便将这该死的罚酒喝了下去!
“表叔,我这杯酒敬你”承风再一次举起酒杯,向表叔说道。这次他学乖了,站在那看这表叔。
“好,有点你父亲的风范!我喝”表叔呵呵说完便将酒喝了下去。
听见表叔说到父亲,他想起外婆跟他说外公过世的那一次做酒,外婆村的人都认识父亲的,他们也是想故意灌父亲酒,父亲二话不说,就把一斤多40多度白酒,一口喝了下去,父亲没有倒下,却是将在场所有喝酒的人都给吓住了。这样的喝酒无疑是向喝酒的人扔了个炸弹。完全是对他们的打击。父亲酒量一向很好,一下喝完一斤多40多度的白酒,也不是太大的难事。等承风喝下酒后,表叔心里闪过一丝欣赏脸色!
“乖侄子,酒也敬得差不多了,这红包是表叔我给你的。你表叔我欣赏你。不管是在你的学习上还是你今天的表现,表叔我非常满意。你没有丢你父亲的脸,没有丢你们家的脸,没有丢我的脸”表叔说着从兜里摸出一个红包塞在承风手里!他似乎早就准备这一切,似乎早就知道承风的本事,故意借此来提升他的威望,让亲戚们都知道都看见承风这孩子是有本事的!
“谢谢表叔,侄子再陪你喝一杯”承风接过表叔的礼物说道,又一次举起酒杯去敬表叔。
“好”表叔也不想再去为难这懂事的孩子,便将酒一饮而劲。
承风接着去剩下的那几桌没敬酒的亲戚们每桌敬了一杯酒后打算出去走走,他感觉他快要倒了,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倒!正当承风想走出大厅吹风的时候,眼前出现一个满脸笑容的年轻漂亮姐姐。
“表姐,你来了”承风说的很大声,他喝酒太多了,根本不知道自己说得有大声,在他感觉他说的就是一般的平常说话时的音量,搞得全场得都朝外看去。
承风心情顿时有种说不出去的高兴,因为在他读高中的时候,表姐给了他很多照顾,那些过去,让承风感到很充实,很开心!
“表弟,喝醉了没有啊,等下记得再跟表姐我喝几杯才行,不然没红包的”表姐姐很开心的说着。
“姨夫,姨妈,快,快,里面坐”承风向表姐后面的两位亲人招呼着:“刚刚开席,你们来的正是时候!”
承风这完全是在打哈哈,自己都把酒给敬完了,却说宴席刚刚开始,这人,也很假!哈哈!不过这是客套话,大家都懂的,说多了,说白了,说得太直了就没意思了!
“算好了时间的”姨夫似乎很配合他,也是跟他打哈哈,便说便将礼金给他送上!
姨夫姨妈是朝宴席大厅走去,父亲也站起来招呼,表姐没有去,她陪承风向外面走去。因为表姐一直以来都是他最知心的朋友,承风什么事情也从没向表姐隐瞒过,包括他不想读书的想法!
“风啊,表姐不想说其他的,只想跟你说,既然已经这样了,你就继续努力吧!不管你想不想读书,不管你怎么想,我知道的。但是我只能跟你说,既然你已经考上了大学,也是一种安排吧,你就要好好的学下去,你爸爸那么辛苦的为你,你自己也知道的”表姐说得很直接,因为他和表姐之间已经不需要太多委婉,他们聊了不知多少次了,太多委婉只能说是一种客套,更是一种做作!
“表姐,我会的!我知道我自己该怎么做,或许这是上天对我的再一次考验吧。也或者说,读书是我的命运吧!但是我决不会辜负父亲的”承风虽然喝得有些多,但这话却说得很坚定。
“恩,那就好。你也不小了,很多事情你自己应该会想,表姐我也饿了,早餐没吃专来吃你的酒的”表姐边说边从包里摸出钱包。
“那你快去吃饭吧,饿着了就不好了。要是饿坏了,饿过头了会影响美丽的,嫁不出去可不要找我养你”承风也跟表姐开玩笑。这样的玩笑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但是每次说出来,效果却从不减半分。
“你找打啊,我这么漂亮嫁不出去,倒是你,以后可不要娶不到老婆”表姐边说边往承风手里送上200RMB。给完就朝大厅走去。
“表姐,似乎少了几百哦,哈哈”承风压根就不知道在表姐面前“客气”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你再去找个稍微比我差一点点的弟妹回来,那就再给你几张”表姐头都没回一下的笑着说道,都不知道她脸会不会红,哈哈!
承风叹一声后,却发现眼前没有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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