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变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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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吞下了红色药丸,静静地坐着等待某种事情的发生。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过去了,除了头脑中纷至沓来的种种人和事之外,一点异样也没有。
我设法摒弃杂念,什么都不去想。身边没有一丝声响,而我呼吸的声音却越来越大,肺子像个不断膨胀的风箱;心跳似乎也越来越强烈了,仿佛工地上打桩的机器,每一次落下都令人震撼。然后,这些还可以忍受……突然间,我全身的血液沸腾起来,它们在我的体内急速狂奔,似乎要找个突破口腾涌而出。这是我的身体难以承受的,却无法制止它,这不可遏止的奔腾,即使我不再呼吸它也未必会停下。
我努力克制着自己割断某根血管的渴望……它们在我体内奔流得太快,每一根血管都变得炽热,或许它们会中我体内摩擦燃烧起来。我伸开四肢努力将自己贴在地上,我的体温越来越高,思维也一定受到损害甚至达到谵妄的地步……
如同大海上的一场风暴,无论多么凶暴与肆虐总会有平息的时候。我的身体慢慢地凉了下来。我拖着疲软的身子钻出密室,看看墙上的挂钟,距离我第一次服药的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六个小时了!我饿坏了,钻进厨房,希望能找点什么吃了。

厨房里除了一些茶叶和咖啡之处,什么也没有。我叹了一口气,喝了些水。
当我又来到小西的书房。奇迹出现了,在她的书桌上赫然出现一碗大排面!摸摸碗,竟然还有些温热。这是谁放这儿的呢?难道是小西?我心中突然一阵狂喜,心头怦怦乱跳。她没有死!也许她并不想打扰我,也许她此刻外出办什么事了。我得在这儿等着她。
等待是极其漫长的。我的理智慢慢地说服我,小西已经投入比她更加温柔的水的怀抱里去了。如果她能脱身的话,此刻她就该在这儿出现,绝不会躲着我的。
我必须接受这个事实,我必须把这件事继续下去。小西的在天之灵若是有知,这便是最好的慰籍方式。
从第一次服药到现在快要有四十八小时了,我必须回去。
我需要把握时间,我摘下了墙上的那面挂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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