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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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物是人非
不知过了多久,阳光中蒲同冶渐渐苏醒过来,只觉得自己的头部好象要裂开一样疼痛难忍。蒲同冶的意识还有些模糊,“我这是在哪里?”下意识地活动了一下手脚,才感觉四肢冰冷,往身下一看,原来自己上身趴在岸上,双腿浸在湖水中,抬起头向前望去,岸边不远处是一堆篝火燃尽的柴灰,师徒几人对酒当歌的情景浮现在脑海中,记忆瞬间就恢复了,“师兄!”蒲同冶站起身来向四周望去,东方睿和李奉山趴在不远处的岸边,周围再没有看见其他人的身影!
蒲同冶走到两个人的身旁,伸手试了试二人的鼻息,二人呼吸正常,蒲同冶心中稍微有些塌实,将二人架到岸边的一棵树下,用手轻轻拍打二人的面颊,呼唤二人醒来。
东方睿和李奉山慢慢的睁开双眼,从迷离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二人的意识还有些模糊。“师叔,我们这是在哪里?”东方睿迷迷糊糊地问道。
“我们在湖边。”蒲同冶答道。
恍惚之间二人清醒了过来,“师叔,师父他们呢?”
“师叔也刚醒过来,只看到你们两个,还没有顾上找他们。”
二人一下站了起来,由于站立过猛,二人觉得两腿发软,眼前有些发花,“我们怎么会回到这里,师父他们怎么样?”
“师叔也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来的,你们俩先在这里缓一下,生堆火将身上的衣服烤干,我去找你师父。”
“师叔,我们俩没事,跟您一起去!”
蒲同冶看到二人焦急的样子,说道:“好吧,你们俩从这向右找,我从这向左找,有情况招呼一声。你们两个注意安全!”
“弟子遵命!”
三人沿着岸边开始分头寻找。
两个时辰以后,蒲同冶回来找到东方睿二人,二人见师叔找了过来,焦急地问道:“师叔,找到他们啦?”
蒲同冶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李奉山急的哭了出来。
“你们两个不要着急,你师父武功盖世,吉人天相,我们都没有事情,他们一定也没有事情!”
蒲同冶虽然嘴里在安慰两个弟子,但是自己却心乱如麻。刚才在寻找的过程中自己的脑海里不断重复着落水之前的情景,那是一个什么怪物?是龙吗?渐渐的一个残酷的念头涌上在心头!蒲同冶一边寻找,一边不断地否定着自己的想法,突然间想起了前几天晚上师兄对自己说的话:“有句话愚兄要说在前面,明日如果出现意想不到的事情,师弟要以本门的传承为重。愚兄的意思是要为自然门保住一定的血脉。”想到这里,蒲同冶心里一惊,赶紧回过头来找寻自己的两个弟子。
东方睿和李奉山看到师叔半晌儿没有再说话,问道:“师叔,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听到弟子的问话,蒲同冶意识到自己走神了,看到太阳快要落山了,说道:“先生堆火把身上的衣服烤干,再弄点吃的。”
三个人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干粮袋,所带的干粮全被湖水泡发了,已经不能再食用了;更麻烦的是盐袋子空空如也,已经被水全部溶解了,包裹里只剩下五对灵龟的壳。
蒲同冶吩咐两个弟子用火镰生火,自己到旁边砍了一支细长的竹竿,将竹竿的一头斜着削尖,来到湖边。不一会儿,便用竹竿叉上几条鱼来,此时两个弟子已经将火生了起来。
由于心中惦念另外师徒三人的安危,鱼肉在嘴中如同嚼蜡一般,三个人胡乱的吃了几口,便转过头一同望着宽阔的湖面,默默无语,大家心里都盼望着能看到葛云带着另两个弟子向这里走来,但周围依然静悄悄的。可能是在水里泡的太久,加上下午凭着激劲找寻了两个时辰,三个人的全身就像散了架一样,一股倦意笼罩全身,三人不久全都昏睡过去。
清脆的鸟鸣声几乎同时唤醒了三人,李奉山醒来看看周围,对着东方睿说道:“师兄,昨天晚上我做了一夜的梦,梦见自己被一个什么东西背着,在水里不停的往前游,就是看不到岸边,自己一着急,就醒了。”
东方睿闻听,一脸的惊异:“咱俩做的是同一个梦!”
蒲同冶听了,心里更是惊异:昨日自己做的也是同一个梦!
经过一夜的休整,大家的情绪都冷静下来了。东方睿问道:“师叔,师父他们会怎么样?水里的哪个东西是什么呢?”
“你师父武功盖世,既然咱们没事儿,他们自然也不会有事儿!水里的那个东西师叔也是头次见到,不知何物!”
“是龙吗?”李奉山问道。
“那个东西背对着咱们,看不清面目,不过从身形来看,很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龙。”
“那师父他们……。”李奉山说到此,不敢再往下说了。
“你师父吉人天相,绝不会有事的,相信师叔。”蒲同冶安慰道。
“师叔,我们是不是再去一趟?”东方睿问道。
蒲同冶心里再去一趟的念头比两个弟子还要强烈,但是师兄临行前的叮嘱如在耳边不能不听,“不行!现在没有干粮和食盐,无法支撑我们再去一趟!”
“那我们怎么办?”
看到两个弟子眼中含泪,蒲同冶心里相当难受,狠了狠心,说道:“先回客栈补充给养,再回来找他们!”
两个弟子心中不甘,可是师叔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看到师叔严厉的表情,只好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蒲同冶用刀在篝火边的大树上刻下六个大字:我们回客栈了。意思是如果葛云能看到,就会知道蒲同冶他们还活着,并且会回客栈找他们。
三个人几乎一步一回头地往山上走,当走到山顶的洞口时,又不约而同地再次遥望岸边和湖中的小岛,希望看到有人活动的迹象,景色还是刚来时的景色,只是人少了一半儿。三人一头钻进洞内都想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客栈,补充给养再回来。
从通天瀑底下出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还不错,来时散放的六匹马都没有跑远,大家翻身上马,一路飞驰,直奔客栈。
一进客栈,把掌柜的和伙计下了一跳,只见三人衣衫蓝缕,满面灰尘,完全没有了刚来时的仙风道骨,而且出去时是六个人,现在只回来了三个。掌柜的上前问道:“仙长们怎么落得如此光景?另外三位仙长怎么没有回来?”
蒲同冶不想引起太多人的注意,用眼神示意东方睿和李奉山先回房间。转过头来对掌柜的说道:“麻烦掌柜的赶紧给我们烧一些洗澡水,我们要沐浴更衣,再给我们准备些吃的,直接送到我们房里来。”葛云在离开客栈时为了行动方便将所带银两大部分寄存在客店的帐房上,因此他们出去这几日,客栈里并没有给他们退房。
掌柜的见蒲同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也没有再敢往下问,吩咐伙计赶紧给他们烧水做饭。
蒲同冶本想直接回房,突然想起点什么,转过身来问掌柜的:“掌柜的,我们出去几天了?”
这句话把掌柜的给问糊涂了,看到蒲同冶认真的表情,不象是开玩笑,于是掰着手指算了一下,说道:“算上今日,一共八天。”
“谢谢掌柜的。”
蒲同冶心里暗自算计了一下:一共出去了八天,说明当时自己只昏迷了一天,这一天中不知道自己和两个弟子是如何回到岸边的。
第二天一早,三人带足所需用品直接赶往通天瀑。
三人按原路返回太极湖边,蒲同冶并没有让两个弟子扎竹筏,而是将一袋干粮和水挂在他们原先刻字的树上,然后带着他们绕着湖边进行搜索。在搜索的过程中,他们发现大湖周围的岸边并不是相通的,有些大山直接起自湖中,要想过去只有泅渡或驾船。
三人整整在里面搜寻了五天,一无所获。当三人回到刻着字的那棵树下时,发现干粮和水还原封不动地挂在那里,蒲同冶再也绷不住了,跪在岸边,向湖中喊道:“师兄啊——。”喊完以后泪水夺眶而出。东方睿和李奉山从来没有见过师叔如此悲伤,知道师父和两个师弟很可能回不来了,三个人抱在一起嚎啕大哭。
蒲同冶搌了搌眼泪,将那日晚间自己与葛云的对话告诉了两个弟子,东方睿和李奉山听罢,心中更加悲伤:原来师父已经对将发生的事情有所预感!
“师叔,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东方睿问道。
“事到如今我只能带你们两个回逍遥山庄,将事情禀明你们的师母。”蒲同冶回答道。
“那师父他们怎么办?”李奉山问道。
“事情已经不是我们所能掌控的了,我不会让你们再冒险!你们不要怪师叔心狠,按照掌门的吩咐,我只有带你们离开!”蒲同冶止住了悲伤,脸上露出了坚毅的神情。
东方睿和李奉山看到师叔如此神情,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了,跪在湖边向湖中磕了三个头,跟随师叔离开。
回到客栈,蒲同冶又在房间里整整待了三天,东方睿和李奉山知道师叔这是最后在等待师父葛云的归来。第四日一早,蒲同冶终于狠下心来带着两个弟子踏上了归程。
黄素真听完蒲同冶的叙述,坐在那里许久没有说话,面容一下子好象衰老了十几年。柳如云听罢已经泣不成声,黄素真摆了摆手,让大家先退下,自己想静一静。
黄素真怎么也不能相信半年前葛云的出行竟然成了诀别,不行!我得到八卦山去看看。正想着,柳如云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师母,不好了,我三嫂口吐鲜血!”
黄素真听了,心里一惊,后悔自己刚才没有吩咐大家瞒住三媳妇。
来到韩氏的房里,韩氏已经昏死过去,嘴角还有丝丝血迹。黄素真拿出银针,分别在几处大**上迅速下了针,然后号了号脉,拿起笔来写了一个药方,吩咐柳如云赶紧去按方熬药。
韩氏慢慢地苏醒过来,看到师母正坐在床边关切地望着自己,“师母。”韩氏挣扎要坐起身来,黄素真用手阻止了,面带微笑:“三媳妇,事情并不像他们所说的那样,你师父武功盖世,你放心,如龙他们不会出事的!”

听到师母坚定的话语,韩氏的眼中渐渐有了些光彩。黄素真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来,伸手将银针从韩氏的身上取下。柳如龙夫妇伉俪情深,小两口婚后从未拌过嘴,韩氏贤淑孝顺,只是身体柔弱,尤其是生完女儿柳飞燕后,身体更加虚弱,如果此时一口气上不来,恐怕就有生命危险。
“师母,师父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来?”韩氏问道。
“师母正想出去看看,顺便将他们迎回来。只是你身体这样,师母是无法动身的。”
韩氏面带愧疚:“媳妇不肖,让师母担心了!我现在身体已经无恙,师母您不必挂念媳妇。”
“那好,师母已经给你开了药,你要好好吃药,养好身体。他们一有消息,马上会告诉你的。”
韩氏听罢点了点头。黄素真让众人都退下,只留下贴身丫鬟伺候韩氏。
由于韩氏的身体时好时坏,黄素真暂时打消了去八卦山的念头。转眼三个月过去了,葛云师徒三人依然音信皆无,韩氏夫人也逐渐了解了实情,悲伤的心情使得身体越来越虚弱,新年前夕终于抛下不满周岁的女儿郁郁而终。
连续的打击使黄素真终于病倒了,自从独自行走江湖以来,由于纯厚的武功功底,黄素真极少生病,这次却病的很严重,高烧一直不退,睡梦中嘴里叫的全是师兄葛云的名字。众人都吓坏了,幸亏灵宝派的松玉道长前来拜望,了解情况之后,开了几副药,黄素真的病情才逐渐有所好转。
松玉道长临走时,将蒲同冶请到一旁,说道:“蒲前辈,黄前辈的病是心病,药物只能起到缓解作用,心病还得心来解。”松玉道长是灵宝派的掌门人,年岁与蒲同冶相仿,但由于葛云和蒲同冶的师承与灵宝派的先人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松玉道长一直以晚辈自居。
“多谢道长相救,在下替师兄、师姐谢谢道长了。”蒲同冶说道。
“蒲前辈这么说,可就折杀贫道了,贫道是晚辈,有事请支应一声,贫道随叫随到。”松玉道长连忙施礼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道长的话我记下了,请道长一路走好!”
“贫道告辞!”松玉道长深施一礼。
这一年的春节,自然门过的有些凄凉。一个多月以后,黄素真可以下床走动了,而且身体恢复的很快。
这一日,黄素真将师弟蒲同冶叫到房中,说道:“我想去八卦山看看,师弟意下如何?”
蒲同冶听到师姐如此问话,原想阻止,可想到松玉道长临走前所说的话,便改了主意,“也好,现在春暖花开,我就陪师姐走一遭。”
次日,留下秦宇轩和柳如云在山庄守侯,带着东方睿和李奉山,师徒四人向西而行。
一路上,黄素真恢复了往日的神采,指点着沿路的景色有说有笑。蒲同冶师徒三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蒲同冶关切地问道:“师姐,您最近身体感觉还好吧?”
黄素真看到师弟小心翼翼的样子,笑道:“这些日子让你们操心了。师姐现在已经和以前一样了,你们不必担心!”
看到蒲同冶还有些迷惑的样子,黄素真接着说:“前些日子我梦到你师兄了,他告诉我,他过得很好,不用担心。他还让我辅助你光大自然门,说这是他的心愿!”
蒲同冶听罢,心里知道师姐是在安慰自己,由于师兄探险八卦山的提议是自己先提出来的,师兄这次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都是自己造成的,近半年来自己心如油煎。
“师姐,我们这次去八卦山目的为何?”蒲同冶问道。
“不用担心,师姐只想去看看,没有其它目的。”黄素真答道。
师母和师叔的对话被东方睿和李奉山听的清清楚楚,二人的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可能是天意,四人到达的日子与去年相仿,连住的客房都是去年那两间。由于这次是便装,客栈老板并没有认出他们。
在山洞的出口,黄素真举着火把,看着洞壁上“到此回头”的四个字,若有所思。蒲同冶此时心里十分后悔,前辈高人在这里的警示,自己当时一点儿也没有当回事儿,反而催促师兄前行,如今已悔之晚矣!
到了湖边,树上“我们回客栈了”六个字依然清晰可见,树上还挂着当时留下的粮袋和水袋,只是都已破损。破损的粮袋和水袋随风摇曳,好象是欢迎他们再次来到这里。
来到岸边,湖面还是那样沉静,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黄素真在岸边盘膝而坐,脸上很平静,看不出悲伤的样子。但黄素真的心里此时却并不平静:与葛云相识、相知到结为夫妇已有二十余载,二人在江湖中经历了无数风险,而每次经历风险,师兄都是挡在自己身前,呵护有加,正因为如此,师兄早已成为自己最坚实的依靠。然而这次他却单独而去,他真地去了吗?自己到现在还是不能相信!如果师兄真地走了,自己将如何面对以后的生活?……不对、不对,不能这么想!从学艺开始,自己就从没有惧怕过困难!师兄这次就算真地走了,有这二十年的共同经历,自己已经足慰平生!况且几个弟子比亲生的孩子还要懂事孝顺,自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吗?自然门是师兄的宏愿,自己应该继续替他完成,而且现在已经有了第三代娃娃,需要做的事情还很多,要马上振作起来!想到这里,黄素真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脸上露出了安详的神态,此时,她感觉师兄葛云就守侯在她的身边!
蒲同冶知道师姐心中思念师兄葛云,因此不想打扰师姐的思绪,走到旁边的一棵树下,望着静静的湖面,陷入沉思:机缘巧合使得自己与师兄葛云得到了三位世外高人的指点,自己懵懂愚笨,而师兄却雄才大略,可是天妒英才,留下自己这么个庸才,如何照料刚刚崛起的自然门!师兄和师姐伉俪情深,如今剩下师姐孤身一人,自己就是一死,也难辞其咎。
东方睿和李奉山远远地跟师母和师叔的身后,看到师母和师叔各具神情,二人心中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也不敢惊动二位,只好远远地守侯。
“好了,我们回去吧。”黄素真站起身来,说道。
“这就回去吗?”蒲同冶有些差异。
“目的已经达到,我们走吧。”黄素真点了点头。。
来到那棵留字的树下,黄素真看了看破损的粮袋和水袋,转过头来吩咐两个弟子:“把它们取下来,带走!”
“弟子遵命”二人将粮袋和水袋取下,拎在手中。
离开通天瀑,向东北方向走出十余里,前面山上地势较为平缓,黄素真勒住缰绳,对蒲同冶说道:“师弟,我想上去看看。”
蒲同冶向上看了看,不知道师姐是何意,答道:“行啊,我陪师姐一块上去。”
东方睿有些不放心,说道:“我们两个也想上去看看。”
黄素真说道:“也好,拿着那两个粮袋和水袋。”
四人下马徒步来到山上,这里三面环山,山势平缓,向西南望去,通天瀑正好映入眼帘。
“将粮袋和水袋就埋在这里吧。过两天,你们请几个工匠来,给你师父在这里立个碑。”黄素真吩咐两个弟子道。
东方睿和李奉山没有明白师母的意思,一下愣在在那里。
“两个傻孩子,没有听明白师母的话吗?”黄素真的语气非常和蔼。
东方睿和李奉山这才明白师母的意思,选好位置,动手开始挖地。
黄素真和蒲同冶走开了几步,黄素真望这通天瀑对蒲同冶说道:“师弟,你不必自责!如果你师兄和两个徒弟真有此劫,那也是命中注定!师姐现在真地想开了,你不要再为师姐担心了,今后需要我们做的事情还很多。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自然门掌门了,你要记住你师兄的心愿!”
“这可不行!师姐,掌门之职应由师姐担当!”蒲同冶直摇手。
“我乃女流之辈,怎能担当掌门?”
“师姐,我天生愚笨慵懒,无法胜任掌门。”
黄素真看到蒲同冶满面通红的样子,心想:师弟憨厚淳朴,担当掌门确实有些勉为其难。
“如果师姐不愿意担当,我看不如让小辈们承担起来。”看到师姐有些迟疑,蒲同冶说道。
黄素真觉得有理,问道:“这几个弟子中,你看谁合适?”
“我看睿儿就行!”
以前葛云曾经评价过几个弟子,对东方睿的评价是;人如其名,聪明睿智,心胸宽广,乃是帅才。
“就这么定了!”黄素真表示同意。
看到师姐现在的精神状态,蒲同冶心里塌实许多。
“师母,我们已经埋好了。”东方睿禀告道。
黄素真和蒲同冶走了过来,黄素真看了看隆起的土堆,说道:“就当你们的师父埋在这里,你们磕几个头吧!”
东方睿和李奉山擦了擦手,整理了一下衣冠,双双跪倒,郑重磕了三个头。
“你们的师叔有事情跟你们说。”黄素真用眼神示意蒲同冶。
蒲同冶清了清嗓子:“你们两个跪下!”
看到师叔严肃的样子,东方睿和李奉山赶紧跪倒。
“我派原掌门神游太极湖,已不能履行掌门职责,现立本派二代弟子东方睿接任掌门之职。”
东方睿怎么也没想到师叔能宣布自己接任掌门,争辩道“弟子怎能……。”
没等东方睿说完,蒲同冶一瞪眼,打断了他的话:“我和你师母都是这个意思,你想抗命不成!”
东方睿抬头看了看师母,师母黄素真冲他点了点头。
“弟子遵命!”东方睿只好答应。
“睿儿,你现在是掌门了,今后一定要完成你师父的心愿!”黄素真语重心长的说道。
“弟子谨尊师命!”
黄素真突然想起什么,说道:“本门门规要加上一条。”
“师母请讲!”
“从今以后,本门弟子不得擅自接近通天瀑,违者废掉武功,逐出师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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