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基督山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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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晨!你快起来。”
“怎么了?”麦晨揉揉自己惺忪的睡眼。
“你看,这是什么?”
“书?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没睡醒?”阿K提了提麦晨的耳朵,“你看看,这是不是韩雪房间丢的那本书?你看,这封面的花纹,上面正好还有一个人物头像。”
“是啊,阿K,好象就是这本。”
“就是它,没错。《基督山伯爵》,往回倒点,倒到韩雪介绍这本书的时候。”
麦晨按照阿K的要求把画面回到了韩雪给学生推荐书的这一段。
“好了,现在这本你们一定喜欢,它不仅故事情节一流,就是在写作技巧上也是有很高造诣的,法国作家大仲马的代表作《基督山伯爵》。也许同学们对大仲马这个人不大熟悉,但他的书你们一定都听过,他的另一部代表作《三个火枪手》还被改编成了动画片,可能你们小的时候都看过。他的儿子小仲马同样是法国著名的作家,代表作是《茶花女》。这三本书在图书馆里都有,你们随时可以去借阅……”
“这样就对了,韩雪房间的书都很新,惟独消失的那本却显得很旧,原来是韩雪在图书馆拿的。”
“阿K,你确定就是这本?”
“恩,应该就是这本。厚度,新旧度,封面上的花纹,以及那个人物头像,都很像。”
“那它现在应该是在图书馆了?”
“这本书是在韩雪出事以后消失的,这一点没有什么疑问,我们判断是被凶手拿去的,而凶手拿走它的目的就是为了销毁证据,破坏线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它还可能回到图书馆吗?”
“你是说它被凶手销毁了?”
“恩,这个可能性很大。他为什么这么在乎这本书呢?”阿K看着画面中韩雪拿着的书,“不管它在不在,明天一定要去图书馆看看。这本书一定没那么简单。”
“好象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这书写什么的?你看过没有?”
“写一个水手被人陷害,在狱中认识了一个神甫。这个神甫在他们交往的过程中告诉了他一个宝藏,水手逃狱后取得宝藏复仇的故事。”
“外国人喜欢和中国人写一样的故事。好吧,既然你说这书很重要,那我们明天一早就去找它。”
“一定要找。韩雪死后凶手只是拿走了这本书,说明它一定是对凶手非常重要的。”
“可,阿K,你想过没有,杀人是要有动机的,难道他就为了一本书杀人?”
“我也觉得有些奇怪,这书我看过,还不止一遍,没什么特别的地方。”阿K看着屏幕里的《基督山伯爵》。“就是一本很精彩的小说。”
“你刚才说宝藏,难道真有宝藏?他想挖宝藏?”麦晨向来对文物有一些兴趣。
“扯淡!”阿K没好气的打断了麦晨的话,“这书光是中文版可能就发行了不少于500万本,就是有宝藏还不早被人挖了。再说了,他想挖宝藏不能去买本在家慢慢研究,非要杀人去偷?”
“我也是开玩笑的,没宝藏他这么在乎那本书干什么?”
“你就知道宝藏,可惜你不认识马里亚神甫。”阿K笑着对麦晨说。
“情节还真复杂,不是说一个水手被人陷害吗?怎么又出来一个神甫。”麦晨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
“笨,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是神甫告诉了水手宝藏的秘密,所以他出去后才有财富去报仇的。”
“我就是那个水手,我也有财富,我能报得了仇吗?”麦晨自言自语道。“水手报仇成功了吗?”
“成功了。神甫不仅告诉了他宝藏的秘密,还给他分析了陷害他的人都是谁。”阿K随口回答着麦晨,继续想着他的问题。
“我看你就是那个神甫,也挺会分析的。”
“神甫?分析?”阿K琢磨着这两个词。
“恩,你是神甫,你会分析。”
“麦晨,我不是神甫,但这书里有一个人真的出现了。”阿K好象突然间发现了什么,“我再想想,马上就清楚了。”
麦晨看着闭上眼睛努力思考的阿K,好象在祈祷一样,“说什么呢?什么人,什么真的出现了?宝藏?”
“麦晨,这书里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一定要找到它。”
“秘密?你刚才说什么真的出现了。”
“是一个人真的出现了。你知道水手是怎么被人陷害的吗?”
“我哪知道,我又没看过。”
“有人写了一封匿名信,诬告水手是拿破伦的党羽。结果他就被路易十六的政府逮捕了,然后才有后面的故事发展。”
“匿名信?你说这书里有一个信使?!”
“就是他,信使。你还记得你第一次来见我的情景吗?我写了几个字,你竟然说我就是给你写匿名信的人。”
“当然记得。你写的字和信上的简直一模一样,你还对我说是左手写的。”
“我还告诉你我是看小说知道的,写匿名信用左手,写出来的字都一样。”
“就是从这书里看的?”
“对,就是从这看的。看的时候我还不大相信,特意去练过,果然是像书中描述的一样。所以,我写得好匿名信上的字体。”阿K说着又用左手写了几个字,“凶手拿走了这本书,而这书里恰恰有这样一个情节,有人写匿名信。在调查学校命案的整个过程中你不也是收到了两封匿名信吗?”
“可最近他没出现了。”
“当然,他的目的达到了,他就是想让你在学校里调查韩雪的死因,现在你所做的就是他希望看到的,他当然不会再冒险给你写信了。我想如果我们十天半个月不出现,他还会给你写信。不过,我们没时间去验证这个想法。”
“估计他还会给我写信。不过阿K,我们在现实中所经历的和书中的情节应该是个巧合吧?”
“也许是吧,无巧不成书嘛。今天大有收获,明天咱们早点去学校。有一些事情我晚上还要仔细整理一下。”
“那明天我开车去接你吧。”
“这倒不用,太早了图书馆也不开门,还是我自己来吧。这张碟我带回去,看看里面还有没有什么别的东西。”
“好。”麦晨把碟片从电脑中拿出交给了阿K。
“这书一定和韩雪的死有什么关系,要不凶手不会无缘无故的把它拿走。”
“明天我们找到它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吗?”
“我怕它已经被人销毁了,可是……”
“还有什么?”
“这一切都还是我的猜想,好了,我回去了,小桐帮了我们不小的忙。”阿K把碟片装进了自己的小包里,“明天我会早点过来,你晚上早点休息。”
阿K住的二层小楼,只有他的房间还发出微弱的光线。他在电脑前仔细的看着那张碟。他用一些工具把上面的人物尽量弄得清楚一些,好象凶手就在这些人当中。一直看到很晚了他才上了床,可依旧没有睡。今天发现的东西太多了,阿K在脑袋里一点点的回忆分析。首先就是楚院长的档案,为什么他14岁之前的那段历史是空白呢?其次就是小桐今天拿来的这张碟。《基督山伯爵》,难道真是为了这本书就要杀人?凶手会把这本可能藏有秘密的书销毁吗?阿K努力回忆着这本书的每一个细节,书中的匿名信和麦晨收到的匿名信就是一个巧合?许许多多的疑点堆积在脑海中,让阿K没有一点睡意。
当阿K冥思苦想的时候,有人和他一样抓紧时间,即使夜已经没有一点生机。他悄无声息地穿过校园的小路,除了几只夜游的猫,他的一切行动都没人发现。和昨天晚上一样,依旧是图书馆。他找到昨天看的那一排书架,继续看其他的书。借着手电筒微弱的光亮可以看到一些书名。《中国地理图鉴》《经济地理》《黄山风物志》,还有其他的一些书,包括文学的,哲学的,教育的等等,可以说没有一点联系。可他依然看的那么仔细,直到他把这一排的书全部浏览完了,才若有所思的离开。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黑暗的时候阿K就已经起来了,麦晨和徐主任也是一样。不是他们起的早,而是他们的睡眠质量很差,每个人的心里都压着一块重重的石头。
麦晨的公司里,两个年轻人又讨论了一下昨天的种种发现便出了门。在他们去江淮学院的路上,徐云在办公室里看着电脑,她在看学校教职员工的花名册,一个个人名带着一张张笑脸出现在她的眼前,哪有一个像凶手呢?她毫无办法,只得关上了电脑,静静地坐在办公室里等待麦晨和阿K的到来。
“徐主任。”
“你们来了啊,坐吧。”徐云起身给两位年轻人倒了杯水。“有什么新发现吗?”
“暂时还不知道有没有。”
“什么意思?”
“因为昨天发现的东西还没得到证实,所以说暂时还不知道。”阿K依旧用很平稳的语气说道,“还要你帮我们证实。”
“昨天发现什么了?”
“你还记得我们前几天给你看过的韩雪的那段视频吧?”
“记得,怎么了?”
“我在里面看到了一些东西,可是在韩雪的房间里却找不到。我怀疑是被凶手拿走了。”
“你看到什么了?”
“你在告诉我一遍你们最先发现韩雪死亡时候的情形。除了昨天你说的楚院长合上了韩雪的眼睛,还有没有别的什么情况了?”
“没有了。”徐云很认真的回答,“当时我吓的都快不知道事了。”
“你没发现楚院长,李处长他们出去的时候带走了什么吗?比如书什么的?”
“好象没有,我们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韩雪身上了,哪顾得上什么书啊。”
阿K听完徐云的回答,觉得她说的应该都是实话,她并不知道书被谁拿走了。
“怎么了,阿K?”看到他不说话,徐云有些急了,“现在重要的是抓凶手,你却和我说什么书的事情。”
“不是的,徐主任,你别着急。”一直没说话的麦晨加入到谈话之中,“阿K在韩雪的视频中发现了一本书,结果韩雪去世后,那本书就消失了。他怀疑是被凶手拿去了。”
“凶手?拿书?他要书干什么,他是个热爱学习的人?怎么你们说的我都听不懂呢?”
“确实是这样,你不懂没关系,一会阿K会给你解释的。”
“我着急啊。你们没来的时候楚院长已经找过我了。”
“他找你干什么?”
“你想他能说些什么。还不是知道了我帮助你们调查的事情,要我注意影响,以大局为重,别把学校搞的气氛紧张。你说,我能不急吗?”
“我就知道他会找你。”刚才在一旁思考的人说道,“事情到了现在,总有些人会急的。”
“你知道凶手是谁了?”
“知道了就不在这坐了。好了徐主任,我们现在要去找一样东西。”
“找什么?”
“韩雪房间消失的那本书。”
“麦晨不是说被凶手拿走了吗?我们去哪找。”
“我想可能是被凶手拿走了。不过基本能确定它是韩雪从图书馆拿来的,希望它还在,哪怕只有一点希望,我们也要去碰碰运气!”
“就算它还在有用吗?你凭一本书就能抓到凶手?”徐云有些不以为然。
“有没有用我心里明白,咱们走吧。”
“等等。”徐云制止了两个即将出门的年轻人。
“怎么了?不方便?”
“不是,你告诉我要找什么书,我这里能查到,看看它在不在。省得白跑一趟。”说着徐云就把电脑打开了。“你们过来。学校为了教师教学方便,把图书馆的资料也做进了校园网里。随时能查到每本书的去向。”
“这样挺好,方便。”
“书名。”
“《基督山伯爵》”
“小说?”徐云回头看着阿K,“我可没时间陪你们玩。”
“你看我像玩的吗?”
徐云在搜索栏输入了书名,结果一会就显示出来了。“在。”
“还在?”阿K有些不相信。
“怎么了?你不是要找它吗?”
“恩,你再查查这书学校一共有几套。”

“这后面不写着呢吗?”阿K顺着徐云的手指看到了书名后写了个一字。“文艺书一般就一套。”
“咱们快去吧,一定要拿到这本书。”
三个人出了办公室,跟着徐云去了图书馆。麦晨在一旁小声问阿K,“刚才你怎么了?你希望它不在?”
“不是,只是有点想不通,回头再说这个。”
图书馆就在办公楼的三楼,以前的图书馆扩招之后改成了学生宿舍,后来就搬到了这里。图书馆的门大开着,里面有几个学生模样的人在整理学生们还来的一堆堆图书。
“徐主任!”一个学生向徐云打着招呼,接着其他几名学生也向她问好。
“恩,你们马老师呢?”徐云口中的马老师是专门负责图书馆的老师。
“马老师?刚才还在呢。可能去办公室了吧?”
“算了,他不在不找他了。我现在要拿一本书,方便吗?”
“方便,您要什么书。我去给您拿来。”
“《基督山伯爵》”徐云发现女孩脸上神情有些不自然,周围的几个学生也停下了手里的工作,看着她。“怎么了?”
“没,没什么。您跟我来吧。”
“恩,阿K,来吧。”
图书馆很大,里面是一排排的图书,新书的油墨香和旧书的霉味混杂在一起。三个人在女学生的带领下顺利的找到了《基督山伯爵》。
“您要找的书在这。”女孩指了指书,却没有动手去拿的意思。
女孩的异样举动阿K看在眼里,他伸手把书从书架上抽了出来,一共上下两本。阿K仔细的看着手中的两本书,全然不顾其他三个人。
“怎么样?”徐云有些不耐烦了。
“没错,应该就是这本。”阿K又问小女孩,“这书一共有几套?”
“一套还不够吗?”女孩的回答连徐云也听出了一丝异常。
“恩?”
“哦,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就这一套。”
“好了,我们走吧,别耽误她工作了。”
“徐主任,您要做个记录吗?”
“要,按规矩来,我写个条吧。”
女孩递给了徐云纸和笔,徐云写下自己的姓名后便和阿K,麦晨离开了图书馆,并没发现背后投来的那几双有些慌张的目光。
“我看这就是很平常的书啊,你要它干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去韩雪家。徐主任,你敢去吗?”
“有什么不敢的,我也没做对不起她的事!”
“那好,咱们走吧。”
韩雪的房间。依旧是和以前一样的摆设,静的让人有些窒息。直到麦晨打开了韩雪的电脑,空气中有了机器转动的声音。阿K走到窗前把窗帘拉的死死的,房间里顿时漆黑一片。
“你干什么?”徐云有些慌张。显示器发出了光亮,照在了徐云的脸上。
“别怕,做实验。”阿K安慰着徐云,“麦晨,把镜头打开,咱们来还原一下当时韩雪在这的场景。”
麦晨按照阿K的话一步步做着。徐云则略带紧张地看着两个忙碌的人,只见他们把刚从图书馆借来的书按不同的方向放在鼠标下,直到他们满意为止。
“是了,阿K!”
“恩,现在这个角度完全一样了!果然是它。”
“你们在做什么?”
“做个实验。”阿K把窗帘拉开了,突然射进的阳光让徐云觉得眼睛很难受。“现在我们手里的书就是韩雪房间丢失的那本。也就是韩雪遇害后被人拿走的。”
“凶手拿走的?”
“这个,暂时不太好说了,不过,拿走这本书的人一定是最早知道韩雪死亡的人,他很可能知道一切。”
“阿K说的对,应该就是这样。”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阿K拿着两本书翻阅了一便,“这里面有什么秘密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发现的,现在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找到把这本书还到图书馆的人。徐主任,你那可以查到吧。”
“查不到还书的人,不过可以查到借书的记录。”
“那完了!”麦晨叫道。
“韩雪死了以后这书才回到图书馆的,难道是鬼魂去还的?”
“你别吓我!”徐云不高兴了,自从韩雪给麦晨托梦以后,她对鬼怪之说极为忌惮。
“对不起,我忘了你怕这个。不是有意的。”阿K笑着说。“你说你那可以查到借书的记录。”
“这个可以。”
“那去你办公室吧。”
三个人又重新来到了徐云的办公室,当然他们的身影并没有逃过一些人的监视。
“徐主任,你给我查查韩雪的借阅记录。”
“可能查不到。”
“为什么?”
“韩雪去世以后,她在学校的全部东西都应该被注销了,包括户口。”
“这样?那你试试吧。”
“好吧。”徐云熟练的输入了一系列指令,屏幕上显示为空白。“被删了。这是学校的正常程序。”
“有办法恢复吗?”
“没办法,学校所有的资料一旦销毁就是永久销毁。”
“麦晨,你说张明明很喜欢看书是吗?”
“恩,我去他寝室了解过,他床上放着不少书。”
“你怎么能随便进学生宿舍呢?”
“当时没办法,我对他们的死有怀疑,你们校方却一口咬定是意外,我只能暗地里调查。”
“算了。以后你们不能随便进学生宿舍,要去调查也要提前通知我,我会安排的。免得让他们紧张。”
“那你查查张明明的借书记录。”
“应该也是没有了,”徐云再次输入指令,“被删了。你干吗老要看这些没用的东西?”
“没用?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这本书了。你想想,韩雪,张明明他们都是被人害死的,其他三个学生也不例外。如果我们认为这都是一个凶手干的,那这些人中必定存在某种联系,除非凶手是无目的杀人,不过,这样的做法只会存在于精神病患者身上,请问贵校里有这样的病人吗?”
“我们是学校,哪来的精神病患者?”徐云一口否定。
“那就好,排除了学校里存在精神病患者的可能性。那凶手为什么杀人?”
“当然他有自己的目的。”
“既然他有自己的目的,他就不会盲目的去找下手目标。所以,这些被害的人之中必定有些什么联系。”
“可我们没发现他们之间有任何联系啊?”
“暂时是没发现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所以,这本书带给我们的线索就异常重要,为什么有人会在韩雪死后把它拿走?既然偷偷拿走了就说明它是这个人极其想要的东西。既然重要,为什么他在得到这本书之后却又把它留在了图书馆里?你不觉得这样的举动很奇怪吗?”
“这……按你这样说是有些奇怪。”
“阿K,你是说,韩雪和那几个学生可能和这本书里存在一种联系?”
“恩,除了这个我想不到有其他的可能。你们还记得韩雪的视频吗?她说了这么两句话,她说‘可能是看到了一些我不该看到的东西’”
“她是说了这么一句话,我记得。”
“那她可能是看到了什么呢?如果她持续的在看一本小说,你说她会怀疑到那上面吗?可她确实又有一些感觉。”
“韩雪感觉不应该看到的东西就是这本小说?”三个人同时把目光放在了两本书上。
“不能确定。不过她还说了一句话‘除了学校我什么地方也没去,除了教室,食堂,家和办公室,’她什么地方都没去,那她看到的东西只能是在学校里的。”
“你这也太牵强附会了吧?”徐云觉得阿K说的太离谱,“谁为了一本书杀人?”
“你没觉得今天给我们拿书的那个小姑娘很有些不对吗?我们去拿书的时候她很自然,可当你说要找《基督山伯爵》的时候,她整个脸色都变了。”
“恩,是有些,不知道那孩子怎么了。可能有些不舒服吧。”
“我也感觉到了。”
“突然之间不舒服了?我看就是这本书让她不舒服的。临走的时候我问了她一句话,我说‘这书一共几套’她怎么回答的?”
“她好象说‘一套还不够吗?’”
“不是好象,她就是这么说的。这样的回答当时就让我感觉非常别扭。她不是多此一举吗?她回答‘就这一套’就可以了。怎么突然之间来了那么句?”
“可能是这小姑娘比较有个性吧?”麦晨解释道。
“这答案不错。不管她了,现在来证实一下我的想法。徐主任,你看看王极钱牧周瑞三个人的借书记录。”
“你这不是为难我吗?肯定都不在了。”虽然这么说,徐云还是按阿K的要求一一输入查询,因为她认同了阿K的观点。“都已经被删除了。证实不了你的想法。”
“我早想到了会是这样。”阿K略微思考了一下。“这个系统能不能倒着查。你不是说可以随时查到每本书的去向吗?”
“按道理应该可以,不过我没试过。”
“查一下,看看这本书都有哪些人看过。”
“恩,”三个人盯着电脑屏幕,不一会结果出来了。“查到了!”
“怎么一月九号以前,四月十二二十七五月三号以前的记录都是空白?”
“空白?以前当然是有记录的。这就是答案,徐主任,你给麦晨解释一下为什么是空白的。”
“阿K,这几个日期看着有些眼熟啊。”
“那些日子我永远忘不了,这些日期再往后加一天就是他们遇害的日子。”徐云盯着电脑屏幕麻木的说道。
“这几天应该是学校规定的还书期限吧。”
“恩。每周一还书。”
“空白的就是那几个学生的借阅记录?”
“一月九号以前的空白应该是韩雪和张明明的借阅记录,四月十二二十七五月三号这段时间的空白应该是其他三个学生的记录。”
“遇害的人都看过这本小说?!”
“你们觉得呢?现在好了,终于找到了他们之间的联系,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有人会偷偷拿走这本书了。”
“凶手为什么杀人的秘密就在这本书里?”
“应该是这样的,现在要回去好好看看这本小说了。”
“你不是说这本小说你都看过两遍了,里面没……”麦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徐云打断了,“可,阿K。你看,”徐云用手指着屏幕,“以前还有好多学生看过这本书,可他们怎么都没事呢?”
“这个只有等凶手出来告诉我们了。相信答案很快揭晓。”
“真的吗?”
“恩。”阿K递给徐云一个坚定的目光,“现在我们知道了被害人的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都曾经看过这本小说,那它里面必然存在着一个秘密。徐主任,把那个图书馆的女孩找来。”
“好,就是你不找她我也要找她。怪不得她突然之间变的那么紧张。”
“可能她早就知道看过这本《基督山伯爵》的都有哪些人,而这些人却一个接一个死了,所以当我们去找这本书的时候,她会显得非常吃惊。”
“原来这丫头一直在瞒着我们。你看她会不会是凶手?”
“你先把她叫来,别吓着她了,我来问。”
“好,”徐主任拿起了电话,阿K示意用免提,电话通了,“喂,图书馆吗?”
“我是图书馆的马老师。”电话里传出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马老师,我是徐云。”
“哦,是徐主任啊,您好。有什么事情吗?”
“恩,是这样的,刚才我去你那里拿了一本书。”
“我知道,他们已经把您签的条给我了。”
“你让今天带我领书的那个女孩来我办公室一下,我有些事情要问问她。”
“张文?好,我让她马上过去。”
“那谢谢你了,我在这等着她。”徐云挂了电话,“一会就到,咱们等等。”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就在麦晨和徐主任讨论着下步行动的时候,阿K则坐在那里认真读着小说。这时候,响起了敲门声。在得到徐云的同意后,图书馆的女孩走了进来。她的眼神闪烁着一丝慌张,尤其是她看到阿K正津津有味读着那本小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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