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剛剛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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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我明明記得被槍打到的地方是胸口,現在怎麽渾身疼呢?
既然疼,就代表我沒死——林微秋給我找的這是什麽無照醫院蒙古大夫,能把人治的疼痛擴散?
我深呼吸幾下,睜開眼睛。
好藍的天。
……
閉上眼睛,再睜開,天還是藍得跟新疆那兒似的,周圍靜悄悄的,竪著耳朵仔細聽,有鳥叫。
我皺起眉頭,腦子有點發懵了。
兩手撑地,我使勁坐起來。一個簡單的動作,就疼得我忍不住齜牙咧嘴。怪了,我明明很耐疼的,開玩笑,十幾年打架經歷,哪是白玩的。
到底怎麽回事。
我一低頭,看見了——這是我的身體麽?
兩條腿,短短的,估計整個身體高度不到一米五。瘦伶伶的腿,沒穿褲子,被一塊髒兮兮破爛爛的布包著,怎麽看怎麽像……
乞丐。
我摸了把臉。
我非常肯定,這張臉不是我的。
我還非常肯定,這不是一張人臉。
刑警隊待了那麽些年,什麽人沒見過,什麽屍體沒摸過,剛才那張臉,沒有溫度,毫不柔軟,我手摸著,臉沒感覺。面癱都不帶這樣的。
要麽,是這個身體有病;要麽,是這張臉上貼了東西。
我比較傾向於後者。
因爲,見多識廣的我,雖然對目前這種情况並沒有經驗,但初步推斷,我的靈魂應該是到了另外一個身體上了,就不知道這個身體所處的時代,是我原來那個時代,還是我們那個時代的古代,還是,架空時代。
我都無所謂。
我也不是很强烈的希望回去。
從小爸媽離婚,姥姥養大我。十六歲,姥姥去世,我跟著附近一個武館的館長去了日本。我是他看著長大的,雖然沒有正式拜師,但他的本領傾囊傳授給了我。在我心裏,他就是我師父。從沒把他當爸爸看過,我覺得那兩個字會侮辱了他。
在日本,我醉心武學,跟不少武道大師學習過。他們愛教我,因爲我學得快,學得準,他們說,我這樣的徒弟,能讓任何一個師父感到欣慰和驕傲。
十八歲,我在日本接觸到**,立刻沉進去了。我在那些小受身上,看到我喜歡的男孩子類型。

我就喜歡那些漂亮而柔弱的男孩兒,沒辦法,這是天生的。
爲了在將來遇上喜歡的人時,有能力保護他,有能力讓他過好日子,我拼命學習,學本事。
二十二歲,我帶著一身本領,回國。
二十二歲半,我遇到林微秋,栽進去了。
二十四歲,我發現林微秋是個同志,還是個零號。零號跟女人是不可能的——我一度絕望了。以前看小說,特羡慕那些美人環繞的小攻,撞到林微秋和張梁的事兒後,我開始怨恨小攻,怨很世上做1號的那些混蛋們。
二十五歲,我終於從失戀的打擊中調整過來,並渴望成爲一個小攻。做小攻的男人,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二十六歲,我清楚地認識到,我不可能從頭到脚,從裏到外,徹底的變成男人。於是,我發誓找個比林微秋還漂亮的,會死心塌地愛我的,不是同志的男人。
二十七歲,我還在刑警大隊吊日子。林微秋拉我去喝酒,慶祝我成爲副隊長第四個年頭。他跟我說,刑警隊不能沒有我,讓我別答應上面的調派和國際刑警的挖角。我告訴他,難說,不曉得外頭有沒有比他漂亮的警察。其實我當時已經傻了,幹嘛非在警察裏找呢,林微秋死會了,我該到別的行當逛一逛。
二十八歲,第八次從敵人手上救了林微秋,牽到他的手。
二十九歲,把張梁揍了一頓,誰叫他跟女人相親。我警告他,如果敢做對不起林微秋的事,我就把丫廢了。
三十歲差兩個月,爲了救張梁,光榮犧牲。
這就是我楚藍瀟的一輩子,想想,真俗,真他媽的不瀟灑。
我厭倦了,在林微秋身邊,怨婦一樣的耗日子。
不是我的,不强求,也不應該爲他傷心,爲他變得不像自己。
甭管怎麽說,現在,換了個新身體,不是侏儒的話,就還是個孩子。也不錯,從頭活起。
這輩子,真正要做到人如其名,活得逍遙,活得瀟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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