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叛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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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谷卫巍使一招霞至岛的“六月飞雪”,剑如闪电般不断刺向王武威,王武威想也不想,便以“六面甲”格挡。方贤戒见了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好。果见谷卫巍右腿突袭,一招“精钢腿”,正中王武威的膝盖,王武威被踢得向后摔去,趴在了地上。刘勃急忙飞跃上前,扶起王武威,道:“师兄,不碍事么?”
王武威默运内力,虽腿脚疼痛,但并无阻碍,摇头道:“不碍事,谷师兄手下留情了!”他直起身子,向谷卫巍一拱手道,“谷师兄不仅道学精通而且武功精深,师弟我输得心服口服。”
谷卫巍也拱手笑道:“承让承让。”
然后王武威又转身向方贤戒拱手道:“师傅,小徒文武都不济,着实不配当这个掌门。”众人听这两句对话,便似炸了窝一般,哄然乱叫起来
方贤戒不去看王武威,忽地踏前一步,横眉倒竖,厉声道:“大胆谷卫巍!偷学五岛功夫,你可知罪。”
谷卫巍笑着反问道:“这是五岛功夫嘛?”
方贤戒一楞,喝道:“还想抵赖?你方才所使的拳脚剑法,并非你六行岛的武功,而是我五岛的蓬莱五绝,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休想抵赖!”然后他转身望着虞七真,道“虞师弟,你也看见了他方才所使招式,你说是么?”
虞七真正色道:“确是如此。”
方贤戒冷笑一声,目视谷卫巍道:“蓬莱五岛武功,实名蓬莱五绝,传自阳均祖师,除了你六行一绝,另四岛各自一绝,门规中有云:‘但凡擅自偷学使用飞本岛招式者,逐出师门。’我想问你,你这其他四岛绝学,是从哪里学来的?”
下面的弟子个个都惊奇不已,可谷卫巍却反手而立,微笑不语
这时,霞至岛首座沈溪楷却起身笑道:“掌门师兄言之差矣,谷贤侄虽然使出了蓬莱五绝,但据我看来,却没一门绝学用完过,只是东鳞西爪、拼凑巧妙罢了。”
谷卫巍也抚掌笑道:“掌门师伯,溪楷师伯说得好,小侄当真不会五绝,只会一绝,便叫做“乱拳”
方贤戒脸色阴沉,打量沈溪楷半晌,缓声道:“沈师弟目光如炬,贫道自愧不如!”他看了看六行岛首座陈纣博,又看了看沈溪楷,二人均与他含笑对视。
方贤戒何等聪明,刹那间心头通亮,慢慢坐回椅上,淡然道:“溪楷师弟,纣博师弟你们可知道,掌门一时未传位,便有生杀予夺的大权么?”
沈溪楷将衣袍一拂,挺身站起,轻笑道:“方贤戒,你聪明一世,却胡涂一时,你当只有我二人么?”
只见沈溪楷将手一拍,场上大半数都上前一步,除了六行和霞至两岛的弟子外,还有台山岛的一些弟子和神泗岛的几位女弟子。
方贤戒脸色倏地惨白,他极力压制心头波澜,冷笑道:“我只想明白,我待汝等亲如兄弟,你们为何要如此?”
陈纣博出来笑道:“说来简单,自古以来胜者为王。”
沈溪楷却接道:“你说你待我们如兄弟,那是你一厢情愿吧,我忍你很久了!”
虞七真忙上前道:“众位师兄,请三思,掌门师兄就算有何过错,尔等也不该做此等不义之事。”
沈溪楷负手而立,冷声道:“他自私无情,我等都容不下他。”
方贤戒忍不住厉声道:“胡说八道,我自任掌门以来,一切以蓬莱门为首,哪来自私,我待弟子如何你可问在场之人,哪来的无情?”
沈溪楷“哈哈”一声大笑,道:“你为何不经众人同意,擅自将掌门之位传于你座下弟子王武威,哼,就因这个弟子他不姓……”话未说完,眼前一花,脸上已清清脆脆挨了一记耳光。打他的人却是一直不作声的神泗岛首座夏燕帛。
沈溪楷见状,不等夏燕帛说话马上与陈纣博双双上前,一个用掌,一个使剑,沈溪楷对上了打他的夏燕帛,而陈纣博与方贤戒游斗了起来。

众弟子见自己的师傅打了起来,也欲动手,只听一句“住手”虞七真蓦地纵身上前,“嘿”的一声,双掌同时拍出。方贤戒和沈溪楷只觉大力涌至,双双回掌挡住。只听“劈劈啪啪”几声,两人与虞七真互拼一掌,各各跳开。
等两人退开,虞七真马上一个不稳,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虞娇和虞剑萍以及秀山岛弟子们一见马上窜上前去。王晨玉心一急,本能般的画了一个“九宫步”第一个走到虞七真身后一把抱住虞七真,心急的看着虞七真:“师傅,你受伤啦。”
受伤的虞七真马上盘腿打坐疗伤,而上来的众人都护住虞七真,盯着在场的众人。
虞七真这一挡,也让夏燕帛和陈纣博停下了手,沈溪楷看着虞七真,说道:“虞师弟,你这是为什么啊。”
沈溪楷面对众人,指着方贤戒,高叫道:“方贤戒,你可知我们两个为什么要为难你,处心积虑与你作对嘛?”他顿了一顿,指着王武威道,“只因为你要传位给的那个人不是别人,而是你的亲身骨肉啊。”
方贤戒顿的一下向后退了一步,而一旁的夏燕帛则惊慌道:“你胡说什么?”
沈溪楷冷笑道:“而这个人的生母则是……”他看了一眼夏燕帛,然后把手指指向夏燕帛大声道:“神泗岛首座——夏燕帛师妹。”
在下面的王武威神色突然大变,茫然望着自己的父母,敢情沈溪楷说的事,他也不知道。他从懂事起就在方贤戒门下练武修道,方贤戒告诉他他的父母是个姓王的农民,但今天的事情让他变的突然有点接受不了。
沈溪楷则又上前一步,逼视方贤戒,道:“我再问你,陈纣博师弟的亲兄长陈鸿博到底是怎么死的?”
方贤戒眼神有点闪烁,道:“我早说过了,他是服毒自尽。”
沈溪楷冷笑道:“他为何服毒自尽,你是否知道?恩?”
方贤戒脸色微变,寒声道:“你不要太放肆了!”
沈溪楷冷声道:“其实我们这些师兄弟都知道,陈宏博师兄对夏燕帛师妹用情极深,以致终身不娶。而他十年前自尽之前,曾经来找过你,夏燕帛师妹,是也不是?”
众人已经被这些事情弄的都闷了,此时众人目光尽都落在夏燕帛脸上,夏燕帛目光闪烁,良久方道:“不错。他确是找过我,对我说了许多无礼的话。”她原本极不愿说出此事,但事已至此,不能不说个明白。
这时沈溪楷脸色发白,仰天厉笑后恨声道:“那么,你就不留情面,骂了陈宏博师兄一通,还把你和方贤戒掌门的那些苟且之事以及还有一个孩子的事情告诉了他,叫他不要自作多情,对不对?”
夏燕帛被沈溪楷说得流下了眼泪,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沈溪楷又是长声厉笑,笑着笑着,眼中的泪水突地流了下来,涩声道:“陈宏博师兄对你一片痴心,天地可鉴,你却对他如此心狠。可怜陈宏博师兄一心以掌门师兄为榜样,最后却伤心自杀而亡……”
虽然陈宏博和陈纣博是亲兄弟,但和陈宏博关系最好而是沈溪楷,对陈宏博之死他最为痛心,话未说完,已是泪流满面,蓦地他咬牙道,“方贤戒,夏燕帛,当我得知陈宏博师兄死因,我便立下重誓,一定要为陈宏博师兄找回个公道。”
此时的方贤戒似乎已经有点坦然了,眼见在场众人无不动容,又看了看一旁的夏燕帛,道:“沈师弟,陈宏博师弟见燕帛师妹之事极为隐秘,你又从何而知?”
沈溪楷瞪着眼,道:“你不必管。”
方贤戒又道:“好,我不管,你既然十年前便知道此事,又为何至今日才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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