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弑神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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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在哪个国度,无论进化到哪一个阶段,只要有的存在,为了自己或者大义上的民族与国家,生物之间都不可避免地相互碰撞、摩擦,于是就产生了‘战争’这个严肃的词汇,什么战争?
在这里,我不打算一开始就给战争下一个冗长的政论式定义,只打算谈谈战争的要素——搏斗。战争无非是扩大了的搏斗。如果想要把构成战争的无数个搏斗作为一个统一体来考虑,那么最好想象一下两个人搏斗的情况。每一方都力图用体力迫使对方服从自己的意志;他的直接目的是打垮对方,使对方不能再作任何抵抗。
因此,战争是迫使敌人服从自己意志的一种暴力行为。
尽管大陆上有很多公立条约,但对于能左右事物的大国来说,所受到的限制微不足道,这些限制与暴力同时存在,但在实质上并不削弱暴力的力量。暴力,即物质暴力(因为除了国家和法的概念以外就没有精神暴力了)是手段;把自己的意志强加于敌人是目的。为了确有把握地达到这个目的,必须使敌人无力抵抗,因此从概念上讲,使敌人无力抵抗是战争行为真正的目标。这个目标代替了上述目的并把它作为不属于战争本身的东西而在某种程度上排斥掉了。
但,正是这个残酷而反复出现的东西,却巧妙地推动了一切……
魔岛,二千九百三十六届魔族角斗大赛刚刚结束,赤龙界内,城市地下的秘密实验室中,由黑色龙骨构成的巨大空间内,百熔钢和魔法组合在一起的复杂无名机械在无声的暗黑色世界中闪烁出诡异光芒,一个高五米的巨大铠甲矗立在众多管道之间、被一层只能在某个特殊角度看清楚的薄薄能量所包围!
“统领,弑神战甲完成了,可是……”一个魔族士兵带着粗重喘息向赤龙汇报道。
“可是什么?”赤龙用少有的焦急口气打断问道。
“不知为何,轼神甲内能量高得惊人,我连续派出几人强行进入都被瞬间分解干净。”汇报者的声音越来越小。
“恩……”赤龙咬牙切齿地闷哼出声道:“应该还有剩余的旁遮普石,给我按照图纸再造一个。”
“统领,旁遮普石已经用尽!”
“你说什么?”赤龙一把抓住魔族士兵的前胸甲领口将其扭曲成团问道。
“大人,在最后融合时,轼神甲突然加大了对旁遮普石的吸收速度,其用量远远超过图纸上所要求的数目!”魔族士兵忍住疼痛回答道。
“为什么不停下魔力催化器?”
“试过,但由于双方间的传输量增大,导致百熔钢瞬间破裂,溢出的能量紧紧缠绕在表面,互相作用出空间护盾,执行操作的柯尔斯滕法师就在阻止中被反锉回来的能量攻击到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
赤龙放下双手抬头望向上面的巨铠不甘心暗道:“该死,千辛万苦弄出来的东西就这样变成废铁吗?”
“不行,也许你们能力不够尚不能驾御轼神甲,我要亲自试试。”赤龙说完大步迈去。
“统领您要冷静,这样做太危险了。”
“闪开。”赤龙将上前阻止自己的魔族士兵一把挥出老远。
躺在地上的魔族士兵赶紧召唤过来手下喊道:“快去找萨娜教练。”
赤龙距离弑神战甲十米左右远时,便感觉到一股向外作用的巨大能量包围在其四周,只见他从那里开始身体如慢动作般一步一个脚印地拾阶而上,就象**撑满的气球,越接近中心向外排斥的作用力越大,到达一米远近时,知道统领要亲自试穿而前来观看的众多魔族士兵都能看到,赤龙身上原本棱角分明的外甲正被某种外力急速削减,产生的点点光亮如萤火虫般稍纵即失。
但身在其中的赤龙却已顾不上那种微小变化,因为他刚刚站到置放铠甲的平台上,原本向外作用的能量突然改变路线从四面八方向内塌缩将其束缚在原地动弹不得,几乎同一时间,一股无法抗拒的吸力从铠甲内发出仿佛要将他吞没。
“这怎么可能?”赤龙只来得及喊出一句便在众魔族士兵眼中消失不见。
当萨娜赶到时,所有人还站在原地望着统领消失的位置不知该如何是好,她一看就知道情况不秒,刚想纵身跃向弑神战甲,却听耳边突然传来赤龙虚弱飘渺的声音:“萨娜,不要。”
萨娜停住身形高喝道:“赤龙是你吗?”
众魔族士兵听到萨娜高喊这才恢复原有神志移动目光。
只见萨娜象和隐形人对话般再次问道:“赤龙,是你吗?”
“是我。”一句只有萨娜才能听到的答复再次响起。
“发生了什么事情?”
“坏消息是我在不情愿的状态下被弑神战甲单方面吸收了。”
“什么意思?”萨娜望着尚未闭合前甲合并大敞四开的铠甲空壳问道。
赤龙轻叹一声用从未有过的单薄口气回道:“我失去了强壮的。”
“你保持了亡灵形态?”萨娜判断道。
“不,事实上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赤龙的声音渐渐恢复原有的霸道之气:“我已经和弑神战甲合二为一,成为它的精神。”
“这么说你终于可以完成自己心目中的伟业了?”萨娜完全放松姿态询问道。
“但弑神战甲现在还不完全,需要一样东西做为它的。”
“有话直说,拐弯可不是你的脾气。”
“呵,还是你了解我,我要你把洛基送进来。”

萨娜深吸一口气道:“我想你明白自己的要求,洛基和焚里尔在角斗赛中已经用实力获取了在魔岛的相对自由权。”
“萨娜,有时候为了大局,我们必须牺牲一些常规上的东西,比如承诺,而且成为弑神战甲的也是一种无上的荣耀,因为它将做为最强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可是洛基现在尚处于无意识的假死状态。”
“所以我需要他的,这也是铠甲潜意识里所要求的必备条件,一个巨人的躯体。”
“恐怕他的兄弟焚里尔不会答应。”
“我知道,只要你出面一切难题都会迎刃而解。”
“看来我将成为一个出色的说客。”
“萨娜,我相信你。”
“这是原则上的问题,我需要……”
“萨娜你应该明白,我这些年所有的努力都为了什么?我们拥有强横的,团结向上的出色灵魂,可是你看我们现在居住的地方,如此狭小、如此昏暗,做为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种族,我们本该拥有一切,难道你希望魔族孩子永远面对荒凉、眼中的光彩变得逐渐暗淡吗?”
“好吧,为了孩子,我帮你这次。”
焚里尔看到萨娜身后的六名魔族士兵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他勉强支撑起尚未痊愈的身体阻止道:“你们想要干什么?”
萨娜来到焚里尔身边安抚道:“别紧张,我想到了一个令你尽快痊愈的办法。”
焚里尔眼带戒备问道:“什么办法?”
“一般来讲,德鲁依在兽化形态恢复的比较快。”
“可是我太虚弱了,无法完成变化。”焚里尔稍微放下戒心眼光低沉道。
“所以我来帮助你。”萨娜说着将一只手放在焚里尔额头上慢慢散发出蔚蓝色柔光道:“别抵抗,配合我。”
焚里尔紧张的神情完全放松下来,嘴里因外来能量在伤口处的强行循环呻吟出声,片刻后,这种呻吟开始变了味道,野兽喉咙间的嘶呼在房间内不断回荡,焚里尔的躯体已经在萨娜的帮助兽化成狼。
但萨娜并没有就此停手反而加大能量的输出度且口中低念有词:“在漠然的无尽孤寂中,停留的创造之主,在空虚的永恒伤悲中,穿梭的末日之灵,掌控真实与虚幻的至高存在,请聆听我的述求,交错光明与黑暗,划破最终的界线,让封印的深渊重现——锢化。”
只见幻化为狼的焚里尔突然觉得自己身体上的伤口虽然在快速痊愈且在不断膨胀中,但一种说不出的力量也同时将自己的德鲁依技能彻底封印,也就是说他可能从此无法变回人形,无比惊讶下,焚里尔刚想翻身而起,不料萨娜空闲的左手突然从背后拿出一条带有项扣的锁链,瞬间圈套于焚里尔脖颈上,然后将较小的另一端反锁在自己左手上,右手继续催力让焚里尔狼化的躯体继续快速张大以涨紧刚套上去的项圈。
片刻后,焚里尔的狼体已经比之寻常魔兽还要巨大,他用兽嗓含糊不清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萨娜一把搂住他的颈项道:“除了牺牲魔法——缺少的锢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能尽快医好你的神族伤势。”
“那也不必用锁链圈住我。”
萨娜搂的更紧道:“洛基他被赤龙选做弑神战甲的。”
“你——说——什——么?”焚里尔两爪在石床上划出十道深深刻痕,却仍未挣脱萨娜纤臂的搂抱。
“听我说,洛基身体因吸收过于强大的能量而被损毁的七七八八,他能保持一死生气实在是奇迹,与其在这里躺着等死,我们何不寄希望他在传说中拥有无法抵挡力量的弑神战甲内可以渐渐复员。”
“不……,我要见洛基,我要洛基……”焚里尔四肢不断蹬动。
“我知道你会怎么做,但请相信我,一切都会好的,在次之前,只有委屈你暂时跟在我身边。”
“嗷……”一声悠长狼鸣从竞技场休息室内传出响撤云霄。
四名魔族战士将洛基躯体抬到弑神甲的安全距离外停下。
“别怕,弑神甲已经由我控制,将他放进来。”赤龙命令道。
魔族士兵互望一眼后抬起洛基继续向前,果然没受到任何阻碍,四人按照要求将洛基的手脚架立于铠甲内部。
还未等他们退出几步,赤龙声音响起:“很好。”弑神铠的前胸甲突然闭合,随着炙热的白色气体从各关节的细小孔洞内喷出,头盔上原本黑暗的眼隙处被赤红色耀芒代替,支撑束缚铠甲的钢托、锁链、魔法控制器纷纷断裂破碎,整个地下实验场地都在弑神战甲的苏醒中抖动、呻吟。
魔族士兵们因这突如其来的变动有秩序地向出口地点快速聚集,却还未等他们退出,弑神铠的巨大身躯轰然站起,充满力量的钢铁之臂以无法阻挡的势头向头顶猛挥……
于是,焚里尔压抑的啸声还未完全消散,一阵敲心的轰隆声从城市下方传出,竞技场被魔力装置保护、十几米厚的岩石地面便如薄纸般应声脆裂、开出一个若大的口子。
居住在各层的魔族赤龙市民刚走出自己房屋,向下观望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地面再次传来轻微震颤的同时,弑神战甲带着呼啸声从地下一跃而出稳稳地踏落在竞技场中间,赤龙的雄浑声音在无穷能量配合下仿佛要传遍整个魔岛般宣布道:“我伟大的子民们,解放的时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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