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清扫,从歌散城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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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但在约伯记所扮演的角色,不多不少亦是它在全本圣经所扮演的角色。它是神所创造的,但却与神作对(参太四1-11:路四1一13):它希望破坏神子民的身体(林后十二7)和灵性(十一14)。但它因为基督的顺服已被战败了,到了末后,它便会消失(启二十2、7、10)。
即使面对上百名人类战士,扎克特也有自信突围出去,可是如果建立在保护身后的木屋,不能移动身体的前提下,这就变成了一个坚守的局面,在尚算平坦的郊区以一挡百!可能那领人来的警卫事先说明了情况,所以歌散城守卫虽然人数众多但却没有人率先上前肉搏,而是由二十几名弓箭手在战士的掩护下从后方射出箭雨以图制服那高大的巨人。
扎克特并没有带着他那巨大的盾牌出行,甚至连铠甲也没穿,无奈下,他只有硬着头皮、凭借天生的厚皮和肌肉来抵挡那看起来并不轻巧的箭失,壮实的身体上顿时插满了因被阻挡而颤抖不已的飞箭。
就这样,他还真靠着强横的撑过了一轮,组成包围圈的亚述士兵虽然颇感惊讶,但他们不相信一个身上已经插满箭的家伙还能厉害到哪去,因而弓箭手开始不紧不慢地抽出第二支箭准备下一轮攻击,可是疼痛却触发了扎克特的狂性,虽然狂战士能力被暂时封闭,但无比愤怒的他仍然不可小视,顾不得许多,扎克特知道自己如果不变成狂战士站在这里哎射的话,绝对顶不下弓箭的多次齐射,他全身猛然后弯,利用肌肉的超强排挤力硬是将身上的箭石全部压出,那魁梧的身体也顺势冲向站在正面的亚述士兵,企图先打乱后面的弓箭手。
前排的亚述士兵虽然早已做好战斗准备,但还是没想到扎克特如此巨大的身形冲刺起来是这样快速,三名士兵刚递出手中长枪还没用出最大力,便已被扎克特大手抓住拨向一边,人则带着惊慌的大叫被撞飞老远!
但王城的守卫岂同一般,四周反应过来的警卫并不继续攻击扎克特,而是立刻侧转身体形成更小的圆圈将其包围在内,接着在扎克特做第二次冲锋时被冲锋的士兵在整体配合下急退,后面的士兵则看准机会从出枪猛刺,感觉到背面有危险的扎克特只好刹住脚步回身自救,这样一来正面本来退却的士兵又快步拉回变成从后面出枪的偷袭者。
这看似简单的配合说来容易,但若真想做到整齐如一、似行云流水一般、沾粘动作恰倒好处,却非短时间内所能练就!
更何况,这种对付单独肉搏高手的合攻后面还有杀招,所谓顾前不能顾后,防后顾不了左右,那二十几名夹杂着魔法师被让到圈外的弓箭手已瞄准好了包围圈中故意留出的缝隙,负责加持的魔法师由于刚刚见识到扎克特的强横,这会也不再留手,纷纷倾全力于自己负责的弓箭手身上。
扎克特被这来来回回不断随着自己移动的软性圈弄得懊恼非常,愤怒刺激出来的爆发力让他速度陡然增加,一个从被后准备偷袭的亚述士兵终于被他回身抓住,却还没等扎克特将其怎样,身上便传来无数刺疼,特别是那枚准确贯穿抓人右臂的箭矢,更是迫使他松开已吓得全身抖动不断拼命挣扎的士兵。
扎克特心中一惊,他知道这次所中箭矢比上次深入太多,已经威胁到下的血管动脉,但就在中箭的错愕间,那包围在前后左右的士兵正好抓住机会一齐刺向站立中间的他,大腿、手臂、腰侧、前胸顿时侵透出暗红色鲜血。
吃疼的扎克特虽然急忙旋转身体避开继续穿刺的长枪,并且整个人迅速移动前冲打算返攻,可任谁都看得出,在伤疼作用下的他灵活度和刚才根本无法相比,而没有盾牌和武器的他对使用长枪迅速移动的士兵又没有太好的办法,几回合下来他的身上又多了无数伤口!
被撂倒已是迟早的问题,倘若此时扎克特放弃一直跑向城外密林,想来亚述士兵也不会一直纠缠下去,可性格单纯直爽、讲意气的他脑中只留下菲尔的死活问题和答应若斯.斯道特的话——要坚决守住门口,不让任何人进入房内。他相信只要自己坚守住,菲尔就一定会活过来!
没有人知道被利剑贯穿心脏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因为这是致命的一击,根据某种神秘的规则,因心脏被破坏而死去的人,是不会转化成亡灵的!
红的话语让菲尔彻底死了心,他觉得一切都过去了,人生这种最艰辛的旅程对于自己来说已经没有意义,当一个人活着与死亡没有区别时,当心中最后一点被熄灭后,菲尔忘记了洛基、乌耳肯等一众曾经共患难、就在刚才头脑中还曾思念的兄弟选择了死亡,爱情的破坏力实在太大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绝望笼罩着他,让他毫不犹豫地挺身向前,于是,左肩膀就象被风吹过一般感觉到一阵凉意,他知道,利刃已经刺入了胸膛,一秒后,突然而来的疼痛和窒息感让他铠甲内的躯体不断轻微的抽搐抖动、意识由非常清醒到模糊不清只经过了几秒钟,在他失去意识之前,那柄用料讲究做工精美的饰剑还留在已经失去起伏的左胸上,可以说,这个死亡对于菲尔并不是那么痛苦,至少他在那一刻获得了完全的解脱,那不快乐的灵魂摆脱了真实与噩梦的缠绕达到了真正平和宁静的状态。
但是,事情却并没有这样完结,就在海族人的生命力量注入那被黑土埋葬的躯体同时、由罗得呼唤来的强大黑暗力量也从深远的地下疯狂涌入,两股本就不对付的能量在进入菲尔体内后,刚一接触就开始互相抵触纠缠企图在最短的时间内吞并对方,意外的是,那已失去活力的躯体在这一番搅动下又重新恢复了生机,那深藏在躯体内的众多复杂能量也因这两种极端能量的排斥缠斗而慢慢苏醒,疯狂不死的屠夫系原始能量被首先激活,心脏上的肌肉和细胞如鲜活的触手般开始进行自动生长连接,原本正在逐渐失去水分的也开始吸收地下能量元素恢复原样甚至更加强健。

接着,另一颗矮人帝国和菲尔达成共享协议、已经被压抑很久的狂也随之苏醒:“小子,这下你惨了,竟然迫使我进入沉睡状态,看我给你瞧点厉害的……”他这句舒心的长喊却还没嚷完,那本来被特殊盐水侵透的泥土忽然摆脱了海族能量的控制,与大地融为一体后变成了一个泥土形成的孕育容器,将大地的磅礴能量源源不绝地输入菲尔身体内,奇迹就这样发生了,包括狂在内的四股能量开始被大地那包容一切的能量慢慢糅合到一起!
距离菲尔最近的若斯.斯道特首先感觉到不对,自己体内的神圣原力先是不受控制地自动流向菲尔体内,正当她以为这是复活的必有反映时,随着脚边泥土的失控,自己与原力的联系也相告中断。
她不得不停止咏诵经文张开眼睛,发现其她姐妹也都相继带着疑问地瞧向自己这面,而斯道特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族中世代相传的古老秘密只说先找到执行者躯体,然后在死亡后赋予其海族的生命特征,可是进行完这一切之后到底会发生什么却没有具体交代清楚,正当海族人都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时……
地下已经失去意识的菲尔脑中,突然响起一个仿佛深远地方的苍老声音:“时间到了。”
就好象定时的晨钟被敲响一样,泥土的空隙中突然散射出遮目的黑色光芒,紧接着,菲尔那已经死去的躯体从爆发的黑暗能量中一跃而出,他的变化是那样巨大,如果不是从埋葬的泥土下面出现,海族人甚至认为眼前是另外一个人,因为那原本乳白色的铠甲已经被黑色完全代替,倘若不是眼睛和上面发出暗红色光线的复杂刻纹,他差点和那撕裂白昼的黑光融为一体,虽然看不清楚面目,可他全身所散发的气息不但古怪至极,那握在手中、完全由黑暗能量构成、泛起红色焰芒的大剑也让人直接产生出一种原始恐惧感!
那黑色的身影在海族人眼里只停留刹那便破屋而出,一声让人听后感到异常焦躁、不安的嘶吼响撤天际,整座歌散城的人都跑出屋外张大眼睛寻找这声音的来源,菲尔那全黑的身躯没有重量一般地停滞在城市上空,那不可匹敌的姿态宛如神一般严肃,然后,他的嘴里开始叨念出谁也听不懂的语言,乌云从飘雪后异常晴朗的天边处迅速聚集过来,无数黑色气体从地面的细小裂缝中涌向漂浮在半空中的他,片刻后,那原本扎眼的黑色已经膨胀为由黑色能量形成的巨大人形虚无体。
围攻扎克特的士兵因菲尔的突然出现停下了攻击,而浑身浴血的扎克特在看到屋顶上跃出的熟悉体形后咧嘴微笑,他想高喊菲尔,可失去意志支撑的身体再也没有多余的力量,巨大的躯体就此轰然坐倒地面,只剩下虚弱的喘息……
发现菲尔的市民都驻足抬头观望,有些甚至害怕的躲回屋里或者直接跑向城内,站在城墙上来回巡逻的士兵在不明原因的情况立刻叫出弓箭手和魔法师纷纷瞄准半空中的菲尔,可弱小的人类能阻止神吗?
最令亚述人难忘的一幕出现,握持在菲尔又手的恐怖大剑开始缓慢上举,整个剑身在这个过程中陡然膨胀到十米左右,便听砰的一声,人们的肉眼根本没看清楚那被黑气缠绕的大剑是如何下落的,歌散城上方的无形魔力护罩已经被无匹剑能破坏殆尽,这一剑的威力是如此巨大,甚至从菲尔位于的西城外一直延伸到东城门,城墙和街道被无声裂开的宽大地面缝隙分了两半,那些正处于剑能中央的人或物更是转眼间飞灰烟灭,正在亚述最高大殿上举行侧封庆典的夏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情形,随着一道黑芒从屋顶下落闪过自己面前,那坚固无比的石头墙壁从中部被瞬间无声劈开,没有正常破坏武器的巨大响动和烟尘,却更加令人无法直视!
玛利亚.红那失神而憔悴的表情也在这一刻变成想要惊声尖叫的样子,因为站在她对面的夏亚就在房间被分割成两半的同时,其面部和前胸所有水平突出的地方已经被齐刷削平,更令人不忍目睹的是,他自己仿佛还没有感觉到,那带着惊讶的眼睛还在随着血肉模糊的脸转向被切割开的墙壁。
一切都来得那么突然、残酷、有破坏力,如果说有何情景能和天使花园中女王圣殿从空中跌落的巨大变化相媲美的话,那就是现在菲尔这一下将庞大的歌散城分成两半的恐怖剑能了!
是的,这不是人类所能抵挡住的力量,男人的喊叫、女人的哭泣、孩子的啼哭、城墙上幸存的士兵扔下武器掉头就跑、慌乱的脚步奔跑声,因此而冒起的滚滚尘土,惊恐、迷茫、不知所措、短短一分多钟的时间内,歌散城仿佛陷入了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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