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晨光之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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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格鲁福德将菲尔叫到自己的阅读室内一脸庄严道:“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弟子倾听。”刚从外面训练回来的菲尔摘下帽盔单手扶剑道。
“今晚我将教授你骑士的最后一项技能——斗气。”格鲁福德说着做了一个等等的手势阻止刚想说话的菲尔继续道:“重点是,你只有一天时间。”
“格鲁福德老师,斗气很好学吗?”
“不,想成为一名武士或者骑士就必须具备超凡的斗气,可以说,某些时候,它直接决定一个战士的生死存亡,所以它是众多教程里最难精通的一门。”
“那为什么老师只给我一天时间?”
“斗气是力量发挥到及至的一种有形表现,分为白、青、红、黄、金五个等级,它需要完美的身体内部脉络条件做基础,同魔力一样,要经过一定时间的积累和锻炼才能发挥出巨大的威力来,因此,许多贵族和骑士家庭的孩子从很小的时候便开始接受这方面的训练,即使这样,依据各自的领悟能力,有些人即使修炼十几年也只能达到青色等级便难再精进。
你却不同,能凭力气技巧斩碎石头靶子的人,包括我在内亚述骑士学院里超不出五个人,也就是说,即使没有斗气进行辅助攻击你也比这里的一般学员强上几十倍,斗气虽然难精但它易学,尽管大陆上现在修炼的方法千奇百怪,但结果都一样,不外乎速度快慢精进多少的问题,所以我把斗气放到最后一节教你,凭借你的先天条件和认知,我相信一天足够,只要肯下工夫每日抽出时间锻炼,你的斗气水平定能达到金级。”
“谢谢老师夸奖,可是我怕自己一天之内无法领悟透彻,恳请您改为两天可否?”
“事实上菲尔。”格鲁福德站起身道:“你只有一天时间。”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两日后我必须去赴一个约定,非短时间内能往返回来,除了利用一天时间教会你斗气完,我已经与你的姐姐玛利亚.红夫人商量妥当,后天便为你举行骑士晋封仪式。”
“骑士晋封仪式?”
“就是宣布你正式成为亚述帝国骑士,由于程序十分复杂,可能要耗费正正一天时间。”
“老师,我虽然一直在等待这一天,可是又不愿意和您这么快分别。”菲尔走到格鲁福德身前道。
“有聚就有离,雏鸟张大也要高飞、再亲的恋人也要面对生死之别,做为男人,你要心胸开阔包揽万物方能有所作为。”
“老师教诲的是。”
“我可曾给你说过菲尔.塞特?”
菲尔摇摇头。
“菲尔.塞特出身农民,经过自己的不懈努力才得已考进完全为贵族设立的骑士学院,他是我最得意的学生,虽然没有你这样的体魄和领悟能力,但靠顽强的毅力和多出一般学生几十倍的刻苦训练,硬是在毕业那年将斗气修炼至黄级。”
“我一定会超过他的。”
“恩,我也相信你能,不过说起来你和他张的还真象而名字中都有菲尔两字且都是我的学生,真是巧合的可以。”
“那是因为老师教导的好,大家都愿意向您学习。”
“呵呵。”格鲁福德露出罕见的笑容道:“时间紧迫,让我们现在就开始斗气的学习吧,跟我来。”
两人面对面坐在骑士学院后方空旷无人的草坪上,格鲁福德开始阐述斗气的基本理论:“菲尔你注意听好,我现在要教授你的是古大陆上曾经流行一时的正统骑士养气法。
气者,呼吸之气,元气、经气、自然之气,可细分为元气-由精化生、随着生命而来,通过经络运行于人体全身,五脏六腑得到元气的推动激发,从而发挥各自的功能,维持人体的正常生长发育和活动。
宗气-自然界吸入的氧气和由脾胃消化产生的水谷的精微结合而成,形成于肺而聚于胸,具有帮助肺脏进行呼吸和贯通心脉以行营血的作用。
营气-脾胃转输于肺中的精微物质,进入脉道成为血液的组成部分,随血液运行于周身。
卫气-肾中阳气所化生,出自下焦,滋养于中焦,升发于上焦和营气一样皆生于水谷,其清者为营,浊者为卫,营在脉中,卫在脉外。行于脉外,却敷布全身,内而脏腑,外而皮毛,都有一种温暖和保卫的作用,是阳气的一部分,能使毛孔开合抵抗外邪。
从以上各气的作用可以看出,只要训练得法养足内气,人的身体机能便能得到彻底改善,五脏六腑肌肉组织处于最佳状态后,原始力量便会迅速增长做到收发自如,当其充盈全身达到一定程度时,便可通过脉络的互相作用将其激发出体外保护皮肉、伤人于臂所不及,或附着武器使其锐不可挡,断金石于挥手间。”格鲁福德停顿下问道:“可有问题?”
“按照老师所说,如果把斗气练好岂不所向披靡无人可挡?”
“恩,理论上是这样,但想要达到斗气顶点谈何容易,正象我对你说的,实际修炼起来极为困难,人类不但受身体资质限制、短暂的生命也是制约继续升华斗气接近完美的巨大障碍,因而象亚述国的黄金圣骑士必须具备的黄金斗气已经是人类所能达到的极限再难超越。”
“那就是说圣骑士最厉害了?”
“当然不是,其他种族也有精于此道者,恐怕其中一些已经突破金级到了另一个境界,而且亚述圣骑士是通过很大牺牲才将斗气强行提升到金级。”格鲁福德说到此处表情颇为深沉道:“一个失去灵魂的人,即使拥有神力又能如何?只能伦为工具而已。”

“那老师您一定已经突破金级了?”
格鲁福德点点头算是默许道:“好了,我下面讲述斗气的具体锻炼方法,你要专心静听。”
“是。”
“斗气虽然不象魔法那样对精神力要求极高,但心理和生理本是相互联系,又互相制约,所以它是身心合一的东西,这样在练气的时候就要调整大脑中枢神经、调整呼吸节奏、整身体内外的活动和姿态,这一系列调整都以入定静坐为手段来实现,好下面跟着我说的做:
屈右膝,将右脚脚背紧贴于左大腿上方,右膝尽量往外展开,贴近地面,屈左膝,将左脚脚背紧贴于右大腿上方,左膝尽量往外展,贴近地面,伸直脊柱坐好,两手放于两膝上。
首先屏弃一切杂念,比如喜、怒、忧、思、悲、恐、惊七种情绪,感外而不想外,眼睛半睁,呈内视状,做好以上准备后就可以开始最简单的呼吸练习了,其要诀是以鼻纳气,以口吐气,微而行之不急不燥,吸时仿若一团能量顺胸腹而下,呼时为能量通过绕行于背后顺势而上,最后从口轻吐而出。”
第二日黄昏十分,菲尔从第一次入定中醒来,对面的格鲁福德开口问道:“告诉我你现在的感觉。”
“感觉有一股热气顺着运行路线来回循环,精神仿佛更加饱满,感觉不到疲劳。”
“我说的没错,你的确天资过人,一昼夜时间体内便产生了后天之气,只要你每天抽出时间勤于练习,你现在能感觉到的热气便会逐渐壮大最后压缩成流散步向全身脉络。”格鲁福德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块黑色布料递给菲尔道:“这是人体全身脉络图解,其中红色的点代表一种特殊的运行方法,当你体内斗气充盈于身时便可依照上面的路线运行发力,将其运用到实战中帮助自己抵御强敌。”
“是,老师。”菲尔双手接过回答。
“菲尔,到现在为止我已再无东西可向你传授,你可能是我最后一名亲手教授的学生,尽管你做的很好,可是我希望成为骑士以后依然保持现在这种状态,且不可运用所学欺凌弱小,因为斗气造成的伤害一般牧师魔法很难治愈的特殊性,所以达到一定级别后的斗气就更不能随便施加于普通人身上以免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弟子一定按照您说的做。”
“恩,为了明天的骑士晋封仪式你现在必须去沐浴更衣,一会来骑士学院大殿见我。”
“是。”
菲尔穿过暮色透过斑斓玻璃窗花投射于地面的种种迷离图案来到骑士大殿石制巨剑跟前,格鲁福德已经站在那里。
“你现在必须独自一人单膝跪在这里口心默念正义、荣誉四字至明天主持者到来。”格鲁福德要求道。
“是,老师。”
菲尔在巨剑前虔诚的跪了一夜后,第二日太阳第一缕光芒照射进骑士大殿时,门外隐隐传来风琴合鸣演奏的勇士之曲,随着声音逐渐清晰最后停留在门外,大殿入口处列队走入近百人,打头者不是别人,正是亚述帝国国王-奥丝曼三世,玛利亚.红就在他的身边同行的还有施奈德牧师和格鲁福德,大小行政官员和军队士官则跟在后面,两侧是穿着银色全身甲、手持出鞘长剑的皇家近卫军,看来在红的请求下,奥丝曼三世爱屋及乌地破格亲自为菲尔晋封。
菲尔回头刚想起身,红和格鲁福德的赶紧示意他保持原样先不要有所动作。
所有人站定后,奥丝曼三世开口道:“各位大人,我们今天齐集这里是要进行一场无比庄严的活动,那就是骑士晋封仪式,这也是亚述战后的首次晋封,所以我很荣幸也很乐意亲自主持这次活动,现在,我宣布亚述帝国扈从菲尔晋封为骑士之仪式现在开始。”
在肃穆无声中施奈德牧师来到菲尔身前手抚其头顶祝福道:“远离魔鬼与邪恶,无人能伤害这高贵的躯体,愿光明和神圣与你同在。”
紧接着,奥丝曼三世来到菲尔身前问道:“菲尔,你愿意成为亚述帝国的一名骑士吗?”
“是的,我愿意。”菲尔低头回答。
得到答案后,奥丝曼三世抽出随身配剑在菲尔颈上和肩头一边轻轻拍打一边大声陈述道:“那么你仔细听好并牢记下面的准则:
坚持&执行正义
你所说的话代表着你的荣誉
尊重权威
保护弱小
绝不离弃朋友和同盟
绝不攻击没有武器的敌人
用你的血来维护你的骄傲
在受辱之前自裁
愿代表正义与荣誉的骑士精神与你同在。”奥丝曼说完收回配剑继续道:“我宣布,菲尔正式被晋封为亚述帝国骑士。”
随着门外音乐声再次响起,玛利亚.红才在格鲁福德的陪同下将菲尔扶起,这时奥丝曼三世从侍卫手中接过白色披风、银马刺和一面雕有浮龙的白色纹章盾一一授予菲尔,这对一名刚被晋封的骑士来说是莫大的荣誉了。
然后,奥丝曼转身大声继续宣布:“大型宴会开始,菲尔将和近卫骑士团一起做表演性对练演习。”
“对练演习?”菲尔小声问道。
“是必要的过程,当做演戏就成了。”玛利亚.红在他身边小声道。
于是,这次举国皆知、由国王赐宴的盛大庆祝一直持续到了深夜,菲尔欣喜的同时也在为和老师格鲁福德即将来临的告别感到忧伤,而劳累早已被放到了一边,在这种时刻,谁会想到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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