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战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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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容闭月闻听此言大吃一惊。原来,刚才李红线的衣服突然碎裂变成无数的碎片射向容羞花,正是外人很少知道的李红线的一记杀招:瑞彩千条。说外人很少知道,是因为李红线这一招使出之后,她的对手基本上就死定了,因此很少有活人见过她这一招,当然也就很少有人知道了。
容羞花当然也没有听说过这一招,但是她一看这一招的气势,就能相象出这一招的威力。因此容羞花凝聚全身功力硬接了李红线这一招,两下硬拚之下,李红线被容羞花一记聚气成剑击中胸口,身受重伤。而容羞花也是气血翻涌,一口鲜血被她强压了回去。但是李红线的衣服却是提前在药水里浸泡过的,强大的气流冲击下,浸在衣服中的药物全部飞了出来,容羞花猝不及防,被药物毒伤了眼睛。两人可以说是两败俱伤。
容闭月掰开容羞花的双手,只见容羞花的双眼红肿,眼泪仍在不停的流着,急忙取下随身带着的水囊,用水冲了冲她的眼睛。这时席展也掠了过来,问道:“闭月姑娘,羞花姑娘的眼睛不要紧吧?”
容闭月没有说话,把容羞花扶了起来,交给席展,然后转过身来。这时,那个青衣人也已经给李红线喂下了内伤药,并把她扶了起来,李红线软软的靠在青衣人的怀里,还是昏迷不醒。容闭月看着那个白衣人,说道:“你们好巧妙的安排,令闭月十分的佩服。别的我也不再多说,我只说一句,把解药交出来。”
“没有解药。”从那个白衣人身上传过话来,之所以用“传”而不用“说”来形容那个白衣人的话,是因为连容闭月都不能确定这话是不是那白衣人“说”出来的。不但声音又沉又闷,而且没有一点语调的变化怎么也不象是人说出来的。只听话语继续从白衣人身上传来,“翡翠城的医术天下闻名,我们用药当然是用无药可解的药,否则岂不是白费工夫?”
容闭月冷冷一哼,说道:“胡说,当时两个人离得那么近,李红线就不怕被药伤到自己的眼睛?”
白衣人:“发出这一招的时候闭着眼睛就可以了,要不然的话,容羞花也未必能伤着李红线。”
容闭月摇了下头,说道:“我不相信,我要搜一搜。”
“我劝你不要白费工夫,一来的确是无药可解,二来,你确信你能胜的过我?”
容闭月坚定的说道:“我们姐妹情同手足,如今羞花被你们伤了眼睛,我就是死也要为她讨回一个公道。”
“我们这边李红线如今还生死不明,说起来还是我们吃亏,要讨还公道,也该是我们讨还公道。何况,你就不仔细想一想,我们在这里拦住你们,为的是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弄瞎容羞花的眼睛这么简单?”
容闭月如受重击:公子也可能落入敌人的圈套了。就在她心神这么一恍惚的时候,那个白衣人突然从马上一跃而起,凌空向着她一掌劈来。容闭月的心神只是稍一恍惚,她立刻就清醒过来,但这时那白衣人的攻击已到近前,虽然一掌还未攻到地方,但凌厉的掌风吹起的尘土已经扑到了她的面前。
容闭月右手一扬,空中出现一轮圆月,直向白衣人迎面劈去,白衣人虽然头蒙在白布里,连眼睛也没有露出来,但他却如同长了眼睛一样,在空中曲指一弹,“叮叮”的两声,弹中圆月的侧面,那轮圆月应声而碎,一下子分成了大小相同的八块,这八块碎了的圆月在空中划了个圈,又从八个不同的方向射向白衣人,一时之间光芒大盛,正是容闭月的明月刀中威力最大的一招“普照”,白衣人虽然没有露出双眼,但似乎也被强烈的光芒的气势所慑,不敢轻撄其锋,身形在空中连续几次旋转,手中已多了一把长剑,在空中连劈几剑,“叮叮叮”一阵急响,已把攻到身边的八块碎片拨飞,他四周的光芒一下子暗在下来。
一直在观战的青衣人这才出了一口气,刚才连他都被容闭月那一招“普照”的气势所慑,但他突然发现好象有一个淡淡的圆月的影子已经到了白衣人的身后,他急得差一点叫出声来,但那白衣人似乎早就发现了飞到身后的圆月,突然发出一声清啸,长剑脱手飞出,向着容闭月刺了过来,而他自己在半空中身形一转,一直笼在袖子中的双手也露了出来,他的双手竟然闪烁着晶莹的金光。他的双手蓦得伸出,一下子就把那轮淡淡的圆月抓在手里。众人耳中传来一阵碎裂的声音,白衣人竟然把那轮圆月象一团面一样给握在手里。但那白衣人的双臂也是一阵抖动,人也终于落在了地上。
原来,容闭月这一招“普照”真正的杀招却是藏在那八块耀眼的圆月后面的一轮十分暗淡的圆月,因为它的光芒被前面的圆月所遮掩,而且又悄无声息的从身后攻到,的确是令人防不胜防。白衣人虽然化解了容闭月的“普照”,但他也被普照上强大的劲力冲得无法再向前,只好落在地上。脚刚一沾地,他又急掠而起,向着容闭月扑了过去。
而容闭月却无睱顾及白衣人是否化解了她那一招“普照”,因为那白衣人脱手扔出的长剑一出手就变成了碎沫,象是一阵急雨一样,向着她打来。容闭月不敢大意,急忙气贯全身,她身上的衣服突然鼓了起来,同时她右袖一扬,卷起一股狂风,直卷向那些剑雨。“噗噗噗”一阵急响中,容闭月向后退出了十几步,方才止住脚步,她的身上的衣服有几处被剑雨射出了小洞,血迹从里面渗了出来,她的嘴角也流出了一丝血迹。

容闭月还没来得及站稳身子,那个白衣人已扑到近前,双掌直劈了过来,容闭月双掌一翻,向外推去,“呯”的一声,两人四掌接实,白衣人的身子向后飞退,而容闭月却是“噔噔噔”向后连退了三步,还没站稳,那白衣人的身子在空中转了圈,又凌空飞了过来,仍旧是双掌击向容闭月。无奈之下,容闭月和他又是对了两掌。结果是容闭月向后退了五步,而那白衣人的身子又是冲天而起。
席展一看这情况就知道不好,容闭月这样被逼和人强拚内力,用不了几次,必败无疑。他急忙放开容羞花,刚想过去助容闭月一臂之力,那个青衣人已抢先一步拦住了他。两个人又战在一处,一时之间,席展也无法脱身。
容闭月又各白衣人对了四掌,这一次,她一连向后退了十几步,方才站稳身子,她只觉得双臂发麻,再也无力招架白衣人的下一轮攻击。而那白衣人的身子却是越飞越高,借着速度,双掌的力道却是一次比一次大。眼看着白衣人又一次扑了过来,容闭月只得勉力功运双臂,准备迎敌。
白衣人凌空扑了下来,忽然他感到身侧一股奇异的气流波动,从气流的波动,他知道有人从侧面攻了过来,但力道不是很强。原来是容羞花听着好象容闭月有些吃力,勉强向那白衣人攻出一招。白衣人的心中略一权衡,在心中打定主意,拚上受伤,也要重创容闭月。因为容闭月表现出来的武功太强了,虽然他的心中不想和翡翠城为敌,但是伤了容羞花的双眼,不为敌也是不可能的了,既然为敌,就不能留下容闭月这个武功不弱于自己的强敌。权衡之后,他左掌一挥,分出三成的力道,迎向那股气流,右掌用力,仍旧是直劈容闭月,势必要让容闭月在这一掌下受到重创。
眼看这一掌就要和容闭月的双掌击实,白衣人相信,容闭月决难再架得住这一掌,就在这时,他的耳后又传来了风声,同时也感到一股劲风直向自己的耳后劈来。那股劲风竟象刀一样,刺得自己耳朵生疼,他不由的大吃了一惊,如果被这股劲风击实的话,非受重伤不可。他再也顾不上重创容闭月了,急忙收回双掌,向着那股劲风迎去,同时一提真气,借着从双掌传过来的力量向后飘飞出十几丈外。就是这样,从他双掌传过来的力量仍震得他双臂微麻,不由的使他心中恐惧,不敢回头看看来的是谁,落荒而去。
容闭月本来是强打精神硬拚那白衣人,没想到那白衣人不战而逃,心中是又惊又喜,待她看清来人是谁后,不由的松了一口气,身子立刻一晃,就往地上摔去。还没等她摔在地上,就已被人搂在了怀里。容闭月叫道:“公子,快抓住那个白衣人。”
来人正是恰好赶到的周天放,他轻声说道:“闭月,你没事吧?”
容闭月摇了下头,努力从周天放的怀里站直身子,说道:“公子,闭月没事你快去看看羞花,她的眼睛看不见了。”
周天放闻听也吃了一惊,她急忙回过头去找容羞花,只见容羞花两眼通红的站在那里,一脸的茫然和不安,周天放心中一疼,快步的走了过去,把她搂在怀里,容羞花象块木头似的,任由周天放抱着,没有反应。周天放轻抚了一下她的头发,柔声的问道:“疼不疼?”
听到周天放柔声的问话,容羞花才好象突然明白过来似的,一下子抱住周天放,把头埋进周天放的怀里,放声哭道:“公子,羞花的眼睛看不见,再也不能帮公子的忙了!”
周天放柔声道:“傻孩子,公子喜欢的是你,又不是你过目不忘的能力,就算你看不见了,我的眼睛就是你的眼睛。”
“公子,我----”容羞花抬起泪眼婆娑的脸,欲言又止,但终于什么也说不出来,又把头埋进周天放的怀里,小声抽泣起来。
那个青衣人一见白衣人落荒而逃,他也惊觉到不好,急忙虚晃一招,反身跳上了马,在马**上重重的拍了一掌,也想逃走。只听那人**的马一声惊嘶,却前腿一软,一下子趴在了地上。他猝不及防就马背上滚了下来。原来是席展用红毡缠住了马的两只后腿,而青衣人又狠狠的拍了马一下,马吃痛往前一蹿,却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把青衣人从背上掀了下来。
那人刚一摔到地上,席展就扑了上去,伸指连点他身上几处**道,那青衣人无力的看了席展一眼,狞笑道:“已经晚了。”话音刚落,那人的嘴角流出一丝黑血,头接着无力的歪到一边。
“不好。”席展叫道,急忙掠过去一看,李红线的咽喉上插着一把飞刀,血仍旧不停的在住外冒,看样子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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