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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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回北斗挂西楼,金屋无人萤火流。
月光欲到长门殿,别作深宫一段愁。
桂殿长愁不记春,黄金四屋起秋尘。
夜悬明镜青天上,独照长门宫里人。
——李白《长门怨》
每每素素踏到这深深的宫门里,走在太过宽阔的正殿大道上时,心中总会想起着首诗,每每想起这首诗,她也总是会记起一句话“最是无情帝王家!”
住在着座宫殿里的人们一辈子追求的就是权利的巅峰,剩下的都是失败者!问这深宫中花枝招颤,容貌倾城倾国,为挣一招得幸,明争暗斗,使尽阴谋与暗算的的女人们,真的爱这个年近六旬的男人么?
素素摇摇头,自己身边的男人,看似对自己宠爱有加,他是真的爱自己么?恐怕不是吧?从这雄伟的皇宫里出去的人还有感情么?他的母亲使尽手段让他娶了自己,而不是他青梅竹马的沈灵不就证明了,这里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性格?
有种反映要“应激反映”,也就是看到听到摸到特点的东西,就会马上联想到另一个特定的东西的反映。就像对海豚发出指令,它看到指令就会想起相应动作,在它认为做完动作就能有食物做为奖赏。这就是应激反映训练的结果。素素的应激反映那便是,看到皇宫就会想到里面的人的所作所为,想到这宫里人性的丑恶,自然就想到了郑云晨做为皇子也是其中的一部分。何况云晨是这皇位继承权斗争中的“第二男主角”,一个想做皇帝的人,他的所作所为难道是会因为私人感情么?若不是进了这皇宫后想到的这些,素素前两日还真有点以为郑云晨真的喜欢自己呢!进了宫后的素素不相信!她也从来都不希望被人利用,在这场皇宫大戏中被当成工具任人摆布。
现在的云晨微笑如阳光般温暖,牵着她的手双双走向他的父母,素素的公公婆婆,当今的帝王及其他的皇后。
“儿臣拜见父皇母后,父皇万岁万万岁,母后千岁千千岁。”素素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礼不同的是云晨只是跪下说了声见过父皇见过母后。一番寒暄之后皇帝和云晨便留在前殿议事,素素和皇后一起来到后殿,今天皇帝的嫔妃都没有在场,这到令素素有些好奇,照道理这些个“小婆婆”也是要受儿媳礼的。到也听说过,皇后还是贵妃时皇帝就非常宠幸她,前皇后一去世便立了她为后。都说如今的皇后是个不容人的主,那些后宫的所谓三宫六院七十二嫔早就形同虚设,皇后如此受宠到是古来少见。想到这皇后独宠后宫今天不见其他宫妃素素也就不那么奇怪了。
“允素过来,让本宫好好瞧瞧你!”皇后语气柔和态度也不见严厉,但却让人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势气。
她接过素素的手握在手里“我们的允素果然是个美人呢!怪不得我儿对你一网情深。”

“母后谬赞了,儿臣何德何能,实不敢当!”
“呵呵,晨儿有福娶到你,本宫也甚为满意,允素就不要妄自菲薄了!”皇后意味深长的看着素素又开口道“云晨征战多年如今大婚,却已年长,其他皇子如他般年龄的都已有子嗣,他早些年是有些荒唐,如今却已收性,本宫望你能辅佐好晨儿,做好着王府主母,自然也望你们早早得子,也好让本宫与皇上能抱上嫡孙。”
“儿臣明白!”素素乖巧的点头,皇后所有的“关照”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只是“嫡孙”两字听的她心惊肉跳。
时间就在这多时的对话中过去,皇后对素素还算温和,这不论是因为陈允,还是因为云珠或是因为她已经是皇后唯一的儿子的妻子,都让素素觉得理所当然。皇后这么个聪明的人做任何事都不会让人留下把柄的。
一起用过午餐,两人又去见过太后之后才打道回府,其实她们早晨第一个见的就是太后,只是并没有说什么话就走了。老太太特地关照素素办完正事再过来好跟他们小夫妻两说说话,这才又去了次。太后见云晨与素素看来甜甜蜜蜜的样子也算安了心。
又是在王府的马车上,素素却安静的反常,她不断回想着早晨皇后的话语,“嫡孙”么?皇后说的“嫡孙”居然不是太子的儿子,而说是她和云晨的儿子?她是暗示自己么?又或是,她只是一时口误?又或是跟本没注意到自己的用词?
但是无论如何,她却想通了为什么郑云晨这些天对自己万般宠爱于一身,是受了自己母后的意吧?心中冷笑了下,在他们眼里自己难到就是个这么蠢的人?还是个生育机器?为了他们母子想到的嫡孙而存在?
正落入沉思,身边的云晨又把她抱到自己怀里坐好,低着头就吻了下来,素素心中有结,心便凉了,面对云晨对自己好也就没了之前的无措,也就没有了那份娇羞的样子。默默的回应着他的吻,心中因为那乱成一团麻似的思绪,虽她冷静了些,却还是经不起云晨挑逗似的在她耳边喘息。
只要他含住她的耳垂,送着热气,在她耳尖耳后用舌舔吻她就瞬时不能思考了。这情形就像现在这样,只是云晨突然停下动作用温柔若水的眼神看着素素“在想什么?”
素素突然从**中醒过来,又被他这一问,回想起之前自己的猜测,整个人如同从夏天的阳光里突然踩空掉到了南极的冰窖里“没什么,想母后说的话!”其实素素在想一个人,这人便是王成君,素素决定要去找他,问清楚阳柳春分到底是为什么没起作用,这些天的日子过的让素素昏了头,没有深想这问题,现在被冷水泼醒的她终于想起要追究这件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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