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切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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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起刀落,剑落无声尽生光。诺大的一个瓜立见乍分开来。
“哇!晚照姐姐,你一出手果然是不同凡响!”梳着小辫子的小女孩欢喜的在一边拍着手叫着。
红衣女子随即一个漂亮的回旋,把刀背呼的一下搭在肩上,另一只手叉腰,一脸炫耀的表情:“那是当然了!我可是赋晚照呀!”
“就是就是!晚照姐姐最厉害了!”小女孩一脸崇拜的望着赋晚照。
“啊啊,是啦是啦!这我当然知道了。赶紧吃瓜吧!”赋晚照的脸在这种崇拜的注视之下竟红城与身上穿着的衣裳一样的颜色了。
小女孩很乖巧的点点头,拿起一块瓜先递给赋晚照,然后自己方才拿起另一块瓜吃起来,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一双一直尾随着她的身影来来去去的充满渴望的眼睛。
“好好吃呀!呵呵,晚照姐姐切的瓜就是不一样!呵呵,晚照姐姐今天也好漂亮!漂亮得就像这瓜的红瓤子一样!”赋晚照一直是满脸微笑、无限惬意的听着,只是这话听到最后,脸色不由得腾的一下全变了,可是看着这厢小丫头一脸满满的虔诚,赋晚照怎么也很不下心来说什么,只得强压下心头的那一股火气。
正在此时,旁边传来噗哧一声。
“端木哲!”
一直被忽视的人终于让其他人意识到了他的存在,只可惜等待着他的却并非他一直期待的美好。
“你是不是觉得这个世界实在是太过于美好了?”端木哲闻言慌忙抬头,正对上对方那两眼充满怒火却是笑得春光灿烂的脸庞。
这次完了,端木哲心知肚明,不小心的触怒了赋晚照,结果会比招惹了最凶猛的野兽还要惨……
“啊!~”凄厉的叫声久久回荡在林子的每一棵树间。
“晚照,你今天又到后山上去了?”
赋晚照正准备偷偷溜回自己的屋子里,却被房门处的声音拉住了脚步。回头一看,才发现是母亲南宫抚。
略显散乱的秀发在风中飞扬,显得有些憔悴,却自在不失幽雅,清秀的容颜在衣衫的衬托下让人感觉像是一朵盛开的瞿麦花。
“娘!端木两兄妹跟我约在后山上见来着……你可千万别告诉父亲,要不我就惨了……”十五岁的赋晚照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直望着南宫抚。
久久之后,南宫抚终究是因为心软,败下阵来,轻叹一口气,将手在赋晚照的脸上轻轻拂过:“那你就敢告诉我?”
赋晚照一听此话心知母亲已经妥协,便一脸顽皮的说:“呵呵,这是当然。谁不知道世上最最通情理的奇女子便是娘亲你了!再说了,娘最疼我了!而且我是绝对不会干坏事的,因为我绝对不会允许有娘因为我而蒙羞的事情出现!”说罢冲着南宫抚扮了个鬼脸就撒开脚丫子跑开了。
南宫抚看着赋晚照带起的尘土和远处的前庭,无奈苦笑的摇了摇头,缓缓跟在了后面。
“晚照,你今天到哪里去了?你……爹知道你也很刻苦,很努力,也做得很好,但是今天文先生和武先生找了你一天,你都去哪里了?说!”一进书房就是意料之中的责备。赋一卿坐在正对门口的藤椅上,一脸的怒其不争。
“爹爹,我去……我去找哥哥去了!”赋晚照一看父亲的脸色,便知道今天这是严重了,于是心一横,就把事情都推到赋家长子赋冉身上去。
“哦!那人见着没?你哥哥怎样亚?好是不好?有什么话要你带给我和你娘的亚?”赋一卿一听便知自己女儿在说谎,却也不说破,只是似笑非笑的连声发问,只问的小姑娘的手里汗津津。
“这个……可惜得很,没见着!所以心情糟糕得很,便上街上晃了两番,不想时间尽过的是那么快,于是就……

怎么好好的偏偏今天要死命找我?”赋晚照越说越心虚,最后忍不住碎碎的念叨了一句,谁想赋一卿却听了个清清楚楚。
“你还好意思说?你当父亲竟傻到此种程度由得你来肆意欺瞒耍弄吗?”赋一卿现在是又气又怒又想笑,小小年纪姑娘家家的说谎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可恨自己也是每每看见赋晚照怯怯的眼神,就总是狠不下心来。
不过这次是大事件,决不能轻易放过这个小妮子!赋一卿强克制住心中的宠溺之情,仍是一脸的怒气。
赋晚照看出父亲是真的怒了,立马回头望向身后的母亲,却见南宫抚只是微微笑着看着自己,只好猛扑到父亲的怀中,撒起娇来:“父亲,我知道父亲最最好人了!父亲最最聪明了!所以我才会故作狡猾好显得父亲的睿智威严呀!父亲当然最清楚晚照天天在干吗,更清楚晚照心里盘算的尽是一些什么小九九,只是单单的因为疼爱我,所以才由得我。晚照都是明白的!晚照知道错了,可是晚照想……也没有什么大事情呀……”
“你呀……”看着眷缩在自己怀里的可怜兮兮的女儿,赋一卿再也生不出一丝怒气,不禁爱怜的摩挲起赋晚照的头:“父亲不是想要对你生气,可是不得不责怪你!你和端木家的孩子交好,父亲并不反对甚至是有些高兴,因为这很难得,说明咱们家晚照与人为善!但是,晚照,人总有不得不遵守的或是约定或是规定。端木家不是那么简单的!”
“爹!”赋晚照撒娇的叫着,让赋一卿心里更加的愉悦,“可是我们都还只是孩子而已呀,小旗和阿哲不是父亲所说的那样的!”
“晚照,你还小,尚未经历世事,自然不能尽数明白为父近日所说,但你要记住,有时候,祸患是在平静的表面下被某些不安的人悄悄酝酿出来的。世上的人不是每个人都是坏人,但是每个人都有可能变成坏人。”赋一卿语重心长地对晚照说道,他知道自己有些残忍,但终不愿意有一天有那个可能,看到有祸患降临到自己孩子身上。
“好了,爹爹还有事情,你先去找文先生和武先生,他们有事情要告诉你。之后你到爹爹的书房来一趟,爹爹有事情要跟你说。”
“嗯!”赋晚照将赋一卿的脖子紧紧地抱了两抱,跳下藤椅,笑嘻嘻的跑了出去,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父母脸色陡然变得凝重起来。
“一卿,这样真的能解决问题吗?”南宫抚担忧的望向自己的相公。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试试看吧!”
“师傅!”赋晚照一蹦一跳得进了两位先生的居所。
文先生和武先生是赋家一直以来教导家中子弟识字习武的老师,聚于一所,宿于左右二室,房有前后两厅,分别是文武教厅。两人并非姓文姓武,乃是一对同胞兄弟,同出同进,只是分别习教文武,故此有这个叫法,并且二人也只愿听到别人如此叫他们两兄弟。
往常,这一对兄弟看见赋晚照进来都是怜爱有加,可是今日却表情罕见的沉重,叫赋晚照看着好生奇怪,赶忙跑到二位身前,一会瞄瞄这位,一会瞧瞧那位,不停的绕着两人转来转去。
没有多久二位先生便再也沉默不住。
“晚照,文先生能教你的,已经全部交给你了,从今以后,你再也不用跟文先生学什么了,同样的,武先生也没有什么可以再教给你了。”文先生先开口说道。
“晚照,武先生问你,现在让你一个人出去,你可愿意?”等文先生对赋晚照交待完,武先生拉过赋晚照到跟前,很严肃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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