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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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禁率领的曹军在离洛阳六十里的地方扎下营盘,当司马懿赶到大营的时候,曹军已经整顿完毕,正在宰羊杀牛准备晚餐,而于禁、文聘及副将梅成、涼茂、冷苞等人正在总结刚才与西凉军交战时出现的情况,商议破敌良策。
于禁说:“西凉军掌握的不像是妖术,更像是火器,不知道是什么火器,威力无比,不知各位有何良策破敌?”
众人不语,先前的惨状还历历在目,令人心颤。
文聘说:“洛阳为中原之都城,我们必须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夺回都城、救出天子,但也不能盲目冒进,我认为我们今晚不宜攻城,应该摸清西凉军的情况才能想出破敌方法。”
于禁点头。
于禁,魏国的“五子良将”之一。所谓的“五子良将”,是指曹操部下的张辽、乐进、于禁、张郃、徐晃。因《三国志》的作者陈寿把他们五个人的列传合为一传,并在评论中说:“时之良将,五子为先。”后人便称五人为“五子良将”。
于禁能与大名鼎鼎的张辽、乐进、张郃、徐晃并称,决不是浪得虚名。他早年跟随曹操四处征战,屡建功勋。曹操征张绣失利,大军溃散,唯独于禁临危不乱,且战且退.路遇青州兵四处抢劫,被于禁追杀后就去告发于禁叛变,于禁先扎下营寨才去见曹操,曹操问他怎么不先来解释,于禁认为分辩事小,退敌事大,曹操对于禁坚毅沉稳的作风大加赞赏,封他为益寿亭侯。后来在败吕布,破袁绍等大小战役中,于禁等五良将都轮流任先锋和后拒,成为曹军将领中的骨干精英。
今与西凉军交战,虽遭惨败,但仍能迅速指挥部下有序撤退,安营扎寨,可见其沉稳作风。
司马懿担心惨败的曹军溃不成军,乱作一团,没想来到大营,便看到大营成马蹄形驻扎,军中将士精神抖擞,秩序井然,并未有败军之相,不得不佩服于禁的沉着冷静、治军有方。便让传令兵向于禁报告,说司马先生求见。
于禁也知道司马懿被曹操闲置洛阳之事,听说司马懿来到军中,大喜,说:“快快请来。”
见到于禁,司马懿潸然泪下,众人皆动容。三万人马,死无全尸,血肉四溅、躯体横飞的情景又再次浮现,于禁说:“先生何故在此?洛阳城现在情况怎样?”
司马懿摇头,叹息,说:“洛阳城已经沦陷,皇上及众位文官武将全部被俘。”
于禁不解:“那先生如何得以幸免?”
司马懿愧然许久,说:“懿并未幸免。”便把他如何想逃出城外,巧遇王丫丫,如何观看西凉军守城及出城观战之事细说一遍,众人听了,惊诧不已。
于禁说:“先生观看了我军与西凉军交战的全部情景?”
司马懿点头,说:“于将军临危不惧,及时撤军,若是当时冲锋不停,估计我军将士所剩无几,三十万大军毁于一旦。”

于禁点头,说:“先生肯定对西凉军掌握的火器了如指掌,西凉军却放了你,是不是想让你来做说客?”心中顿起杀意。
司马懿叹息,说:“我军惨败之情景懿终身难忘,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军将士送死,但也不可能就此降敌,西凉军仗着手中火器历害,但也只能逞一时之猛,我……”
于禁打断了他,说:“先生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司马懿说:“我不是说客,我是来帮助你们的。”便把与王丫丫的三日攻城之赌说了,众人更是惊诧。
于禁说:“这不是胡闹吗?”特别是听说对方将领皆是一群不到20岁的小青年时,说,“乳臭未干,难怪会有如此荒唐之事。”
司马懿摇头,说:“未必荒唐。西凉军小将是在打我军这二十多万大军的主意。”便把西凉军如何优待俘虏之事说了,众人更是惊诧。
因为此时各军都是以杀死敌军人数的多寡行功论赏。一般两军对战时都把敌军赶尽杀绝,很少有优待俘虏之事。
司马懿便把当时他看到曹军将士的惨状控制不住而放声痛哭时,才有此打赌之事详说了,最后说:“我觉得这是我军破城的唯一希望。西凉军掌握的是一种很历害的火器,但也不是没有破解之办法,如果我们赢了,不但可以收复洛阳,还可得到西凉军火器之制作方法,那我军统一中原便指日可待,若是我们输了,也输得堂堂正正,没有必要拿这么多将士去冒险送死,是的,战场上不可能不死人,但也不能死得如此窝囊,死也要死个明白是不是?”
于禁细想,觉得司马懿说的很有道理,本来他们就是要拼死夺加回洛阳,西凉军放司马懿来助他,虽有些不符常理,但从西凉军窥视他的二十多万大军这方面来理解,便可释然,于是说:“好,先生请把洛阳城中西凉军分布情况细细说来,我们共商破敌之法。”
当听说西凉军只有不到四万多人守城时,大家都同意晚上立即攻城之方案,司马懿说:“敌军放我回来,就是因为我了解其火器威力,不敢贸然攻城,可我们却要攻其不备,出其不意。但是我们一定避开敌军火器之威力,敌军人少,我军分得越散,对敌军越不利,我的计划是我们把二十五万大军队分成二十圈,每圈人马相隔几十丈,同时压上,如波浪之汹涌,敌军肯定会顾此失彼,只要我们攻破一扇大门,我们便赢了,你们看如何?”
于禁说:“此方法不错,但我觉得分成十圈大少,我们不知道敌军到底有多少火器,我觉得我们不如用小股力量缠住敌军,趁着夜色,敌军不知我军人数多寡,等把敌军火器消耗大半,再一举而上,这样更有把握。”
大家都说好,可是又担心在路上遭遇白天之情形,便把部队分成若干部分,分开行军,从几个方向往洛阳开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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