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地域看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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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终于见到了我们的导师-‘地域看门人’冯克强教授,略微单薄的身体和有些苍白的脸显得营养不良,可是刀削一般的脸颊和深邃的目光让人觉得刚毅不凡,举手投足之间流露着智慧与专注。这是一个怎样的人啊!投身于科学事业几近忘我,让人钦佩,也让人感叹。今年冯教授共带有20多个新生,好像除了我外,其他人都是本专业毕业后继续攻读的。呵呵,说句老实话,像我这般跨专业、工作几年后再来就读这个专业实属不智,看着大家望着我时怪异的神情,一股不服输的劲涌上心头,不禁暗道:他年折桂步蟾宫,必定有我!
“大家静一静!”冯教授敲了敲讲义台,用浑厚有力的声音继续说道:“感谢大家看得起我,在我这里消磨几年光阴。既然能够共聚一堂,那么相识就是缘分,所以我希望在今后的日子里,大家能够同舟共济、团结协作。在此,我也多唠叨几句,希望大家能听好,因为我不会再重复第二次。”
“我知道外界有很多关于我的流传,什么‘刻薄’、‘不通情理’、‘死板’之类的话,呵呵,甚至还给我取了个‘地狱看门人’的绰号。我真的很感激那些如此看得起我的人,因为这也说明我这没有垃圾,从我门下走出的学生,都是精品!”这时台下响起一片掌声,“不过你们也不要高兴的太早,既入我们,就得遵照我的规矩办事,如果有谁给我捣蛋,那么请早,我这里不欢迎来渡假的学生。以前你们的师兄师姐就是例子,在这点上我决不会心慈手软。当然你们也不用戚戚然害怕的样子,只要你们是用心去付出,那么无论是谁,都能从我这里得要一份满意的答卷。”
“在华夏,我们的综合国力提高了,人文环境也有所改善,很多人就因此沾沾自喜了,认为我们走在了世界的前列,其实这种想法非常的危险。民众有几个真正的了解我们的强是强在什么方面,还有什么不足和危机,几千年来国人仍没有彻底改掉那种封建的奴性,在很多事情面前被表面现象所蒙蔽,不能正确地认识,这只会让我们好功喜大,一叶障目而不见泰山。这也是我今天要强调的第一点,作为一个某方面科学的研究者,一定要摆正自己的位置,敢于探究事物的本源,多做研究少谈高调,不要以为自己有点知识了就认为掌握了真理,在我这里永远没有真理!”
“说到这里,大家或许有些泄气,认为我的论调过高,让人难以接受,那么我可以告诉大家,上面我讲的是一种面对学问的态度。就科学技术本身而言,并不一定是越新越好,我们不但要不断创新,还要注重自己知识的拓展以及技术的储备,所以大家不用担心研究不好做、论文不好写,有独出心裁的新观念是好的,用自己的思路去分析老问题也是不错的,只有我们储备的技术力量雄厚了,才能够更准确、更深刻地了解事物的真相。而且我要告诉大家,我这里没有错综复杂的家族群,没有准近亲繁的学术群,无论是谁,你可以不听我的讲义,不做我的试验,只要你不是抄袭的做出自己的研究成果,得到大家的认可,在我这都是可以通过的。”

“最后则是祝大家好运了,希望你们都能顺利地毕业,得到自己预想得到的东西,在走出校门的时候有种不虚此行的感觉,这样也是我所得到的最大欣慰!”冯教授说完后,台下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随后,现场的气氛渐渐活跃起来,同学之间,学生和教授之间,大家好像受了讲话的影响,有些兴奋地谈论着,直至快近午餐时候才算完结。刚准备约上灵儿一起共进午餐,谁知却被冯教授单独留了下来。
“年轻人,到我这里来读研有没有信心?”
“呵呵,没有信心我就不来了!冯教授,您不会认为我会打退堂鼓吧!”
“有信心就好,其实我早就留意你了,从你的简历资料上看,你各方面的能力都不错。”说到这里,他有些怪异地看了看我,然后靠近我耳边说道:“放着个三料博士不用,却来我这里淘金,你这不是舍近取远么?”
我微感诧异,不过立即明白他话中所指,不禁给他开了个玩笑:“对我而言,你们都是金山银山,而且既然你们这么熟络,那您以后可得照拂一二。”
“哈哈,还真没见过你这般顺着杆往上爬的这么快的,刚才才讲过的话就当做耳边风了,小心狐狸没有抓着反而惹了一身骚!”
“呵呵,就是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触了您的霉头啊!”
“知道就好,你可得加把劲,刚转来这里,很多基本功课还不扎实,实在不行就让老爷子给你补补,最主要还是靠自己用心,知道了么?”话说回来,教授还是对我蛮关心的。
“让您费心了,我知道该怎么做的,不让您失望就是了!”
冯教授走后,我有些疑惑,他怎知道凌云?从说话的口气好像还很熟悉!而且看样子凌老告诉了他自己的现状,还讲了些我的状况。呵呵,这样看来,冯教授也算是自己人了,得找个机会问问。
“笑什么呢?大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捡到金元宝了?”灵儿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索。
“哈哈,还别说真让我捡到个宝也不定,今天高兴,咱们上哪儿美美地吃上一顿!”
“这可是你说的,嗯……我要吃夹心豆腐、泡菜苕粉肉丝、夫妻肺片……嗯……还有蒜泥白肉、姜汁热窝鸡……”灵儿一边说着一边数着手指头儿。
我惊讶地看着她,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急忙说道:“打住!小妮子,你吃的完这么多么?”
“吃不完打包还不成么?嘻嘻,看你那样,心疼口袋里的钱吧!安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保证你把舌头都咽下去……”说着挽着我的手臂向餐馆走去。
校园的生活就是这么让人向往,有一些无忧无虑,带着一份**、一份惆怅,在梦想和现实之间交错罔替。这不禁让我想起一首叫《七月》老歌,仿佛那略带悲伤的歌声在耳畔想起:那一年的寒风中,我化了很浓的妆,第一次牵你的手啊,却装作老练的模样,我等你说,等你说我漂亮,哦,真的,我真的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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