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选择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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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绍天又研究了一下手中的黑色薄石,不过这块石头看来完全和镰所熟悉的招魂术没有关系,在镰那里他也没有获得任何有用的信息,最后索性放回盒子里,不去想它了。
“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小闹对着突如其来的时间还有些屡不清头绪。
“照原计划办。既然尼克勒斯只不过是魔王用来利用我们的傀儡,我们也不用有什么歉疚,再说我们不是已经帮他放出了翼魔王么。而且我也不会因为好奇就成了他的工具,继续受他的摆布。他说的对,选择权在我,我现在选择不理那个玩木偶戏的空间魔王。”寒绍天说。
“我们还去世界的中心看看么?”小闹问。
“这点要变一变,现在看来世界的中心不过是一个大战场,而且现在帝国正召英雄参战,一旦卷入进去恐怕再没好日子过了,去那我岂不是自投罗网?”寒绍天想了想,继续说:“我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抓紧升级,再帮你们搞些武器装备,万一我伤愈离开,你们遇到任何事情也能应付的来。那样我就放心了。”
“大哥你想的可真周全,不过你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能痊愈?”
“正因为我不知道,所以我才想尽快升级,也许你们能先痊愈也说不定。不管怎么说,尼克勒斯的事倒是提醒了我,我们不可能永远在一起,说不定某一天,我们之中的某一个人就会嘭的一声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里了,那时只有自己足够强,才能熬下去。”
寒绍天说完,小闹和静儿都有些沮丧。而且这番话也触及到了镰的伤心事,他的亲朋好友就是“嘭的一声”永远消失了。镰再次拉起兜帽,将脸埋在深深的阴影里,他明白,早晚有一天眼前的这些人都会同样的消失不见,与其那时揪心,不如现在就保持适当的距离——相聚时不孤独,分离时不痛苦的那种距离。
寒绍天也发觉自己说的话有些过,毕竟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无法表达的哑女孩,十七岁的少年和一个被灭门一堵失去生存意志的人,这些人远比自己要脆弱得多。
“好了,好了,身边没了毒瘤,我也觉得轻松不少。我们继续赶路吧,我可不想再睡大野地了。”寒绍天故作轻松的说。
几人边走边聊,话题绕了一大圈,又回到刚才发生的事上。小闹问寒绍天为什么不去救空间魔王,如果一直是空间魔王控制尼克勒斯的行为的话,那空间魔王不就等同于他们的朋友么?
寒绍天发现小闹路见不平的范围已经达到无限宽广的地步,只要表面看上去是弱势,他都有心要帮一下。就连空间魔王这样的魔头,一旦被封印了,他都竟能生出恻隐之心。

寒绍天叹了口气说:“我何尝不想把他当兄弟?但是我知道,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解开封印逃出生天。苦心经营唯一的一枚棋子数百年之久是为此,拯救其他相对容易营救的魔王也是为此,到现在,他放弃唯一的棋子全力帮我,同样是为此。他是算准了我会救他,棋子越强,他获救的可能越大。可压错了,我不救他,因为我不相信他会因为和我的交往有所改变。我要是救错了他,以他的手段,这个世界将更加混乱,与公与私我也不该这么做,这个游戏已经够沉重了,再恶化的话,我怕自己会玩不起了。”
小闹听了,也少见的闭上了嘴,仔细权衡起这件事的利弊。
一时间,几个人都不再做声,只是赶路。寒绍天为了逃避蓝色帝国的强行征召,所以改变了路线,决定到别的帝国去,原来静儿画的地图也就彻底作废了。而穿山雕被狼帝一声之威震得难以再回复昔日雄风,虽然主人危难之时赶来营救,但是对于静儿的一般命令却不敢再去执行,变得畏畏缩缩,只在天上远远跟随,有时甚至干脆消失不见。看来穿山雕再稀有凶猛也不过是凡兽,平日里应付些小场面绰绰有余,一旦碰到真正的高人,还是会被轻易的彻底废掉,远不及神兽那般强大、坚韧和忠贞。
没了探路兵,寒绍天又变成了一只没头苍蝇,即使他不愿意在野外露宿,但是连续两天都没有见到一点城的影子最后也没有别的办法。快马加鞭走了三天后,寒绍天四人终于把“天边的矮山”变成了一条近在眼前却高不可攀的层峦叠嶂的雄伟山脉。这山脉东西横贯千百里,一眼望不到尽头,大有天涯海角的意思。
寒绍天固执的不愿回头,垂头丧气的沿着这山脉寻找那幻想中的一线希望。一连数天,几人一直靠吃野果果腹,低劣的素食让他们觉得浑身乏力,渐渐小闹失去了耐心,开始无情的“声讨”寒绍天。就当寒绍天迫于舆论压力打算折返时却偶然发现了一个洞**。这让本来已经近乎绝望的寒绍天又有了幻想了本钱和证明自己决策正确的最后机会。他自欺欺人的声称这洞**很可能是穿过山脉的一条密道。
尽管小闹提出坚决反对,但是静儿和镰的“默认票”,让这次入洞表决以三比一顺利的通过。寒绍天对着传说中庞大的游戏地图制作团队暗暗祈祷,然后毅然决然拔出刀的率先进入漆黑的山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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