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懂了罗舞的话，愣了好一会后，鬼灵火才沉声地问：“你杀了人？”
罗舞不答，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圆舞台上，那一群男男女女随着摇滚DJ的节拍，疯狂地甩着手，一边用地呐喊着。在他异于常人的目光中，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几个只为满足生理所需的男人，正不断地用他的双磨擦着身边女人的身体。而那些女人，并不介意这种暖味的动作，只管使劲地甩着长长的头发，那动作，在罗舞的眼中看来，直像一头发春的狮子。
在鬼灵火的意识中，沉默代表承认。他选择了沉默，然后倒了一杯啤酒，继续一饮而尽。
然后他们同时站起来，来到一个更偏僻的角落，也幽静安静，周围并没有几个人，至少不会影响到他们之间一些奇妙的谈话。
许久后，连续喝了三杯啤酒的鬼灵火，才淡然地问了一句：“为什么告诉我？”
“因为你是一个男人，一个值得深交的男人。很简单，因为至少我可以相信你不会出卖我。其实我是一个很善良的人，不过，很快我也将成为一个恶魔。你看，我也很邪恶，我认识你，认为值得交往你这个朋友，所以我就选择把你约了出来，然后**裸地问你一句：你敢杀人么？”
“你的目的。妈的，老子真的疯了，夜半三更便应邀了一个疯子的约会。你的话，已经严重影响到我的生活，你真的很邪恶。不过，我也喜欢，至少你没有虚伪地向我陈述那么一大堆废话。”似乎是因为内心的复杂与矛盾，鬼灵火不断地倒着啤酒，然后一杯杯喝个不停，“我真操他妈的痛快，虽然这啤酒的味道不咋的，不过，可以像水一样喝的时候就是他妈的帅，反正又不用老子出钱，啊，服务生，给老子上最贵的酒，妈的，这啤酒越喝越没味！”
看着鬼灵火，罗舞笑了笑：“我的目的很简单。以后，在游戏中，我将可能用到一些力量，所以，我只要你在游戏中帮我建立一些强势即可。前提是所有的人，都必须是痛快的孩子，别找他妈的一些垃圾来滥竽充数。你看，这其实很简单，相对我们所有人而已，游戏，其实还是游戏，我们就是他妈的把游戏都翻转，再自己改写程序，也依然只是游戏，没有人可以拿我们怎么办？不是么？！”
“我操，让我帮你建立强势？组建帮会？创立军队？建造城市？一个游戏，总他妈的是游戏，建来何用？就这点屁屎，你他妈夜半三更找我出来劈酒逛夜场？”
“相对于一部份人而言，游戏也不仅是游戏。而我，将会是那一部份人。我有一个直觉，在后期，我将需要无限多的力量。即使不需要，可是组织起来，其实也是一件不错的事，难道不是么？这世界有一种职业叫职业玩家，收入不比经商下海差。”罗舞露出淡淡的笑容，在灰暗的灯光下，竟有些高深莫测的味道。
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的鬼灵火，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
清醒过后，他便望着罗舞一脸认真地说道：“你叫老子提着一根木棍帮你组建你所需要的力量？你真他妈的太恶搞了，白白害得老子浪费了睡眠。”
“你可以给你装备，大量的装备，换我们所需要的一切。”罗舞保证地说着。
鬼灵火却有些糊涂了。不过，很多事，他其实并不需要知道，难道不是么？他只和眼前这个家伙在游戏中相识而已，而他的一切自己也并不需要知道，难道不是么？所以这对自己的生活并没有影响，难道不是么？
“我可以信任你么？”罗舞忽然问，“同时，我也可以选择反对么？”
罗舞很干脆地笑了起来：“我想你一定不会反对。而你，也一定会选择信任我。其实我所需要的一切，于你并没有任何的危害，反而提升了你的位置。而我所做的一切，和你其实也并没有多大的联系，我们只是合作方，你也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这是很显然的问题。”
鬼灵火又再举起酒杯，示意与罗舞一起干杯：“真的是很不错的理由，哦，不是理由，我们说的都是事实。我们只是将我们间的关系，实化地说了出来。那么，我所需要的大量的装备，你什么时候给我？嗯，你确认你真的彻底信任我，不怕我独吞了你送给我的所有装备么？”
“干杯，预祝我们的合作！”罗舞举起酒杯用力撞向鬼灵火的酒杯，然后很拙的样子，拿不紧杯子，将酒全部撒向了鬼灵火。
“我操，你这个疯子！”
深秋，凌晨六点的时候，天色依然没有亮。
周围上已有不少起早摸黑的路人，准备着今天的工作。
罗舞带着杨小暮，这个自称“只杀”的女人，走在街道上。
望着天空中稀白的天色，罗舞一声不语。在叶天行的帮助下，已经澄清老家的凶杀案与他无关，所以他不再需要进入警局。而此刻，心中复杂异常的他，也不知道可以做些什么。
也不知道老家的房子有没有藏着什么秘密，他不相信爷爷没有给他留下任何的线索。可是现在的他根本看不透其中秘密，或者只有在力量达到一定的强大后，才可以从中摸索出来吧。提升实力？当然是利用游戏最实际，现在他已经知道游戏中那些神神秘秘的家伙对自己说过的神神经经的话。
“你的举动有些奇怪。”杨小暮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真是不可思议，如同往日一样，平淡的生活，在夜半的时候陪着一个男人外出打战，却碰上了一个老人带着一个年轻人找那个男人寻仇，然后男人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然后老人**裸地要胁自己加入他们，然后让自己去亲手杀死那个男人，在自己用牙齿咬断了那个男人的喉咙后，她便陪着这个年轻人走了一夜。太戏剧性了，这一切是真的吗？那么接下来，我应该干什么？
“说说干过你的男人有几个？太粗俗了。嗯，我是一个很斯文的人，应该很绅士很礼貌地问你，和你上过床的男人一共有几个？你都认得出他们？也可以找到他们，你确认你真的要一一了结他们充满罪恶的生命？”缓步走在有些冷涩的街上，看着周围的人们，罗舞问道。
女人却是冷笑道：“你是看不起我，是吗？是的，我是一个婊子，一个每天晚上陪同不同的男人上床的婊子。可是我也是一个人，我有我的尊严，即使以你为主人，你也不能污辱我的人格。”
想不到女人会是这样的反应，也很剧烈的反应，罗舞忽然一愣，然后才冷冷地说道：“你他妈谁看不起你了，人的尊严不是说在口里的，而是在于自己的心。只有你觉得自己没有了尊严的时候，才会想到整个世界其实都在嘲笑着你。妈的，老子最看不惯的就是你这种人，做了婊子你还要立贞节牌方吗？”
一把拉住正想要甩走而逃的杨小暮，罗舞依然冷冷地说道：“你他妈的发什么小姐脾气。这个世界，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生活方式，出卖着自己的付出换生活的所需，有人付出的是体力，有人付出的是脑力，而你只是选择了一个比较简单的方式，就是直接付出了自己的身体而已。如果你觉得自己的付出没了尊严，那么别人呢，他们出卖体力出卖脑力的时候呢，还不是献媚地去完成上司交下来的所有任务？那怕上司指着他们骂的时候，他们也不敢反抗，难道他们就很高尚了么？”
“算了，尊严只是自己给自己的，而不是别人给的。妈的，老子又不是圣人，没法说出什么理论打通你，老子也没那个义务。现在只是换了一个身份，你他妈的尊严就出来了。别再给老子耍小性子。”
被罗舞骂得脸色惨白的女人，恨恨地咬了一下牙，最后才低下头：“是的，我只是利用我的身体换取生活的所需而已，很公平的交易，我不应该以此而怒。其实为了更方便地利用自己的身体换取生活，所有与我上过床的男我都留下了联络方式。。。。。。”
恨恨地咬了一下牙，她才坚韧地说道：“与我上过床的男人……”惨烈地笑了笑，也像是自嘲，她接着道，“我也依然记忆着他们那可憎的面孔。因为每一多一个男人趴在我的身上，我的心中就多一道伤疤，我却必须依然笑容满面想方设法地讨好着他们的喜好。”
“我只是想提醒一下你，你的能力有限，而叶天行已经注意到我们，你的复仇之路，会很艰辛，必须付出很大的努力才可以做到。”
“谢谢你的提醒。我真的很弱！”女人又惨烈地笑了，脸色却很坚定，仿佛那意志不可动摇，“就连没法反抗的天哥，我也只能用牙齿咬断他的喉咙。不过我想你们总不会便让如此的一个我留在身边，成为那个什么追魂者。”
“那你便先与我一同接受训练吧，从游戏开始！”
“游戏？”
随即罗舞便陷入一片沉思中，回忆着之前几个月的生活，或是平淡，或是诡异，有着真实，也似是虚幻，然后便锻炼了现在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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