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绝峰琅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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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一香”只是浙大附近的一个二流小餐馆,自然不能和那些大酒店相提并论,但餐馆内环境雅致,卫生干净,几样特色小菜也是菜型精致味道可口,生意倒也很不错。前几天,餐馆的老板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招来的几个服务生都是院花校花级别的漂亮女孩,美女效应的带动下,餐馆的生意更是越来越火爆。
绝峰和琅琊来的时候,“千古一香”早已经座无虚席了。
绝峰故作失望地耸耸肩,道:“没办法了,看来我们只好去别的地方了,就刚才我说的维景酒店吧。虽然贵了点,可这毕竟是你请大哥我吃的第一顿饭,太寒酸了不好。”
琅琊依依不舍地盯着穿梭于各个餐桌的漂亮女服务生,道:“我们还是等一会儿吧,说不定马上就有空位腾出来了,这里的饭菜真的很不错,你吃过后肯定会喜欢的。”他嘴上说是饭菜好吃,脸上的猪哥相却是一丝不露地暴露了他内心的真是想法。
绝峰很鄙视地看了琅琊一眼,冷冷道:“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饭菜,在于美人吧。”
琅琊艰难地收回饱览春色的目光,委屈道:“大哥,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像我这样一个纯洁至诚的男人,怎么可能为了美色而罔顾兄弟情义你?”见绝峰还是一脸不信的表情,又尴尬的挠了挠头,道:“当然也有一小部分原因是冲着这些漂亮MM来的。”
绝峰冷哼一声,道:“一小部分,我看是大部分吧。真搞不明白你,不就吃个饭嘛,你管他服务员是美女还是恐龙呢。”
琅琊辩解道:“大哥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吃饭也需要心情的,你想象一下,在你吃饭的时候,身边站着一个完全有可能让你对女人失去兴趣的超级恐龙,你还能吃下去饭吗?你反过来再想一想,我们吃着甘甜可口的饭菜,抬起头看见的又是一张张美丽的脸孔,那是多么享受的一件事情。”
绝峰本待好好奚落琅琊几句,心中一想却又觉得琅琊说的大有道理,美女嘛,生来就是让男人看的,有美女不看,那是瞎子和白痴才干的事。虽然这些女服务生和他见过的极品美女差了不是一个级数,更是远远没有达到让他心动的地步,但总还算是美女一个,满足一下男人天生的****还是可以的。
如此一想,绝峰便不再和琅琊斗嘴,一双眼睛顺着琅琊的目光开始“欣赏“那几个女服务生的脸蛋身材气质,心中果然舒服了许多。
琅琊见绝峰半天没有动静,回过头一看,发现他的目光比自己还要恶心地在两个小声聊天的服务生身上打转,心中不禁狠狠地鄙视道:“靠,比我还色。”
就在绝峰和琅琊两双眼睛忙碌地在几个女服务员身上转来转去时,一个清爽的声音在他们的耳畔响起:“两位是来吃饭的吗?”
琅琊头也不回,没好气道:“废话,不吃饭到这里来干什么。”他心中正在估计一个女服务生的三围尺寸,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心中很是不爽,也没看清楚是谁,不满情绪脱口便发泄了出去。
绝峰虽然也在YY一个女服务生制服下咪咪的大小,但他毕竟是经过大场面的人,没有像琅琊那样失态,不着痕迹地将目光转移到声音的来源之上。
很清秀的一个女孩,尤其是那双清澈的眼睛,纯洁,干净,看不到一丝人世间的丑恶鄙俗。
绝峰许久不曾触动的心竟然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微微一颤。三年的猎杀生涯中,杀人盈千,双手血腥无数,几乎沦为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内心从来都是一片冰冷。但是从这双眼睛中,他看到了人世间纯洁的一片净土。
这一刻,绝峰脑中隐约闪过这样一个念头:虚伪,血腥,背叛,杀戮,也许并不是生活的全部。
摇了摇头,努力将这一丝很可能影响他终极目标的念头排出脑海之外,冷漠道:“我们自然是来吃饭的,不过好像没有位子了。”
女孩丝毫不因为琅琊和绝峰态度不和善而有所不高兴,依旧一脸微笑地说道:“真是不好意思,这两天客人太多,怠慢了两位,还请不要见怪。二楼有一个雅间,本来是有人预定了的,可是时间都过了半个小时了人还没有来,大概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来不了了。两位要是不嫌贵的话就请到二楼雅间就餐吧。”
琅琊开始没看清女孩的长相,才会用那种不耐烦的口气说话,等到女孩再次开口的时候,他早就悄悄地在心里把眼前的女孩和刚才他YY的那个女服务生做了一番比较,得到的结论是:眼前的女孩不论是身材样貌气质都要略胜一筹。
这一发现让琅琊脸上的表情马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不着痕迹地将绝峰挤到一边,满脸堆笑地凑到女孩跟前说道:“不嫌贵,不嫌贵,姑娘冒着被老板骂的危险将别人定的雅间让给我们,我们又怎么能为了几个钱拂了你的一片好意呢?”
女孩似乎不适应和异性靠的太近,身子微微后仰,道:“那你们跟我来吧。”说完转身前面带路。
琅琊也没注意到绝峰双拳已经握的咯咯直响,屁颠屁颠跟在女孩的身后上了二楼。
“臭小子,你有种。”
绝峰脚下不见怎么动作,身形几个闪动,就已经到了琅琊的身后。好在众人大都吃的热火朝天,没有注意道这一诡异的情景,偶尔有一两个看见的,也只当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上了二楼,女孩打开一个雅间的门,侧过身子,回头微笑道:“就是这间了,你们先进去吧,我去拿菜单。”
琅琊本来还想多搭讪几句,冷不防被绝峰从背后一脚踢中**,几个趔趄进了房间。耳边还传来绝峰讥讽的声音:“毛还没长齐呢,就学人家泡妞。”
当着美女的面被人踢了**,琅琊大感丢了面子,有心在美女面前争一口气,奈何自身实力和绝峰相差太远,纠缠下去,吃亏的肯定是他自己。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怏怏地走到餐桌前一**坐下,暗自生闷气。
女孩好笑地看着眼前两个绝对是校草级别的帅气男孩,刚才还因为被一个花花公子纠缠不休而烦躁的心情也奇迹般地好了许多。等绝峰也进了雅间,微笑着给他们关上门。
女孩走后,绝峰走到琅琊的对面坐下,挑起二郎腿,道:“知道我为什么踢你吗?”
“不知道。”琅琊无辜地摇了摇头。
绝峰猛然坐正身子,双手指头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桌面,开始罗列琅琊的种种罪行:“第一,你目无尊长,在一个女孩子跟前把我这个大哥推过来推过去,不成体统;第二,你——你——”你了半天,绝峰也没想出琅琊第二条该被痛扁的罪状。
琅琊正想抓此机会好好挖苦绝峰一下,却听绝峰又说道:“也不用第二了,只这第一条罪状,就已经足够我再踹你两脚了。”眼见琅琊气结无语的样子,绝峰乘胜追击道:“怎么样,我说的在情在理吧,你无话可说了吧。”
琅琊的确是哑口无言了,摊上这么一个不要脸的大哥,夫复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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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紫宸别墅。
一个古香古色的房间,一个深邃如大海的中年人,一柄通体黝黑的古朴长剑,如此简单,很多人却讳莫如深。
宁到鬼蜮见阎罗,不往紫宸会杀神。
“杀神”血无影,一个让世界惶惶不安了二十多年终极杀人王,此时轻轻地抚摩那把嗜血无数的仁道之兵——湛卢,喃喃自语:“老朋友,你本应是明察秋毫的上帝之眼,为天下选择仁道之君,如今却被我这个残暴之人用来涂炭生灵,欧冶子若是在天有灵,恐怕也会死不瞑目吧。”
湛卢剑突然剑身一阵颤抖,发出嗡嗡声响,似乎是在抗议什么。
这时候,一个身型佝偻带有鬼脸面具的老人走了进来,步履蹒跚,似乎一阵清风便能吹倒。鬼面老人双臂低垂,颤颤巍巍走到血无影跟前,恭恭敬敬道:“三公子。”
“鬼伯,你说我这么做对吗?”血无影没有任何特点的脸上闪过一道迷茫之色,即便是面对神榜高手也从来不曾含糊过的“杀神”,此时却像是一只迷路的小羊羔,茫然无助。
听到血无影的问话,鬼面老人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思索了好一会儿,猛然抬起头,答非所问道:“三公子不比主人差。”
血无影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鬼面老人会给他这么高的定位,随即苦笑道:“我比不上大哥,现在比不上,二十年前就更比不上了。大哥是让天下群雄甘心臣服的一代神人,而我只能算是比常人高出半个头的巨人罢了。”
战神绝天下,龙神啸九州,轩辕神剑出,天地谁称雄。
泱泱华夏,乃至世界整个武术界,除了几个不出世的老怪物,有谁敢狂言自比战神绝天下。
“为国为民,侠之大者。主人的确是近百年来绝无仅有的一代英杰,但三公子能为兄弟之义、结义之情忍辱负重二十年,遍观整个天下,也仅三公子一人而已。”鬼面老人从心底敬重自己的三个主子,能给这样的主子卖命,一辈子,不够。
“鬼伯,你再夸我几句,我的尾巴可就要翘上天喽。对了,小峰现在怎么样?我想他一定恨死我了吧,我可是他的杀父仇人呢。”血无影想起那张日渐成熟的脸,心中感到无比的欣慰,大哥,你就在天上看着小峰如何完成你未了的心愿吧。
“三公子,这样会不会太危险,少主可是一直在隐藏实力,三年的实战历练,他的实力怕是已经超过老奴了。”鬼面老人欣慰之余又不禁为眼前的主子担心,不是因为主子修为不如少主,而是因为他知道,主子就是死,也不会和少主动手的。
“鬼伯,你太小看小峰了,小峰现在的修为就算是和大哥当年相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如果铁了心要杀我,你拦不住,我也躲不了。不过你放心吧,短时间内我是不会有事的。大哥纵横天下十多年未逢敌手,不仅仅是因为大哥的武功修为达到了一种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更是因为大哥做每一件事都是小心谨慎,没有十足的把握,绝不付诸行动。小峰就像是大哥的翻版,不关是武功还是机智,百年罕见的奇才,没有绝对的把握杀死我,他是绝对不会向我动手的。等小峰有了自己的天下,我也就功成身退了。”
血无影平凡的脸上露出了罕见的落寞,一将功成万骨枯,大哥二十年前就能舍弃一切,多苟延残喘了二十年的我还有什么不能放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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