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易阿德与徐慕尼的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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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阿德和莎莎接触的时间一长,也就没了拘束心理。有一天他心血来潮就把自己一直有的想法对莎莎说了。结果把莎莎惊了一跳。莎莎羞红着脸说:“我还有那么大的魅力,尽有人被迷成这个样子。”她有点不相信的表情。易阿德看到莎莎没有拒绝的意思,马上又开口说:“你真是我梦中的情人,我一点都没浮夸。”莎莎被易阿德的直接覆盖了一曾羞涩,她顿时不好意思面对易阿德的眼神,而是瞅着墙角说:“世界上真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吗?这不是在演电影吧?”易阿德笑眯眯的说:“电影哪能有这样的真情?我们可是再真实不过了。”
易阿德把自己的心里话对莎莎说完,就像完成一件重大的任务,心情忽然变得舒畅。但莎莎的心理却恰恰是十分的不安,她并不是不喜欢与易阿德接触,而是顾虑到很多相关的事情。首先,她认为易阿德是一种幻觉的冲动,把她当成了自己的粉丝。现在他也不过是被她的外表迷住,真要是和他走到一起,易阿德就不一定能够原谅她的过去。她是这么想的,所以有种潜藏的痛在刺激着她的胃口,让她此时此刻感到极为的不舒服。
有一天,她终于承受不住易阿德的真情真意,直接就对他讲了自己一直想要说的话。“易阿德,你一来这个公司就打破我平静的生活,你仿佛是一只飞来的大鸟就是来寻找爱情的。也许我就是你要捕获的对象。可是我并不想凉你的心,就想提前告诉你我的过去,这样不至于你过后再说后悔话。因为我的过去有一个不被人知的故事。在我八岁那年,有一天家里来了一位收水费的叔叔,他看见家里没有大人就把我**了。就从那天起,我一直都生活在焦虑之中。晚上做噩梦,白天就恐慌。每次和妈妈上街,只要一看到高大的男人,我就往妈妈的怀里钻。不知道为什么,我从那么小就知道了这个世界上有恶魔。于是在我的生活中一直有一层阴影,那就是我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痕。”说到这里,莎莎的眼泪已流成了河。易阿德无意中也落了泪,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顿时脑袋涨得都要爆炸。“恶人!真是个恶人!最后那个家伙抓住没有?”易阿德急切地问。“抓住了!不过,没多长时间他就死在了监狱。也许是因为他做了比较羞辱的事情,自己想不开。”莎莎解释道。
易阿德即刻心情变得很沉重,过了好长时间说:“你的命好苦!那么小就要尝试生活的无情。这个世界真无法想象,什么时候才能不出现丑恶?”易阿德说到这里用拳狠劲儿地砸了下墙。莎莎站在一旁擦拭着眼泪,心里很不好受的在难过。然后不知为什么她的哭声渐渐变得一声比一声高,就像有极度的悲伤在操控着她的情绪。易阿德被这种气氛感染的已经没了一点脾气,他不知此时此刻能为莎莎做些什么。于是,他对莎莎说:“不要再哭了!我知道你的心情不好受,但那仅仅是过去。而你的现在不是生活的很好吗?”他的话音刚一落。莎莎“哇”得一声就哭了出来。易阿德惊了一跳,赶忙问:“莎莎,你怎么啦?是不是还有更伤心的事?你跟我说,没关系的。”
莎莎泪汪汪的说:“我是电脑专科学校毕业,被分到这个公司任打字员。起初我的生活和正常人一样,过得很平静。我不知道我的外表为什么这么招惹男人,总是有人暗中盯着我不放。有一天,徐慕尼突然让我去他的办公室。那天我穿了一件粉色短裙,露着洁白的大腿。让我没想到的是,徐慕尼猛然用手摸我的腿。顿时把我吓坏了,就感觉心口嗵嗵的玩起了高速度。我慌忙用胳膊去分离他的手,没想到他的另一只手却在摸我的前胸。于是我喊救命,就被他的一只大手堵住了嘴,同时他把我架到了床边。那一刻,我想挣扎都没有了力量,因为他疯狂的像一头凶猛的狮子。我就感觉他裸掉了我的衣服,后来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我苏醒的时候,却看见徐慕尼跪在我的面前,让我原谅他。那一刻,我难过的都想自杀。我在问自己,我的命为什么这么苦?总是要遇见流氓。最后,徐慕尼给了我一张二十万元的存折,并且对我说,他最近身体有病,总是在喝药。而这种药的药劲儿太强烈,见了漂亮女性他就控制不了。他希望我能原谅他。我当时看他承认错误的态度这么好,无意中我又得了二十万人民币,这可是我一生也挣不到的钱啊。所以我什么也没说就忍让了这件事。”莎莎说到这里,哽咽的都哭不出声。“什么?徐慕尼?他妈的他又不是皇帝,怎么能随意糟蹋女人?现在才明白,他原来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易阿德狂怒着“腾”的一下就蹿了起来,好像他要去找徐慕尼说理。这可把莎莎吓得够戗,她赶忙上前劝住了易阿德,说:“不要再找啦!我求你啦!我已拿了人家的钱!”莎莎苦苦的冲易阿德哀求道。易阿德不得已才停了下来。但是心里特别的怒,总想为莎莎的不幸遭遇报打不平。此时他也为自己难过起来,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女孩儿,没想到她有这么深的伤在里面。真让他哭笑不得。他想了想,然后用手拍打自己的头,说:“谁也甭怪,只怪我长了一个倒霉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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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以后,莎莎一见到易阿德就像一个做错事的罪人,凄苦的样子,似乎是想得到易阿德的同情。易阿得每看到她这种可怜样,心里的火罡罡的往上冲。他并不是看莎莎被玷污过有气,而是对欺负过她的人有气。有一次实在没有控制住,他一脚踹开了徐慕尼办公室的门。徐慕尼惊吓中望着易阿德,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心想:“婉娇总是说易阿德有网游症,难道现在他的病发作不成?”易阿德恶狠狠的目光直看得徐慕尼心口发慌。“易阿德!你怎么了?哪里遇到了困难?”徐慕尼急切地问。“你不要给我装蒜!你做过的事你心里最清楚!你是怎么对待莎莎的?”徐慕尼像是被五雷轰顶,当时就拉了一裤子。他被过分惊吓后,神经出现了故障,四肢没有了知觉,舌头也动弹不了。只有两双眼睛眨巴眨巴的好像在说话。此时他的两个手下从徐慕尼的眼神里看到了他的困惑,赶忙冲上前将易阿德的两只胳膊控制起来,以防止易阿德对徐慕尼有人身攻击。易阿德瞬间被控制住了自由,于是火更大了,破口大骂:“你们都给我放开!徐慕尼,你堂堂一个老总,尽能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日你娘!你简直是一张披着人皮的狼!”徐慕尼顿时被气的脸色苍白,他一挥手,两位手下就将易阿德推出门外。此时,徐慕尼快气死了。他把易阿德安排在自己的手下,易阿德并没有成为自己的助手,反而成了自己的敌人。
于是,他很快拨通了我的电话,劈头盖脸就冲我说:“婉娇你赶快把你这位不中用的儿子带走!我把他弄到手下是想提拔他,结果他死狗扶不上墙却成了我的敌人。居然要和我作对,这成何体统?我都快让他把我气死了!”我听到这些,吃惊的一时没说出话,知道儿子已经闯了祸。然后急忙向徐慕尼解释道:“徐总,你可千万别生他的气!他是个孬种!只能怪我教子没方。你先等等,我马上就到。”

我放下电话就离开了单位,等见到徐慕尼,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真不知道怎样向他赔礼道歉。只见徐慕尼一见到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地说:“你看看这,刚来几天,工作没有成绩反而学会谈恋爱。你说还让我怎么说是好?”徐慕尼愁得满脸都是难看的表情。“徐总,我儿子不过是个小人物,用不着再和他赌气了。叫我看,他根本就不是块儿成材的料。你想,有这么好的条件,有这么多有地位的人想帮他,他都把握不好。这只能说他是一个废物典型。”此时,徐慕尼仍然是满脸的不高兴。然后说:“好啦!现在我只能帮到你们这里。从今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他。我只希望他是块儿材料而不希望他是个孬种!”徐慕尼的几句话,不仅否定了易阿德的一切,而且连我也受到了牵连。那一刻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我反复地在一边向徐慕尼陪着不是,但他仍是喋喋不休地冲我痛斥易阿德。说他怎么如此没有规矩,连兔子都知道不吃窝边草。我当时真的好羞,恨不得自己抽自己嘴巴子。最后被徐慕尼说的实在无法抬头时,我抗不住却哭了起来,我对他说:“你一点错都没有,只怪我养了个不争气的儿子。”后来他看我承认错误的态度很好,也就不再说了。
回家的路上,易阿德一句话不说。我不知道他是在向我承认错误还是在和我抗衡,板着脸,就像谁欠了他的钱。于是我很快就承不住气了,对他说:“你今天做了件很伟大的事情,真够惊天动地的。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和你的救命恩人也敢较量?你是不是昏到了极点。别人是想感激都感激不过来,而你却在给人家泼凉水。你说,像你这样的人人家要你干吗?”我气急败坏地冲易阿德一顿怒斥。易阿德好像也有情绪,马上冲我开口道:“甭再和我提徐慕尼!在我眼里他连条狗也不如。我是背叛了他,我是侮辱了他,可你要知道他做得事情就连一个大街上要饭的都不如。他曾经**过一个女孩!”易阿德一顿激言,把我的情绪打的破烂不堪。我彻底惊了一跳,真不敢相信易阿德所说的全是真的。我认为徐慕尼是一个优秀的人才,他决不会做出那么粗俗的事情。我敢肯定我的眼光绝对没有错。于是,我冲易阿德反驳道:“说话可不要占地方,你要对你说的话负责。凭空就把别人说成是个罪人,这可是诬蔑罪,要受到法律制裁的?”“我没有诬蔑过任何人,我是有事实根据的。为什么他徐慕尼不敢和我面对,是因为我抓住了他的把柄。”“你抓住了他的什么把柄?”我急切想知道地追问。“他以前把我办公室叫莎莎的女孩儿**过。”“什么?这会是他干得吗?”“错不了,因为莎莎把她的苦衷全部向我讲过。”
此时,我不信也得信了,因为易阿德讲得再清楚不过。我顿时有一种感觉,就是发生在这个世界上的事都够奇特的,你想到的它要发生,你想不到的他还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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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风波结束,我的心显得更乱了。当初为了给易阿德找这份工作,真是思前想后费尽心思,但没想到易阿德这么不知道珍惜,仅一夜之间就丢掉了一切。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如果为易阿德谋不到新的工作,他肯定又要回到网络世界。但我再着急也没有用,因为再不可能有像贝玲这么好的朋友帮忙了。我躲在家中愁的都没有睡意,一晚上长了满嘴的水泡。而易阿德永远不会理解我这个做母亲的用心良苦。
我觉得易阿德真不该为别人的事去得罪上司,他这种侠义思想也不知搭了谁。在如今这个社会里凡是这种性格的人都要吃亏的。现在男女之间这种事根本就没有一个准确定义,几乎没有人在提**这两个字,说白了已经被相互利益取代了。就是一方喜欢钱,另一方喜欢“性”福生活,这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也许我这个当妈的思想有点太开放,但我不希望我的儿子比我还封建,即便他比我年轻。因为时代不同了,那过去的人们谈恋爱,拉个手都觉得羞涩的不行,而现在的人们,地铁里,马路边,到处都有恋爱男女在“啃骨头”。想到这里,我已经没话可说了。易阿德他决不可能完全服从我的思想,因为他也有自己的观点。
我坐在沙发上正看着电视,忽然想起给贝玲发短信。因为易阿德的工作是人家给找得,现在易阿德和徐慕尼的关系搞僵,我更应该向她陪个礼。我是这样写的:“贝玲,当给你发这个短信时,你一定能知道是为易阿德的事。其实易阿德的行为早已把我气的快没勇气做人了。他的确太给我丢脸了。我真的没想过他会和慕尼较真,他确实太不懂事了。我都没脸见你们,本想打电话聊几句,也不好意思多说了。在此,让我用短信的形式向你们陪个礼。”短信发完了,才觉得心情好一些。
现在,我是让易阿德搞得心神不安了。几乎到了他快乐,我快乐;他忧愁,我更愁的地步。本想着今天和王老师见个面,结果又没了情趣。一句话,就是“烦”。当初易阿德最烦的时候,是从家出走去了南方。而我心烦的时候恰恰是哪都不想去,就想呆在家里。
这时候,易阿德又神秘的关上了门。他不愿意和我多讲话,更别说有承认错误的可能。但我还是硬着头皮想唠叨几句,于是敲开他的门,对他说:“阿德,这次你惹了这么大的祸,但总觉得你还是不疼不痒。根本没有一点要悔过的表现。实际上你没有发现,你是在断掉你的前途,仅为一个小姑娘做这么愚蠢的事,实在太不值得。妈真的替你难过,你做事太卤莽了,根本就不考虑后果。”易阿德看上去倒是情绪很低落。他看着墙上一个镜框在发呆,好像根本没在意我的存在。这时我有点急了,也是头一次冲他发火:“你倒是听没听我和你说话!你知道你下一步该怎么走?你已经没路可走!这么好的工作你都不去珍惜,你都快把我气死了。”我大喊大闹的同时,尽用头去撞他的肩膀,并且哭喊着说:“我也不想活了!”
他终于在我的攻势下说话了:“这件事我真的无法说是我的不对,做人得讲究正义。我不能看着不好的东西也非要说喜欢,这是不是有点自欺欺人吗?人生的路有千万条,我没必要离开他就不活。你把他的地位看的那么高贵,但我一点都没羡慕过他。我就觉得走自己路是最高尚不过,即使离开他,我也不会困死在某个角落。”“易阿德,你的路有多么高尚,每天都在网游,你不相信你有一天会困在其中出不来吗?别人帮了你,你都不领情,那你将来注定要孤单的生活了。”我很费解的说。此时,易阿德反而来了劲儿:“妈,你不要再说了!你我的思想很难走在一起。我是真的不喜欢别人帮我,因为他们帮完我就要说我没良心;我是真的不喜欢别人对我好,给我送礼物。因为他们送到第三次时,就骂我是铁公鸡一毛不拔。其实,我压根就没想要他们的东西,是他们非要给我,到最后我还要挨他们的骂。这个世界好可恶,当个哑巴也要受人欺。”易阿德也有一肚子的怨言,这可真的让我束手无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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