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 万劫谷中,狠毒如何不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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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两句废话,今早看了书评区的评论,很有感触,书友说老钟太软,在此焚琴想说明一下,是,主角的确是杀人不少,也早就知道北冥神功的祸患,如果仅是如此便能无视生死,是不是有些过了?换做是你,你好不容易才脱离苦海,刚刚爬上岸来便被突然一脚,又踹了回去,而且很有可能就此爬不上来,你会如何?胆怯是人类的本能,这不是甚么心境就能抗拒的,就算你是一国元首、玉皇大帝,也会有害怕的东西吧。就像一个色男刚包了十个八个小姐,正要开房,却忽然发觉自己从此阳痿,再无救治的可能,你说他会不会脚软?会不会眼前发黑?会不会一脑子浆糊?其实我们现在看的YY书太多了,很多时候都是用一种超脱的心态在代入,总是不自觉的认为主角能无所不能,无所畏惧,万劫必复,可是这可能么?谁还没个破绽?谁还没个弱点?焚琴当然可以让主角一直心狠手辣,杀人如拔草,从宋朝一路杀到满清,有意思么?你看的不烦么?那还是人么?不如叫终结者好了!无论是心软还是脚软,总算是一个正常人的正常反应吧。至于鸡肋之说,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如果书友真的觉得本书已成鸡肋,大可弃如弊履,不必可惜,反正本书已经扑街到家了,焚琴的心境已经如同古井无波,悉听尊便了。)
待得钟万仇静下心来,天色已然是黄昏时分,钟万仇站起身来,脸上毫无表情,淡漠的看了童姥和李秋水的尸身一眼,转身便向洞中行去。进了山洞,正要去寻当日为埋葬无崖子而买来的镐锨,心中一动,寻思道:李秋水从背后偷袭老子,定是从澜沧江畔的的入口进来,糟了,梅剑四人正守在那里……想到此处,当下不敢耽误,忙不迭的向山洞的入口而去。他此刻内力登峰造极,身形步法更是迅疾如电,转眼间便来到山洞入口,远远便看到梅剑四人正躺在地上。梅剑四人见到钟万仇,面上俱是一喜,俏脸憋得通红,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钟万仇略一查探,便知李秋水并未伤害四人,只是封住了四人的**道,他知道自己现下的螺旋内力太过锋锐,不敢为四人解**,当下只好夹起两人,往那洞中而去,将两人放在原本他居住的石床上,点了点头,示意二人稍等片刻,转身又回去将剩下二人带来。四人见他神情淡漠,而起不为自己四人解**,心中好不奇怪,却听钟万仇道:“我现下无法为你们解**,你们还是自行冲破**道吧。”
四人虽是心中奇怪,不过倒也听话,忙专心致志的调聚内力,冲击被封的**道。四人被李秋水封住**道已有三四个时辰,封印**道的内力,此刻已有一些松动,四人见到钟万仇,心中再无挂碍,当下心无旁骛,不到半个时辰,便将被封的**道,一一打开。不等四人发问,钟万仇瞟了四人一眼,道:“童姥已死,你等随我将她安葬吧。”四女闻言大惊失色,伤心不已,四女自幼为童姥收养,早就将童姥当作亲人,此刻听闻童姥死讯,岂能不伤心欲绝。一行五人来到小潭边,四女见到童姥尸身,当即围将上去,痛哭失声,钟万仇站在一旁,心中也颇为难过,沉默了片刻,道:“死者已矣,入土为安,你等莫要如此,随我一起将童姥安葬吧。”
四女早就将他当作主人,此刻童姥已死,钟万仇更是她们心中唯一依靠,当下站起身来,听从钟万仇吩咐,钟万仇操起镐锨,将无崖子的坟墓挖开,取出墓中盛放无崖子的木盒,又将石板一一取出,便又跃入**中,继续挖掘起来,四女不忍童姥如此模样下葬,当即就着一旁的池水,为童姥清洗起来。钟万仇看到四女举动,点了点头,指着一旁的李秋水的尸身道:“此人乃是童姥的师妹,生前虽有大仇,不过死前已然化解恩怨,你们一并将她清洗一番吧。”四女虽是猜疑童姥便是死在李秋水手上,心中怨恨,有心拒绝,不过见钟万仇神色冷漠,威势迫人,不敢违背,当下便依照钟万仇的吩咐,给李秋水也清洗起来。待得钟万仇将墓**掘好,四女早已将童姥和李秋水的尸身清理干净,除了衣衫上的血迹仍在,面色红润,神态安祥,便如熟睡一般。
钟万仇点了点头,又取来些石板,将墓**内周遭围住,墓**底部也用石板铺好,这才将盛放无崖子骨灰的木盒当中,童姥和李秋水的尸身放在木盒的两旁。安放好尸身之后,取过一旁的石板,将墓**盖好,便开始培土合墓。他内力深厚,这等粗活对他而言简直轻而易举,不消片刻便将墓**整饬完毕,又将原本的石碑取来,思量了片刻,便在无崖子的名字后面,又添上夫妻二字,心中感慨:老家伙,她二人对你一片痴心,你地下有知,想必会善待她们二人,今日我将你们三人合葬一处,也算是成全了你们这几十年的苦恋吧!心中祷念一番,这才唤过四女,道:“你四人在坟前磕头吧,也算是报答童姥对你姐妹四人的养育之恩了。”四女闻言连忙跪倒,又是涕泪痛苦不已。
待得四女叩头完毕,钟万仇便领着四人出了无量山洞,站在洞外,看着奔腾不息的澜沧江水,钟万仇心中难得的一片宁静,往日的种种,便如过眼烟云,再不放在心上,脑海中唯一的念头,便是寻到那化解祸患之法,找的到自然好,若是找不到,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过一死而已,他是重生之人,经过这许多磨难,终于将生生死死看破,心中再无羁绊,若是那一日来临,便叫这天地做他的陪葬,也不枉重生这一回。想到此处,回首看了一眼山洞的入口,心中颇为羡慕无崖子,叹息一声道:“童姥三人一生坎坷,想必死后也不喜欢旁人打扰,我们便将这山洞封死,让她三人安安静静的在此长眠吧。”四女闻言自是遵从,没有异议,当下遵循钟万仇的命令,去大大理城中寻找火药。钟万仇在山洞入口等待四人回转,心中不由自主的又想起北冥神功第三重的祸患,童姥已死,那逍遥派的小师叔祖的下落看来要好生打探一番了,即便是找到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小师叔祖,也不一定便能化解这祸患。想到此处,钟万仇心中一动,喃喃道:“难不成当真要走那一步?可是老子的计划还有些地方未能证实,现下便走那一步,只怕会生出甚么变故。”心中犹疑,登时想到计划中的钟进,嘿嘿笑道:“老子已经得了那生死符,即便你日后……嘿嘿……,你也飞不出老子的五指山!”
正自得意,忽地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笑傲江湖中的令狐冲,寻思道:老子今日的情形,与那令狐冲何等相似,他可以用易筋经化解异种真气之苦,老子为何不能也将那易筋经弄来瞧瞧?那易筋经乃是少林最高武学,游坦之凭藉此功,能成为一流高手,想来定有不凡之处,说不定也能化解这北冥神功第三重的祸患。想到此处,心中登时一阵激动,恨不得当即肋生双翅,直接飞到那少林寺,将那易筋经夺来。心中定下夺取易筋经的念头,当即开始仔细思量详细计划:少林寺乃是武林泰斗,戒备自是森严无比,更有那无名老僧,此行倒要小心,不可漏了马脚。正自思量如何盗取那易筋经,忽听的马蹄声声,钟万仇当即循声望去,却见梅剑四人正自纵马狂奔,直奔山洞入口而来,四匹骏马俱是鼻息急促,气喘吁吁,显然累的不轻。
待得四女来到近前,纵身从马背上跃下,当前的梅剑从马身上取下一个大大的包袱,双手捧着递给钟万仇,钟万仇掂量了一下包袱的重量,足足有四五十斤,虽说火药的威力只怕不如后世,但如此大量的火药,想来也能将山洞入口毁去。瞟了四人一眼,见四人俱是香汗淋漓,气息急促,知道四女定是一路急奔,很是辛苦,点了点头,安慰道:“你们辛苦了,先休息一番吧!”当下取过梅剑的长剑,径直到了洞口,在洞壁两侧,挖出几个小洞,打开包裹,取出火药和药引,将火药一一贯注其中,又将药引填好,引至洞外。一切布置完毕,忙唤四女远离,取出火折子点燃药引,便急忙闪开。只听得“轰隆”一声,仿佛晴天霹雳一般,山洞的入口登时被爆炸的火药轰塌,山石纷纷落下,将洞口掩了个结结实实,便是有心人仔细打量,也未必能发现个中奥妙。

诸事已毕,这无量山洞再无挂碍之处,钟万仇想起自己近一年未回万劫谷,心中挂念,当下便领着四女径直奔万劫谷而去。万劫谷离无量山洞本就极近,五人又是策马而行,不消半个时辰便到了入口之处,钟万仇领着四女,径直从秘道进入谷中。谷中一切如旧,看不出甚么变化,莆一进谷,钟万仇便发现隐身一旁的鼠一,见鼠一如此尽心,钟万仇略感欣慰,当下也不说话,冲鼠一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大厅等候,当即领着四女直奔绝牢而去。到了绝牢入口,命四女守在外面,钟万仇径自行将进去。此刻已经是黄昏时分,绝牢中灯火通明,甚是干净,钟万仇快步来到红袖的房间,正要进去,忽听的里面一人道:“主人,你怎地还不回来?”声音哀怨,低回婉转,正是红袖,钟万仇听闻,倏地生出回家的感觉,饶是他心中仍自担心北冥神功的祸患,也不由得一阵欢喜。当下顾不得其他,拉开房门,行将进去。
只见房中在灯火照明之下,一片光亮,一个俏丽的身影,正背对着房门,端坐于石床之上,不是红袖又是何人。钟万仇快步上前,猛地将红袖揽在怀中,俯下头去,便是一阵亲吻。红袖猛地被他揽在怀中,惊慌失措,刚要大叫,便被他将樱唇吻住,心中当真是又怒又怕,正想反抗,忽见眼前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人,登时心中的千般思念,万种委屈,俱都化作泪水,汩汩而流,身子一阵火热,只觉心中一团熊熊的烈火,顿时升腾起来,嘤咛一声,便紧紧将钟万仇抱住,全心全意的回应起来。钟万仇见她如此情动,也顾不得梅剑四女,当即扯去二人衣衫,猛地压了上去。
待得二人**初收,已然是华灯初上,钟万仇穿好衣衫,打量了一下一脸春意,甚是慵懒的躺在石床上的红袖,微微一笑,道:“我会让人将饭食从来的,你好好睡上一觉,晚上主人再宠幸你!”红袖此刻连一根手指也动不了,听得他如此说,俏脸登时飞起一抹羞红,似嗔似喜的白了他一眼,低声道:“红奴全听主人的!”钟万仇闻言哈哈大笑,转身出了房间,径直向绝牢外行去。行到绝牢入口,忽地听得梅剑四女正在低声谈论甚么,他并未掩藏行迹,是以被四女发觉,四女见了他,俱是俏脸绯红,眼中秋波流转,仿佛要滴出水来。眼角眉梢春意盎然,显然颇为情动,钟万仇看在眼里,忽地想起四女守在入口,方才与红袖一番**之声,定是被四女听个正着,当即嘴角一翘,瞥了四女一眼,道:“你们今晚便住在这里,明日我还有事吩咐你们!”说着探手在四女的俏脸上各扭了一把,在四女一片娇嗔之声中,大笑而去。
来到大厅,正见鼠一在厅外等候,钟万仇冲他点了点头,便举步入厅,鼠一连忙跟在身后,进了厅堂。钟万仇在正座上坐好,看着跪在厅中的鼠一,沉声问道:“这一年来谷中有何变化?”声音低沉,颇有威势,鼠一只觉一阵淡淡的,不可抗拒的气势登时将自己包围,知道自己这位主人武功定是在此精进,心中登时一阵感慨敬畏,恭声道:“启禀主人,谷中一切如旧,并无变化。”钟万仇点了点头,道:“你起来吧!”见鼠一站起身来,又道:“那钟进可有甚么异动?”鼠一道:“并无异动,每日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规矩的很!”钟万仇闻言微微一愣,道:“哦,可曾发现他武功恢复么?”鼠一摇了摇头,道:“属下试探过几次,俱都将他置于危险之地,他颇为惊惶,每次俱是高声呼救,并未显现出恢复武功的迹象。”钟万仇点了点头,嘿嘿冷笑道:“哼,好深的心机,如此一来,这游戏便有趣多了!”
鼠一见钟万仇沉默不语,显然是正在思量甚么,虽是心中奇怪他为何如此处心积虑的对付钟进,却不敢问他,当下恭声道:“启禀主人,那莽古朱蛤已被属下等得手,现下正在谷中……”钟万仇闻言“咦”了一声,道:“当真是莽古朱蛤么?”鼠一点了点头,道:“正是,老六对毒物颇有心得,他认得这莽古朱蛤,绝不会错。”钟万仇点了点头,道:“如此最好,现在你便将那莽古朱蛤取来!”鼠一躬身一礼,转身出了厅堂,钟万仇又仔细衡量了一番,知道自己若是想要有一番作为,只怕这万劫谷再不适合居住了,当即嘿嘿贱笑,定下计来。不一会儿,便远远见得鼠一提了一个铁匣,匆匆回转,钟万仇知道那铁匣之中定是那莽古朱蛤无疑,不由得微微一笑。鼠一进得厅来,将铁匣放在地上,恭声道:“主人,这里面便是莽古朱蛤!”瞥了钟万仇一眼,又道:“属下不知主人寻此物何用,只是此物毒性极强,还请主人多加小心!”
钟万仇点了点头,道:“嗯,谷中来了四个女子,乃是我师门中的婢女,你安排四间房舍给她们居住。”顿了一下,又道:“马上传讯给其他十一人,除了老十二依旧按原本的计划行事,其余十人明日全部要回来,我又事情安排!”鼠一闻言身子一震,忍不住颤声问道:“主人,那一天终于要来了么?”钟万仇嘿嘿一笑,点了点头,鼠一见状,霎时间神情激动,忙不低的跪在地上,道:“属下遵命!”当下站起身来,转身除了大厅,径直去安排钟万仇吩咐之事。钟万仇见鼠一去得远了,这才站起身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眼中寒光大作,提起地上的铁匣,径直往绝牢而去。
梅剑四女仍自守在绝牢入口,见得钟万仇回转,神情又是欢喜,又是害羞,钟万仇嘴角微翘,冲四女点了点头,道:“你们守在此处,任何人不得入内,明白么?”四女还道他又要去风流快活,俏脸俱都一红,眼神又嗔又怨,钟万仇知道四女误会,倒也懒得解释,瞟了四女一眼,沉声道:“此事关乎我的生死,有不得半点马虎!”当即不管四女反应如何,径直奔绝牢内行去。四女闻言相顾一视,俱是一愣,当下不敢怠慢,连忙抽出腰间长剑,将洞口挡在身后,严阵以待。却说钟万仇进入绝牢,并未向红袖或是秦甘诸女的房间行去,反倒向一处昏暗的所在而去,一路上七拐八转,足足行了盏茶的功夫,才到了一扇石门前。石门甚是破旧,上面布满了青苔,钟万仇探手在石门一旁按了一下,只听吱呀一声,石门缓缓打开,现出一间昏暗的石室。
钟万仇从怀中取出火折子,轻轻吹亮,径直向石室内行去,进得石室,钟万仇回手在一旁的墙上摸索了一番,终于找到一个凸起的枢纽,轻轻一按,石门便又缓缓合上。待得石门合死,钟万仇这才一手举着火折子,一手拎着铁匣,向石室深处行去。这间石室甚是宽大,也不知作何用途,钟万仇行了甚远,又穿过了四五间略小的石室,终于到了一间狭小的所在,此处甚是奇怪,左侧墙壁浑圆,右侧却是四四方方,正中的墙壁打磨的甚是光滑,墙壁上刻满了牛眼大小的字迹,粗略数来,竟有几万字左右,钟万仇站在这面墙壁之前,仔细打量一番,忽地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狂放不羁,在这狭小的空间内激荡回响,仿佛永无休止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钟万仇才停住笑声,猛地将手中的铁匣扔在空中,右手一翻,猛地一掌拍去,正拍在那铁匣底部,只听得铁匣内江昂一声大吼,铁匣“啪”的一声四分五裂,一个血红之物从铁匣中飞出。钟万仇探手将那物抓在手中,借着火折子的光亮,仔细打量一番,但见一只小小的蛤蟆,长不逾两寸,全身殷红胜血,正是那万毒之王的莽古朱蛤。钟万仇打量了片刻,忽地长吸了一口气,狂叫道:“贼老天,有种你便让这莽古朱蛤毒死老子,不然老子非要将这世间,弄个天翻地覆不可!”说罢,张开大口,右手径自将那万毒之王的莽古朱蛤填入口中,眼中仅是决绝神色,唇齿开阖,放口大嚼,几口便将那莽古朱蛤吃了下去。莆一下肚,肚中便翻滚如沸,痛楚难当,钟万仇哼也不哼,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石壁,恨声道:“来吧,贼老天,来啊!来弄死老子啊!”
(10月20日功课到,莽古朱蛤到手,明天便离开万劫谷,回归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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