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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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么?”
西风仔细的检查着流风的伤口,两个天使离去后,西风才找到流风
西风看着地上瘫软的流风:“还好,没什么致命伤,修养一阵就好了。”
“算了,背你回家。”
西风将流风背起来,离开了这条街。
“啊……我竟然忘了问小风在哪……”
流月骑着马,停滞在一个十字路口。此时依旧是漆黑一片,只有几家的灯发出微弱的光,但在浓郁的黑暗下,这点光亮可以忽略不计了。
两个身影突然出现在路的末端,一高一矮,正缓缓走向流月。
流月望着那两个身影,心中暗道:“可能是小风它们回来了……”
流月眨了一下眼睛,而就在这一瞬间,流月发现那道矮矮的身影突然消失,如同在空气中蒸发。
“什么……”流月心中不安起来,突然,一阵幽森的气息扑面而来。
“喂,小子。”
戏谑的声音从上面传来,流月抬头望去,一个黑发少年舞动背后黑色的羽翼,静静漂浮在黑暗天空中——这些妖异的黑色,直接穿入流月的脑海,让他不禁打了个寒战。
“呵呵……”本来应该是温和的笑容在流月听起来,却是异常的寒冷。
少年缓缓地竖直降落在马头上,神圣马竟然一动不动地让少年踩踏在它的头上。
“这个,就送给你吧!”少年半蹲着,正好比流月高了一头。他在翅膀上轻轻一抚,一支黑色的羽毛从翅膀上掉落到他手中。
少年将羽毛放在流月的耳朵上,轻轻一跃便跳下马头。。
“对了,你弟弟应该快到家了。”
少年的最后一句话在漆黑的街道中回荡着,但他和另外一道身影已然消失在黑暗中。
“莫名其妙的天使族……”流月从错愕中回过神来,取下那根羽毛,嘴中喃喃道。
————(分割线是这个样子滴!)————
西风背着流风,站在杜兰家的房顶上,看着花园中交谈的人群,再看看满身血污的流风,不由得冒出丝丝冷汗。
“看来,还是直接送到房间里去吧。”西风心想道。
“不过,哪个是死神大人的卧室啊!”
抓狂啊!
穿着女佣装束(和女仆装差不多……残念啊)乌切拉哼着曲子走到楼上。
“趁少爷没在家帮他整理一下床铺吧。”乌切拉准备打开流月卧室开着一个小缝的房门。
“这是……”
乌切拉从门缝中看见两个男人正在流月的卧室中,其中一个米色卷发的高大男子,正把另一个男子放置在墙上。
“盗贼?”这是乌切拉的脑海中第一个念头。
“应该是月少爷的朋友吧……”乌切拉将上一个念头扼杀掉。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流月消瘦的背影,脸上不由得泛起微红(这个……是暗恋),转身跑开了。
“有什么东西跑过去了吗?”西风望向门缝,疑惑的嘟囔道。
西风应该庆幸乌切拉没有看到流风身上的血渍,否则……女人的尖叫是可怕的。
“扑了趟空……”流月无奈地骑着马,向家赶去。那根黑色的羽毛被他踹在了胸口,不知为什么,那根黑色的羽毛总给他一种亲切的感觉。
“还是先拿着吧……应该不是什么坏东西吧!”
“真的不是么?”流月想起了黑发少年给人那种阴暗的感觉,突然对自己的结论产生了怀疑。
走到自己卧室门前的流月怀着一种愤怒,被流风欺骗的愤怒,但他刚看到满身血污的流风,立刻就软了下来,要不是西风说流风已无大碍,流月可能跑上街会找那两个天使拼命。
而且,如果不是康纳利把流月死死拽到大厅,流月一定会照看流风一晚上。
但是,楼下还有一个“大”烂摊子呢……
流月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宴会上,继续和宾客们谈论着上流人的话题,流月依然是那么波澜不惊,似乎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康纳利看着流月那礼节性的微笑,心中暗叫不好:“看来……少爷真是生气了。”
准确的说,周转在人群中的流月此时心情不好、非常不好!本来就要参加不喜欢的应酬,再加上流风被天使打伤……流月怒了。
真的怒了。
“小爷我把你们的毛全拔光!”
在街上徘徊的黑翼(黑发少年,上一章说过名字)突然抽搐了一下……虽然在黑夜的掩饰下并不明显。
这时,身后的塞缪尔小心翼翼的问道:“黑翼大人,我们要去哪?”
没有人回答。
“果然……迷路了吗?”塞缪尔的脸上多出了一条条黑线。
在康纳利眼中随时要喷火的流月送完了参加宴会的客人后,康纳利明显松了一空气。
“不过,发飙的少爷,很少见呢!”康纳利本来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秃顶的脑袋格外闪亮。
真是这么简单么?
由于流风占了流月的房间,西风脸大无边的占了流风的房间,再加上康纳利的强烈要求,流月只得在他父亲的房间中休息。这张摆着天鹅绒垫子的床还是十分舒适的,床的对面悬挂着一副油画,这幅画据说是流月父亲的一位朋友以前送的,画的是一个翅膀脱落的天使族,金黄色的鲜血连接着和翅膀,整个画面给人一种沧桑和悲怆的感觉。
流月一看天使就气不打一处来。
虽然这间房间都没有人住了,但依然被打扫得很干净。
流月看着油画,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这幅画也算他父亲的遗物,但这个最显眼的东西却没有被流月当作遗物整理起来,反而一直挂在墙壁上,就算是打扫房间的佣人也没敢摘下它。

流月猛地站起身来,将油画掀开,墙上有块干涸的血污。
嗯?流月回头看着被掀开的油画,油画的后面竟然写着两个字:“离开。”
离开?这两个字是用血写成的,血液早已干涸。
而当时祈星刺杀的约翰·杜兰就是死在这间屋子。
“是父亲写的。”流月肯定道,这间屋子没有谁能进来了。流月记得,他的父亲就是在这油画旁边死去的,由于离门很近,当时流月以为他的父亲是要开门叫人。
为什么不写在一个显眼的地方?是怕杀手发现?
流月否定了这个推论。祈星不过是个杀手而已,刺杀只是任务罢了。
“是怕找杀手的人!不对?那样写在油画后的墙面上就行啊!”
流月恍然大悟!
油画!这幅画一定有什么含义!“离开”一定和油画有什么联系!
流月摇了摇床旁中的摇铃,几分钟后,康纳利便出现在流月的卧室中。
“有什么吩咐,少爷。”
“这幅画……是什么人给的。”
康纳利疑惑的想了又想,说道:“应该是老爷的朋友给的。”
“什么朋友?”
“不清楚,只记得是老爷不知从哪里翻出的一张画,挂在了墙上。”康纳利这个做管家的对于家里的布置要比流月知道的更多。
“什么时候挂的?”流月继续问道。
“应该是……夫人去世后……老爷就把它挂在墙上了。对了,老爷提过,那个朋友送画是为了庆祝少爷出生。”
“……”流月陷入了沉思。
康纳利见流月没再问什么,便转身离开了。
“现在我最大的敌人是埃里伯爵……父亲也是很清楚的,没有必要再次提醒。庆祝出生,母亲去世……天使,小风……难道是说……天使对小风有恶意,让我们离开!”
流月把散乱的线索穿在一起,整理出最终的结论。
“无论如何,我的计划必须要实施了。”
—————华丽的分割————
流月的生活是单调的。
此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流月已经乘上了从学院回家的马车。
马车飞速地行驶着,只二十分钟便驶出了丛林,向奥尔多城门驶去。初春的奥尔多城处处洋溢着生命的气息,流月望着天上掠过的小鸟脸上不禁露出了微笑。
“小鬼!”一个粗鲁的声音从马车前方传来,将树丛上的鸟惊走。流月拉响身旁的铃铛,马车立即停下。马车夫连忙跑过来问道:“少爷,有何吩咐?”
流月问道:“前方发生了有什么事?”
“好像一个群人聚在城门口,不知道在干什么。”
“哦?”流月来了兴趣,“我们去看看。”
马车夫不敢违令,回身去继续驾车。
马车很快来到人群旁,流月直接跳下马车向人群走去,城中的人们大都认识这位杜兰家族的少爷,连忙让出一条路,只见一名粗壮的大汉正殴打着一个看起来七八岁的小男孩。
流月轻咳一下,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大汉停下手,喊道“老子打人关你……”,他一回头竟发现是流月,连忙道:“啊……流月少爷,这小子偷了小人的钱。”毕竟在奥尔多中,杜兰家族不是平常百姓可比的,这点从城中人的态度便看得出。
流月走上前去,在小孩面前蹲下来,问道,“你家大人呢?”
“我……是孤儿……”少年的棕色头发上沾满了血污,呻吟道。
大汉说道:“这种没爹没娘的孩子,品行是最差的了!”
“找你这么说,我也是品行差的了?”流月头也没回地冷淡的质问道。那名大汉一时语塞,城中人都知道杜兰家族的老爷和夫人全都去世了,那大汉也只好沉默起来。
流月看了看地上蜷缩着的男孩,认真的说道。“他的钱,我来偿还。”
说罢,流月让康纳利取出几个金币扔给大汉。
“而他,我要带走。”流月指了指地上的小孩。
“没……没问题!”大汉欣喜地看着手中的金币,心想这下可赚了。他目送着流月将那个少年带走,轻哼一声,将金币狠狠塞进进口袋中,仿佛怕其他人把这钱抢走。
马车上,管家有些责备地看着流月,问道:“少爷,您要这么个小孩干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流月盯着眼前的少年,根本没有理会康纳利。
“蓝……卡切夫”
“我会帮你叫医生的,不过你必须做我们家族的侍从。”
“啊?杜兰家的侍从?我当然愿意!”蓝卡切夫不顾身上的伤,高兴地喊道。
“少爷您怎么能……”康纳利大叫道。
“反正这由不得你!”流月有些恼怒,这句话既是给蓝卡切夫听的,又是给康纳利听的。
只见康纳利的脸由红变紫,又渐渐变黑。流月顿了顿,继续说道:“重申一下,你要做的不是我的侍从,是我弟弟的。”
“当然,你没有选择的机会。你只用陪着我弟弟就行了。”流月露出自己的招牌微笑,虽然他在微笑着,但他湛蓝的眼睛依旧冷冷地盯着蓝卡切夫。
地上的蓝卡切夫认真地点了点头。
马车终于到了杜兰家的公府前,流月不理睬众人,径直冲了进去。康纳利指着蓝卡切夫,没好气的对门前的侍卫说道:“叫医生来看看这小子……顺便,给他洗个澡。”
(又一个人物出场了,这个人物……呵呵以后会有大段描写的。这是个重要角色!这章每到4000字,但我觉得还是很充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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