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西凉马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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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之时,李诚交代众人留在酒肆,只带唐潇去了马家府院,而进府之后李诚也知道了,原来这个马家确实是三国上赫赫有名的家族,父亲马腾,长女马倩云,还有马超,马铁,马休等人。
“倩云,超儿,你们先下去,我有话要对李兄弟说。”三十多岁的马腾坐在大堂之上,面无表情的说道。
“是,父亲....”两人齐说道,马倩云拉着马超,偷撇了一眼李诚,小脸一红,然后缓缓退出大厅,这些当然没有逃过马腾的眼睛。
李诚心里也在嘀咕着马腾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双眼肆无忌惮的直盯马腾,挑衅与战意顿时弥漫在整个屋内,身边的唐潇也是双手紧握,似乎是在等待李诚的一声令下,就会朝着马腾直冲而去。
马腾感受到李诚那强烈的战意,笑了笑,缓缓而答:“李贤弟不需如此,我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如果你能如实回答于我,我也可以满足你嗜战的心愿。”
李诚听马腾如此一说,收回气势,全身放松,双眼一眯,笑着说道:“请问,我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马腾也不迟疑,直奔主题:“你说你是商人,但一个商人怎又如此身手,听我儿说,你所带五十余人,尽皆虎狼之士,比之湟中义从胡、先零羌、陇西枹罕、河关群盗,还甚...”
李诚听到此处,笑着打断马腾:“什么叫比湟中义从胡、先零羌、陇西枹罕、河关群盗还甚,他们很强吗?”
马腾听了这句话,不由得吃了一惊,心里想不知道是李诚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西凉赫赫有名几支劲旅,也只得给李诚简短的介绍到:“湟中义从胡、先零羌、陇西枹罕、河关群盗乃西凉猛士之所在,其中湟中义从胡是汉朝八大兵源之一,世人称之为天下强勇。”
李诚顿时默默的记下了这些名字,眼生飘忽不已,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其实这也不怪李诚,就算他是后世人,在某些方面也没有这个时代的人清楚,此时的凉州湟中义从胡、先零羌、陇西枹罕、河关群盗四股势力联合造反。
河关是在甘肃的积石山县,枹罕在临夏。枹罕的头头叫做宋建,后来自称河首平汉王,并且居然改元置百官。过了三十年才被曹操想起来有这么一股势力的存在,派了夏侯渊在进攻韩遂的时候顺便灭掉。湟中义从的名字则比较费解。湟中是湟水中上游流域,属临羌、安夷、破羌三县,义从就是谓奋愿从行之士。换句话说,就是志愿军。而考察史书,最早的大约是《后汉书;西羌传》的说法了:“湟中月氏胡,……分在湟中及令居。又数百户在张掖,号曰义从胡。”按这说法,义从胡是对归附汉族的少数民族的称呼。而考其起源,是邓禹的儿子邓训在义从胡中选拔出“少年勇者数百人,以为义从”。可见,义从和义从胡是两回事。义从是负有作战义务的胡人。不管义从究竟是什么,湟中义从的战斗力是很强的。
四股势力的首领是北宫伯玉和李文侯,他们又联合韩遂和边章一路轻取金城、陇西、汉阳三郡,兵锋直指三辅长安,其间朝廷三易刺史仍然无法挽回败局。其时已是公元185年。于是朝廷派出当时名震天下的皇甫嵩并且以董卓为副将来抵抗这股叛军,但是似乎成效并不大。张让赵忠一向与皇甫嵩有过节,好容易逮着这个机会趁机奏他一本,于是皇甫嵩被免职,接替他的是张温。张温的手下颇有几个能打仗的人,一个是身经百战的董卓,一个是平叛的好手孙坚。

出征前,董卓迟到,于是孙坚提议把董卓杀掉,张温被吓了一跳。孙坚列出了杀董卓的三个理由:第一对张温无礼;第二董卓曾说过这仗不好打沮丧军心;第三迟到。也许孙坚还有第四条理由,但他放在心里,没说。张温认为这三条理由还不足以杀董卓,就没采纳。
庸人是无法理解枭雄的眼光的。
皇甫嵩只能保持不败,张温却有本事输掉几仗。刚与叛军接触,孙坚部就遭到了重创,死了千把人,而且根据董卓后来的回忆录,孙坚当时也很狼狈,差点战死。但是这个时候天时帮了政府军的忙。
首先,叛军出战的时候是夏天,穿的都是单衣;现在天冷了,他们没带冬衣,于是都想回家穿衣服。正好这个时候一个扫帚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划过遥远的东汉天幕,大家都觉得不吉利。董卓消息灵通得很,知道了这件事情趁机大举进攻,取得大捷。叛军分两股逃跑,一股是先零羌,一股是湟中义从。
张温觉得宜将剩勇追穷寇,于是也兵分两路追击,一路董卓追杀先零羌一路周慎追杀湟中义从。孙坚跟着周慎。孙坚建议周慎断叛军粮道,周慎不听。叛军倒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于是断周慎的粮道。周慎饿得没招,只好撤退。
叛军趁机反追杀,大胜。所谓祸不单行。另一方面董卓也被断粮,他却略施小计全身而退。其实董卓与周慎的地位差不了多少,张温也给他三万兵,叫他去打先零种的羌人;他走到天水郡的望垣县,就被敌人围了,几乎全军覆没;用了他的小聪明,伪装筑堰捕鱼,军队在堰的那一边渡过了河,逃走,“全师而还”,有功,受封为(牙攵屎)乡侯。这些是后话暂且不提,但是从这里我们能看出,这几支凉州劲旅有多么善战。
良久,李诚才仿佛看穿了马腾,嘴角一扬,缓缓而说:“不知,马兄可曾听闻西域这些年的一些事否。”
马腾一听李诚这话,愣了许久,然后说道:“早有耳闻,六、七年前,西域突然出现一支黑鸦军,人数虽少,但俱是残暴之徒,有虎狼之威,后数年之间连接大碗,东征西讨,遂并有西域全境,听闻黑鸦军的首领十分暴戾,天生神力,更喜欢将人生生撕裂......嗯....名字好像叫李..诚....”
马腾还没有说完话,然后就颤抖了一下,死死的盯住李诚,大惊道:“此间李诚,莫非彼西域之李诚否?”
李诚也不答话,走到屋外,抱住门前那重达千斤的石狮子,大喝一声:“起!”
只见李诚双眼充血,布满血丝,颈处、头上青筋暴突,随即那石狮子就被他举过了肩,然后往前一丢。
“蹦..蹦..”
那石狮子就甩出了一米来远。周边众人无比大骇,李诚转过身来眼中血丝未消,让众人望见他,仿佛如同地狱恶魔一般可怕。
他缓缓走到马腾面前,让马腾觉得时间过的是那么的长,随后李诚才说:“黑鸦是我所建,彼西域之李诚,就是此间我也。”
马腾忙双手合十:“不知,李兄来临,有失远迎是我马某人的罪过,请李兄将五十将士请到我府中,我当赔罪。”
——————————————————————————————————————PS:本来这个时候马腾还是个小司马,没有造反,但是根据本书需要做了调整。
马超的年龄也提高了七、八岁,并且虚构了马倩云这个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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