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正偎翠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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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帝国的兵制中,凡军团长以上的高级将领手上均握有半边虎符,出征时由皇帝亲授另一半虎符方可调动兵马,归朝後必须将半边虎符归还皇帝,之後根据职位高低、军功的大小只能调动身边从五千至一万不等的私人部队。目前帝国有此殊荣的,包括利冰兰在内也不过三四人而已,至於将军以下的将领,手上是不能握有兵符的,闲置时的安全则由兵部负责,这样可以防止大将拥兵自重,威胁帝室安危。
利冰兰贵为大将军、十万“银缨”骑兵团的军团长,是帝国有数的名将,战功之彪炳、声名之显赫,在帝国中,恐怕只有“皇虎”军团的卡洛斯将军能与之比肩,不仅能够亲拥一万私人部队,而且还获得佩剑入朝的殊荣。
大将军已是目前帝国最高的军职了,包括退役军官在内,现存的大将军也不过十数人而已。这并不是说帝国不设元帅一职,只是元帅之职多为虚衔,主要授予领兵出战的皇室子弟,皇太子里昂生前曾三次出征,便曾被授予“大元帅”称号,二王子阿鲁顿牧马北疆、抗拒蛮族时也曾被封为元帅。
而以外姓子弟积军功而至元帅者,近百年来也只有缪西。尤加一人而已。缪西。尤加元帅是南湛布琦二世童年至青年时代的好友,是帝国百年一遇的军事天才,在役其间将帝国的版图向北扩张了三分之一,功高盖世,名铸青史,在帝国《名将录》中位列第三,被称为“蓝色风暴”,这不仅因为他蓝发蓝眼蓝皮肤的外貌以及喜穿蓝衣的特征,更重要的原因在於,他对於敌人来说就是一场最可怕的风暴,被蛮族将兵称为“噬血恶魔”。
但他在二十年前的一次北伐中却神秘失踪了,成为帝国史上一大悬疑。根据副官後来的回忆,当时缪西。尤加刚在对蛮族战争中取得了一场决定性的胜利,便意气风发地拾步郊野,回程时一路仰天长笑入帐,第二天一早,近卫入帅帐时却发现他的主帅平空消失了。没有人知道当时在这位绝世名将身上究竟发生过什麽,他的离奇失踪更为其壮丽的军事生涯添上了层层神秘的面纱和传奇色彩。在缪西。尤加之後,帝国将领中再无人被封为元帅,他也成为帝国百年来唯一的特例。
缪西。尤加用兵如神,剑术无敌,一生可谓平步青云,仕途平顺,荣华显达,十四岁拜将,十八岁为军团长,二十岁封大将军,三十岁打破帝国职业军人不封帅的惯例,官至元帅,位极人臣,倍受南湛布琦二世重用和礼遇,入朝不解剑、觐圣不下跪,在任其间也是帝国声威极盛的时期,圣伦大陆无一国敢加兵於帝国。其军事上的最大成就不仅在於打破常规,以“兵无常法,侵掠如火,行动如风”见著,而且他首先倡议建立新式重骑兵兵种,但由於种种原因这一兵种并未能在他在任期间建立,直到了十年前,当第一支新式重骑兵在大陆上出现时,才彻底颠覆了以往的军事思想和兵种概念,引发了一场军事革命。
一般认为,缪西。尤加的失踪是帝国由盛而衰的转折点,在他失踪後,帝国南征北略的步伐受到了遏制,并在与多提尔王国、谢留里斯塔联盟争夺南大陆霸权的战争中一度受挫,北方蛮族也逐步夺回了被帝国侵占的土地。若非缪西。尤加的神秘失踪也就不可能有後来多提尔王国与谢留里斯塔联盟的崛起,与帝国形成鼎足而立的格局,更不至於让北方蛮族一再入侵帝境,危及帝都的安全。可以说缪西。尤加的离去,让帝国失去了统一圣伦南大陆、制霸天下的机会。自此,南湛布琦二世丧失了所有的雄心壮志,由一位雄图伟略的霸主变成耽於安乐、追逐声色犬马的荒唐君王。直至利冰兰与卡洛斯横空出世,才稳住了北疆。
有人认为,利冰兰与卡洛斯是帝国新一代将领中继缪西。尤加後最有望问鼎元帅宝座的人选。但这种可能性甚微,因为元帅一旦由虚衔变成了实职,也就意味著授封的大将具有了与帝室分庭抗礼的实力。根据帝国兵制,由职业军人所晋升的元帅不仅手上握有完整的兵符,在非战时期也能调集大军,而且还具有人事任免权,可以开府设帐,罗致人才,不受兵部节制。这对於帝室来说,这是非常危险的事,权力一旦膨胀到无法遏制程度,就会衍生出与之相称的私欲和野心,难於制肘,所以帝室在这方面的处理上慎之又慎,从不轻易许以帅杖,非定国安邦、恩重於帝室并在世上无任何荣耀足於与其战功相称者,不授元帅权杖。实质上,在帝国历史上授封元帅的十四位将领中,其中十一位就参与了谋反。人们在暗地里说,如果缪西。尤加不是神秘失踪的话,就会成为第十二位叛逆者。
我沈吟了一会,收起半阙虎符和信笺,对两人说道:“大家别都站著,坐下说话吧!”
大家相继落坐後,凡代克小心翼翼地问道:“亚历,利大公将半边虎符交给你的用意何在?半边兵符并不足於调集‘银缨’骑士团的十万将兵呀!”
我笑著答道:“这只是一个信物,半边虎符虽不足於调集大军,却可动用冰兰的私人部队。冰兰将它交给我,目的就是让我用它来取信於她的私人部队。”
凡代克神色俨然地说道:“利大公是世间奇女子,却对你青睐有加,这点连我也一直难於理解。现在我能够了解你孤身犯险的原因了。她在自己身陷险境之时尚一心关顾著你的安全,对你可谓一往情深,这样的女子是值得你用性命去珍惜的!亚历,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助你夺回挚爱,绝对不会让利大公香殒帝都的!”
我点了点头,不由沈默起来。
利冰兰由始终都没有怀疑过我对她的爱,并坚信我会为了她犯险入都,她将一颗心毫无保留地交给我,爱我爱得彻底淋漓,这不能不让我为之深深感动了。她将手上唯一可资运用的力量交给我,目的并不是为了让我去救她,而是出於周全我的考虑,让我在帝都不至於势孤力弱──一万名士卒虽不足於行入宫营救之策,更无力改变帝都的局势,却可以很大程度地保护我的安全。美人深恩,挚爱无悔,我何其幸运能够获得这位世间奇女子的垂青呀!我绝不会让深爱我的女人受到任何伤害的!
凡代克首先打破了沈默,用某种热切的语气说道:“亚历,我为你引见另一个人吧!一个对我而来说非常重要的人。”
说著,朝内室轻唤道:“华侬,出来见见我大哥!”
话声刚落,一位身穿翠绿色衣裙的女子轻轻推开内室的门,走了进来。
那女子来到我们面前,朝我欠了欠身,然後抬起如花似玉的脸对我说道:“华侬。罗依见过大哥。”
凡代克接著介绍道:“华侬是我义妹,也是枫月楼真正的老板。”
我略略打量了一下华侬。罗依,她约双十年华,外表柔弱纤细,容貌清丽娟秀,一头黛青秀发以宫装盘起,愈显端庄秀气,怎麽看都象是大家闺秀而不是烟视媚行的女子,却想不到会是枫月楼的老板。
“华侬小妹无需多礼,请坐下相谈。”我以带有深意的目光瞄了一下凡代克说道,“叫我亚历吧,论年纪,可能我比你还小呢。当然,以後你还是有机会叫我大哥的。”
华侬俏脸微红,有点不好意思地坐下,显然明白了我话中的意思。凡代克现年二十一岁,比我大一岁,但在我、桑文、凡代克、史洛四人中一直以我为首,所以凡代克也叫我老大,而我与华侬年纪相仿,她比我大并不足奇,但如果她今後嫁给凡代克,称呼我为大哥也就顺理成章了。
“凡代克,你是怎麽认了这样一位娇俏可人的妹妹,并当上枫月楼的老板的?”我笑著问道,饶有趣味地看著两人坐在一起不自然的表现。
“两年前,我刚取得了大魔法师的资格,被几位朋友拉到枫月楼庆祝,认识了当时在枫月楼的做清倌的义妹。後来了解到义妹原来是帝都富商拉什。罗依的女儿,因得罪了宰相克拉克姆的外甥、贵族商人查理辛,为查理辛所勾陷,以致家破人亡,义妹也被卖入了枫月楼。我激於义愤,利用老师的影响力为义妹赎身并为拉什。罗依一家平反雪冤,但被查理辛所吞没的家产就再没办法追回,查理辛诬陷之罪也因克拉克姆的关系不了了之。义妹起出了埋藏在家宅中的珠宝,与我商量後购下了当时出现财政困难的枫月楼,由义妹出面经营,而我则在暗中打点。枫月楼虽为烟花之地,但也可为孤苦无依的女子提供一个安身之所,我们从不逼良为娼,也不妨碍她们的去留。华侬本身出於商人世家,精於经营之道,很快就解决了财政危机,也使枫月楼的生意越来越火红。我们本意是借助枫月楼掌握帝都各方面信息,恃机为义妹报仇,现在你来了,枫月楼的作用也更显重要了,有了真正的用武之地。”凡代克说道。
我明白了其中的曲折,也意识到枫月楼在情报上所具有的重要价值,因为到枫月楼猎豔的不乏王公贵族、商贾巨富,能够掌握到帝国上层的消息,而罗白虽然尽力深入帝国各阶层,但毕竟只能深入到帝国中下层,还难掌握上层的动向。
“华侬,你为亚历准备一席好的酒席,我要为我的兄弟洗尘,另外,顺便将你的古筝取来,亚历素好音律,可为你的知音。”凡你克对华侬。罗依说道。
华侬温顺地点了点头,施然离席。
这时,凡代克严肃地对我说道:“亚历,你现在似乎已成为各方面的目标呀!阿鲁顿除去你之心甚切,詹姆斯在阿鲁顿与艾提芮亚之间摇摆不定,对你亦心存不测,而艾提芮亚虽然目前势弱,但可能有已与多提尔王国方面的势力勾结,只是由於帝都各城门为阿鲁顿所控制,多提尔的势力难於渗入,所以她很可能想拉拢你。总之,目前帝都的局势相当复杂,你也成为各方的焦点和最大的变数。”
“情势越混乱对我越有利,成为众矢之的,也是我要创造的局面。”我淡然笑道。
“亚历,你是否受邀出席贝沙图夫妇的儿子受洗晚宴?”凡代克突然说起了另一件事情。
“是的,这有什麽问题?”
“有件事相当诡异,本来负责主持受洗仪式的是众神教帝都教区的一名主教,但昨天突然改由众神教总领帝国教务的班德拉斯大主教主持。据说是由於那名主教临时得病才易人的。但是,以大主教班德拉斯地位之尊崇超然,非皇家重典或皇帝旨意一般是不会出席这样一个小小受洗仪式的。所以实情当非传闻那般简单。这位大主教也是位传奇人物,行事怪异,往往出人意表,而且相当神秘,一年前才从教廷调到帝国接替梅尔吉尔森大主教的职位,据说他在入众神教前曾是一位大画家,并喜爱音律,这点倒和你臭味相投。”
“未明的事太多,不论众神教的意欲何为,我只有亲身去探明,才能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不过,虽然众神教其意未明,但应非为我而来。我会小心行事的。”我笑了笑说道,却隐隐觉得实情并非如此。

“亚历,你将如何面对他们?毕竟那人与你血脉相连呀。”凡代克轻轻叹了口气道“战场无父子,刃冷不问情!何况从我反出海内斯那天起,我们之间仅有的一份情份都被他抹杀了。其实我和他都不是重视父子情份的人,这大概是因为我们身体内流淌著相同的血液吧,也是我们曾为父子的唯一佐证!在某方面我可以做得比他更冷酷也更无情,他是商人之冷狠,我是霸者之无情!”我冷冷地说道,森冷的语气使凡代克不禁为之动容。
我缓和了情绪,化去脸上的冰霜,温和地对凡代克说道:“凡代克,我有意将你我的情报网统合,构筑成帝都最大的情报网络,届时帝国的一屏一息都逃不过我们的耳目。我介绍一个谍报方面的干才给你,他叫罗白,是情报首领的不二人选。”
凡代克一时难於习惯我的情绪变化,过了一会,才高兴地说道:“那敢情好!我们并肩把帝都闹得天翻地覆,也趁机为华侬义妹出一口恶气!”
我用古怪的目光盯著凡代克的脸说道:“你什麽时候学起别人玩哥哥妹妹的游戏?你这种表达感情的方法并不怎麽上道。”
凡代克被古怪的目光盯得心里直发毛,高举双手作投降状,苦笑著说道:“我知道自己的心意总瞒不过你,我承认自己对华侬有好感……但我们是不可能的,出身相差太远,我只是个铁匠的儿子,而华侬是富家之女,她迟早会夺回祖产,重掌家业的,而我却注定是个飘泊的浪子,要在刀光剑影中舔血前行,我们在一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她温柔娴淑,聪**黠,美丽大方,我是配不上她了。”
“凡代克呀,你什麽时候变得这样迂腐了?爱就爱了,什麽顾忌也是多余的。只要能够与自己心爱的男人在一起,她是不会去计较这些的,什麽身份出身都是狗屁!你要这样在她身边默默守候到何时?”
“但是我……”
“凡代克,我知道你顾忌的是什麽。这是一个乱象弥生的时代,就算她安安稳稳地重操故业,重拾商人世家的生活,也不一定就能一生平安;与你在一起,也并不意味著必然的凶险。郎情妾意,你却止步不前,暗通款曲,你却不敢明示,连我这外人都看不过眼了!我们这些生逢乱世的儿女,关键要懂得把握现在,珍惜目前,爱我所爱,恨我所恨,快意情义恩仇,这样才能无憾今生!拿出你男子汉的气魄来吧,向她表示她是你的最爱,争取属於自己的爱情!爱是需要说出口的,这样晦涩不明,徘徊在兄妹情侣之间纠缠不清,只会让你自己和你所爱的人饱受痛苦的煎熬。”我正色道。
凡代克明显意动,但只是叹了口气,说道:“迟些再说吧……亚历,我明白你是好意,但有些事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她之前是有未婚夫的人呀……我也不能挟恩示爱……”
看到凡代克懊恼的神色,我说道:“所谓的婚约,只是一纸空文。当华侬一家陷於危险之时,她的未婚夫安在?当她被卖入青楼之时,她的未婚又安在?只有你在她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把她救出痛苦的深渊。她在感情上当作如何取舍是明白不过的。
当然,你们两人之间的事情,我一个外人是不宜插手过问的,我只是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以朋友的经验,给你一些建议,希望你不要到了失去的时候才後悔莫及。能否得到幸福,就看你能否过得了自己心理那道关口。“
在凡代克沈默之际,侍女已摆上了宴席,而华侬也抱著一具古筝上来。
华侬将那具雕工精巧的古筝摆在面前的桌上,然後正容而坐,调正了音阶,便以细嫩如雨後春笋的纤纤十指拨动琴弦,“咚咚”的琴声如淙淙泉水汇入众人的心田,让人恍如忘忧,风物情趣油然而生。
临窗而坐,一边尝著可口食物,大快朵颐,杯觞交错,一边俯瞰庭中花卉盛放,览绿意盎然,近观佳人弄瑟,赏人间秀色,听琴声如梦,歌声若幻,感觉无比惬意,犹置身於田园小诗的意境中,心中不由闪过一句古诗:“引壶觞以自酌,眄庭柯以怡颜。”
散席後,我们再商议了一些联络的相关事宜後,我对凡代克说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请珍惜眼前人。”
便留下神色不定的凡代克与华侬.罗依,带著卡斯塔快步离开。
回到伯爵府,已是入夜时分,华灯初上,烛影摇曳,夜色斑阑。
我将卡斯塔向薇薇安与加莎琉璃引见过後,便将他安顿在府中,之後便面临薇薇安与加莎琉璃幽怨眼神的拷问。
“亚历大少爷,你真是乐不思蜀呀。外面的女子是否风情万种,将我们爷儿的心拴得紧紧的,让你夜不思归?难道我们姐妹真的比不上那些风月女子更让你留恋麽?”
薇薇安幽幽说道。
而加莎琉璃则将一张俏脸绷得紧紧的,默不吭声地瞅我,让我感觉沈默的加莎琉璃比说话的薇薇安更具危险性。
“外面的野花又怎麽比得上我家娇妻美豔动人?我只是和凡代克多年未见,故交叙旧,难免耽误了一些时辰。”
“呸,鬼才是你的……娇妻!”加莎琉璃恶狠狠地说道,却化去了满脸浓霜。
“我的琉璃自认是女鬼罗,如果每个女鬼都象你这样美丽动人,多来几个也无妨。
不过,枫月楼中真有一个如莲洁丽的可爱女子,但她是我兄弟的情人,即将成为我的弟妹,不是你们妒忌的对象。何况家有悍妻,我怎敢在外面胡来?“
“你贫嘴!什麽悍妻,难听死了!”
加莎琉璃骂了我一句,但见薇薇安吐了吐舌头“格格”娇笑,便略带忿然地对她说道:“你敢笑我!本来我们说好同一阵线好好治治亚历的,你却临阵倒戈。看我如果治你这个女生外向的小妮子!”
说著,便去捻薇薇安的腋下呵她痒,把薇薇安捉弄得花枝乱颤,左闪右避,忍不住连番讨饶:“加莎姐姐,我不敢了,你饶了我吧!就算你以後与亚历卿卿我我,我也不敢笑你了!”
“你还敢取笑我,看我怎麽把你治个够!”加莎琉璃一把抓住她,呵得薇薇安娇喘连连,笑泪梨花。而薇薇安也忍不住反击,用手指轻戳加莎琉璃的胸部和腋下,逗得加莎琉璃脸红气喘,娇笑不绝,与薇薇安纠缠成一团。
我看到两人此时已经是布衩零乱,乳峰半袒,娇肤微裸,一室皆春,不由心中一热,大笑著向两人走去:“你们敢联手戏弄我,看为夫今晚如何好好整治你们!”
说完将两人一把拥入怀里,薇薇安柔顺地依偎在我胸膛,而加莎琉璃骤不急防下被我抱了个满怀,闻著我身上浓郁的男性气息,竟是一时失神,待回过神来想挣开我的怀抱,我却一把托起她精致的下巴,对著她红豔欲滴的红唇,痛吻下去。
加莎琉璃娇躯一软,虽仍想抗拒我的吻,却抵不住我舌头的撩拨,嘴唇不禁相互咬合,当她温软的小舌与我的舌头交缠在一起,她终於失去了挣扎的能力,软瘫在我怀里。
我抱著意乱情迷的薇薇安与加莎琉璃踢开卧室的门,拥卧在大床上。
我双手并用,以娴熟的手法解开两人的衣带,随著两女罗衣轻解,衣物寸寸剥离,两具完美的**便呈现在我眼底。
我先对薇薇安极尽手眼之温柔,把她挑动得媚目如丝、春情澎湃後再用力地占用她,薇薇安似痛苦又似欢愉的叫喊声充满著蛊惑人心的诱惑力,不断加温著我男性的原始**,而我也在如潮涨潮退的奔袭中让她攀上了灵与欲的峰顶。
当薇薇安在满足中沈沈睡去,我便将目标转向另一具至美的**。而一直带著羞涩与好奇之心观看我与薇薇安**交缠的加莎琉璃,此时正半眯著双眼,脸上一片嫣红,胸腹不断起伏著,呼吸变得浑重起来。
我把双手攀上她不断起伏的尖挺玉峰时,加莎琉璃脸上不由呈现出惊恐与期待的表情,象一个小女孩一样无助与柔弱,再不是平时风风火火、凶巴巴的样子,那抹羞意与生涩引得我情火如炽,爱欲横流。
“看够了吧?我的琉璃,今夜我将让你成为我的女人!”我在她耳边轻轻诉说著,接著吻上她的耳珠,加莎琉璃如被电触似地轻轻颤动了一下,然後我吻上她的眼睛、瑶鼻、红唇……当我的吻落到她敏感的双峰上时,加莎琉璃全身剧烈地颤抖起来,揉著我长发的玉手也不由使上了劲。
我再度重重吻上她湿润的红唇,汲取著她甜蜜芬芳的香津,一双如灵蛇吐信的舌头紧紧交缠纠葛在一起,当她原本澄澈的蓝色大眼睛涌动著炽热的情火时,我终於如剑及履……
加莎琉璃先是秀眉微蹙,美目挂泪,全身一紧,轻呼出声,然後慢慢舒开双眉,身体逐步放松,一双修长的玉脚紧紧交缠在我腰肢上,承受著我若轻还重的冲击……
直至加莎琉璃香汗淋漓,樱唇中娇喘依依,潮红的脸上点缀著细碎如珍珠的汗珠,迷离的双目笼罩著如雾的水气,挺秀的峰峦与平坦结实的小腹如有节律地起伏著时,我终於和她一块升华至爱欲的巅峰,拥著她与薇薇安一起绮丽入梦。
清晨,我披挂著单衣到窗台临窗眺望窗外的景致怔怔出神,直至薇薇安娇柔的声音自耳边响起。
“亚历,你也会这麽早起呀?不象你放荡君王的作风呢!”
原来失去我舒适怀枕的加莎琉璃与薇薇安也自醒来,披著薄薄的蝉衣来到我身前。看到略带羞意与不安、行动稍显蹒跚的加莎琉璃,我不禁笑了,把两人拉到怀里。
“都是你做的好事!你还敢笑!”加莎琉璃依偎在我怀里恼怒地说道,用粉拳轻轻锤了一下,消极地报复著我昨夜的侵略。
“我不笑你总可以了吧?最多我今後不在你面前笑你,只在暗地里偷偷地笑。”
“你还说!你真流氓!但我却爱上了你这个大流氓。”加莎琉璃轻啐了一口,不觉自己也“!哧”一声笑了起来,却终於承认了对我的爱。
“亚历,你刚才在想什麽呀?”薇薇安轻轻问道。
“别问他,准没好事!”
“是呀,有你们在身边,我想的肯定不是好事了!这不,看到你们,我又心猿意马起来了。”我盯著两人蝉衣下若隐若现的**,色色地说道。
看到两人羞态可掬的模样,我才接著说道:“其实我刚刚在想起华侬.罗依弹筝时吟唱的半阙歌词。”
说著,我便吟咏起来:“正偎翠绮红,应记浮生若梦。若一朝情冷,愿君随缘珍重。”
“亚历,我们绝不会对有你情冷的一天的!除非你不要我们了……”薇薇安哭著说道。
加莎琉璃也挂著泪珠郑重地点著螓首。
圣伦历1894年1月24日的清晨,温存过後的薇薇安与加莎琉璃在我怀里哭成了泪人儿,但这却是情人之间幸福的眼泪,而这天晚上,我将从爱人温暖的怀抱中走进亲人冰冷的世界,以虚假的笑容取替幸福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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