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两百万可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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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1点,刚刚吃过午饭开始工作的张巧巧,连同各组技术精英,被通知开会,仅仅经过了几个小时的时间,高层就对此事达成了一致。
这次会议有两个重点,第一,紧急停机维护,4个技术组,互相配合,用最快速度进行漏洞修补,提供补丁文件,同时进行漏洞自查,因为已经有了解决办法,照着做就可以,所以这次临时维护时间定为30分钟,散会后立即执行。
第二个重点,管理层决定,由运营总监和张巧巧配合,与“BUG终结者”进行联系谈判,以现金形式,购买其掌握的BUG资料。
决定让运营总监和张巧巧配合,是有目的的,首先运营总监属于公司高层,又是对外的主要发言人,这样的身份,对对方,是一共尊重,甚至想要成为一种压力;同时,由于运营总监具备足够的谈判能力和一定的权限,方便掌握最终协议金额。
而张巧巧,熟悉技术方面的内容,可以判断对方所提供的BUG,是否存在,对游戏的影响力度如何,如果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小BUG,也就不存在什么收购问题了,仅对之前给出的两个BUG,表示一定的谢意即可。
在确定金额前,一定要了解对方掌握的BUG有多少,其中重大BUG的比例占据多少,由运营总监和张巧巧配合,可以快速做出合理的判断和评估,其价值大约为多少。而公司高层开会决定,将收购金额控制在350万元以内,这个金额是按照已经提供的这两个BUG影响力作为参考蓝本,并且对方真的有近百个BUG,而重要BUG占据比例约为百分之十来判定的,也就是说,如果低于百分之十的比例,或者数目少很多,金额将顺减,如果大于百分之十的比例,需要提高收购价格,将另行开会决定。
有了结果之后,马上散会开始了紧急维护。在公司技术小组开始紧张工作的同时,秦傲也正好打开这个游戏,发现临时停机,维护30分钟,并有补丁放出,他就知道,自己的邮件已经被对方收到了,也引起了一定的重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和自己联系了。
仅仅过了30分钟之后,游戏就恢复登陆了,秦傲找了一个自己以前打钱用的号,进去测试了一下,需要软件的BUG不知道,但是,任务的那个BUG已经被封了,然后秦傲突然想起来,在手机的信息数据库中,显示新的版本中,重大BUG变为了31个,但是,秦傲并没有注意,少的是不是自己提供的2个BUG。
秦傲连忙把手机变成“苹果”笔记本,变型后,秦傲觉得自己挺傻的,干什么还变来变去的,以后直接用手机变成的电脑就好了啊,因为,无论说运算速度,还是智能度,都大大超越了现在的电脑,何苦守着洗衣机还用搓衣板啊。
查询后,结果果然不出所料,新的版本中,重大BUG减少的2个,的确就是自己提供的2个BUG,这下秦傲心里有数了,之前还有些担心,如果自己过分的使用手机的资源,会不会给现在的时代带来影响,甚至担心会不会影响到历史的发展,但是现在看起来,历史就是历史,一切都是已经决定好的了,根本不会因为自己的任何举动而影响到。
想到这里,秦傲就心想,如果当时自己提供的不是这两个BUG,恐怕,发过去的邮件都可能没有人看,或者不会引起重视吧。或者自己当时发的不是两个,而是三个,估计结果是一样的,唯一的不同就是,这两个BUG将不再是自己提供的,而是他们自己发现或者别人提供的吧。
看来,冥冥之中,一切都是有定数的,那么这样,以后自己就可以放心大胆的使用手机的任何功能的,不需要有任何的顾虑,如果真的是有些过分使用了,或者有什么重大影响,那么,恐怕,自己的目的也不会达到,也会被各种各样的原因所阻碍吧。
秦傲正在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突然电脑上提示,有新邮件,秦傲打开一看,原来是对方公司,约自己商谈有关于BUG的收购的事项,因为秦傲当时邮件中并没有留下任何的联系方式,只能通过邮件回复,所以对方留下了电话等联系方式,希望能够尽快取得联系。
秦傲想了想,将笔记本变回电话,给对方拨打了电话。很快,电话就有人接听了,秦傲因为开始说是一个技术团队,所以,在电话里表明身份的时候,也没有说自己是一个个人,只是说自己是团队里负责这个事项的代表。
对方在确定了秦傲的身份后,因为并不知道秦傲和他们公司的总部其实都在炎黄市,所以,就很客气的对秦傲说,这个事情公司非常的重视,也非常感谢秦傲没有把这样严重的漏洞流传出去,而是提交给官方,希望可以有机会针对其他BUG的收购事项,进行面谈,愿意提供任何城市到炎黄市的机票。
在对话过程中,对方表现出了足够的诚意,而且对方如此快速的修复BUG,并第一时间和自己取得联系,这样秦傲对对方的工作态度和效率感觉非常的满意,印象分也大大增加。
随后,秦傲表示,自己就在炎黄市,在对方方便的时间,随时可以见面针对这个问题进行商谈。
对方听了后,很兴奋,因为这样就意味着可以最快速度的进行协商,毕竟有那么多BUG存在,总是感到不安心,因为太多的网络游戏,就是因为一些重大的BUG得不到良好的解决,导致整个游戏的垮塌。
最后,双方约好1个小时后在公司的总部见面,秦傲拒绝了对方派车接他的好意,而是收拾收拾后,打车来到了对方的总部。公司方面也没有坚持,毕竟他们认为,这样的技术团队,适当的保密,不愿意让人知道自己的固定工作场所,也是可以理解的。
打车到公司的路上,秦傲心想,这次如果谈判顺利,应该能有5万到10万的收入了,如果这个成功了,再选择几家开始,采用同样的办法,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自己也可以买一辆车开了,毕竟自己非常喜欢开车,而且,有个车也的确方便,以前就不说了,反正天天宅在家里,又没有经济能力,现在不需要每天在家对着怪物狂砍了,再有了经济条件,委屈自己就没有必要了。
秦傲到达了对方的公司后,在前台表明了身份,工作人员显然已经得到了通知,秦傲一说自己的名字,就客气的把他领到一个小型会议室,让他稍作等待,马上将由运营总监和技术主管和他见面。
秦傲听到居然是运营总监和自己亲自谈判,感到非常的意外,自己根本没有想到,对方会如此重视,在自己看来,这样的事情,反馈上去是一定的,但是,谈判估计也就是个技术主管一类的人物,毕竟更了解技术原理,谈起来方便一些,但是没想到对方竟然是运营总监亲自和自己谈判,这可是在国内网游界乃至IT界都非常出名的人啊。
对于技术主管,其实就是张巧巧,副总当时的宣布,就等于是任命了,只是没有通过人事部门向全公司公示而已,但是既然要和对方谈判了,一个合适的身份是必要的,如果说是一个组长,也不太好听,再说,和运营总监的身份也不相配。
坐了没几分钟,听到几声敲门声,然后门被推开。秦傲看到对方在自己的办公场所,还是先敲门再推门,对于对方给自己的尊重,觉得特别有满足感,又加了不少印象分,心里暗暗决定,一会再谈判的过程中,只要不太过分,自己可以适当的松口,而回报对方对自己的重视和尊重。
当推开门,首先走进来的是对方的运营总监,秦傲也连忙站起身,迎了上去,将手伸出,并说道:“周总监,久仰大名”,周总监也客气的说:“哪里哪里,还是你们青年才俊有本事啊。”
而跟着周总监后面进来的,是一位夹着资料夹的女孩,当秦傲与周总监握手之后,迎上了女孩的目光,两人不禁都流露出惊讶的表情,并异口同声的说:“是你?”
仅仅一霎那,两人前后都调整了自己的意外,女孩主动伸出手,礼貌的说:“你好,我是负责技术的张巧巧。”秦傲也说:“你好,BUG终结者代表,秦傲。”
张巧巧虽然及时的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无论出于当前应该认真的状态还是出于对对方的尊重,这都是必须的,但是心里也暗暗想,没想到这个昨天帮自己的人居然是BUG终结者的代表,怎么看也不像一个搞技术的啊,不过想想自己,也太多人不相信自己是搞技术的,也就没有再多想。看来人不可貌相,还真是一条真理。
宾主落座后,周总监并没有直入主题,而且奇怪的看看双方,然后说:“你们两个认识?”
张巧巧和秦傲,听到周总监的问话后,又是异口同声的说:“不认识。”
这下,周总监就跟纳闷了,这是在玩什么游戏啊?本以为如果两个人认识,还可以打打友情牌,可是两个人都说不认识,可是明显又不是陌生人的样子,就诧异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秦傲看了一眼张巧巧,暗示让张巧巧解释。张巧巧就对周总监说:“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我验证程序,加班走的有些晚了,中午吃饭时,车停在旁边的停车场没有开回来,过去取车的路上,有个醉鬼骚扰我,是秦先生帮我制止并报了警,所以刚才一见面,有些意外。”
周总监听过了张巧巧的解释后,先是客气的夸奖了秦傲有正义感之类的话,然后进入了谈判主题,询问道:“首先,我要感谢秦先生的团队将BUG直接发给了我们,而没有外泄和恶意利用,但是不知道,秦先生的团队目前掌握有我们多少个BUG,和之前的两个BUG比较起来,重要性如何呢?”
秦傲从刚才在来之前,临时购买的笔记本电脑包中,拿出了手机变化的“苹果”笔记本电脑,展开放在桌上后说:“是这样的,根据我们的测试,去掉之前提供的2个样本,当然,贵公司已经解决过了,现在我们仍然掌握有贵公司这款游戏的98个BUG,其中重大BUG有30个,危险程度与提供给贵公司的两个样本不相上下。”
秦傲在说的时候,其实刻意隐瞒了一个BUG,就是他自己曾经利用过的BUG,倒不是怕他利用BUG的事情被查出来,影响自己的正面形象或者委托人的账号安全。而是因为来之前特意查询了手机信息数据,在手机的信息数据中表明,这个BUG,直到游戏终止运营,都没有被解决,所以,既然秦傲已经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左右历史,那么就还是不说的好,免得影响了自己整体的计划。
周总监和张巧巧听到这个结果后,大吃一惊,原本公司方面认为,这样重大的BUG,最多也就是占据百分之十左右,所以公司经过评估商讨,定出了350万的最高价码,可是,没想到居然有30个之多,占到了BUG总数的百分之三十以上。
这时,周总监和张巧巧两个人的想法也不同,周总监在想,看来打算今天能够直接解决这个事情的可能性不大了,大大超出了预计,那么,如果增加价码,就还需要开会进行讨论才行,但BUG数量大大超出了预期范围,董事会是否能接受更高的价码,也是个问题了。
而张巧巧没有考虑这些问题,这个不是她的考虑范围,她在想,如果是一些文字上的校对问题就不说了,但是重大BUG有这么多,作为一个技术组长来说,有点接受不了,因为经常都在反复进行程序验证和BUG测试,自己的小组和其他3个小组,居然都没有发现,还有如此多的问题存在。
虽然心里有想法,但是,谈判还是要继续的,首先要知道,秦傲说的是否属实才行,所以,周总监就又说了:“秦先生给出的数据,的确非常出乎我们的意料,当然不是我们怀疑秦先生所说的真实性,但是,我们希望,在谈判之前,是否可以了解BUG的一些情况?”
秦傲想,这样的要求,虽然看似过分,但是,也是可以理解的,并且开始自己也有这样的准备,所以提出,让对方提供一个内部验证账号,自己通过自己的电脑,进行部分BUG演示,但是,不可能全部演示,也不可能告知解决方法。
这些问题公司倒是完全可以接受,毕竟既然对方提出,是希望利用这个BUG换取一定的金钱,无论是盈利也好,还是保证团队的维持也好,这都不是自己公司所需要考虑的。
一个小时之后,周总监和张巧巧已经完全震惊了,眼睁睁的看着秦傲通过网上到处都能下载到的软件,甚至不需要通过任何的软件,完全按照操作步骤,实现非正常的获益,或是游戏货币,或是经验,甚至还有一个BUG可以直接获得游戏在线商城的物品,而不需要花费任何的代价,要知道,游戏的收入来源,都源于此处啊,如果这样的BUG被公开恶意利用,游戏面临的就是入不敷出而关闭。
一个小时的时间内,秦傲选择性的验证了8个比较严重的BUG,并且告诉周总监和张巧巧说,30个重大BUG,基本都和这些已验证的BUG危害性差不多,甚至超越。
周总监心里别提多别扭了,在秦傲眼中,这些BUG的严重性可能类似,但是周总监知道,就仅仅一个在线商城的BUG,能够给公司带来的损失就不只几百万那么简单,演示的时候,是一个,谁知道剩下的BUG里面,还会不会有类似的?现在,无论对方开出什么价码,公司方面都必须面对,因为周总监已经完全相信,对方的确是掌握了足够多的BUG,而这些BUG,能够给公司带来的潜在威胁太大了,甚至是承担不起的。
但是,想归想,谈判还是要继续的,周总监语气上,比之前更加客气了,对秦傲说:“秦先生,我们现在已经完全相信您团队手中所掌握的BUG数量及严重性,我们必须承认,这样的BUG,对我们的影响是非常大的,所以我必须代表公司全体,再次对您团队这样的做法表示感谢,如果这样的BUG外泄,对我们公司的影响是不可估量的。那么,不知道,您团队,对于这些BUG,打算获取多少的回报呢?当然,我相信贵团队组织,绝对是正义的,收取回报也仅仅是为了必要的维持,而不是为了盈利,这个我们完全可以理解,所以,请您开个价好么?”
秦傲听到对方的表态,心里很高兴,他知道,今天的谈判结果已经并不是非常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的第一步走对了,对方是非常愿意收购这些BUG的详细资料的,也能看得出,对方的重视,秦傲心里本来定义是五万到十万的价位,但是虽然没有经历过,可是,类似的谈判,在电影上电视里小说中,也看到过不少,秦傲知道,现在如果自己来开价,其实是下策,还是让对方提出一个价码,然后再进行进一步的商谈更好。
于是秦傲说:“首先非常感谢贵公司的诚意,我对贵公司的工作效率和态度,也表示肯定,当然,还有对我本人的尊重,为了回报,除了30个重要BUG之外,其他的BUG,我们团队可以无偿提供给贵方,但是,对于这30个重要BUG的详细资料,我还是希望听听贵公司的意见和看法,给出一个贵公司认为合理的价位。”
接着秦傲又补充说:“您刚才也提到了,我们不是靠这个来赚取利润的,而是要用这部分来源,来维持我们团队的日常开销,所以,并不存在一个固定价码的问题,您可以根据实际情况决定,无需顾虑。”
本来周总监是希望能够得到对方的一个价码,心里有数后,与对方约定下次见面的时间,然后再说决定,而自己这边,有了一个范围之后,再与公司董事会进行评估协商,看看如何处理解决。但是听了秦傲的话之后,周总监又觉得对方的确是有诚意,而且绝对不会漫天要价的敲竹杠,心里思量了一下,就决定先谈谈对方的口风,便说道:
“首先感谢秦先生可以将部分BUG资料无偿的馈赠给我们,既然贵团队的目的不是赢利,没有固定的价码,这个也是可以理解的,根据我的判断,贵团队可以掌握如此全面的材料,人力物力投入也固然不会少,我们也知道,如果贵团队利用这些BUG在游戏中牟利,或者出售给我们的竞争对手,赚取的利润也绝非小数,当然,以贵团队的正义为人,这样的事情是一定不屑一顾的,事实上,我们之前也进行过一些商讨,所以,我冒昧开个价,您来考虑。”
周总监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其实,作为非常具有谈判经验的他来说,在谈判的时候,是绝对不会用这样的语气的,因为,越是暴露的多,越是底气不足,在谈判中就会处在劣势角度,而让对方知道,所掌握的,是自己方面必须得到的,难免会遇到狮子大开口的情况,但是,现在又不同,一方面对方表现出来的诚恳,是完全可以感受的到的,再一个方面,自己也认为,之前公司商量出来的价码,与实际差价也太大了,对BUG的印象,估计不足,所以,难免有些底气不足,可不管怎么样,也要拼一下,没准,对方就答应了呢?
多年的经验,让周总监很快的调整了过来,思量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这个,自己都认为对方绝对不可能接受的价码。
“秦先生,您看,两百万可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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