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江湖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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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不多。只要十两。”那个穿着一身耍筒破棉袄,腰里仅系一根草绳的穷苦老汉猛地一愣间,一双死鱼般灰败的绝望眸子里,一下炽热起来,等这报价得到王奇点头,主要是爸妈都还算能勉强咬牙接受的前提下,这个老汉生怕王奇手里也应允的一锭明晃晃的银子,转眼凭空飞了似的,一把哆哆嗦嗦地几乎飞抢在手,接着也生怕王奇反悔似的,一把如获释重地将另一手里攒着的玉佩塞进王奇怀里,然后一阵连滚带爬地又往长春药馆的大门狂奔而去。
位老丈真可怜,但愿他此去也能顺利些。”妈妈一向精打细算的,连一个铜板都能扣得铿铿响,这一时心软地让儿子用十两多银子接济人,要知这都够自家很是宽裕地过一个月日子了,要是紧巴巴地过那三两月绝不成问题,所以她本来还颇为肉痛,但见那老汉那付凄惨样子,不由以已度人。颇为感同身受。
“他娘有什么好担心的,反正我们是凭钱治病。”爸爸为将这话说的更理直气壮些,不由砰砰拍了拍胸膛。
“也是们也去吧。”于是王奇与爸爸扶着妈妈。一起跟着老汉脚步而去。
不过没什么好担心的倒未必,起码王奇刚刚从怀里掏银子时,这财一露白下,不由引起那两个看门大汉的窥觊之心,两人眼里闪过的一屡贪婪之色虽隐蔽,但又如何逃得过王奇的那份敏锐感知
“正好,自己还懒得专门跟踪做那趁黑杀人的买卖呢,你们倒要自投罗网,想必你们也没那个当街抢劫的胆量。”
本来王奇倒没动这杀心,只想暗地里狠狠教训下两人,不过两人既然如此见财起意,从而惦记上自己一家,那就有万万取死之道了,起码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深,而这危险,还是要彻底扼杀在摇篮之中才好。
到了里面,那个老汉早不知奔哪里去,而在王奇有意无意的感知中,知道老汉去了后堂,应该又去会诊抓药去了。
这前堂正堂有一面长又宽大的柜台,台后几个伙计,在一个坐堂郎中的一阵刻薄地驱使下,虽门可罗雀,泛人问津,但也都凭白忙得脚不沾地地满头大汗。
如这药店平时冷清也算正常,谁没病没痛的会来这里,而小病小痛的不说一般人挨挨就过去了,更进不起这个门,至于患了重病的穷人即使家里有些底子,也不啻倾家之祸,也只有那些有钱人家,不管有病没病,命长命短,都会把这里当菩萨似地一直供着。
俗话说穷怕病,富怕死就是这个道理。
“干什么的?”那个脸上长块黑痣,满脸寒霜的坐堂掌柜正斜倚在在一张椅子上一阵指手画脚的,见王奇一家过来,一正身形,俨然明知故问。
“治病。。。”爸爸紧紧一手一直握着的妈妈的手,然后鼓起勇气拉着妈妈一起上前,有点结结巴巴说。
“我当然知道你们是来治病的,还用你穷鬼这来提醒?!治什么病?”王奇在那个坐堂掌柜初言这明显刁难之意时,心里就很不满了,但世风如此,不特嫌贫爱富,而且趋炎附势,有理也没处说去,所以一般的他忍忍也就算了,不过如此刻薄,却让他心中生火,恨不得上前狠狠扇他几个大耳瓜子。
不过小不忍则乱大谋,王奇犯不着跟这类势利小人多计较,何况动辄使粗动武非智者所为,而作为一个真正的武者,不仅要有强大的武力,更要有强大的控制力,才能懂得这方寸之间的进退之道,一般借力打力,无往不利。
不然所谓武者之怒,要没不出手,一旦出手那必是雷霆手段,生死勿论。
所以王奇最终还是忍了,但作为年轻人,一时耐不住些许火性很正常,为让爸妈不再受辱,他顾不得有多惹眼了,反正总比暴露了自己的真正实力要强,于是他忍不住一把将怀里的一包银两掏出来,并重重地仍在柜台上,言简意赅,“不治病,只买命。”
“小奇你。。。”爸妈刚刚对能王奇拿出十两银子,倒没怎么在意,只当儿子自留用的,不想此时见儿子又拿出一整包,鼓囊囊的,不比在家里给他们的银子要少多少,他们不由惊诧地望着儿子。
命?小子你请得动大掌柜的架吗,”那个坐堂掌柜见王奇如此无礼,本要立马寒脸发作的,堂后也随之冲出来几个颇有些武力的大汉,其中就有那个马脸汉子,这些人正耀武扬威间,那个坐堂掌柜只是斜眼不经意地一扫,不想却见那包因扔得重而散开一缝的包袱口中,隐隐透一股晶莹圆润的明珠豪光,显然是上等货色,他不由抽口凉气,边忙挥手挥退身后不远处的几个打手,边前倨后恭地说,本掌柜也不坑你,这总价算你可以买定离手了,请小哥跟我来。”

这个坐堂掌柜,不愧是这家药店所标榜的认钱不认人规矩的一个典范,也还算有些职业道德,颇为遵守一定公平买卖的原则,即没露出什么贪色,只是略为震惊,毕竟这足有千两价值的财宝之数,都相当于一般中等家庭的全部财富了。
也不怎么心黑,具王奇事先估计,他那包袱里的钱财较千两之数,出入应该不是很大。
不像那几个打手,包括几个伙计,这些人即使没亲眼看见包袱里泄露的一点明珠光芒,但也对那一大包银子,或多或少,或暗或明地统统露出了贪婪的神色。
何况不说那个坐堂掌柜最后所显露出来的诸般异色,更提醒他们包袱里的钱财肯定还远不止此。
最重要这家药房有一个约定成俗的严格规矩,那就是凡能出得起百两黄金,也就是千两银子的顾客,都能获得那个传说有一手金针过,可立决人生死的神针绝技,但向不轻易出手的大掌柜南宫平一次亲手下针的绝佳机会。
“爸妈我们走。”如此还不让那几个打手及伙计们更甚,王奇对这点并不觉有多奇怪,所谓财帛动人心,只是不管什么态度,什么打算,不属于的自己的东西,最好不要做出些超出自己能力的偏门出格事,不然那还真遗憾,他边与爸妈跟着那个坐堂掌柜一起往后堂走,边最后暗暗注意一下其中分外惹眼的两个人,
这两个人,一个隐藏在那几个伙计中,而且隐藏还挺深,要不是王奇的感应强,都要被这个满脸一付老实本分相的年轻人给隐瞒过去了,当然既然察觉到了,他就绝不会忽略那双当时几乎一闪即逝的恶毒目光。
另外一个满面阴狠之色,明显不是善茬的打手,他刚刚在最后与其他打手们一起重又走进后堂门里的回首瞬间,王奇分明感到一道裸的贪婪目光,毫无掩饰地刺痛了他的后背。
总之这两个都是相当危险的家伙,其背后肯定还有勾结,再加上人多嘴杂下,想想一家乡巴佬竟然怀有重金,这对于一般手头并不怎么宽裕,却大手大脚掼了的江湖宵小,甚至是个别偶尔打打秋风,善恶混淆的小家子们,一旦闻风而动下,显然王奇一家要是回家,这路上想必不会太平。
好在这些人中一般并没什么出色的武者,即使要找王奇一家,主要是王奇自己深以为然的麻烦,倒不是很难应付,短时间内也不也至于有多大后患,至于以后只能再说以后话了。
这也算是他初次真格地与这些江湖人士打交道,所以很是谨慎,可谓未算胜,先算败,总之方方面面都被他尽量考虑到了,确实麻烦得很。
不过王奇对这并不后悔,因为在那种情况下,要是不尽些心力,为爸妈伸张下屈辱,那还真枉为人子了。
一路无话,很快通过另一道通往后堂的门户,几转下,王奇一家跟着那个坐堂掌柜的来到一处普通的待客偏房所在。
“三位,请稍等一会,本掌柜这就去请大掌柜的施以妙手。”那个坐堂掌柜略为客气地将王奇一家让进屋里,并请坐位后,自转身出门而去。
“小奇。。。”妈妈别扭地仅靠半个地悬空坐在一张红木椅子上,一双手粗糙得满是裂口的手,在这个布置相当华贵的房间里,尤其是当面一张檀木所制,上镂雅致雕纹,摆着精美花瓶的几案,也一时拘谨得不知放哪好了,不过即使如此,妈妈却还惦记着王奇刚刚可谓出格的举动,只是话说的不免有点磕磕巴巴。
“他娘不用多想,反正那钱只要不是偷是抢来就成。”爸爸虽然同样也有些拘谨,但比妈妈好多了,这主要是爸爸多数考虑得的是事后解决之道,倒与王奇略有点不谋而合的味道,但这事又不足为外人道,所以爸爸边小声说,边紧张对妈妈与王奇使个禁言的眼色。
到底是一家人,妈妈马上领会了这层意思,而王奇即使不怕,也没必要到处宣扬,所以一家三口最后默然无声地静待那个大掌柜过来。
其中略让王奇后悔地感到他刚刚似乎不该出那个风头,以至将爸妈摆在如今相当尴尬的位置,纯粹替他们找不自在。至于他自己对这世面虽然见得也少,但少年眼里不说目空一切,但自有一番拿云之气,气量能装得下东西,再加上他纯是武痴一个,除了还有对家的一份必要牵挂外,没必要,其它几乎完全不放在他的眼里。
不过事已发生了,再后悔也没用,重要的是得有弥补法子,于是王奇在这短短的等人过程中,暗暗下了一个从此以后一定要让爸妈都过上好日子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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