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银针过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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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心里感到很窝火是吧不过这世上又有几人不是窝着的?不同的是有人窝着的是脊梁,有人窝着的是头颅。。。但只要心不窝囊,暂时的窝火又算得了什么?俗话说万事退一步,海阔天空。”南宫平看来真的非常看重王奇,所以这话说得有些不厌其烦,语重心长,“这些话,你现在可能还不是很明白,但以后经历的多了自然明白。不管如何,只要留得有用身在,一切皆有可能。谁知你此刻受制于人,以后不反制于人?”
“晚辈受教了。”王奇听到最后,不由暗暗点头,并且他知道自己既然成了别人下属,就得端正态度,话也说得颇为委婉。
虽然这个前后身份的转化之快让人暗暗咋舌,但该端的态度还是要端正的,即使南宫平暂时还没为他定下什么具体职位,不过早晚还不都是别人的下属。而早点进入角色,就能早一点适应。这就像南宫平说的能更好一点地留得有用身在,所以他一直都是俨然面无表情听南宫平说教,
总之南宫平对他越见重,他就越凛然,想必其责也很重大。
尽管不排除南宫平有些善意不错,这也是王奇最感不明白的地方,毕竟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不过他心里对此可没什么疙瘩,反正你说你的,我听我的,一切在他看来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他可没怀有一点受惠于人之心,起码不会给一点小恩小惠给收买了。
“好了,不多说了。”南宫平对于王奇这么知情识趣,相当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脸色一正,“言归正传,也该南某尽些份内之事-尽些心意为你妈施针治病了。”
说着南宫平郑重地从怀里取出一个约有巴掌大的檀木盒子,并准备开盒取针。
“多谢南先生。”王奇见南宫平话说到最后,稍微一顿下,又恢复了几分和善之色,虽然这只是南宫平随手额外施予的恩惠,但事关妈妈,他却不得不真心说个谢字,然后安慰爸妈,“爸妈,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小奇,你放心,我们省得。”王奇的爸妈经过这阵惊扰,甚至是诡异不断的场面后,总算得以恢复了些心气,他们虽然懵懵懂懂的不怎么明白,但有一点他们很清楚,那就是自己的儿子肯定是遇到麻烦了,而且是大麻烦,不然自己的儿子平时是难得这么郑重其事的。好在最后自己的儿子还算争气,不仅自己转眼就将麻烦给解决了,而且好像还很得那位先生的看重,否则那位尊贵的先生,又怎么会凭空对他们两人小老百姓这么客气?总之只要儿子还好,他们就好,好得连心态也缓和了些,说话也利索了些。
“夫人,请到那边榻上趟下,容南某施针。”南宫平从盒子里取出几根长短不一,尖细柔韧的银针,一手虚虚捏着,一手指指屋内靠墙一边的矮榻,然后起身迈步自去,边走边对正抬头打眼征询他可否自便意思的王奇点点头,“小奇是吧,你自便。”
“妈(他娘),小心些。”王奇事先有准备,不等爸爸扶妈妈起来,他几步赶上前去,与爸爸一起扶着不时轻咳的妈妈往矮榻行去,妈妈边走边说,“瞧你们爷俩瞎紧张的,我可没那么娇贵。”
“夫人,生得是肺病吧。”王奇一家与南宫平很快前后脚来到矮榻边,王奇与爸爸扶着妈妈躺好,并退后让位给南宫平,而南宫平上前一手拿针,一手略为妈妈号号脉,然后说,妈这病应是偶感风寒,又不注意饮食,休息。。。总之不免让邪气侵袭,郁结于内,最终伤了大叶肺经,也就是俗称的十病九死,不死也掉半条命的肺痨病。老夫人倒幸亏遇到南某,不然。。。”说着又是点头,又是摇头,最后一付舍我其谁样子地傲然自许。
就多多多麻烦先生了。”爸妈忐忑不安一阵,终于得以松口气,而爸爸在这关键时候,不由也有些患得患失地说。
其实一般武者,尤其是高级武者,因为不管是自我熬打气力,还是与人争斗,总少不了受伤,所以久伤成医下,多多少少的都懂些医理常识,甚至是医术之道。
王奇也会点,只是术在专精,半路出家的当然要比此中行家差远了。
不知南宫平,是否象他所摆得那付高姿态样貌似信人,还是言过其实?
还有那买命钱花得冤不冤枉,就看这几针了。
不然正如南宫平说的那样,这病即使有救,但妈妈也不得不抱着药罐子,从此辗转地痛苦而活了。

“夫人稍安勿躁,待会南某下针有点痛,忍着点别动。”在王奇一家的紧张期待中,南宫平一手两指自另一手捏着的几根银针里,挑出一根最长的颤微微的银针捏着开始下针。
“先生只管来,反正咱乡下人皮实。”妈妈嗫嚅着说。
然后在王奇觉来,凭空觉得一丝如缠如绵的阴柔气息,不觉幽然缠绵入骨,心生阴霾,不等他挥之而去,又自恍然消失。
只见那两根修长的手指指尖所捏着的银针上,从针尾到针尖幽然缠绕着一屡阴阴柔柔的真气,最终在针尖处凝为一点星光尖芒。
眨眼不及间,王奇恍然又见那两根手指突然凭空消失了似的,而手臂包括手腕在内却明明都在眼前,只是身体稍微一前倾,这一切就不可思议地发生了。
等手指又穿过空间而来,才微微了一线可见得残影。
于是在那方寸之间,除了手指外,人浑身巍然不动,只有手指如穿花蝴蝶一般,来往穿空所连的一串残影。
直到诸多手影重归如一,并随身而定时,再看南宫平已然收针入盒了。
这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发生,快得恍然若梦,来去自如。
要不是妈妈的右胸部位,赫然插着几根尤自颤微微,亮晃晃的银针,王奇他都以为在这瞬间产生了幻觉。
“妈妈(他娘),现在怎么样了?”这银针过之术,确实不凡,初时只听妈妈不由发出几声几乎细不可闻的痛苦呻吟声,最后已是略为大声的舒服呻吟声了,可谓立竿见影,当场见效,他与爸爸两人因此惊喜地凑前关心动问。
王奇知道这针灸之术,让妈妈如此坚强的人都如此忍不住,其实也是难免,小时候他为了加快自身通经过,真气修炼的过程,从而暗自学了一阵普通针灸之术,很是自我体验了一把诸般酸麻痛痒等等,总让人忍禁不住的痛苦。后来见见效不大,自己又没多余工夫深入学习,或没学习更高深些的针灸之术的机会,不久就完全放弃了。
何况南宫平的针灸之术又如此地神奇,而短短时间内,要强行拔除体内的肺经邪气,其中痛苦肯定更甚。
奇,当家的,我好受多了。”妈妈此时浑身那是内外,及上下都通畅舒服极了。
“不算什么,针治不死人而已。”南宫平嘴里谦虚,其实傲然,“不过夫人体内还有些许余毒没拔除干净,回家以后要多多注意调养,省得反复。”
“一定,一定。”爸爸忙不迭点头,“真是太感谢先生了。”
“是啊,先生。这救命之恩。。。”
“这是你们应得的,”南宫平摆摆手,“南某向来都是公平买卖,童叟无欺。”
“南先生,公平不公平那是你的事,如此救命之恩,王奇却不敢或忘。”王奇相当郑重。
这份郑重即有此事之故,也有对一个真正的强者如南宫平所怀有之故。
因为只凭南宫平刚刚那阵精细入微,神乎其技的真气控针功夫,就大概可想他的实力,即使不是武王之境,也应该离之不远了。
一开始,王奇那是过于震惊下的本能反应。有所误判很正常,即使现在也怕是照旧如此,具体的只能在以后慢慢观察了。
毕竟武师与武王之间虽仅差一级,但这一级不啻天壤之别。
“王奇是吧,套用你的话,忘不忘记那是你的事。”南宫平释然一笑,很是满意,并颇为感慨,或是羡慕,甚至还带着那么点不可觉察的嫉妒之色,总之表情相当复杂对王奇的爸妈说,“二位可生了一个好儿子啊,不仅有情有义,而且智勇双全。”
“言重了,言重了。先生言重了。”王奇的爸妈对这虽多感莫名其妙,但终归是人家夸自家儿子的,所以都笑的合不拢嘴了,一迭声说。
“南某这可是实话。。。”王奇听南宫平一时没完没了了,他实在受之有愧,不过在不知南宫平的真实用心前,他就只能当这是个玩笑了,但他可没什么开玩笑的心情,尤其是爸妈当前有些话实在不方便说,而南宫平却老顾左右而言其它,这让他心里相当不爽,所以出言略有点武断,“南先生,不忙说我,我妈妈的病是不是该再开些驱除寒邪,补气养血类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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