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论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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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李白与陆婉卿皆是不解的望着他,他心理一阵嘀咕:“日,老子平白无故跟他们扯这个,这不是没事找抽吗。”
景辕又缓缓道:“当初如果这少主利用了这武式派系,强强联合,先推了那姑姑,再使个法子给那武式派系一颗定时炸弹……呃,就是一个潜藏的内线,有了这个内线,以后这派系就算是在自己的控制之中了,掌握了其行踪,又有大权在握,将其根除只是时间问题……”当下景辕倾吐了口气,又开始大口喝酒,大口嚼菜了。
李白与陆婉卿细细一想,确实如这小厮所说,为何当初玄宗不安插一个眼线在里面呢?
陆婉卿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个贼眉鼠眼,常常调笑自己的男子。心道:“这人看似小事不守章法,为人放荡不羁,潇洒却更胜那李白几分,这才学更是让相识之人皆是佩服的心服口服,此般怪人,只作一个厨子,未免太可惜了些……”
李白偷偷瞧了婉卿一眼,见那向来被人夸作大唐第一智囊的女子,此时却呆呆的望着这周小弟,不知在想些什么。便很有深意的对周景辕笑了笑。
景辕被这李白的笑容惊出了一身冷汗,这李白何时转了闷骚型了。
陆婉卿思索片刻,才问道:“这与人心有何关系?”
“当然有关系!这普通人若是知道有人暗中一直在盯着自己,心里定然是舒坦不了。这就会造成一系列的心理疾病,如:幻想症……胡思乱想猜忌症等等……总之就是会让反贼首领寝食难安,如坐针毡。若小姐你是那反贼首领……哦,我只是打个比方,你要如何处理?”
“彻查眼线,秘密处置。”那陆婉卿面色坚定,毫不犹豫道。
“高!有思想!那再请问先生这反贼多是什么人组成?”景辕又对那李白道。
“想必是武式的余党和前朝旧将。”李白也是只是猜测。
“我看那能让上面头疼的反贼必定规模不小吧,如此说来也必定是人多势众了。这武式家族就算再庞大,能有多少人?我看这反贼之中怕是绝大部分都是被蛊惑的普通百姓。这百姓是最容易受骗的人,只要谁给他们吃穿温饱,便跟着谁走,哪管你什么国家皇上的。”
李白听这小兄弟说的甚是有理,又一想这反贼多次活动皆是与百姓有关,又常常隐窝与百姓居所之中,与那百姓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便更是坚信这小哥的猜测了。
景辕见那李白和陆婉卿有些信服自己,也来了信心,便继续道:“如刚才小姐的所说,这彻查是第一步,也是最失人心的一步。这反贼头目是武式家族的人,想必不可能轻易得罪武式本家的人吧?那也就只能先从低级杂碎查起,这头目仗着自己杂碎众多,当然不在乎一两个的生死,怀着宁杀一千不放过一个心思,想必会有不少本来忠心耿耿的杂碎死在自己的统治者手上。两位试想,本来这些为了锦衣玉食甚至只是为了温饱而来的百姓,却发现最终身边的人一个个惨死,还是被承诺给自己荣华富贵之人所杀,将做何反应?”
“背叛!”陆婉卿恍如初醒道。
“叮咚!对极!”景辕双手竖起大拇指,对着那陆婉卿一阵怪叫。

陆婉卿见他故作怪状,不禁轻轻一笑。再细细想想,这人虽是有些吊儿郎当,整日浑浑噩噩,没个正型,但这从安吐蕃灭胡蛮到分析反贼,皆是心思缜密,可谓一针见血。这等人若是不能称作“奇人”,那天下便再无“奇人”之说了。
李白轻轻一叹,对景辕道:“如此说来,这唐家少爷倒是错过了一个好机会了。”
景辕心道:“刚才的这些都是一时的胡言乱语,平时看什么古惑仔、无间道学来的。也不知道放在这个世界说不说得通。不过那唐玄宗自小便神勇机智,能登上这皇位的人,那智慧和心思哪是自己能猜透的。只怕这唐玄宗有更好的办法对付这反贼,只是到现在还没动手而已。”他当下又抓耳又挠腮的想着。
陆婉卿走到那古琴后坐定,纤细的手指轻拨了几根琴弦,霎时间几丝琴音溅起,琴声由小及大,由近及远,胡高忽地,又像溪水流淌,连绵不绝。落入众人耳中,只觉得像是一段一段的轻波袭来,深感清爽惬意。
美人弹琴,赏心悦目,景辕饶有兴趣的看着那琴后的女子,只见那女子双目轻阖,双手时而挥舞,时而轻颤,十根纤指甚是灵活诡异,像是舞于琴盘之上。越看越是觉得这女子已是人琴合一,渐入化境……
待一曲作罢,李白才道:“这一曲清泉吟可谓如入化境,婉卿小姐琴棋书画皆是习通,又身负谋略大智,当真是千古难遇的奇女子啊!”
陆婉卿含笑一福,轻轻瞧了瞧那酒桌旁的小厮,见那小厮已经摘了那顶奇怪的小毡帽,头发刚及前额,此时正颇有兴趣的打量着自己。
“难怪周公子要整日的带个小毡帽……原来如此。”陆婉卿一指景辕的头发,轻笑道。
景辕摸了摸手上的油,又胡乱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笑道:“小姐不知,这发型在我家乡甚是流行!”
李白见这小哥的发型也是眉头轻皱,甚是奇怪,又突然想起这景辕的身世,便问道:“我听闻小兄弟家人皆是被贼人所杀,当真有此事?”
景辕见那李白面色郑重,当下心理有盘算,才装作悲伤的样子,道:“往事如烟过,还是不提罢了。”
陆婉卿仔细观察着景辕的表情,眼神透露出一种疑惑。
李白轻嗯一声作罢。
“我见公子胸前的玉佩甚是华贵,可是达贵之人所赠?”陆婉卿眼盯着那玉佩道。
景辕拿起玉佩哦了一声,“哦……这个玉佩是我娘子所赠,在下天天戴在身边,好保佑我尽快见到我娘子。”他心理邪恶道:“让那丫头整日的威胁我,今日便占占她的便宜,抚慰一下我受伤的心灵!”
陆婉卿与那李白甚是吃惊,“原来公子已有妻室了!这玉佩光泽明丽,绝非凡品,公子又如此优异,看来这周夫人定是华贵俊俏的佳人了。”
景辕仔细瞧了瞧那玉佩,当下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夜渐渐深了,景辕又有些醉意,便辞了李白共同赏月作诗之邀,匆匆赶回家睡觉去了。
开玩笑,小爷现在还是工薪阶级,可不比你们这些公务员,要早睡早起,明天还要上班呢!那诗词歌赋之事,就留给你们这等骚客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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