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诗酒剑三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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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间,“雷电门”疾风、流星二人的成名法器易主,二人固然悲愤欲绝,如丧考妣。
陆子犯的这番强盗行径,也着实将白衣美女飞羽吓了一大跳。
自被他以笑声震破“分身掠影**”,飞羽已吃了一个不小的暗亏,她心中恼怒,手已摸向腰间的“飞羽矢”。便要以“飞羽矢”发动蝗虫般的攻击,射杀此人的时候,却冷不想瞧见了这一幕:光天化日之下,陆子犯公然强抢他人性命攸关的法器,并以之顺水推舟送与旁人。
吓得这美女赶忙把刚掏出半截的“飞羽矢”,重又掖得紧紧的,生怕被陆子犯发觉了。
她心中也是忐忑不安,对方表现出的实力,远非己所能敌,即便是祭出“飞羽矢”,也不见得能伤的此人分毫,若是一不小心反被他收了过去,这可就大大的不妙了。她虽然娇纵任性,但心里却是雪亮,暗忖一旦强行冲撞此人,只会是自找苦头,既已吃过一个亏,那是如何也不能再犯下同样的错误。
何况,此人有着极大的动机抢夺“飞羽矢”,因“飞羽矢”小巧玲珑,不适合刚猛的男子汉使用,却为飞羽所痴迷,看得比一切都重要。她眼见对方营中尚有一女子,手中空空如也,并未见得有何法器,胸中不由“咯噔”一声,暗想此人既然行这“拿别人之物为他人作嫁衣裳”之举,若是自己拿“飞羽矢”打他,不正是送羊入虎口么?
心中如此想着,身影一闪,已是来到流星、疾风二人身畔,低声一番轻语,二人略作考虑,怒目狠狠地瞪着陆子犯,再留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已改姓的“流星锤”、“疾风枪”,心中如同刀割,猛地一跺脚,竟齐齐抽身后退。
陆子犯嘿嘿一笑,也不出手阻拦,任由三人离去。
这边的何影歌犹如发起狂来,只见一**地攻击,如疾风骤雨,密不停歇地追着百里牧轰击,大有不置此人于死地誓不罢休的决心。心头的愤怒,却是从未有过的旺盛,他虽修炼道家心法,但对这股怒火,却是一点儿也无法抑制。
脑中仍旧回旋着适才百里牧的那句话,“管你什么鸟蛋昆仑门下,元始天尊又算个几吧,落到老子手里,一样捏爆他的卵蛋。”
想到这里,何影歌“啊”地仰天大叫,胸中地愤怒无以复加,手中攻势也更加凌厉了。
百里牧心中很是纳闷,何影歌忽地变了一个人似的,自己仿佛成了他的杀父仇人,只见他双目通红,手中端的凌厉毒辣,浑没有一丝正派作风,使出的竟然是以命搏命的打法。
何影歌受了莫大的刺激,正狂性大发之际,忽地一个声音传入心底:“这就是‘昆仑派’的传入么?元始天尊的嫡系弟子竟是一条疯狗,可笑啊可笑!”
他闻言猛地惊醒,只见陆子犯嘿嘿冷笑着,一脸的嘲弄之色。再看场中其他人,“雷电门”三人不知何时已不见了踪影,尚在的另外四人,却被南宫远一个人压着打,但看情形,也是岌岌可危。
此刻他也顾不上了,一声长啸,跃离场中,向着回路倒飞而去。
百里牧一直被他压着打,此刻见他要走,怎容他从容离去?
“小牛鼻子休要逃走,看老子不捏爆你的卵蛋!”
说着这话,就要架起骨剑追去,却被陆子犯拦了下来:“穷寇莫追,让他去吧!”
“不行,若是任由他离去了,以后恐怕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百里牧据理力争,挣脱着便要前去追杀何影歌。

“站住!”
陆子犯沉声喝道,他眉头微皱,不悦道:“杀了他麻烦会更大,如果能杀,刚刚我早就动手了,又何需多此一举?”
百里牧胸中一紧,听得陆子犯语气转冷,他竟是浑身一颤,因为他感受到了陆子犯澎湃而出的森冷杀意,当下恭谦地止住了步子,也不在问,而是选择了服从。
陆子犯点了点头,又拍了拍百里牧的肩头,这已经算是一个警告,有些事只要彼此双方心里清楚便可,根本不需要说得太过露骨,因为一切俱在不言之中。
那四人精于合击之术,若论配合本应天衣无缝,但此刻却被南宫远一人打压得屡屡跌入险境。
方一听到何影歌撤离时的啸声,四人便有心离去,只是南宫远缠得太紧,招式又凌厉霸道,即便是全力防守,也是吃力万分,更别说从容抽身离去啦!
只见场中剑气浩荡,杀气澎湃,南宫远以一敌四,仍然占尽上风,威风凛凛,宛若天神在世。
南宫远这一出手,却是用上了“逍遥派”的不传绝学—“御文于剑术”。
相传这一不世出的绝学,乃本派前辈李白所创,传言这位前辈一生之中豪放大气,爽朗不羁,而又绝顶聪明,睿智神武。既是文学上的一枝独秀,又是修行世界里的泰山北斗,曾以自创的“御文于剑术”,纵横修真界百年而未逢敌手。
这位前辈自称太白谪仙,以诗酒剑三绝而闻名于世,曾有人形容他“剑走如龙蛇,斗酒诗百篇,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可见他天份之高,造诣之深。
而这一套“御文于剑术”,便是谪仙前辈的生平得意之作。顾名思义,御文于剑,便是要求将文学与剑术二者相融合,对敌犹如挥毫洒墨,文学中寻常的诗词书法,一旦寓于剑道之中,便是最犀利的杀人功法。
以剑为笔,以血为墨,笔起而剑落,诗成而仇亡,从而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御文于剑术”的精髓所在,便是“以文御剑,以剑御敌”八个字,杀人犹如写诗作词,而使出这套剑法的人,便是那执笔洒墨的诗人,能够纵揽全局,度情量势,而又超脱局外,不堕其中,如此才能达到不败的地步。
当初李白创此功法之时,感慨信陵君魏无忌“窃符救赵”的千古壮举,怀腼其帐下朱亥、侯赢二门客的忠义勇武,也曾附带作了一首诗,名为“侠客行”。
而此刻,南宫远尽情勾画挑抹的,便是以这首“侠客行”为依托。
那一字字,一句句,经“御文于剑术”施展开来,只见周围狂风大作,落英缤纷。南宫远身形闪烁,如同穿花蝴蝶,肆意纵横;剑气鼓荡,劲风呼啸,犹如长江大河之水,汹涌不绝,将那“以文御剑,以剑御敌”八字精要,发挥得尽致淋漓。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他打得兴起,胸中豪气高涨,不吐不快,不由放声狂歌。
本就威势凛凛的剑法,在这荡气回肠的高歌映衬下,势头更添威猛无匹,二者相得益彰,看的旁边陆子犯几人大声喝彩。
众人均是首次见南宫远与他人动手,对他这一手高超的御剑手法,不禁大加钦慕赞赏,更为其神乎其技的手法,深深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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