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横穿一线天(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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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那暗哨,来到几人潜藏的隐蔽处,陆子犯顺势剥掉他身上的那袭黑衣,褪下其顶上的方形钢罩。
南宫远双手连连挥舞,转瞬间布置了一道隔音屏障。
“砰”的一声,那暗哨被陆子犯摔落在地。
此刻的暗哨,浑身上下仅余一套单薄的敞领内衣,或许是因为夜晚天寒的缘故,又或许是他乍逢变故,遭人绑架,而心里惧怕的缘故,此人还算雄壮的身躯,竟在轻微地颤抖着。
黑夜里,那人两眼发出野兽般的的森冷光泽,咬牙切齿,怒目瞪视着陆子犯等人。若是他能动弹,定然会扑上来,若是他能开口,定然会破口大骂。
这就是武士道精神,即便沦为了阶下囚,也依然抗争不屈,以曲线的方式继续顽强奋斗。
几人有心从他口中套出讯息,但见他这副蛮横模样,气焰依旧如此嚣张,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晓得此人是个硬茬子,陆子犯也懒得威胁审讯,而是向着身后之人吩咐道:“展图,去试试你那‘流星锤’的威力如何?记住,别把他给玩死了。”
王展图笑嘻嘻地答应着,再看向东瀛暗哨那可怖的丑脸时,心中不由浮现出爷爷那老泪横流,奋不欲生的悲惨之状,想起这些禽兽在中国犯下的昭彰罪恶,面上不由变得森冷残酷。
他猛地一把抓住东瀛暗哨的胸襟,急促声道:“该死的狗杂碎,你们以前不是很威风么?你们不是宣传皇军是无敌的么?丧尽天良的禽兽,我倒要看看所谓的武士道精神能为你提供多大的精神援助!”话刚落音,手中的“流星锤”猛地捣向那人小腹,体内血气怒而调转,只见一道电流“嗤嗤”窜出,如同银蛇般从那人小腹钻了进去。
遭此雷闪电亟,电流高压在其体内奔腾不休,他的一双眼珠猛地大睁,瞪得有如牛丸大小,直欲夺框而出,五官急速扭动变换。须发也在同一时刻竖直了起来,他浑身跟着剧烈颤抖,面部肌肉更是快速地**不停,说不出的滑稽好笑,却又道不尽的狰狞可怖。
可怜他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默默承受着非人的酷刑,他究竟在忍受着多大的痛苦呢?
王展图毫不罢休,“流星锤”不要本钱般,拼命向着那人身上快速猛戳,嘴里低声而又快速咒骂着:“妈的个巴子,我叫你们豺狼成性,叫你们狼子野心,叫你们侵略中国,叫你们南京大屠杀,叫你们做生化试验,叫你们掠夺生魂,叫你们……”
他每说一句,至少要戳上一下,就这样,也不知戳了多少下,最后,累得他气喘吁吁地出着粗气,似乎说尽了理由。
这时的东瀛暗哨,已不知在死生之间徘徊了多少次,身体被电流灼烧得黑的发紫不说,神经已被刺激得麻痹,似乎连疼痛也感受不到了,只是身体仍旧条件反射地抽绎着,屎尿早已流得满地都是,情况惨不忍睹,另人见了掉泪。
王展图转头望去,见凌小雁以手掩鼻,臻首扭向别处,似是不忍再看东瀛人的狰狞丑恶嘴脸,他的理由顿时又充分了。
又是狠狠一记重戳:“咦,你他妈的还敢跟我龇牙咧嘴?叫你长的难看,叫你吓小雁,叫你吓照临,叫你吓子犯师傅……”
“够了够了,照临,百里,快把展图拉开!”
陆子犯见那人精神涣散,意识快消失了,心脏跳动也很微弱,赶紧上前抽了他几个耳光,顺势解开了下在他身上的禁制。
那人吃这耳光一抽,竟悠悠醒转了过来,突然,他身体猛地**,浑身痉挛,剧烈抖颤个不停,口中更是往外狂喷白沫……
陆子犯不由得狠狠地瞪了王展图一眼,意思好像在说:看你把他弄得,都没了人样儿啦!

后者表面故露心虚胆怯,但心中却是从未有过的酣畅痛快。
过了片刻,那人才慢慢停止了痉挛,抖动也渐渐平息了下来。他目光涣散,全身缩在一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眼眶里满是水汽,居然委屈地抽咽了起来。
“妈的你还敢哭?”王展图沉声怒吼,一把甩开李照临紧紧拉着的双手,便要直冲过来。
那人一见王展图的凶狠模样,瞳孔急剧收缩,露出了骇然神色,仿似见了世上最最凶狠的毒蛇猛兽一般,吓得往后连挪,那是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啊!只听他声音颤抖,断断续续地惊悸道:“走…走开,你这恶…恶魔…你不要…不要过来……”
“展图退下!”
陆子犯低喝了一声,后者顿时如奉圣谕,变得老实巴交,露出一副童叟无欺的纯真笑色,安静了下来。
那东营暗哨兀自胆颤不已,此刻他半死不活,声音也很微弱,语气战战兢兢,有气无力地道:“你这恶魔…没人性…太…太凶残了……”
随又一脸企盼地望着陆子犯:“杀…杀我…快快…快动手…我…我不要…不要活下去了……”
此刻的他就像一头受伤的小绵羊,说不出的孤苦可怜,与早先的凶横相比,相差之大,可比天壤云泥。
陆子犯沉声道:“我问你一句,你回答一句,若是多说一个字,我让他捅你一下。不要想着呼叫求救,因为你根本没机会,只会给自己增加痛苦,我的意思你能明白么?”
那人看着一脸坏笑的王展图,不禁打了个冷战,仿佛周围的寒气也浓重不少,战战兢兢地微一点头,示意已经明白眼前的处境了。
他很聪明,答应之时居然没有出声,倒是另王展图一阵失望。
陆子犯想了一想,开始问道:“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谷内总共有多少你们的人?”
他考虑了一下,又暼了一眼王展图,老实答道:“三个月前,十四人。”
这一会儿,也许是他已经缓过来了气儿,也许是他说话简短的缘故,竟是没有结结巴巴,回答的干脆简洁,果然没有多说一个字。
“不错,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下面问题的你再老实回答,我不会让他为难你!”陆子犯满意地点点头,鼓励了一番,接着问道:“你的任务是做什么的”
“守护本门,防止渗透。”
陆子犯心道说的好听,还不是一条看门的狗儿,紧跟着又问:“再里面尚有一人,他的修为比你高出不少,说说他吧。”
略一犹豫,暗哨回道:“那是本宗的第四长老,今夜轮他巡守。”
“你们是何宗派?还有,刚才你曾说过共有十四人,除了你和那第四长老,其他还有些什么人呢?”
暗哨那萎靡地面上现出一丝难色,但在陆子犯炯炯的目光进逼下,暗叹了口气,还是老实答道:“我们是‘阴阳宗’的,这次宗里派来的十四人,按职位从上到下排列,分别是少宗主,其次是他的左右护法,再有就是四大长老,五行忍者,还有就是我跟昼武了。”
原来还有个昼武,想必眼前这人便是夜武了,转念一想,也即释然,看门狗自然要有两条,一条负责白天,另一条负责夜晚,两条狗日夜轮流换班,才能“守护山门,防止渗透”。
想起曾经在林中解决的那人,有极大可能是五行忍者中的木忍,陆子犯胸中暗暗掂量:“一个少宗主,两名护法,四大长老,五行忍者,还有昼夜两名武士,力量也算是非同小可了。如此规模,再加上他们三个月之前便已驻扎在此,究竟此行是何目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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