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七乐园”巡礼(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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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园
缓步踏上宽阔的汉白石阶,迎面是宫殿式大门,雕门赤柱,琉瓦飞檐。踱进门去,景像迥然一变,一个可容五、六百人的圆形大厅,顶似穹隆,由顶至地为浑然一体的最新材质晶屏。每天上下午各有一次入园“仪式”,届时游客进去之后,大门自动合上,光线渐暗,只听四面由远及近隐隐然传来苍茫古远的乐声:五万年前,海涛阵阵拍岸。怪石嶙峋藤木虬结荒草杂生的不周山,尖锋利剑般直指青天。共工与颛顼争帝,败,狂怒以头触不周,天柱轰然而折。霎时飞土腾云,海水激荡,绝世海啸飙起超十八级飓风裹挟涛天巨浪排山倒海涌向太平洋陡峭的东岸,狭细的德雷克地峡挡不住汹汹狂波,山断峡裂,西风掀卷洋流洪峰般泄入大西洋,地轴骤然失衡。九州裂,天漏隙,地倾东南,星坠西北,火炎炎而不灭,水浩浩而不息……
圆厅里熊熊“火光”映红了游客的面颊,忽然,天上掉下红黄蓝绿白五块形状不一的“石头”,“石头”是泡沫塑料的,捡到“石头”的游客将其扔进前面通红的“炼石坑”里,“炼石坑”瞬间消失,于是美丽祥瑞的女娲伴着歌声手持晶莹透亮的五色石从天边飘飘而来,女神翱翔于天际,巧补苍天。只觉火光转弱,暴风渐稀,天色清朗起来。须臾,风和日丽,大地青翠,鸟语花香……入园仪式毕。前面环形屏幕徐徐向两边分开,请游客进入“中华瑞音”大厅。捡到“石头”的游客可以到门边的刷卡机上刷卡,获免费游园一日奖。
众人且惊且奇,轻嘘嗡议之声连连不已。慢步前移,又见眼前一片开阔,芦草轻晃,水声潺潺,水雾蒙蒙,两边丛丛绿竹泛着青光,远处沙洲若隐若现少女的身影…玉佩叮咚之中简单而悦耳的歌声响起,其歌往复循环撩人心绪: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先是女声,伴着笙、埙、磬林林朗朗,间杂二、三骨笛若呦呦鹿呜,继而几声沉缓的钟声悠远渊深,雄浑的男声掺合进来…突然,超女的海豚音窜起云端,随之彝族女歌手的海菜腔又翻了上去,从高端下来之后,又是往复重沓的女子合唱,但宫调徴变、曲转清幽,更觉情深韵长: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瑞音厅”通过诗画意境表现先秦往溯中华先民的劳作、抗争、凝聚、生成。时空虽有错杂,精神却一以贯之。大厅的弧形天花顶上时而飞云急掠,时而星河灿烂,时而彩霞满天,是由一架高精密的天象放映仪映射上去的。
大家沉浸在诗经的音韵之中久久驻足,郝喜秋嫌慢催促道:“快走吧,要跟这儿就迈不开步,整个园子逛完还不得一年?”小元和小庆因为刚才捡到了彩色石得了一日游奖,缠着郝喜秋问是不是以后想什么时候来玩都行。郝喜秋不耐烦:“有郝叔叔在这儿你们还怕什么?快走快走。”
穿过茂密密的桑林绕过碧油油的茶丛,在岩崖叠翠苍松绿柳环绕之中,漫漫芳原荟成了花湖花海,绚若云锦,灿如赤霞,灼灼沃沃,鲜美芳华,见之欲醉,闻之忘乏。人们顿悟“花~~华”之本义,方知“世界园林之母”称誉之缘起,不由得对发现、生息、滋养在这一方水土的先民心生感激。这种广阔无际的视觉效果是由真景与屏幕三维仿真动画连缀而成。在岗峦山形之外,大厅两侧是连续不断的彩绘、浮雕、立雕、泥塑、绢人、瓷人、影像、激光、玻璃、水晶、真人模拟组成的先民劳作争战之场景。
元谋猿人、蓝田猿人、北京猿人相聚一起敲打着粗糙的花岗石,节奏齐整,吼之舞之,一头长毛猛犸在不远处倒地挣扎;一小群身着兽皮衣裙的山顶洞人隔一涧之遥笑望先祖,他们磨着细石箭簇,用骨针缝缀衣服;有巢氏用树枝搭起了简易的篷屋让人们遮风避雨;燧人氏用燧石敲出火星点燃了一堆篝火;伏羲氏制作了乐器,在叮当声中,他老人家用陶罐烹煮着香美的食物,人们用竹棍泥条在地上拼着乾、坤、坎、离、震、艮、兑、巽以计数占卜,有男子驾木舟张网捕鱼,有女子采桑养蚕;在椒桂蕙芷萧艾薜荔之间,神农氏遍尝百草,随之,麦青青,稻澄澄,其民育莠为谷,训兽为牲……
举目长天,日月穿梭,才见暾将出兮东方,暖日祥云,又望杳冥冥兮西鄙,嘒彼小星。幽幽太虚,一轮皓月冉冉升空,岂料静中生骇,一黑影悄无声息匆匆迫来囫囵吞月,黑幕中一行文字划出:中国最早纪录了日蚀月蚀。少时,一把明亮扫帚长尾横空飞旋而至又飘然遁去,天幕上又一行文字娓娓道曰:中国最早记录了哈雷慧星。
天鸡报晓,红日高悬,江河行地,山淑云静。忽日月失辉,轩辕与炎帝大战于阪泉之郊;旋大雾弥天,黄帝斗蚩尤于涿鹿之野;继飞沙走石,成汤败夏桀于鸣条之原;终雷鸣电闪,武王伐纣于牧野之邦。杀伐之后,天清气朗,华夏九州遍披文明之光,农事发,万物兴,鲜黄黄油菜花一望无边沁人眼目,艳丹丹荞麦花平荡荡开遍原野。炉火通明处,吙嘿杭哟之声不绝,铜液溶溶,戈钺锵锵……一座硕大的“司母戊大方鼎”矗于厅中,该鼎立三丈长三丈阔二丈,兼有游乐功能。
爬软梯从鼎底洞门钻进去,里面齐周边是一整个蹦蹦床,中间有一个可升降的小圆台,蹦到圆台上,圆台升起,这时巨鼎上空“飘”来一只黄龙装饰的“飞艇”接住游人,十几个座位满员之后,黄龙摇身曳尾奔向大厅高处的“昆仑”山,此行暗寓中华始祖黄帝桥山乘龙飞天。飞临“昆仑”之后,游人便可乘鲁班爷做的“竹木飞鸢”环绕大厅悠悠旋落。往前不远有一尊青铜时代的经典器物——四羊方尊,只不过又夸大了几十倍,尊高四、五米,精致厚重,纹路细腻,幽光暗泛。这里有一个小游戏:每个羊头前几步地都有一个小台桌,上有屏幕和鼠标,游人可进行“定羊赛”,屏幕上十二属相快速闪过,四个人同时将“羊”定住才算得胜,这时就听咩咩声中羊嘴里吐出一张价值二十元的餐币。大人们谁也没成功,只有小元、张跃、小庆和韩亚飞的儿子韩速四个孩子胜了一次,高兴得直在地上打滚儿。再往前不远又有一大型游乐机,其形为战国时代“嵌错赏功宴乐铜壶”,“壶”高十米,想玩的人从底部的小拱门进去在里面各层圈椅分别坐定。外面的观者只听一声洪钟撞响,随着笙竽鼓瑟齐鸣,铜壶慢慢旋转起来,壶上六层画图像拼图一样裂开向外延伸,坐在里面的玩者随之见了天日。其实这就是一个巨型的旋转木马,在欢笑声中“宴乐木马”高低起伏越转越快……李良感慨万分,对韩亚飞说真想不到,都是七巧的人,也来看过几次在建工程,但最后这么精彩实在想不到。韩亚飞用姆指朝郑正道那边指了指:“侬晓得哇?老板来三,水平吓高,侬自家要求勿高勿来事唷。”李良听不大懂,但点头笑,明白韩总一口上海腔是有意回避在大庭广众之下犯吹捧的毛病。
孩子们又被一个更激烈的比赛吸引了,一个大大的战国七雄图出现在透明地板上,在图里有七个动漫小人儿——战士。地图外边有七个座位,游客坐上去可以通过鼠标指挥地图上的战士。一国一个战士,楚燕韩赵魏五国为一方“合纵”,目的是阻止秦国与齐国“连横”也就是不让他们“照面儿”,在规定时间内“合纵”成功,则灯光熄灭,地图消失,地板上方出现峨冠博带屈原之激光影像朗朗吟诵“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如果秦、齐透过五国战士的缝隙“照”了面儿,那就是“连横”成功,地板上方就会出现商鞅的影像,厉声长调:废井田、开阡陌、废特权、奖耕战、建县制……
一尊尊栩栩如生的先贤哲人雕像列于四周,老子、孔子、庄子、孟子、墨子、荀子、孙子…各人表情似互有侧应,有赞许,有辩诘,有凝思……
瑞音厅快出口处有一个激流冲浪游戏,这里的椭圆形“天顶”高出大厅七、八米,是一个全透明的水池,游人乘电梯升上去,那里有等待下冲的小艇。由七巧板拼成的鲧、禹二人把守在闸口,各举一牌,一为“疏”,一为“堵”,二字轮流快速闪动,游玩者必须按键选择,选了“堵”字,则水越涨越高,小艇调头重新排队让后面人先玩;选中了“疏”字,则鲧退去,禹开闸,小艇顺流而下。漂过长长的郑国渠,越过崇山峻岭,时而厅外时而厅内,来到都江堰停住,有蜀郡郡守李冰手举“枯”“涨”二字在此恭迎,选“枯”字,则堰旁一闸开启,小艇从“宝瓶口”平平驶入“内江”,到不远处平台下船结束游戏;选“涨”字,则堰内水位迅速暴涨,小艇越过“飞沙堰”分水堤从“外江”急冲而下,冲过“灵渠”驶过大“运河”进入急湾险流的“红旗渠”在太行山中数次钻洞过桥之后冲下一个奇陡绝险悚目惊魂的湍流,来到厅外刹停于一池碧水之中。

孩子们都玩疯了,郑正道却把郝喜秋叫住,挑了许多毛病。主要是穿汉服的导游们不能主动娴熟地服务,安全意识也不够,这么多惊险的游戏,每一步骤都必须细心盯守,决不能松懈。郝喜秋觉着脸上有点儿热:“这不是还没开业呢嘛。”“开业就来不及了!”郑正道说着把欣欣叫过来,嘱咐她抓紧培训导游的工作同时联系猎头公司寻访高级导游人才。
若从空中俯视,整个中华园略似打开的折扇,全园面积达九十公顷,不到两公顷的“中华瑞音厅”不过是扇把儿那一小块,所以要把中华园进而将七乐园全部巡游一遍还得抓紧。众人迈步出厅,又惊诧于眼前一片花团锦簇草木葱茏:清标雅韵之梅花、幽谷品逸之玉兰、高洁傲霜之秋菊、出泥不染之粉莲,敦睦之紫薇、相思之红豆、忘忧之萱草、多子之红榴,青竹、翠柏、斜柳、赤枫,真是个香袭十里色耀九天。再往前却是假山堆翠怪石峥嵘无路可通,大家正在徘徊,郝喜秋跑来指点:“往两边走,哪边都行。中华园得这么逛:慢慢的绕S形,越绕越长越绕越宽,跟个扇面儿似的。想一气儿逛完是不可能的。”
果然,只见石径蜿蜒通幽,或踏曲桥,或穿深谷,或钻险洞,或攀奇岩;时而漫步沿山游廊,时而暂歇临水芳榭;葱葱郁郁之中亭、台、轩、阁偶现,天光云影之下池、潭、溪、泉常喧;正觉修竹婆娑古藤蔽日烟云黯淡山重水复疑无路,又见玉叶摇风晴光绿苹朗日高照廊回路转又一园。过如意门月牙门贝叶门瞻寺塔庙观;临书卷窗腰鼓窗菱角窗眺奇峰秀岩。曲港跳鱼,沫飞水溅;雁落平沙,鸟嘻禽欢;黄鹂隔叶,残蝉噪晚;蜂嗡蝶舞,鹭翔鸥散;鹊闹枝头,鸦哑飞檐;猿号高岗,虎啸林间。景与景似没又现,路与路若断忽连,方辞桃园仙境,再迎别有洞天。凡到庭院厅堂,必有新颖展览;每过殿宇门楣,多见题字楹联。
大家说着话来到古今器乐厅,见几个古装女孩在敲击两列编钟,只听得大钟訇訇雄浑厚重,小钟铮铮清亮脆薄,钟声华美悠扬,高低相和。乐器有单独摆放,有塑像持之,有机器人仿奏,有真人表演。器分“八音”:金、石、丝、竹、匏、土、革、木。向左看,笙奏《白华》,瑟鼓《鱼丽》,琵琶舞弦,箜篌飞声,羌笛怨柳,胡笳哀生,玉萧伴鹤,觱篥飙风;往右瞧,几个滑稽机器人手持金铙、大铎、陶铃、檀板哗啷啷几声响后戛然而顿,一个小舞台便慢慢旋转起来,上面才是活灵活现惟妙惟肖的机器人表演,只见玉女抚筝,周郎辩声;伯牙弹琴,子期听音;秦王敲缶,渐离击筑,孔圣闻韶,乐天湿襟。待到大家欣赏完离去时,小乐队奏起了“春江花月夜”,众人心踏乐音脚踩芳甸依依不舍出了大厅,穿花林渡闲潭过江树来到一热闹场所——蹴鞠园。园内欢声笑语,一群“宋人”正在蹴鞠。小元张跃窜人群中左瞧右看,郝喜秋刚要制止他们,张跃叫起来:“就是他!肯定是。”“谁呀?”“高俅呀。肯定是他,他会‘鸳鸯拐’,刚才他腿往后踢那着肯定是‘鸳鸯拐’!”大家乐,踢球的小伙子有点狼狈。郝喜秋过去把俩孩子揪出来:“别捣乱,人家大哥哥表演呢。我可跟你说小元啊,你小姨刚来电话,说你们不听话郝叔叔随时可以把你们赶走。”“别骗人了。”
出蹴鞠园,沿卵石小径,过九曲栏桥,绕过爬山虎覆盖的大影壁,忽见一巍峨大殿,金碧辉煌,门开轩敞,原来是服饰展厅。这里展品齐全,从古至今,由贵到贱,从头到脚,无一不有。帝王公侯的华衮,自唐而始的黄袍,宋天子的窄袍;隋唐士人的襕衫,明清文官的补服;秦卫士之皂衣,元卫士之红袍;道士之直掇,和尚之袈裟;周代王后之鞠衣,唐朝妇女的石榴裙,明代合欢裙,清代凤尾裙;比甲、抹胸、云肩、马褂、旃裘、蟒袍;冕旒、甲胄、农人之斗笠、平民之纶巾、武士之抹额、鹤氅、方顶巾、姑姑冠乃至大宋皇帝防臣私语之平脚幞头…又及蒙族的滚边长袍彩绸腰带,藏胞的氆氇长袍,傣家女孩儿浅腓色紧身小背心,东乡人右衽长衣,柯尔克孜女子的银扣对襟上衣……面对繁复斑斓,郑正道却感到有些缺憾,虽然也有模特队在殿外表演,但从大处看,缺少一种灵动活泼有趣的整合,今后还须改进。只有“电脑试穿”还算出点儿彩。出殿门,见小广场上模特队穿着古装在扬声器伴奏下迈着猫步,郑正道一下子想起了那年和咪咪一起帮李风公司办服装推销展的欢快场面,心就有点沉沉的。
接下来一个不大的庭院里,紧靠里边是雕栏高台的“瓦肆”,木偶艺人操纵偶人在说评书,讲笑话,表演杂耍。有时也演皮影戏、布袋戏。离开瓦肆,又走了个“之”字,见路两边时有龟甲状巨石及石鼓、青铜器,上面刻着甲骨文、蝌蚪文、金文,沿路走去,是文字馆,有汉字之演变,书法,篆刻,艺术立体字等等。再过一个小走廊便是方言馆,里面有两个有趣的节目:一个是屏幕上伟人名人说方言;一个是“有奖翻译”,有机器人在那儿一句一种方言地朗诵诗或散文,是电子语音合成的,听上去与真人无异,谁能当场准确翻出来,便可得奖。
大家从东向西,又从西向东,“之”字确实越绕越宽,过了“赵州桥”,便看见不远处有一个比篮球场还大些的棋盘样划一整齐的方城,原来是唐代长安城,其“房舍”高一米左右。这又是一个游戏,整个长安城是一个迷宫。乘儿童小卡丁车从安化门、明德门进,在规定时间内到达大明宫的得一等奖,从金光门或春明门出去的得二等奖。找不着北的,时间一到,宵禁的街鼓响,各“关卡”打开十二秒钟,困在迷宫里的小卡丁车须快快开走,否则鼓声一停,“关卡”再闭便要受“罚”——为下一轮游戏敲街鼓一次。
出长安城,过民居展、饮食展,“以目代口”饕餮之后,翻“景阳岗”钻“水帘洞”登“鹳雀楼”观“龙门窟”,来到太学馆。馆外空场上,东边立着一个超大算盘,高二丈,广四丈,每一列算珠中都有一粒有座,座前有小算盘和晶屏,游客在里可进行运算比赛,大算珠在运算过程中随之上下;西边则立着一个高二丈的“候风地动仪”,周围八个铜蟾蜍,蜍之后各有一径约一米的圆盘,游客在上面跳脚跺足,十秒之内冲量最大的那次,铜球落下,该游客获胜。
在四大发明展、四大名着展之后,从东向西是一列名山大川、险镇雄关、高阁望楼的地貌模型,折回,再从西向东就是中华园最外一圈临湖靠“海”的中华群雕。群雕分四大系列:“中华英雄谱”有后羿、班超、岳飞、辛弃疾、文天祥、戚继光、袁崇焕、秋瑾、赵一曼、杨敬宇、张自忠、董存瑞、黄继光、张志新等等;“民族精华”有扁鹊、商鞅、屈原、张骞、蔡伦、张衡、司马迁、诸葛亮、祖冲之、玄奘、李白、杜甫、毕升、沈括、郭守敬、蒯祥、李时珍、曹雪芹、詹天佑、鲁迅等等;“杰出帝王”有人文始祖黄帝,尧、舜、禹、秦始皇、刘邦、曹操、李世民、武则天、赵匡胤、成吉思汗、康熙、乾隆等等;中华哲人伟人则有孔子、老子、孙中山、**、周恩来、邓小平等等。在靠小乐海的一段岸边,有三座两面皆可看的大水晶屏面,一是“中华格言”,“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和为贵”“厚德载物”“天下为公”“为人民服务”“实事求是”“好在历史是人民写的”等等,精句连珠,反复滚动;二是“中华之最”,举凡各行各业各界各事各物,为冠者均列其中;三是“历史上的今天,不惟有文,亦多配画面。
跑马观花,蜻蜓点水,已过一个时辰,但众人只觉兴将起,意未尽,迟迟不肯挪步出园。韩亚飞劝大家“以后来好了,带自家部门来,想荡一天荡一天,想荡一年荡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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