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深入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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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百兵力,就在这次对射中损失了。他想到松海骑兵没有伤亡心里极其不平衡。心想,只要能全歼这股松海骑兵,就是自己战死也是值得的。夜幕已经垂下,西方天空的红色的晚霞变紫,变灰,变黑,终于遁去。这一天的战事终于结束了,徐达亿来去前线热闹了一番。
这天晚上,大明水师的指挥们都来了,就留徐七爷守着哈西城,吴子逸是非来不可,好在他们除了两个美女以外在这里了,黑夜天冷他们烧起了篝火
徐达亿用树枝轻轻拨挑着身前的火堆,在忽明忽暗的火光映衬下,几位指挥的脸上也变得阴晴不定,今天的突袭没有成功,他当然想重来一次,说是惯用的突袭后方式烧毁敌人的粮草,实际上徐达亿想能够抓个把人来,比如皇帝陛下,以供侯爵,实在不行拉门扶主帅也可以。“都说说吧,我们该怎么办?”徐达亿将树枝丢下,又伸手到火焰上烤,他等待着大明水师领导班子其人成员的意见。
“好,我说说。咱们只有千余人,去突袭冰河营垒太过冒险。据俘虏交待,那儿至少还有一万满塔兵队,还有好多劳工呵皇帝的勤杂人员,我们这点人根本不够使的。”李五朗首先出言反对。吴子逸顿顿脚说:“老李,你的胆子什么时候变小了?”他们曾经是敌人,事到如今,也算是一家人了,不过意见还是总是不一致的。
李五朗怒道:“什么变得小了?我这是谨慎。这不像在野外偷袭敌军,打不过可以躲藏。这是冲入敌军的营垒,就算我们烧毁了敌军的粮草,我们能在众多敌军的围攻下脱身吗?恐怕我们这千余人都得赔进去,这是亏本的买卖,你懂吗?”
吴子逸对李五朗挖苦毫不在意,仍是认真地的说:“我以为你怕什么呢?你没听俘虏说,那些留守的兵队都是农兵吗?临时编制成军的二万农民,他们就是穿上军装骨子里还是农兵。这些乌合之众,打起仗来象赶集市,只须三百骑兵一冲,就可将他们冲得溃不成军。何况,我们是去偷袭,只要我们利用夜晚攻占营门,那些农兵立刻就会四散而逃。”
潘海龙道:“话是如此,可是一旦营垒里的农兵不但不逃跑,还缠住我们,拼死战斗,那该怎么办?凡事还是要多往坏处考虑。”
“这么说,你们都不同意去?”吴子逸撇着嘴问道。
一直没有说话的葛虎这时说道:“各位的话都有道理。但是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如果不去试试,我以后会后悔的。所以我支持去,咱们深入敌后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吴子逸见有人支持自己,大喜过望,亲热地把住葛虎的肩膀笑道:“看看,勇士就是勇士,够胆量,真是子龙一身是胆!”支持他是会给回报的,葛虎涨红了脸,拍打了一下吴子逸的手掌,接着拍打起吴子逸摸过的地方,见到军师称自己‘子龙’有点羞羞答答。众人见状都低声笑了起来,如果不是担心影响兵士们的休息,此刻怕是要笑声传到拉门扶那里去了。
吴子逸被葛虎拍打,斯文之人间葛虎这样动手动脚的面露出尴尬之色,接着言归正传,对着潘海龙、穆额、李五朗说:“你们三人不同意去冒险,我和葛虎愿意去,现在就看都指挥的意思了。”说罢对徐达亿道:“都指挥,现在该你表个态。”
徐达亿刚才也被葛虎的举动给逗乐,现在脸上的笑意也没有止住,听吴子逸在询问自己的意见,才收住笑容严肃地说道:“这次的偷袭,不是一定要做的要求和任务,也不是为了脱离险境的必要行动。此次行动,自身安危不定,事后也许会无功可谈。所以,我请大家都要考虑清楚,参加者一定要自愿,不愿意参加者,我保证不会勉强,也不会责怪。明日就请各位通知各队,统计人员,只要愿意参加的人数超过三百,我就决定前去偷袭,反之,则取消这次行动。”
“可!我不管别人如何,就算没有功勋可挣,我也要参加的,只要有仗打就行。”吴子逸率先表态,文人的身体里流淌着冒险、好战的血液,一想到此番作战有可能出奇制胜就兴奋不已。“我也参加!此战不求名,不求利,只为锻炼自己的胆识。”葛虎也迅速表态,他知道徐都指挥的意图。李五朗见葛虎如此说,一拍胸脯道:“都指挥,您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属下全力支持。功名咱不求,此战只为好好的教训一下满塔人。”李五朗倒不是看风使舵,这是讲个义气,图个爽快。
潘海龙也道:“对,我同意都指挥的提议,此战必须由骑士们志愿参加。我们绝不能勉强他们,毕竟他们还有年轻,父母亲人在家中相望。我自愿参加这次行动,即使战死也在所不惜。”潘海龙的觉悟高,自己是参加的,但是属下的愿望和利益,海龙是不会忘记的。穆额见大家都同意,也没有再出言反对,表示自己愿意参加。
“好,大家既然都自愿参加,我们就来商议明日的进军事宜。”徐达亿非常满意。眼前的这几位部下,都是铮铮铁汉,即使前先李五朗等人提出的不同意见,那也是出于谨慎,出於对部下生命的考虑,他们当中没有一个是贪生怕死的。
徐达亿说道:“据探兵来报,冰河对岸营垒的防御,没有前面修得坚固、完善。那儿虽然有壕沟,但没有高坡,虽有围墙,但均是以木桩搭建的栅栏,而营垒前面的围墙都是以砖石垒砌而成,可供士兵巡逻、放哨。我想,满塔人这样修建,其原因主要是把防御重点放在防范来自冰河对岸的进攻,皇帝的性命十重要的。”
李五朗接着又向徐达亿建议:“我认为,冰河营垒后方的防御薄弱,给了我们可乘之机。我们可以用上偷袭的手段,利用夜晚接近营垒一举拿下营门,然后全体冲入营垒之中。”潘海龙点头称是:“对!只要我们拿下营门,就可以长驱直入,不管沿途的敌人营地,直扑敌人的粮草存放处,一把火烧个干净,然后就迅速撤离,争取在敌军汇集之前逃出营垒。”
穆额听到潘海龙说逃出而不是撤出,有点反感,觉得辱没了军人的尊严,徐达亿的话他是还是响应的,不过他说道:“我认为都指挥的提议很好。但是,我们要十分确定营垒里粮草存放的地方,能随便听俘虏的地话,依据我的经验,俘虏有时要瞎说的,万一他说了假话,咱们冒着性命危险白跑一趟就太冤枉了。而且机会只有一次,倘若这次不成功,以后再想去偷袭营垒可就难了。”
吴县令说道:“哼!还有三个俘虏没有招供,升堂!我给他们来点厉害的,我就不信他们都顶得住国之天威。”吴子逸站起身来,狠狠地用脚踢了踢前面的地面,眼中闪着寒光坚决地说。
徐达亿点头同意,道:“去吧,将他们拉得远远的,别让叫声打扰了兵士们。”“是!”吴子逸领命转身而去,又叫了守在周围的几个军校,让他们将三名奄奄一息的俘虏架着,向着黑乎乎的山谷外面走去‘升堂’。

他们走远后,葛虎对徐达亿说道:“都指挥,冰河营垒占地广阔,里面的近万守军较为分散,其中只有几千在看守粮草,剩余的在前营驻扎。我认为,不应该将全部力量投入到烧粮上,我们应该分兵一路,去营垒中四处攻击,让满塔人不知道我们有多少人,一旦敌军受惊乱窜,我们会省不少力气。”
徐达亿听了非常高兴,可见自己麾下人才济济,说道:“这样最好了,农民兵胜利了。就会士气大增,勇往直前;失败了就会一泻千里,溃不成军。这是他们的特点,我们只要利用好他们的特点,此战必胜!”
潘海龙赞同:“对!只要我们行动迅速,满塔人很可能乱套。”说完有又有一些担心,说道:“关键在于我们是否能快速地拿下营寨的大门,如果拖延时间过长,满塔人就会有充足时间整队还击……”到时候就麻烦了,我们……人少。
徐达亿未等他讲完,就说道:“监使忧虑很有道理,能否迅速拿下营门是此次行动的关键。我的意见是,在军中挑选最勇猛之士,配上火铳枪,匍匐前进,接近营垒突然袭击,争取在瞬间内拿下营门。”
清晨,当微微的南风混着新翻泥土的气息,枯草味,小溪似的徐徐淌来,当你深深吸如一口而心旷神怡的微微战栗的时候,你可曾留心到那路旁,河边,山湾直至远方奶色的雾霭里的原野?在这个原野上徐达亿又要进行一次战斗,为了什么而战,徐七爷说了,还是要获得黄金,现在首先要解决面前的敌人。天还没有大亮,东方才开始发白,黑色的天空渐渐在褪色,空气里还充满着夜的香气。
徐达亿带着突袭队伍出发了,满塔人也不是傻瓜,他们也有情报系统,探兵到处都是,那个拉门扶可是一个老狐狸,所以大明水师的指挥说的热闹,真的能否得手,倒是很难说的。
凌晨时光,拉门扶就得到了徐达亿的松海骑兵要突袭冰河后皇帝的大营,急忙下令东喀阻截,他要看看来多少人,如果松海骑兵主力到此,他要和徐达亿决战,所以对东喀下达了命令以后,又对其杂,不赖下达了命令,要且随时准备好,等待命令。
东喀接到了命令,急忙吹响了集合号,号角响起,兵士们纷纷上马,东喀还在整队完毕,松海骑兵又从远处冲来,他们没有停留攻击,准备打仗,只是在前方调转了一个队形,调队之时,忽然朝着另一个方向前进了,队形调转过来时,整个队形依然得整齐。
这就是差距!东喀心里念叨,不能再停在这里整队,他下令全队立即出击。满塔骑兵匆忙出击的结果,就是失去了整齐的队形,混乱不堪。他们队列有的过于密集,好多人堆在一起,有的又过于疏散,稀稀拉拉的,跑动中也没有时间再去整队,东喀尽管叫着注意队形,好像不是在与松海骑兵打仗了,而是在比武,要不个高低,更像是东喀在向松海骑兵学习,以便取得经验,片刻后终于和迎面而来的松海骑兵相遇。昨天在马背上的相互射箭的情形,再次上演了,吃亏的仍然是满塔骑兵,松海骑兵主动依旧。
对于打到河对面的皇帝大营,徐达亿心里还没有底,对于战胜眼前的敌人,就是这个东喀率领的满塔骑兵,此刻心里大定,双方是以队列作战,满塔人的糟糕表现,就注定他们会最终失败。他们每交锋一次,兵队就会大乱一次。松海骑兵只要不给他们调整兵队的时间。这样乱哄哄的军队,岂能不战胜它。几次过后,这些满塔骑兵都会被松海起兵消灭掉,可是徐达亿心里没有一定占这个满塔骑兵的便宜,心中只是想着钓大鱼,最好抓个皇帝来玩玩,这个满塔皇帝当初和蒂奇一起去见面的时候,就很讨厌他。
战斗的继续,果然不出徐达亿所料,这次相互冲锋以后,满塔骑兵酒要倒下数十人,而自己的人数一个都不少,两次相互射箭得的结果,满塔人伤亡了三分之一以上的骑兵,松海骑兵只是有人受了一点轻伤。随着满塔人伤亡人数的不断增多,双方的战斗力的差距也会越来越大,松海骑兵的损失也会越来越小,就是徐达亿会不会和东喀的满塔骑兵长期战斗下去。
徐达亿看看天色,心想要尽快收拾干净眼前的满塔骑兵,还需要留时间去前方找机会突袭敌人大营呢,字迹的目标是冰河对岸的大营,他要尽快摆脱东喀。想再狠狠的攻击一次,让他们后退,好朝冰河而去,徐达亿正准备发起攻击时,就看见对面的满塔骑兵,突然分散开来,接着散乱的满塔人主动开始了冲锋。
徐达亿稍一考虑,就明白了满塔人的想法,他们也不愿意再互射了,他们以这种队形冲来,就是想接近松海骑兵刀决一雌雄。徐达亿冷笑了一声,你们以为我会选择贴身战斗吗?我要的是冲锋,象驱赶鸟儿那样,贴身的格斗我们可不干。
“妄想!”徐达亿低声骂了一句,传令:“各兵队分散跑开,听见号声再击出!”随着分散的号角声吹响,没等满塔人冲到面前,千余名松海骑兵像是空中的焰火,一下子散了开来,分成若干股四散而去。接着又从另外一个方向傻了过来。
满塔骑兵掉头都来不及,在转头的过程中,好多满塔的骑兵倒下马来。原野上零碎的满塔死伤兵,他们有的已经死了,活着的哀号着,他们感到无比委屈,冤枉。好多人几乎都不是死在松海骑兵的刀剑之下,而是被自己的战友的战马踩死踩伤的,战马才是杀死他们的罪魁祸首。没有死在人的手中,反而死在马蹄之下,他们不甘心,他们不服气。
混乱的兵队,他们刚才也许躲过了松海骑兵德刀剑,一旦倒下马来,躲不过自家军队的战马冲撞踩踏。他们也许能在激战之后幸运活着,可是他们躲不过接踵而至的巨大马蹄。他们的一切抵抗都是徒劳的,手中的长枪刺不进松海骑兵们的身体,高举的大刀也砍不进战马身上肌肉,重重地摔落到地上,被战马蹄踩踏成一滩血泥。
顾烈在远处看着松海骑兵横扫敌方兵队,而满塔人的武器只有很少数在向他们攻击。零星的攻击对松海骑兵来说无关痛痒。他们刚刚冲杀过的敌方阵线,满塔骑兵们再次呐喊着迎上来,看到东喀德骑兵已经有杀伤好多,徐达亿估计很难会追杀,已经没有人再来追击松海骑兵了,他们顺利的通过了那片血红的阵地,快速向着满塔人的后防大营冲去。
“他们该结束了!”当顾烈看见整个满塔骑兵的阵线一派混乱的时候说道。至少在精神上他们已经彻底崩溃瓦解,所有满塔骑兵如潮水一般向后方涌去时,顾烈不由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命令!向着冰河对岸满塔皇帝的大营进攻!”徐达亿眼看着前方,嘴里发出命令。他心中激荡着自豪和满足的心情。而此时,他也非常奇怪,到底激战满塔人的为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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