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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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天化道:“请说。 ”
掌柜搓了搓手道:“这些个伙计都跟了我十多年了,杨公子你也知道,现在世道艰难,这些伙计又都没有了田地,如果他们没了这一份工作,恐怕就要沦落以乞讨为生了。所以如果你能够让他们继续留下来的话。我愿意把这店铺拱手相送!”
“嗯?”杨天化搞不明白这掌柜道义什么意思,听他话里的意思是只要自己继续留用他的伙计,他这店铺就白送给自己了。天下还会有这种好事吗?但如果说是这掌柜要对自己搞什么阴谋,这也搞的太过明目张胆了吧,“房掌柜这话是什么意思?”
掌柜道:“我也知道杨公子心里肯定有所疑惑,但不满公子,这店铺现下根本就维持不下去了。其他店铺物价大涨,但现在百姓都不太好过,小老儿一直不敢提升谷价,这一两年下来。倒把自己的家产全部陪了进去,好在我无儿无女的,倒也没什么关系,只是现下再没有买粮的钱财了。”
这时边上的庄沐拉了拉杨天化的衣角,道:“杨大哥,这位房老爷子是大好人,我和姐姐好几次都是亏了他摆的粥场才挺了过来的。”一向不大说话的庄蝶也帮腔道:“是啊,杨大哥,你就帮帮房老爷子吧。”
在杨天化以前的印象中,商人都是逐利的,地主都是剥削的,就像那兴悦客栈的掌柜,见到银子比见到他亲爹还亲热。没想到面前这貌不惊人的米铺老板竟然还是一“舍已为人”、“胸怀天下”的大善人,杨天化大是感动,再加上他本来就缼人,这些人能留下更是正中他下怀啊,于是忙拉着那掌柜的手道:“房掌柜,你放心,这些伙计我全部留下,如果你暂时没别的地方去的话,也一并留下来吧。 对了,粮价由你定。”
那掌柜倒是被杨天化的亲热举动吓了一大跳,不过听了杨天化的最后一句,立马转惊吓为惊喜,可惜古时还没有出现同志这一说,要不然还真能出现“终于找到组织了!”之语。不过,掌柜还是有点不太相信这世上还会有如他这般“傻”的人,房掌柜虽然完全是因为心善才去做好事,但以他从小所受的教育来说,他内心里还是认为自己是很傻的,只不过由于心软,看不得别人受苦,因此才不得不继续做好事。就好比抽烟,明明知道抽烟对身体不好,但烟瘾上来了,还是忍不住要抽一样,他也认为做善事明明会让自己破产,但看到别人受苦,他还是忍不住要去帮忙。所以说,对有些人来说,做善事也是有瘾的。恰恰正是这样的善事,才是真正的无心为善,乃大善也。
在内心做了一番思考,房掌柜道:“杨公子就不怕我故意把粮价定的极低,让公子亏钱吗?”
杨天化笑笑,径直走到那柜台前,哗啦啦一把,撒出了数十枚金叶,道:“房掌柜,杨某别的没有,可就是有钱,不瞒掌柜,我盘下这米铺,本来就没打算过要赚钱。如果掌柜打算留下来的话,这些钱便当是这个月的货款了,你亏的越多,我就越是高兴。”

那掌柜睁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望着那金光闪闪的铺满的柜台的金叶,拿出一枚掂了掂重要,又放到嘴里咬了一下。这才激动的大叫:“是金子,是金子!”
杨天化不由得在心里暗暗鄙视,这些古人检验黄金都是用嘴咬的吗?
那掌柜发现是真金后,连忙把桌面上的金叶全部拢在一起,转头几乎是吼着让伙计去把店门给关了,然后哆哆嗦嗦的把那些金叶全部包了起来,发现竟然足有五十两之多,按金银比1:15来算,就是750两银子。前面也讲到了,那时的一两银子差不多相当于现在的4000块。因此杨天化这一甩就是300万的现金,倒还真把房掌柜吓的不轻。
房掌柜好容易才把内心的激动给强压了下来,拱手道:“小老儿愿为东家效力。”
杨天化大喜,现在正是缼人时期,再说他毕竟只有二十二岁,并没有多少社会经验,识人也全凭个人喜好,在他印象中,只要是善良之人,那必定也是忠厚之人。眼前这房掌柜自然是最佳人选。于是兴奋道:“房大爷……”“不敢不敢,小老儿叫房德,东家叫我名字便可。”
杨天化哪里肯依,对方都五十多岁的人了,叫自己自呼其名,那不是折自己的寿嘛。经过一番推脱,最终决定叫房叔。就这一称呼,便把房德感动的不行。那老眼似乎都泛起了一丝泪花。
杨天化心想,既然收到了自己的第一个得力手下,自然得给点好处了,嗯,以前书上不都说要收买人心吗?于是拿出一个神果道:“房叔,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我这儿刚好有一个神奇的果实,吃了便可增加百年寿命。”
房德带着疑惑的表情接过,心想这世上哪有如此神奇的东西,自己这东家不会被什么术士给骗了吧,于是小心问道:“东家,这东西您多少钱买的?”
这话倒让杨天化有点为难了,说不要钱吧,那就显得这东西不珍贵了,起不了收买人心的作用。但如果说的太值钱吧,又怕他吓的不敢收。只好胡诌道:“这东西是我家祖传的,房叔你就放心吃吧,味道可好了,小蝶小沐两人都吃过了。”话一出口,杨天化就后悔了,这最后一句不是表明自己这里有很多神果嘛。不过管他呢,现在不相信没关系,几十年之后,他们自然就会知道这神果的神奇之处了。
果然,那房德一听还有两人吃过了,以为是一般果实,便也不再客气,几口就把那神果吞了下去。
说到这果实,杨天化倒忽然想起了苹果,这苹果说不定还是生命本源呢!
于是问房德道:“房叔,不知道这金城哪里有苹果卖?”
“苹果?”房德思索了一会道,“回东家,小老儿孤陋寡闻,没听过这‘苹果’一词,不过也有可能是不同地区,名称不一样,不知东家可否描述一下这苹果的具体样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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