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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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诅咒之火,蕴含女娲族深刻仇恨的报复法门巫贤撑起身子截然无视自身伤势,从火堆里站起,缓缓说出江库尔的自爆招数名称。
秦护士周遭没有多少紫色火焰,仓皇站起看着眼前场景,根本无法相信自己先前目睹的事实,连退两步,大声尖叫。全然不理会巫贤「少乱跑。」的叫唤,疯也似地快步跑出院长室。
正当李英也要从墙角起身时,巫贤急忙又喊了一声:「别乱动,这团紫色的火焰,完全无法用一般方法弄熄,一旦沾上势必连烧十日才会自动停止,就算坚如金石都会被烧毁,千万小心别碰到。」
「这麽危险?」李英诧异地说,巫贤点头答应道:「不错,就是这麽危险!让我先替你们整理出一条路吧!」巫贤顺手弹挥钢笔,环绕在李英、莫深闺附近的紫色火焰立即自动远离她们。
「好了,搞定,你们起来吧!」巫贤确保无虞後,才让李英跟莫深闺站起。两人小心注意地踏过地面上残留的一圈圈火堆,走至巫贤身旁。
「是我太紧张的关系吗?为何我感觉很热啊!就像在烤炉一样。」汗如雨下的李英一边擦着汗,一边说道。
「我很想说是。」巫贤无奈地说:「你自个瞧瞧院长室外面,就知道正确答案了。」
「啥?」李英依巫贤所言探头探往窗外,立时发现江库尔引爆的火花已飘向弥漫医院各个楼层,十楼以下全被紫色火舌席卷,紫色的火焰速度奇快,一寸又一寸吞噬逐步吞噬整座医院,所以李英才感觉特别热。
「为什麽消防警报没响?」熟知医院设备的莫深闺着急地说,而李英则拿起手机就要打电话通知消防队来救火。
「没用的,我刚说过了,不烧个十天十夜,这诅咒之火是不会罢休的,人间的水没能浇灭这种诅咒之火。」巫贤当头倒了盆冷水到李英头上,李英回嘴应道:「那你想个办法出来啊!你不是一向号称无所不能吗?」
巫贤别过头去,看着莫深闺,说道:「这时要靠莫医生了。」
「我!」莫深闺惊异地说道:「我有什麽办法?」
「莫医生?」李英猛然大叫一声:「是了,是了,甘露水,用甘露水,一般方法弄不灭诅咒之火,但甘露水并非一般方法。」
「学聪明不少啊!」巫贤顺口称赞李英一句後,继续盯着莫深闺,问道:「可以让我请问,甘露水在哪里吗?」
「甘露水,江院长实验的那种新药,在……在……」过份紧张使莫深闺一瞬间说不出话来,支吾几声後方道:「对!在地下室,储存地下室二楼的冷冻库中。」
「很好,多谢你的告知。」巫贤微略躬身向莫深闺表示谢意,同时一阵亮眼金光闪过,包含莫深闺在内,巫贤带着李英连她一起用纵地金光法瞬移到了收藏甘露水的地下冷冻库外。
「还好,火还没烧到这里。」李英庆幸地说。莫深闺指向左前方那扇白色钢铸的大门说:「那里就是院长收藏甘露水的药房,但只有他才知道开锁的密码。」
「有密码锁啊!还真麻烦。」巫贤踱步到门前,不在乎地说道:「幸亏我是开锁的名人。」他歪着头,伸出手里的钢笔,射出道白光入密码机,机器里飞快显示着英文字母跟数字。
「我能用钢笔在一分钟内计算十万组数据,不知道这门的密码有没这样复杂。」在巫贤的自信下,不消片刻即顺利解开了冷冻库的密码锁,厚重的大门缓缓朝外露出一公分左右的空隙。
「莫医生一起进来吧!帮我指路,我可以快些找到甘露水。」巫贤回头招呼後,直接跨步迈入冷冻库,使莫深闺不禁愣住,说道:「他都是这麽我行我素吗?」巫贤飞快的动作,令莫深闺感觉所见的一切似乎极为虚假不真,但仍依他吩咐走入。
「习惯就好。」李英也要跟上时,内中又传出巫贤的声音说:「李英,你等等,帮我把风,别让其他人闯进来。」
「真会给我分派任务,留个最无聊的给我。」尽管气结,但李英相信巫贤有他的用意在,所以乖乖地且驻足在门外,没有跟进去。
「其实甘露水放置的地点很明显,为什麽说要我帮你指路?」刚走进冷冻库,莫深闺便看见巫贤弯腰屈臂搭在装满甘露水的培养池边侧栅栏上,显然早已发现甘露水的收藏位置。
「我一直在思考李英问我的一个问题,到底是谁让甘露水流入人间?」巫贤漫不着边把话带到李英跟他提过的一个问题。
「不是江院长吗?除他以外,还有谁?」莫深闺对巫贤忽然提起这事颇为不解。
「连通南海紫竹林的裂缝跟医院相隔两小时的车程,他会无聊到深夜跑去那个村子,特地去找那些甘露水,不要说他怎麽发现裂缝以及来回的时间,光是动机都没法解释。」

「也许只是个巧合。」门外的李英如此认为。
「有这可能性。」巫贤认同李英的猜测,但非全盘接受,说:「这巧合也太过奇怪了,发现裂缝後还主动去撕毁我设下的禁神线,这动机又从何而来?」
「而且他是女娲族啊!说不定有特殊的感应能力或法术也说不定,也可能只是个巧合。」莫深闺觉得巫贤突然追究这事没多大意义。
「不!不!」巫贤摇手否定莫深闺的推论,言道:「变回女娲族是江院长泡入甘露水後的事,要打破禁神线,只有人类才能做到,所以他进入裂缝前,定非女娲族。此外,再从正常人的思考来看,假如他真是那麽凑巧发现裂缝又发现甘露水,但他会在完全不明了的情况下泡进甘露水中吗?」
「他可能是在池边不小心跌倒,摔下水池中。」门外的李英也搭话说道。
「是有这可能性,但还一股脑儿装走三分之一的甘露水,他又是怎麽办到的呢?女娲族擅长精神能力,但可不会袖里乾坤那麽高等的法术。」
「可能他正好有带足够的容器啊!老板,你不觉得先救人比较重要吗?这些细节我们可以之後再讨论。」李英不明白何以巫贤此时才追究起这些小事,平白置院内广大的民众於不顾。
「就是要救人,这些细节才重要,我说过了我不懂使用甘露水,但是真凶,那个把甘露水当玩具给人类玩的真凶,她是明白使用方式的。」
「真凶,你是说……甘露水的主人,观世音菩萨。」李英蓦地理解巫贤突然执着寻找真凶的原因。
在冷冻库内,巫贤轻轻摆手对莫深闺做出「请」的手势说:「莫医生,你又如何认为呢?江院长会那麽巧到那小村子去,还带上足够装三成池水的容器吗?」
「这你问我,我也没法……」莫深闺言下之意,是巫贤问她没用,因为她也不甚明了。
「所以我们的问题兜回原点了,没有动机,江院长没有动机到那地方去,他会去那里不是巧合,而是有人特别引诱江院长过去,使江院长去撕毁禁神线,闯入裂缝,还将他推入甘露水的水池,并帮助他把甘露水带进人间。」巫贤语气急促地将这大篇内容一口气说完,然後举手直指莫深闺,道:「而那个人就是你。」
巫贤续道:「莫医生,你从未阻止江库尔的任何举动,不论他把甘露水注射到谁身上,你都没有真正去阻止,似乎并非真的质疑这种新药的效果,所以你才是幕後真正的操控者。」
「你的言论,实在是牵强附会。」莫深闺已经有些动怒了。
「我并不想拿全医院的人命开玩笑,因为现在只有你能救这里的人。」
「真……真的吗?是莫医生?」李英听着巫贤的说词,感觉理由相当薄弱,但从他口中说出,却又存在相当说服性,毕竟如巫贤所言,他如今没有必要说谎或开玩笑。
「不要胡说八道了,好吗?我又不是在搞什麽阴谋,江院长是因为他有栋别墅在那条裂缝附近,所以才会经过,正巧闯进去。」莫深闺气急败坏地说道,没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着严重问题。
李英久在警队应付嫌犯,一听这话就知道问题所在,言道:「老板,你刚刚是在诓她,对吧?」巫贤这时像松了口气,说道:「还好,我赌赢了,真的是她。」
「啊!」莫深闺猛然惊觉自己露出的马脚,李英在门外说道:「莫医生,不应该知道裂缝的事,更不知道裂缝在哪里。」
「玩够了吗?观世音菩萨。」巫贤双手交叉抱胸,一双眼睛冷峻地望着莫深闺。「姓江的会来到紫竹林,真的只是巧合。」莫深闺幽幽地出言解释,但巫贤并不想多听理由,只说了一句:「残局,该由你自己收拾,你知道我的脾气很急。」
「如果要我先把你打趴,才愿意动手救人,我绝对乐意奉陪。」巫贤说完後,掉头笔直走出冷冻库。
「观世音菩萨,她不是专门救苦救难吗?」站在门边的李英看见巫贤出来,顺口向他问了心头疑惑。
「她的心肠不坏,愿意帮人。但有些时候,也是她觉得好玩而失手制造出苦难,最後方在元始天尊或如来佛的压力下赶紧去动手解决,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巫贤满脸写着无奈,说道:「结果她帮人的事蹟流传不广,反而收拾自己烂摊子的事被高歌传唱,实在暗符佛家无常之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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